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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末无处不在
早上起来一般而言总是一件难事,至少泽田同学就非常喜欢睡懒觉。
但是今天迫于两位地主毫无人性可言的奴役,他不得在早上六点半就爬起来……陪那些有严重洁癖的人刷牙洗脸。
他也不是不爱干净……只是你说啊早上八点才开始上课,六点半爬起来刷牙洗脸吃饭不要告诉我这需要一个半小时(基本上他半个小时就完工),所以多出来的那一个小时是用来干啥?钓鱼吗?
会被当成不正常的,一定会!
而且这里没有池塘也没有鱼缸!
三人一路无语地走到到了学校宿舍用的洗脸池,意外的花了半个小时。纲吉中间,其他两人一左一右。
为什么十分钟的路要走半个小时?
那还不如问问为什么每隔十分钟就要停下来对瞪散发不要钱的杀气的这两人吧。
纲想,云雀学长和骸前世一定是血海深仇的关系,所以到了今生都不顺眼到极点。但他充其量只是他们前世被杀害的花花草草一枚,何以现在要卷入这充满诡异的黑色漩涡?别说是因为地心引力囧。
挤牙膏。刷牙。
好……安静。
对这种只有自己刷牙的声音纲整个无语。
请不要告诉我你们刷牙从来没有声音……怪人的牙齿都是橡皮做的吗?橡皮的牙齿还能吃饭咬东西这种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啊,脑残了。
“对了,记得打水到接待室。”云雀发话,前额的发丝被水沾湿,他不爽的皱了皱眉。
呃,这话应该是对我说的吧?纲看看旁边完全没有反应的六道骸,心中叹息——其实我就是个奴隶。打水是吧,打就是。
两桶水,嘿咻嘿咻。放在一边。
纲用手擦擦汗,笑了下:“水是用来干什么的?”
“哼,”云雀冷淡道,“清理血迹。”
“……”真是要命。
早知道就不该问了……等下如果他告诉我是要用来清理我的血迹那我该怎么办?!
纲吉甩甩脑袋,继续打水……
“十代目!!————”
咦?好熟悉的声音……
“十代目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哇啊这不是狱寺君吗?
看着从远处飞奔而来的银发男子,纲吉心中充斥着疑惑。那么早跑到学校来作甚?
“没想到耶,十代目真的和他们两个同居了,我一开始听伯母讲都不相信。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从远处跑来的人越来越近……
“呃,欺负什么的……没有吧。”违心了真的违心了。但是‘同居’这是个什么词儿?!
“哦,要是被欺负了的话十代目一定要告诉我喔,我就算拼死也要保护十代目!”
“恩,谢谢。”看着到了前方的那人,纲吉笑了……
然后,嘴角僵硬。
“狱寺君等等!”
一瞬停了脚步的狱寺发现了纲吉眼神的变化。
奇怪,十代目眼里的……是恐惧吗?
顺着纲吉可谓惊恐的视线,狱寺将头低下,看到了自己衣服上,一条黑黑的,毛毛虫。
纲吉盯着它看了五秒,然后拼死倒退。
毛,毛毛虫。
那种他从小到大最厌恶的东西。
那种恶心的黑色的变态的浑身长毛的在地上蠕动着的身体柔软散发着臭味的毛毛虫出现在狱寺君身上OMG!
“十代目?”大步靠近。
“哇————”毛毛虫来了!
“怎么了?十代目为什么要跑啊?”由走变跑。
“哇哇————”毛毛虫来了毛毛虫来了!!
“十代目!你没事吧?”由跑变追。
“哇哇哇————”毛毛虫毛毛虫毛毛虫……它追着我跑过来了啊!!【它没有脚喂!
呜……纲吉挥泪血奔中。狱寺君请你不要再过来了,身上躺着一条那么恐怖的虫子你为什么不弄掉它,不弄掉它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追着人家跑!
可是,悲剧往往发生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其实这么说是错的,如果大家真的都意想不到作者就真的悲剧了。
所以……
“啪啪——”第一桶水打翻了,云雀的裤子,湿了。
“砰砰——”第二桶水打翻了,六道骸的衣服,湿了。
那一刻,世界安静了。
毛毛虫和它的主人在冷汗中终于停止了罪孽的脚步,可怜的兔子也终于认识到比出现毛毛虫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僵硬的回过头:“对对对对对对不起……”
久久。
云雀面色不变,提着桶子走回洗脸池——居然重新打水?
六道骸轻轻一笑,眼神瞬间暗了又瞬间恢复正常,提起另外一个桶子——居然也去打水?!
纲吉刚刚被提到嗓子上的心终于沉了下去。松口气……呼,还以为会被杀。不过云雀学长和骸也没有那么不讲情理,知道自己打水自给自足看来社会课他们还是有听。
于是下一秒。
“哗哗————”云雀的水桶。
“啦啦————”六道骸的水桶。
水桶位置:头顶。
水源去向:泽田纲吉。
桶子倒置存放位置:泽田纲吉的头顶。
落叶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噢漏,请不要这样。
狱寺惊慌:“十代目!——可恶——”
云雀:“用一桶水还真是便宜了你。”
六道骸:“干脆以后洗衣服什么的你也全包了吧?库哼哼哼……”
纲(内心):【我觉得,我真的活够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