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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有没有瘦一点的?”那个死人脸皱着眉头问道。 卡夏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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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有没有瘦一点的?”那个死人脸皱着眉头问道。
卡夏赔笑,“瞧您说的,这兵荒马乱的,谁不想请个结实的姑娘生死与共的,您倒好,反而嫌弃起咱们罗格的首席佣兵来了。”
卡夏就是这样,不论推荐哪个姐妹,都得戴个首席的帽子,这片不大的营地仿佛网罗了全天下的顶尖高手似的,而且每个首席三天才值四百五十个金币。
死人脸不情愿的瞥我一眼,卡夏偷偷捅我腰间一下,害我踉跄走前一步。
“咱们外出打怪的,哪个不想满载而归呀,您别看Meli虎背熊腰不怎么美观的,但拉弓射箭那可是一顶一的准啊,回头还能帮您抗背包这不也物超所值么!”
卡夏说话时,眼睛一刻没离开死人脸那一身豪华的骷髅轻甲,丝毫不曾觉得我是否会因为“虎背熊腰”这个形容词有所不满。
死人脸“啧”一声,满载着饱满的负面情绪丢过来一颗宝石,扭头就走。卡夏欣喜若狂,一边推搡着我一边呼喊,“看您客气的,要是用着不合适就回来换呀,看您这么敞亮也就不谈租金的事儿了,meli就直接卖您了……”
“我……?!”还没容我发表任何见解,卡夏一路小跑着把我轰出了营地,莫名其妙的跟着死人脸上了路。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1-04-17 00:23回复
    这个季节有些潮湿,掺杂着血与土的气味令人心情不好。死人脸一言不发大步流星,害我脚步蹒跚气喘吁吁。
    远处凑过来几只沉沦魔,死人脸摸出腰间匕首,上去轻轻划了一下,像是鲁高因的歌姬那么轻描淡写,随即后退几步躲开。
    我心想这人真娘们儿,一刀子捅死不就完事儿了么,弄得这么诗情画意给谁看呢。再看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苍白瘦脸,莫非他是在故意卖弄给我看?
    想想就觉得反胃。这么呆若木鸡的人和如此呆头呆脑的耍帅。
    刚想搭箭射杀那几只小怪,却见刚才中刀的那只沉沦魔陡然浑身抽搐,刀口处慢慢腾出股股绿水,伴着刺鼻的腐蚀气味,片刻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死人脸握着骨丈念几个符文,一具狰狞的骷髅战士变从那堆血肉里召唤出来,顺手杀掉另外几只落荒而逃的小怪。
    死人脸又念几句,不一会儿我身边已全是张牙舞爪的死亡生物。虽早就耳闻南方的亡灵法师半人半鬼,今日得见仍不免阵阵寒意。
    我还在发呆,死人脸和他的死人部队已经哗哗的走了好远,丝毫没有搭理我的意思。
    我快步赶上,气喘的更是厉害。这里的骷髅们每一个战斗力都远在我之上,难道死人脸把我买下来的目的真的就是像个骆驼一样背些战利品?
    了解到自我价值所在后,我反而松了口气。起码不是被买来做慰安妇的呀,不,或许一开始他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挑肥拣瘦的,实在没得挑了才默许给我一份这样的工作。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1-04-17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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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他冷冰冰丢下一句话。他猛不丁从我背包里抽出一把短剑扔在地上,念几句话,那短剑扭扭曲曲逐渐膨胀,活脱脱变成一坨有手有脚的矮铁人。
      “把东西给石怪背着,你跟紧,”死人脸训人时脸色更加没有血色,“要是落单死了,我就把你也变成这个样子。”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1-04-17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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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四四方方的紫水晶握在手心里,冰凉沁骨的。死人脸给卡夏的大概也是这个价钱,那两袋金币,足够租我几百年了,难怪卡夏这么慷慨直接把我脱手了。
        一个穿着皮革铠甲的圣骑士在卡夏那里打听价格,远远看到卡夏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没说几句就走开了去。那骑士显然受过良好教育,面对卡夏的无礼已然施以标准的骑士礼送行。
        一般来说,这样彬彬有礼的好男人都是穷光蛋。又或许因为没钱他们才这么低三下四,一旦腰缠万贯说不定也和死人脸一样四处不满。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1-04-17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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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那个管卡夏打听价格的落魄圣骑士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对我们浅浅施礼,算是招呼。
          “看上去这位女士并不情愿与您共事。”这人肤色黝黑,目光锐利,是那种极易获取信任的正义人士。
          “那又与你何干呢?”死人脸颇为不悦。
          “请尊重女士的意愿,”骑士不紧不慢道,“不要因为她是佣兵就为所欲为。”
          我知这骑士误会了,但却没有丝毫辩解的意思,只想看看死人脸怎么处理。我原以为会言辞激烈的争论一番,例如说“她是我的人”云云,但死人脸只是嘟囔一声“有病”就转身走开了。
          这让我大为尴尬。骑士搭手去碰那两砣石魔,圣光一闪,石魔就化成了一摊金水。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1-04-17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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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我本想像偶像剧里的女生般叫嚣,可发出声的时候终究细细点点。
            “放开她!”骑士就像是新约的耶稣,语气那么义正言辞。
            “走。”死人脸好像看不见骑士,眼神冷漠的盯着我,生生吐出一个字。
            “我不要。”我使劲挣扎一下,可是那死人脸的手劲大的出奇,和他惨白狭长的手完全联系不起来。
            骑士道,“先生,请您绅士一点……”
            死人脸眼里掠过杀机,打断骑士的话道,“第三次。”
            话音未落,死人脸另一只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刀刃在火光下透露着暗淡的墨绿色。
            几乎是贴着我的鼻尖,刀锋带着腐败的毒气擦着我的脸颊刺向骑士的喉咙,隐约察觉骑士脸色大变,但还是格住了死人脸的手腕,刀尖耀武扬威的离骑士额头两寸处停下。
            围观的人霎时鸦雀无声。
            死人脸手腕一翻,匕首又不见了,骑士知他有意留手,一脸死灰。
            我得出机会,一把甩开他们两人。
            骑士悻悻道,“先生出手如此之快,还以为是娜塔娅的信徒。”
            死人脸听不见他说话,径直问我,“安排你的事办了没?”
            我赌气撇开他们去找恰西,把那块紫水晶丢给她,恰西“呀”一声连话都说不出来。
            “两间房,买了。”
            恰西那颗野蛮人的头颅点的像法师一样轻盈。
            妈的,有钱人的感觉真好。
            死人脸也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留下那骑士一人呆在原地,待围观的人都两两散去时,才气色低迷的走了。
            我偷瞄死人脸的表情,看他有没有战胜情敌的得意。
            答案令我很失望。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1-04-17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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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我怎么也睡不着,在那张曾和德鲁伊一起睡过的床上。
              狼人天生就是求欢的高手,虽然时常身无分文,但并不构成他们捕获女人芳心的阻碍——譬如那晚的房租就是我付的。
              可是我想要什么呢?都说女人穷其一生,不过是想获得无微不至的关切与浪漫温馨的情感而已。可是那些奋不顾身追求的生死誓言,转眼间就会被丰衣足食的物质生活所替换。一滩死水的爱情会让人幻想狂澜,暴风骤雨的危情又让人祈祷风平浪静的稳定。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但至少,我跟德鲁伊在一起时,并没有像现在和死人脸一起时想着别人的好。
              我又翻了个身,外面下雨了。
              恍然惊起,我现在还不知道死人脸的名字。
              死人脸死人脸。我总是偷偷的默默的这样念他咒他,说的他好像很丑似的。其实他只是太白了点,和黑炭般的骑士还有面包般的德鲁伊甚至是烤肉般油腻腻的野蛮人相比,着实惨白了些。若不是亲眼目睹他会喝酒,我想我大概会把他当做常年不见阳光的吸血鬼。
              死人脸长得其实不难看,只是他不耐烦的态度和嫌弃的口吻惹人讨厌罢了。
              又或者那不是讨厌,因为大多时候我都是怕他的。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1-04-17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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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见到他时,我觉得他应该会叫John或者Alex这种通常代表泛指的名字。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一鼓作气,豪迈之心却又半途而废。
                他的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使人怀疑他昨晚是站着睡的。
                他比我高出一些,所以当他站住对我的问话感到好奇时,看我的眼神依然是俯瞰的。
                也许他的名字和他一样古怪也说不准,Aamil?Hussain?Aleksandr Nikolayerich?
                “叫主人——难道你要叫父亲不成?”他冷不防撇出这样一句话转身就走,把还在世界名人头衔里幻想的我一脚踢飞。
                我手忙脚乱赶上,低眉顺眼问道,“今天我们去哪儿?”
                他走的飞快,像是急匆匆赴约的恋人,只是一身的杀气又让他看上去像是与情敌决斗的样子。
                “要不要写份计划书供你研究?”他不耐烦的凶我,始终不停的带着我往西走。
                穿过石破荒野与黑暗森林,泰摩高地的野怪越来越厉害,而他始终从容不迫的带着九个骷髅怪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无一不是寸草不生。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1-04-17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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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血色修道院门口休息。
                  我隐约觉得地底下有什么东西想伺机钻出,于是捧着那瓶小红战战兢兢。
                  他用那种看细菌似的眼神瞥我。
                  我勃然大怒,环视一下那九个刀口上还在淌血的骷髅怪,于是笑逐颜开和风细雨道,“人家第一次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么……”
                  他掏出魔法书,抬手招出回城的传送门。
                  “干嘛?”我问。
                  “营地安全。”他用下巴指了指传送门。
                  “我才不回去。”我象征性的逞强。
                  “那就是了。”他随手又把传送门关了。
                  这一个传送卷轴要400个金币啊!跟卡夏讨价还价的话这个数字也可以租我三天出去胡作非为了,而他居然只是拿来做一个语气助词使用!
                  他嘟囔一句“废”,起身打拍一下轻甲上的尘土,发出哗哗轻响,听得我颇为不爽。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1-04-17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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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分钟后,我忍着强烈的不适,跟着他在地下墓穴中来回穿梭,四十三分钟后,八只脚的安达利尔哀嚎着躺在火焰中化成飞灰。他从那堆骷髅战士后面走过去,捡起几块宝石,对地上的黄金装备看都不看一眼,然后开传送回去了。
                    我对地上那把亮金的长弓垂涎欲滴,趁他不注意抄起捆在后背上。
                    在凯恩和阿卡拉比翼鸟般的联手合作中,鉴定出这是一把三属性的魔法长弓,还加1—3的冰冷伤害,我觉得等我12及以后学会冰箭了,配合这把弓一定能让那死人脸大吃一惊。
                    于是晚上我依旧没睡好。
                    翻来覆去都是我轻描淡写的英姿飒爽,我觉得当我站在鲁高因的沙漠上时,所有的小怪都会因我的箭无虚发而玩儿命逃窜。
                    死人脸介时必须意识到自己捡到了天大的便宜,然后发现沙漠炙热的天气让我瘦了不少,他老树逢春的脸上洋溢的山花灿烂,主动给我打水呀找食物呀,甚至把一个骷髅战士当柴火烧了给我做饭吃。
                    我开心的在床上打滚。
                    但是想起鲁高因,我又难过起来。那个曾信誓旦旦说回来找我的蓝眼睛德鲁伊也在那里,且风头正劲。
                    其实我不该用“曾”这个字的——他可能只是事务缠身走不开,也可能是想找到五彩的祥云再回来,还可能已经死在大漠上了,总之应该不会忘记我的。
                    窗外的月光铺满我的身体,又记起德鲁伊曾夸我丰满匀称,像他们部落的女神,而那该死的死人脸居然嫌弃我胖。
                    鲁高因的佣兵肯定比罗格的好看吧。死人脸找寻不到的瘦姑娘都跟着商人雇主跑那边去了,谁稀罕在这荒郊野外的混一辈子呢?说不好哪天就死在某处了,被恶魔感染后再变成一具杀人放火的丧尸,又说不好哪天被路过寻宝的英雄们给杀了,就此魂飞魄散。
                    若在鲁高因,那样的大城,最不济也能找个汉子把自己嫁了吧!
                    我真的睡不着了。
                    后来听瓦瑞夫说,第二天在他马车的车厢里,我像头吃过迷药的猪一样,打着规律的呼噜,从罗格一路颠簸到鲁高因,而被迫和瓦瑞夫一起挤在车夫位置的死人脸时不时就极度不爽的“啧”一声。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1-04-17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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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死人脸自从到了鲁高因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大抵与他休息不好有关,我满心欢喜的跟他说话他都不睬我。
                      我本来想去偷偷打听一下德鲁伊的,可是死人脸着急赶路,恨不得一下子走到天涯海角去。
                      当瓦瑞夫向大君禀告了杀了阻断鲁高因与罗格通行恶魔的人正是死人脸后,连我也跟着一夜之间变得家喻户晓。
                      因此我十分得意,我想会不会哪天我忍气吞声的跟着死人脸后面吃苦受累时,那个强壮有力的德鲁伊突然一把在人群中拽住我,带着他的佣兵们前呼后拥的把我赎走。
                      当然,他的佣兵都是鲁高因那些扎头巾背长枪的虬髯汉子。
                      城内的法师头头贴出告示,鲁高因与库拉斯特海港的水路因为怪物的袭击而瘫痪了,经过城内众英雄的努力,通往恶魔房间的钥匙已经找到,稀缺的只是干掉恶魔的人。
                      因此死人脸的到来让城内的人民欢欣鼓舞,因为安达利尔也是名声极大的恶魔,不照样被这个死气沉沉的家伙弄死了?
                      大君专程举办盛大宴会,对死人脸提出了极高的赞扬和称颂,并委托死人脸务必除去危害水路的恶魔。
                      死人脸就是死人脸,面对镇守鲁高因几十年的杰海因大君也没给丝毫好脸色,当杰海因举杯预祝死人脸马到成功时,死人脸不耐烦打断大君的祝酒词,“有这功夫墨迹我都到哈洛加斯了。”
                      说罢轻飘飘就走了,留下整个大厅内的全城社会各界精英呆若木鸡。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罗格。虽听人说过罗格的西面有沙漠,沙漠的西面有大海,大海的西面是沼泽,沼泽的西面是雪山等等,但那些场景从不曾这么真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远处是白晃晃的日光与沙硕混淆起来的山丘,头顶是碧蓝如洗的天空,我尽情的呼吸着与罗格截然不同的空气,觉得整个人的灵魂都自由了。
                      我快乐的像只鸟儿一样恨不得翩翩起舞,远远的把死人脸甩在后面,然后与一只小牛般大小的巨型甲壳虫狭路相逢。
                      甲壳虫憨态可掬的看我,甚至撒娇般的歪起了脑袋,一点都不像罗格那边的怪物,碰见个活人就吱哇乱叫的上来拼命。
                      我满眼的嘲弄与不屑。冷笑,哼哼哼,面对这只呆头呆脑的笨虫子,我突然感受到到死人脸看我时的含义。
                      “你才是甲壳虫呢,你才是甲壳虫呢,你们全家都是甲壳虫!”
                      我连珠三箭射去,把那甲壳虫扎成了一只海胆。甲壳虫大惊失色,张起翅膀喷出数十记电光直奔我面颊而来。
                      正当我为一个毁容的胖子如何度过下半生而思考时,一身黑白相间的骷髅轻甲出现在我面前挡住了那奔流的电光,疼的死人脸呲牙咧嘴的。
                      随后赶到的骷髅战士把那甲壳虫剁成了肉松,死人脸先是神情严肃的上下打量我一翻,确定我只是脑袋不好使以外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一把将我推进旁边的沙包里。
                      “你干嘛打女生!?”我从沙堆里钻出来,义愤填膺问道。
                      死人脸很尴尬的止住踉跄的脚步,原来推我时的反作用力居然把他也推开了去。
                      我不由得脸色潮红,这不能怪我胖,充其量也只能怪死人脸太瘦了。
                      就这样,我们一起在烈日炎炎下仔细听着我头发上的沙子淅淅滑落的声音,半天他才骂一句“废”走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貌似忠厚老实的甲壳虫是沙漠上致命的杀手,一旦遇到攻击就会本能的放电,待对手被电击晕或者**后再拖到巢里活生生吃掉,连一向好勇斗狠的野蛮人和亚马逊都躲着这东西走。
                      初来沙漠时的新奇劲儿两天就折腾没了。四处都是走不完的沙漠与戈壁,到处都是一碰就会放电或者不碰也会自动喷毒的虫子。烫脚的沙子好像会自动吸人体力,一向强壮如我也顶不住几里路就嚷着要回城休息。
                      好在死人脸是个暴发户,旁人买回城卷轴都是一个一个买,用掉了再去补充,而死人脸向来都是直接把罗格南成本的魔法书直接买来,在无数羡慕嫉妒恨中快步离开。
                      在塔拉夏的古墓门口,死人脸伫立不动,一脸虔诚的样子。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1-04-17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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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罗格南的描述,这个是真正的疑冢。”我好像很有学问似的,对着石碑上的符文指手画脚。
                        死人脸不理我,又静静呆了一会儿,才大步赶进去,害我在后面追着偷骂。
                        墓穴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有人比我们先来一步。
                        走了很久,在一间墙壁被魔法打了个洞的密室里,遇到了斗志昂扬却不敢进入恶魔房间的英雄们。
                        我的心仿佛被恰西的大铁锤夯了一下,动弹不得。
                        为首的,正是一袭华袍的狼人,眉宇间早已没了当年的锐气,取而代之的是被荣华富贵淹没的沉醉。
                        他见到我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在众星捧月的拥簇下热情的和死人脸打招呼。
                        死人脸对他们的寒暄表现的极为烦躁,正想绕开他们进入督瑞尔房间时,发现一旁梨花带雨的我。
                        “你干嘛?”死人脸虽然楞了一下,但还是不顾周遭英雄们诧异的目光,撇开这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单刀直入的关心我这个罗格来的佣兵。
                        我猜他本能是想骂我的,可是顾及到这么多人在场,竭力换了一种口吻。
                        “废。”死人脸打开传送门,居然以为我是怕的吓哭了。
                        “你才废。”我顶嘴,使劲揩两把泪水,提着长弓挂上箭,“我没事!”
                        死人脸明显不信,不开心的打量我,传送门的魔法隐隐带来嗡嗡的回响,墙壁那个洞里是恶魔的呼吸声。
                        功成名就的德鲁伊大人终于认出我,不可置信道,“meli?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低头看箭不说话,像每个千里寻夫的苦命女子一样,心中充满幡然醒悟的男人浪子回头的甜蜜场景。
                        “老主顾?”死人脸冷不丁抛出这么一句话来,冷的无法听出是否酸溜溜。
                        “不不,”德鲁伊赶忙解释,“在罗格认识而已。”
                        我又想起他曾夸我像他们部落里的女神,和他野兽般的喘息和汗珠。他真的还记得我,佣兵也的确都是汉子们,与我所期望的唯一偏差是,他并不想因为我与打败安达利尔的死人脸为敌。
                        男人都有一种通病,要么贪权,要么好色。这些特点在德鲁伊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尤为突出的是,他的价值观更加贴切,评判一切事物的标准只有值或不值。
                        那么值不值呢?
                        因此我们只是认识而已。
                        我的眼泪掺杂着鼻涕挤出来,越想保持若无其事越是难堪,我第一次这么恨自己不争气,两腿的力气好像被抽光了,我身子一晃,已被两具骷髅战士架住。
                        死人脸扭头就进了传送门,那群骷髅战士拖着我也浩浩荡荡跟了进去。感觉墓穴里潮湿的腐气被鲁高因的太阳蒸发后,架着我的骷髅战士因为城中的魔法结界而纷纷垮塌了。
                        当我摇摇欲坠时,死人脸突然从旁边揽住了我,让我有一个虽然不太美观但起码可以面对纷纷从传送门出来的德鲁伊和他的随从们。
                        “先生,虽然冒昧没有请教您的大名,但是我们一路长驱打到督瑞尔的房间门口,就这么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德鲁伊的声音比阳光还让我炫目,他现在优雅的像个骑士,哪有半点丛林的影子。
                        “要死要活随你们,***嘛?”相比之下死人脸像个小学生般不识大体,但我在他怀里可以透过他的轻甲,很清楚听到他的心跳声。
                        一个曾在我的幻想里出现过的扎头巾虬髯大汉说,“督瑞尔是个非常强大的恶魔,若没有您的骷髅战士支持,我们很难有把握打赢这场战争。”
                        “滚开,我的人需要休息。”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我和德鲁伊的关系,死人脸的耐心降到了极点。
                        又是几条汉子挡在了我们面前,我感觉到死人脸抱我的那只手臂紧了一下,德鲁伊那标准城里人的发音腔调继续说,“先生,我们会安排人送您的佣兵去休息,还请您以大局为重,先助我们把督瑞尔这个恶魔解决掉!您看,全城的百姓都在期盼着您呢!”
                        我这才发觉原来像鲁高因这般宏伟的城市居民,好事程度和罗格营地的旅人没什么区别,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这一会儿的对峙已引来万人空巷的围观。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1-04-17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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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手细细的搭在我的脸颊上,我下意识的瞥到她的手套里藏着利爪机关,这让我汗都不敢流了,生怕哪个汗珠不长眼把这机关砸开了,弹出来一爪子挠我个面目全非。
                          “杰海因大君悬赏十万金币找寻的亡灵法师和罗格战士,就是你们吧。”让我惊讶的是,我本以为会是破锣嗓子的女人声音居然异常甜美。
                          “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知道就可以。那个亡灵法师呢?听说被德鲁伊伤的不轻呢。”女人说话的口吻媚的不像刺客倒像个嫖客。
                          我一听动了火气,什么刀山火海也不顾了,愤然道,“那天要不是为了照顾我,二十个德鲁伊加四十个刺客也不够死人脸打的!”
                          说到照顾我,我闪电般记起死人脸曾当着那么多的人说我是他的人。
                          刺客一听笑的更厉害了,顿时滚滚红尘冲散了甲板上一触即发的气氛。
                          我涨红了脸,却见那刺客眉眼弯弯的收了些笑容,搭在我脸旁的手背上“嚓”一声蹿出一尺多长的利爪,“我现在就要杀你,倒要看看够不够那个“死人脸”打的。”
                          我知她说要杀我就像天要下雨一样不可撤销,这一刻反而不怕了,恶狠狠道,“死人脸也是你能叫的?”
                          刺客看我身后一愣,只听一把非常不爽的声音非常不爽的传来,“死人脸?”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1-04-17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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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待要扭头去看,脚下甲板突然暴涨出两米多高的骨墙把我和刺客隔开,我趁机跑回死人脸身边,犹自惊魂未定。
                            “死人脸是个什么意思?”死人脸中气不足,凶我的力道明显弱了很多,但我第一次觉得被骂还如此开心。
                            我不好意思的笑,尴尬的指了指骨墙崩塌后的刺客,意思是大敌当前,儿女私情儿女冤情可以先放一放。
                            刺客带着有缘千里来相会的骚笑千娇百媚的打量死人脸,死人脸的视线则环视那一地碎骨头,我先前说过,这些骨头活着时是他引以为傲的作品。
                            死人脸眉头皱的厉害,不知是心疼还是生气,片刻目光游回刺客身上,赞道,“身材不错。”
                            我差点把前年的饭喷出来,正欲执行家法时,刺客语气不善道,“想抽我的骨头做死士,可没那么容易呢。”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为十万金币送了命呢?”死人脸摸出淬毒匕首,问道。
                            刺客一通娇笑,双手的利爪机关全部展出,反问道,“你呢?”
                            说话间刺客鬼魅般出现在死人脸身后,挥手一爪已是鲜血淋漓,死人脸罩起旋转骨甲,背上的伤势只让他略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答道,“从未。”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21-04-17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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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人脸念几句咒语,倒提匕首对着刺客扬了一下,一团寒气笼在刺客头顶,那女人立刻脸色剧变,几个跟斗翻身后跃,但速度明显慢了很多。
                              先前被打碎的满地白骨在死人脸的指使下堆砌成骨牢,女刺客似乎料到会有这招,足尖一点又逃致别处。单凭速度来说,变身的德鲁伊也不及刺客身手好,即使中了死人脸的诅咒还能这么灵巧。
                              诅咒威力有所下降,刺客趁机豁出全力召唤出影子大师,又给自己加了几个状态,总算恢复了自己来去如风的速度。
                              死人脸招出粘土石魔缠住影子大师,甩手两记骨矛逼退刺客身形,然后陡然消失,只听远处刺客不可置信的尖叫,死人脸的匕首已没入她的小腹。
                              “不可能!?你的谜团执政官已经被德鲁伊打碎了的!”面对凭空出现的死人脸,刺客首先质疑的是死人脸的瞬移能力,怪不得她敢来单挑死人脸,原来对那件骷髅轻甲那么忌惮。
                              “我有两件。”死人脸不耐烦道。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21-04-17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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