我无法寸进,面对诱人的娘子身体,恐惧生出根芽,薄纱揉皱,生出因愤怒而粗重的喘息,这种僵持并未太久,李崇祚闯进来,每一步都踏着水汽,重重锤在心头。我从他身上看到宿命。因我生而有瑕,上天便派下他来修正这段错误。
稳住身形,将被人揪乱的衣襟正好,背门而立。我们都对皇太子很失望。
这是为李崇祚准备的戏,他来得时间正好,李家人在算计血亲这件事上堪称算无遗策,我错算了自己作为男子的某种本能,不仅如此,我还错算了自己反击、弥补的本能,负手站在室内,看李崇祚小心地将人遮挡住,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坐在她身前,如果我能早点模仿他,或许不至于此——到底来说,我不适合,我只有从其他人身上偷取那一部分,骗得了三五日,怎么能骗到三五年。
李崇祚额头上有雨珠,他很少如此狼狈,圣人、皇后都喜欢他,他们唯一的儿子。我也对他心软一次,八风不动地扯谎。
“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