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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冰与火》 BY:dube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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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度受


1楼2010-03-30 18:52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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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锺响起,钱途揉了揉眼睛,伸手把闹锺给按了,又赖了几分锺的床,一咬牙,爬了起来,到小厕所蹲了好一会的坑,然后洗漱了一下,换下睡衣裤,穿上运动短袖和短裤,把钱包和手机钥匙放在腰包里,系好,随手拿了一瓶水,穿上慢跑鞋,关了门,直奔岳麓山而去。绕到爱晚亭,拾阶慢跑而上,到了黄兴墓,歇了口气,喝了水,下山,出了大门,再回到寝室,冲了个热水澡,把换下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开了机子,打开折叠式衣柜,拿了一件白色衬衣,黑色西裤,换上,穿上黑色的丝棉袜,套上黑皮鞋,用鞋刷子刷了两下,再到镜子前,把头发整理好,用电动剃须刀刮了一下脸。又把腰包中的手机、钥匙、钱包拿了出来,放到电脑包中,拎著包,锁了门,到食堂吃了一碗面,就往研究室去。<BR>研究室里已经人来人往。等钱途在自己的桌子上坐好时,已经八点半了。他打开桌上的电脑,把昨天晚上整理好的科研课题的结章报告又重新看了两遍,没有发现任何语言方面的问题,再次存档,然后发给导师杨教授,大师兄李全,二师兄刘康和小师妹黄亦平——他们四个是这一个科研课题的助手,其中李全和刘康是杨教授的博士,他和黄亦平同为二年级的硕士——然后打印了五份,装订好,放在一边。<BR>接著钱途开了自己论文的文档,又开始琢磨自己的毕业论文了。<BR>其实作为二年级硕士生,现在开论文还嫌太早。不过因为这一次跟杨教授一起搞的某一个项目,怎麽说也算是国内本领域的高端科研,有成果,有材料,做毕业论文,足够了。而且杨教授虽然不喜欢他这个人,对他的能力还是赞赏有加的,明确地指出,如果钱途的学习和研究能够一如既往的出色的话,下个学期就能够转博。<BR>对这个问题,钱途早就有了决定了。杨教授是本领域全国知名的学者,为人虽然讨厌,学术方面那是没得说的,而且公私极其分明,带学生做科研,条件只有两个,聪明并且能发狠。“私生活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才懒得操心。各位不管怎麽说,应该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人品方面,我还是放得心的。个别同学有异乎寻常的爱好,不过只要洁身自好,也不关我的事。”<BR>钱途知道,这个“个别人”,指的主要是他。不过自从出柜以来,他人异样的眼神看得多了,他从不在意。洁身自好这一点,他一直做得都很好。当然,研究室人事关系错综复杂,不过他只要做科研,其他的无关紧要,名利、地位,他没有多少兴趣,这一点,又深得领导和导师的厚爱。想一想,知识分子云集的地方,居然对论文名字的排名先后无动於衷、对做事不挑剔又足够聪明的学生,哪一个领导不爱?哪一个导师不喜欢?<BR>所以虽然杨教授对钱途的性取向颇有微词,对这个人才,还是舍不得放手的。钱途对出国的兴趣也不大,那麽在国内,无论那个科研机构,都有令人头疼的人际问题,他的性取向都不可能不引起他人的侧目,一动不如一静,他还不如就暂时定在湖大好了。<BR>更何况,他爱死了岳麓山。<BR>十点多,杨教授精神亢奋地到了办公室,一进门,对正在写论文的钱途抱怨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怎麽啦?上一堂课,手机铃声没有歇的时候,老子都恨不得把那些小兔崽子们的手机都没收,一把砸个稀巴烂!”<BR>钱途并不做声,站了起来,端起杨教授老板桌上精致的纯银工艺杯,走到墙角水龙头那儿,用开水冲洗了一下,放了君山银针,倒入开水,然后恭恭敬敬地给杨教授端上,说:“杨教授,先喝杯茶,润润喉咙。”<BR>杨教授打了个寒颤,“切”了一声:“我说钱途,麻烦你说话有些温度好不好?不相干的人听到了,还以为你给我倒的是鹤顶红,在这儿逼我自尽谢罪呢。还有啊,早半个小时给我泡茶不行吗?这麽烫,待会儿我又得去实验室,都喝不上了。”嘴巴叨唠著,却捧著茶杯,轻轻地吹拂著茶叶,眯著眼睛,倒挺韵味的样子。<BR>钱途的嘴角抽搐著,恨不得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杨教授跟人说话一向不客气,对他,尤其不客气。咬咬牙忍了,把打印好的结章报告放在杨教授的桌子上,问:“这几份要不要立刻就给他们?嗯,我已经分别发了邮件了,也提到了请他们不要外传的事。专利申请,有了眉目吗?”<BR>杨教授撮起嘴巴试了好几下,最终还是因为水太烫没能下口,遗憾地放下杯子,拿起结章报告翻了两下,点了点头:“看样子还不错。还有,跟他们说,还有什麽问题快一点提出来,这几天就要终稿。专利的事情,你得问刘康,他还没有给我答复。”<BR>钱途苦著一张脸。还要再过几天才终稿?他还以为这个就是了。杨教授这人,名堂太多。专利的事情,他怎麽去问刘康?那是一个非常“独”的人,手上有点儿线索或是门路,那是断断不会愿意与人分享的。钱途有时候不免好奇,这个刘康以后如果带研究生,会跟他们说些什麽?会不会什麽都不教,就让他们只管干活?<BR>想曹操,曹操到。刘康正在这个时候踏入了办公室,笑眯眯地拿了一个资料带递给杨教授,谄媚地笑著说:“杨老板,诺,东西都到手了,嘿嘿,不枉我跑得要死,总算提前拿到了专利。您瞧瞧。”<BR>杨教授打开资料袋,把里面的东西细细地看了一遍,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站了起来,大力地拍著刘康的肩膀,好好地把他夸了一通,又说:“跟诸位师兄弟说一说,就说今天晚上我请客,我们去市里找个地方腐败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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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刘康佝偻著腰让老板拍自己的肩,笑得那个猥琐。钱途翻了翻白眼,很恭谨地说:“那个杨教授,照例,我就不去了吧。还有些书没有看完。还有些数据要整理一下……”<BR>杨教授和刘康俱哆嗦了一下。这个钱途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那语音语调,那说话内容,简直要冻死人。杨教授眨巴眨巴眼睛,叹了一口气:“你如果不急,还是一起去吧。公平地说,你的事情做得很不错,要庆贺,不能少了你一份。我还要请学校领导,那个,如果问起来,你就说你已经结婚了,千万别提你那档子破事。”<BR>钱途苦笑了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写论文。<BR>杨教授说这个话,嗯,是因为钱途有前科。刚考上杨教授的硕士的时候,当然,学校里认识不认识他的人,有很多都知道他是一个公开的gay,可是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其中一个,就是他的师母。头一次杨教授和师母请客,博士硕士加起来有七八个——当然,并非杨教授只带了这麽几个学生,托扩招的福,他的学生,加起来有三十五个人。不过这七八个,是杨教授最器重的,他指望能够接他的班的——在餐桌上,刘康非常热情地向师母介绍著杨教授的这些弟子。师母看著七八个人,她也知道这些都是她老伴认为以后会出人头地的,不由得细细打量,认真打听。她有一个侄女儿,还待字闺中。<BR>准确地说,在座的有七个年轻人,三个博士,四个硕士。两个博士是已婚男子,一个博士是快婚男子,那个,都已经有了货主了。四个硕士呢,一个长得歪瓜裂枣,一个是女孩,另外两个,钱途看上去很标致,干净整齐,还有一个叫刘亚腾的,个儿不高,家是湘西的,无论是外表还是家庭背景,比钱途就差了许多了。於是师母就跟钱途套近乎,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言下之意,要做媒婆了。<BR>钱途非常客气地谢过师母的关心,声音非常清楚地说:“我没有女朋友,以后也不会有女朋友。因为我是一个homosexual,也就是同性恋。我只喜欢男人。我以后的生活伴侣,只可能是一个男人。”<BR>师母差一点晕了过去。杨教授大为恼火。他忘了事先跟老婆报备了,没想到让老婆在新收的学生面前丢了这麽大一个脸。后来但凡出去玩,杨教授都会让钱途回避。他的理由很荒诞,那个喝多了酒,聊女人,你岂不是会很尴尬?<BR>所以碰到这样的腐败机会,钱途都会语中带刺地跟杨教授说,照例,我就不去了吧。<BR>杨教授和刘康讪讪地笑著,打岔说别的去了。接著,李全也走了进来,听刘康说到好消息也乐不可支,一定要杨教授请客。杨教授打著哈哈,几个人乱笑了一通,钱途的文章就写不下去了。<BR>钱途把论文存档,又拷贝到U盘上,收拾好东西,问杨教授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如果没有,他就回寝室写论文,在这儿,杂事太多,他没有办法思考。<BR>一句话,冻死了在场的三个人。李全挂著假惺惺地笑,过来搂住钱途的肩膀,说忙了这麽久,总算可以松弛一下,干嘛把自己逼得这麽紧?<BR>钱途冷冰冰地看著李全,不动声色地说:“师兄,男男授受不清,你这样,给嫂子看到了,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BR>李全面红耳赤地松开手,干笑两声,腆著脸说:“哥哥我说错了话,啊,钱兄弟,用不著计较这麽久吧。”<BR>李全是从山东来的,第一次见到钱途,知道他是一个同志以后,撇著嘴说,这个,跟钱途可不能勾肩搭背了,不然,还不是会被他引为同类?李全身材高大魁梧,人很随和,说这话的时候挤眉弄眼,将钱途惹得火大。嘿,他那个意思,是不是怕被我给勾引了?气急败坏的钱途更是竖起了一身的刺,偏偏李全人很大大咧咧,他说那些话,也不过嘴贱,内心深处,还真没有歧视的意思。所以呢,也常常会搂著钱途的肩膀说话,或是有些非常正常的身体接触,每一次,都被钱途一句话噎得要死。<BR>房子里的温度猝然下降,让不期而入的副院长打了个冷战。老太太看著房子里表情各异的四个人,挤出一丝笑,对杨教授说:“老杨,下午你的得意门生有没有人有空?我们院里要跟四年级的学生开一个座谈会。请了毕业工作的几个人,还想找研究生,跟那些要毕业的家夥们说说毕业去向的事。那什麽,给我一个硕士,一个博士吧。”<BR>杨教授,李全和刘康同时指向了钱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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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确定了李全和钱途一起去。这种事情,钱途是一向不愿意参与的,他往那儿一坐,明摆著就是一个话题,而且是与主题无关的话题。可是他也懒得说。到了点,手里拿著一本学术期刊,主持人和其他人的滔滔不绝的声音就好像背景音乐一样,完全不入他的耳。<BR>等到点他的名了,钱途才把手中的期刊收拾好,慢慢地站起来,腰挺得笔直,眼睛冷冰冰地扫射过去,看到六七十号人中,有一个男孩子满脸笑容看著他,还伸出右手比了个“v”,不禁愣住了。那家夥他认识,不过不是在学校里认识的,是在西双版纳认识的。说起来,自己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BR>钱途不动声色,目光如冰,声音如冰,说话的内容也如冰:“考研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找工作不顺心,所以读研究生,把工作的事情推到三年之后。这种人,容易考,不容易过,因为本人并没有做学问的打算。另外一种人,就是想搞科研的,这种人,容易考,也容易过,只是以后还要接著读博,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要花在科研上,而获得成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一定要耐得住寂寞。谢谢大家。”<BR>转身坐下,又抬眼看了看那个男孩,见那人仍然在热切地对他无声地说话,不觉冷笑一声,又把头低下,继续看期刊。<BR>房间里静寂无声,过了一两分锺,主持人,也就是毕业班的某个班长,才反应过来,声音高亢地谢过了在座的学长们,然后宣布,下面是自由提问的环节,同学们还有什麽问题,请向学长们提出。<BR>然后教室里乱成一片。大四的学生纷纷瞄准自己感兴趣的对象,三五成群,向前辈询问起自己的前途来。<BR>钱途身边也围了好些人,男的女的都有。钱途虽然不耐烦,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有问有答,除了脸上没有表情,声音没有起伏之外,倒也没有别的不得体的地方。他虽然知道,找他的人多半是为了看稀罕,可是人家说话过得去,他也不好让人家下不来台。不过说著说著,他身边围著的人就少了,多半跑到李全身边去了——如果说他像冰山,李全就像温泉了,在他身边,舒服得多。<BR>看看没事,钱途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教室。刚出门,一个大男孩扑了过来,挂在他脖子上,高兴地说:“哈哈,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救命恩人。恩人,你原来还是我的学长啊。真是有缘有缘哦。我叫邵梓维,什麽时候请你吃饭吧。”<BR>钱途想要不动声色地甩开邵梓维,却没能做到,那家夥,也是一个强壮的人,便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的。你肯吗?”<BR>邵梓维笑得更加开心:“这个啊,就恕不能从命了。我已经有了主了。对了,跟你说,我也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呢。”<BR>钱途不觉有些沮丧。在西双版纳,他一眼看到男孩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那个身材,那个视死如归的眼神,那份洒脱,无不吸引著他。之所以没有下手,固然因为“洁身自好”,也因为那男孩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同类。没想到,居然也是一个同。<BR>男孩笑眯眯地说:“说实话,我一直拿不定主意。工作呢,乏味,读书呢,太辛苦。不知道到底该怎麽办。听你一说,还是不如工作吧。我可不是搞研究的人。”<BR>钱途撇了撇嘴,没吭声,手伸出来,在邵梓维的腰上捏了一下,男孩哈哈一笑:“喂,人各有志好不好?我没有志气,你也用不著呵我的痒痒啊。”<BR>钱途心里有数了。这个人,恐怕不是纯gay。说不定,机缘巧合,被人给掰弯了。心里有点儿可惜,又有点儿不服气,便问:“你男朋友是哪里的?怎麽认识的?”<BR>邵梓维干笑两声:“与其说是我的男朋友,不如说是饲主。他养我的。”<BR>钱途停下脚步,上上下下打量了邵梓维一下,非常难得的,嘴角翘起,笑了:“你这家夥,这种事情也到处说?”<BR>邵梓维满不在乎地说:“才没有到处乱说呢。不过就算告诉别人,那又怎麽样?做得出,还怕别人说?再说,你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当初救我一命,恐怕也是因为当时没有别的人能够救我了吧。”<BR>钱途默然。他的确不喜欢管闲事,可是看著别人去死,他也做不到。把那个家夥弄到有人迹的地方,看著他恢复得差不多,自己就准备继续再独自游玩,多嘴问了一句他准备怎麽回家,那个家夥刚刚活过来,就说还要进森林。正好钱途也还有几天时间,准备在西双版纳多呆几天的,就结伴同行了。<BR>钱途发现,他们两个有相似之处,都很我行我素。也有不同之处,那家夥对一切都看得很淡,甚至对自己的生死也无所谓。而他自己,把一切都看得很重。看得最重的,就是自己。<BR>之后又一起玩了好几天。两人在一起很舒服。那家夥也不多话,也不挑剔,摆弄著照相机,说话也行,沈默也行,走也行,不走也没有问题。刚开始对他的那种肖想反而渐渐地淡了。钱途因为要赶回来做事,提前一步走。上了火车,突然想起,居然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BR>此时的见面,倒有几分传奇的意味了。<BR>站在路旁说了大半个小时后,钱途请邵梓维一起去吃饭。那人摆摆手。他们家那位,厨艺很不错,每天都有好吃的。只说,以后还请学长多多关照,然后两人就bye-bye了。<BR>钱途跟杨教授打了电话,说晚上的庆功宴不去了。杨教授非常虚伪的可惜了一下,也不勉强。<BR>钱途在食堂吃了晚饭,回到寝室,打开电脑开始做事。


        8楼2010-04-02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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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赵伟伦对钱啊权啊兴趣不大。不过做了老板之后呢,巴结的人多了,猎艳的机会也多了,最主要的是,受欺负的时候大为减少,以至於最近几年,都没有人敢欺负他。本来赵伟伦并不是个惹祸精,刘建国是从黑道漂白的,外面混的人都要给他面子。赵伟伦是二老板,搞他,岂不是跟刘建国作对?就算有人看著他那副公开的同志样不顺眼,也只能背地里唾弃,当面还是要嘻嘻哈哈的。<BR>赵伟伦还有一个更厉害的靠山,那就是周长均了。他们之间的奸情知道的人很少,刘建国算一个。话说当初刘建国漂白,还是周长均半劝说半威逼的。周长均很坦白地告诉他,严打的时候,把刘建国弄个枪毙都不为过。之所以给他一条出路,一来是看著这家夥还算义气,不是那种心黑手狠的角色,不碰毒品,也不参与帮派斗殴。给他一条出路,他手下的人也可以好好做人。其二呢,真要把他搞下去,另外的人来填补空白的话,恐怕更不好处理。更重要的是,他得帮周长均照顾好赵伟伦。<BR>周长均来头很大,底气很硬,手段很毒辣,无论是刀枪还是糖衣炮弹都拿他不下。不过他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赵伟伦。周长均很认真地告诉刘建国,赵伟伦是我的小情人,不过我也不管著他。我的事情很多,要找我麻烦的也很多,除了犯罪分子外,也有看我不顺眼的同僚。我不能暴露我和赵伟伦之间的事情,可是呢,还得给他一个保护伞。你漂白吧,对你我都有好处。<BR>刘建国正好也混得没意思了。有了老婆孩子,想过安稳日子,抱住警察的大腿,那是可望不可及的好事情。不就是罩著赵伟伦嘛,小事一桩。<BR>於是白道上许多人也慢慢地知道了,赵伟伦有个叔叔是省公安厅的大官。知道这个大官是谁的,对赵伟伦自然另眼相看。不知道这个大官是谁的,当然也得敬畏加巴结。<BR>赵伟伦虽然率性而为,他也知道周长均对他的好处,也知道刘建国罩著他不是因为他聪明能干或是忠心耿耿,所以呢做事情还是很认真的,又不贪。虽然是个大嘴巴,他和周长均之间的事情还是瞒著所有的人。过了几年,倒混得越发不错,应酬方面左右逢源,人家给他面子,可是他也不会踩著人家自己弄好处。<BR>跟周长均,赵伟伦可没有以为两人之间有什麽爱情的成分。感情是有的,周长均与其说是他的情人,更像他的爸爸,对他又苛责又宠爱。他在外面胡闹,今天这个,明天那个,周长均也不恼,只叫他做好安全措施,每年必让他去医院做体检。赵伟伦也知道周长均有老婆有孩子,事业做得很好,跟他在一起,也不过发泄欲望而已。<BR>所以其实赵伟伦是一个很没有原则的人。他很讨厌结婚的同志,那是做了婊子又立贞节牌坊。而周长均,似乎也是既做了婊子又立了贞节牌坊,赵伟伦倒毫不在意了。他的那一套出柜的理论,从来就没有落在周长均身上过。<BR>话说赵伟伦到了李庄的总部,开福区的那个餐厅,还是下午三点左右,一帮子服务员正坐在那儿闲聊,见他来了,又带了好些人,颇有些惊吓。赵伟伦也懒得理他们,直接进了总经理的办公室。<BR>办公室坐了三个人,一个年轻女子,一个大师傅,还有就是李庄连锁的总经理李育。还没有等他们开口,赵伟伦就对那女人说:“孙小琳是吧?诺,这两位是我请的大会计,你带他们去查账吧。所有的账全部都拿出来,慢慢查,今天查不完,明天继续。那个,你是厨房领班?我记得叫何大伟吧。这位你也认识,雨花店的小文。小文,你跟何师傅去厨房,把要找的东西找出来。你们几个,在门口守著,我跟李育有悄悄话要说。”<BR>李育心慌意乱,忙站了起来,刚准备说什麽,被赵伟伦推开,然后那家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恶狠狠地说:“你做了什麽好事?嗯?活得不耐烦了?”<BR>李育嬉皮笑脸地到赵伟伦旁边坐下,握住他的肩,柔声细气地说:“伟伦,我能做什麽事?我们之间,难道还信不过吗?要不,你听了谁胡说八道,来找我的麻烦?”<BR>赵伟伦把李育的手拨开,皱著眉头说:“你老实点,别跟我提过去。他妈的。我信得过你,把店子都交给你,做得这麽大,还不满足吗?还要怎麽样?李育,钱是赚不完的。你要是要钱太狠了,不但会把自己载进去,你老婆孩子都跑不掉!”<BR>李育晃了晃脑袋,有点莫名其妙:“这个跟我老婆孩子有什麽关系?伟伦,我知道我们的事情是我不对……”<BR>赵伟伦哑然失笑:“你还不老实?我们的事情,过去很久了。你是利用我也好,你是迫於压力也好,总而言之,那都是过去了,我也不会记恨你。只是,这个饭店,现在在刘建国的名下。我们都要对他交代。你做些什麽,我表面上不管,实际上是不得不管。你还要装迷糊吗?那我明确告诉你好了。今天我来,不是刘建国的意思,而是别的人的意思。告诉你,条子那边,我有耳目。有人查毒,查到你的店子里来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东西。罂粟壳而已。不够上你坐牢,可是,会让李庄关张。李育,这店子,也是你的心血。你也不想就看著店子关门吧。”


          23楼2010-04-02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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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育松了一口气,不以为然地说:“那个,又放不了多少,不算什麽吧。再说了,也不只是我这一个店子……”<BR>“闭嘴吧你!”赵伟伦的火愈发大了起来。“你还想怎麽样?以前长沙不是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等到工商局或是卫生局来人了,你这里就得关门!不光是这里,连其他两个分店也保不住!饭菜做得好,总会有人上门。你用那玩意儿,干什麽?”<BR>赵伟伦站了起来,在房子里绕著圈,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了愤怒,见李育很不服气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李育,我们认识多久了?快十年了吧。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厨师。我们两个,努力了好久才盘了个店子。做得很辛苦,可是还是很开心。后来你说要结婚。行。你老爸老妈当然比我重要得多,你的脸面也比我们两个的感情重要。好,分手,我没有缠著你,是不是?然后店子要倒了,你又来找我。我央求刘建国出资,帮你把店子做大,然后又开了分店。你做得好,我也跟刘建国说了。虽然这店子现在是刘建国的,可是你也占了股份,这钱,也来得容易多了。你结婚,生孩子,当老总,不是挺好吗?干吗要鬼迷心窍,弄这些不入流的勾当?你要知道刘建国,他是不会让别人占他的便宜的,我叔叔,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他要知道我们的店子搞这种名堂,他会剥了我的皮!至於你,你是要刘建国收拾你,还是要我叔叔动手?”<BR>李育耷拉著脑袋不做声。人都是贪心的。没有的,希望有,有了的,希望更多。汤料里面加罂粟壳,那是公开的秘密。赵伟伦这样,不是小题大做?<BR>有人敲门,小文进来,拿著一个塑料袋给赵伟伦看。何大伟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害怕地看著李育。<BR>赵伟伦打开一看,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丢在李育的跟前。<BR>李育脖子一歪,恨恨地说:“得,你有本事。你说,现在该怎麽办?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BR>赵伟伦看到李育脑满肠肥的样子,不由得头痛。当初怎麽就会爱上这麽个家夥?那时候还真是年轻不懂事,看著他人长得标致,饭菜做得好,性格又软,什麽就都不管不顾了。后来他要结婚,自己虽然恼火,可是也能体谅。现在,没有了那种感觉,可是总归还是好过的。这人又有家有口,自己还能怎麽样?再闹下去,如果他老婆到自己这儿来哭诉,还真会下不来台。<BR>赵伟伦摆摆手:“那就这样。何大伟,你到雨花店去。这个事情,我也懒得再查了。小文,你到这边来做大厨吧。李育,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等查完帐,我们再谈。你有什麽想法,跟我说就是。能办的,我尽量给你办。李庄你是有股份的,不用担心没饭吃。”<BR>李育抬头看了看赵伟伦,突然发狠说:“赵伟伦,别给你脸不要脸。大家都在混,你不要逼人太甚。不过就是卖屁股了,刘建国是不是就比我强啊?他鸡丨巴比我的大吗?还是养了什麽漂亮男孩给你玩啊?你就这麽巴结他?我们的旧情,你就一点都不顾了?”<BR>赵伟伦气得笑了起来,弯下腰看著李育,很慢地说:“李育,闹开了就没有意思了。刘建国啊,我倒蛮喜欢他的鸡丨巴,不过,他对我的屁股不感兴趣,他更喜欢女人,这个,你不是不知道。你的鸡丨巴是长得不错,不过,我更喜欢你的屁丨眼,怎麽,你都忘了?”<BR>李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倒让赵伟伦不忍心了。他站了起来,无奈地说:“你别说我绝情。你比我更狠。不过算了。有人告诉我,在商言商。你这个总经理一向做得不错,就是有点太贪心,做事情不经大脑。我不想跟你闹翻,可不是怕了你。你有几斤几两,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们这麽多年的交情,我的事情,你也看在眼里。我是什麽样的人,跟你再说,就没意思了。李育,为了你老婆孩子,你好好想想。如果账目没有问题,你还可以回来上班。不过那个会计我也要调走。别怪我不信任你。是你自己不值得信任。”<BR>说完,也懒得再看李育一眼,带著人,又大摇大摆地走了。<BR>晚上跟刘建国说了这事,被削了一顿,说他不该贸然行事,应该交给他去处理的。赵伟伦疲倦地摇摇头:“大哥,我就是怕你亲自处理。我来,还好一些。你老人家,不是挑了人的手筋,就是海扁一顿。这个是小事,又何必呢?”<BR>刘建国只是笑:“你们怕麽就是旧情难忘了。对了,那个人那里,怎麽样了?”<BR>赵伟伦嘿嘿地笑:“那个,你就别打听了。我自己心里有数。”<BR>忙完事情,赵伟伦又开车到了河西,在钱途的楼下站了一会,见上面黑黔黔的,没有一盏灯亮著,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躺在床上,又乐。那人住的地方离他的公寓不远,嘿嘿,原来说老天早就知道了他这段姻缘,所以让他在这边买房子啊。<BR>傻乐了一阵,调好闹锺,睡觉去也。<BR>早上没能爬起来。闹锺是响了,愣是没有把他闹醒。本来也是,做服务行业,都是夜猫子,每天弄到凌晨三四点才睡,要起床,基本上都是中午了。想著中午那个人别是又在吃盒饭吧,到门口堵,恐怕又等不到。就算是他出来了,也不好上前打搅啊,如果旁边有人,特别是那天晚上见过的人,看到了,说不定会瞎猜测。钱途的日子就不好过了。<BR>美滋滋地夸了一下自己,这麽体贴,嘿嘿,还真是个好男人。<BR>想是这麽想,还是到研究所的门口转了一下,一看表,还不到十二点,肚子饿得咕咕叫。


            24楼2010-04-02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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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如也体验一下钱途的生活,到快餐店吃点东西。脸上带著傻笑,慢慢地在旁边的小道上绕著弯,果然看到那家给他们送盒饭的快餐店,便进去,一看,傻眼,好多好多人,多半是学生,连个空位子都没有。厨房里很忙,呛人的气味飘出来,还真让人难受。<BR>赵伟伦等了一下,终於有人出来了,忙挤进去,坐下,一看,墙壁上贴著菜单,各种各样的煲仔饭、木桶饭和铁板饭,倒是不贵,十块钱一份。看了半天,见旁边一个人在吃香干炒回锅肉,那孩子,吃的热气腾腾,看上去倒也不错,便要了一份,袖著手,坐在那儿等著,眼睛到处乱瞟。<BR>所以当钱途站在门口犹豫时,赵伟伦一眼就看到了。见到他,赵伟伦的心中简直是桃花朵朵开,真是老天都在帮他,而且,他是一个人呢,忙站起来对著钱途使劲的摆手。<BR>做了一上午的事情,钱途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只是店里面人很多,看样子一时半会还没有空位,正准备另外找地方,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挺里面的一张桌子旁,对著他不停地挥手。定睛一看,汗下来了。<BR>说老实话,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没有多少时间想无聊的人和无聊的事。就算是夜深人静,空闲下来,偶尔想到赵伟伦,除了厌恶和恶心外,另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怎麽说,也有过亲密接触的啊,而且那接触,Jesus Christ!还真舒服。可是就算这样,钱途也没有想到会再见到这个人。他已经很明确地表现出冷淡和不屑,那个人,再皮厚,也不会继续纠缠吧。<BR>没有接到骚扰电话,钱途还真是松了一口气。扪心自问,钱途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对付他。<BR>所以看到赵伟伦带著满脸地惊喜很夸张地向他挥手时,钱途冷汗直冒,掉头就走,却听到那个人在大声地喊著他的名字:“钱途!钱途!这儿有位子!”<BR>满屋的食客全部看向了他,这还算了,服务员也跑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哎呀,老师,这边,这边,你朋友给你占了座了!”<BR>秋风瑟瑟,害得钱途打了一个寒颤。这儿,他是经常来的,老板和服务员都很熟悉,这要是真走了,以后,这个地方还就不好意思再来了。於是乎咬咬牙,进了店,见赵伟伦满脸龌龊的笑,指著身旁的位置,连声招呼。<BR>钱途牙都快咬碎了。什麽叫做已经给他占好了位置?明明只是一个人坐的地方,硬是摆了两张塑料凳子,挨得那个紧!<BR>老板娘陪著笑:“那个老师,您请坐,我们这儿都是这样,您知道。啊,您要什麽?我叫我老公快点做,先给您做?”<BR>钱途无可奈何,轻叹一声:“那个,香干炒回锅肉吧,铁板饭。”<BR>老板娘一拍巴掌笑了:“怎麽这麽巧?这位老师也是要香干炒回锅肉呢!您还是老样子,要辣一点的?稍等,马上就到。”一扬嗓门,对著厨房就喊开了。<BR>钱途磨磨蹭蹭地刚刚坐下,腿上就搭上了一只手,那个没脸没皮的家夥笑得那个恶心:“喂钱途,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对了,我就住在这附近呢,开元新村,那儿我有一套小公寓。嘿嘿,你说,怎麽就这麽巧呢?”<BR>钱途一皱眉,刚准备骂人,就看到对面桌子上一个人对他正笑得暧昧。钱途闭上眼睛,再睁开看看,不由得气急败坏,只想要晕过去就好。<BR>赵伟伦见钱途脸色不对,顺著他的视线望前面一看,就在他前面那桌,正对著他们,坐著一男一女,那女的不认识,那男的,正是邵梓维。<BR>邵梓维神神叨叨地对著他们笑了笑,喊老板结了帐,跟著那女孩出去了。<BR>钱途觉得,这一辈子的倒霉事加起来也没有这几天这麽多,火烧火燎的,想发脾气,这个地方,还真不好发。更过分的是,赵伟伦搁在他腿上的那只手在不停地摸来摸去,摸得他汗毛都要炸起来了,转过脸,低声骂道:“你这个王八蛋,别以为我真就怕了你。把我惹急了,可不管在什麽地方,先把你踩死算数!”<BR>赵伟伦正摸得起劲,心里乐呵呵。钱途穿的风衣,正好挡住腿,他这样上下其手,何其快乐!见钱途咬牙切齿的模样,更是爱得心痒痒。如果不是还残存一丝理智,他怎麽肯放手?<BR>赵伟伦收回自己的手,脸上那副贱样,不是一般地找打欠揍。<BR>两个铁板端上来,上面的饭菜劈里啪啦,香气四溢,闻上去还真是不错。赵伟伦拿起一次性筷子,剥开,把上面的毛刺去掉,很巴结地递到钱途的手中,把钱途正在弄的筷子拿过来,自己用,然后一边嘿嘿地笑,一边就著钱途的冰冷气质下饭。<BR>钱途无限烦恼,可是在这儿发飙,很无趣。想著吃了饭再跟赵伟伦说清楚,他还要这麽不要脸的话,就别怪他心狠手辣,非把他打成残废不可。<BR>就著脑子里赵伟伦哭爹喊娘的样子下饭,居然也吃得钱途胃口大开。只觉得这饭菜无比的鲜美可口。


              25楼2010-04-02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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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乱之中,钱途把笔记本放好,躂拉著棉拖鞋去开门,就见赵伟伦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给他来了个“嗨”。<BR>钱途还没打算开门让人进来,那家夥就往里面挤,嘴里还嚷嚷著:“喂,钱途让让,好沈,拎不动了!”这才发现这家夥两手都拎著东西,下意识地让了让,那家夥却不进门,把东西搁在里头,看著钱途的样子,抿著嘴笑:“你快上床去吧,看冷著你。门别锁,我还要下去拿东西。”一转身,往外头窜去。<BR>钱途还真的冻得哆嗦了一下。他上身穿了棉袄不错,下面,却只有一条保暖内裤,光著脚,忙赶紧上了床,关了笔记本,看著堆在门口的东西以及掩上的门,有点儿摸不著头脑。<BR>赵伟伦来的目的,不用想都知道。可是这些东西是什麽?一个极大的塑料袋,黑色的,里面什麽玩意儿,看不出来,另外一个,好像是一个折叠的桌子。似乎是吧?如果真是,他拿桌子来干什麽?<BR>正琢磨著呢,门开了,赵伟伦进来,手上又是两个塑料袋。他把塑料袋放好,把门关上。然后嘿嘿地笑著对钱途说:“我估计你没有出去玩。我来陪你过节,哈?”<BR>钱途只是皱著眉头看他,并不说话。<BR>赵伟伦很是自来熟,先把桌子架好,搁在钱途的床前,然后从一塑料袋中拿出一个大锅,好像电火锅,放在桌子上,到处找插头,找著了,插上。<BR>电火锅的盖子是透明的,钱途凑上去一瞧,里面红红的汤,还有骨头啊肉什麽的。掉过头去再看赵伟伦,见他把几个塑料袋放在桌子上,芽白,香菜,金针菇,罗卜什麽的,似乎已经洗好切好的。又见他拿出两个洁白如玉的饭碗,两双筷子,在桌上摆好,又拿出两小酒杯,一瓶酒鬼酒,立在桌子上。<BR>赵伟伦拍拍手,一屁股坐在床上,手拍著钱途缩在被子里的大腿:“我们吃点夜宵吧。这天冷得要死。狗肉火锅,吃一吃,暖暖身子。哦对了,那个,狗肉,你吃的吧?”<BR>钱途看著电火锅已经开始冒气,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点点头,挪到桌前,打开盖子,热气和香气扑面而来。他拿起装萝卜的袋子,将萝卜全部倒了进去,用筷子搅了搅,凝视著锅子里的红汤,心乱如麻。<BR>赵伟伦把酒瓶开了,两个杯子满上,把一杯递给钱途,一杯自己拿了,色迷迷地说:“那个钱途,喝杯交杯酒吧?”<BR>钱途白了他一眼,拿著杯子,只轻轻地碰了一下,抿了一口,辣,却不烧口。放下杯子,伸出手,捏住赵伟伦的下巴,让他转过脸来对著自己,认真地看了看,松了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狗肉,放入口中,慢慢地咀嚼。<BR>赵伟伦心跳加快。刚才钱途的举止,是不是默许?是不是让步?是不是就给他机会了?那个人的手冰凉,可是碰到他的皮肤,却让他烧了起来,那简直,就是比酒还醉人呢。<BR>吃了几口菜,喝了几口酒,钱途觉得身体暖和了很多,就从被子里出来,盘腿坐在床上,把金针菇放进去,又夹了一块狗肉,正准备吃,突然想起什麽,转身把狗肉送到了赵伟伦的嘴边。<BR>赵伟伦乐得找不著北,张开血盆大口接了菜,只呵呵地傻笑,一边嚼著,一边吞口水,见钱途面上泛起了红晕,额头也微微冒汗,就很冒失地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擦了擦,见钱途并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心中更是乐翻了天,腆著脸更加靠近钱途,手就放到钱途的大腿根上抚摸起来。<BR>钱途并不躲避,伸手拿起酒杯,左手端著,右手搂住了赵伟伦的肩膀,把酒杯递到赵伟伦的口边。赵伟伦眼睛眯缝著,凑近酒杯,抿了一口,伸手将杯子推到钱途的唇边,示意他在刚才他喝的那个位置也呷上一口。<BR>钱途皱了皱眉头,很慢地举起杯,也抿了一口酒。随即,杯子被赵伟伦拿过去,放在桌上。然后那个无耻的中年男人爬了过来,分开双腿,坐在了钱途的腿上。低下头,嘴巴凑了过来。<BR>钱途侧过脸,避开那一吻,淡淡地说:“还没有吃完呢。我还有点饿,而且,需要多喝一点酒,不然,会做不下去的。”


                35楼2010-04-02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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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什么……20被度受审核鸟……看来只有等他吐出来才能继续鸟……不然我再试试……


                  42楼2010-04-02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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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床上有了动静。钱途掉头一看,那个中年男人,在被子里滚了两滚,打了几个哈欠,伸了几个懒腰,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对上钱途的视线,笑了,突然又把头埋在被子里,嘿嘿地笑了几声,伸出头,皱著眉头,哼哼地说:“被子里有奇怪的味道。”<BR>钱途转过身,点了保存,关掉,又开了另一个文件,以前的一篇论文,再回过头对赵伟伦说:“肯定有气味的。你那麽骚,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的射,总归会弄到床上被子上。快起来,我得把床单和被套洗了。”<BR>赵伟伦继续傻笑,问:“你这里能不能洗澡?”<BR>钱途点点头。他用的是电热水器,水早就准备好了。<BR>赵伟伦爬起来,光著屁股,嘻嘻呵呵的,冲到浴室里去了。钱途再度叹气,把被套拆了,床单也换了,另弄了一个被套把被子套进去,然后把脏了的床上用品以及枕巾扔到洗衣机里面,又把赵伟伦的衣服放到厕所门口的一个小凳上,回过身,坐在凳子上,又开始发呆。<BR>赵伟伦兴冲冲地洗了澡,打开门,看到自己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地放著,抿著嘴笑,喊道:“钱途,有没有内丨裤给我换?我的裤子弄脏了。”<BR>钱途拍了拍脑门,在衣橱里找了半天,无奈地说:“你还是穿自己的吧,我这儿没有新的。”<BR>赵伟伦在厕所笑得那个猥亵:“呵呵,没有关系的。你看,昨天我们做了那麽多次,啊,我不嫌弃,事实上,你穿过的,我再穿起来,哇塞,格外的舒服啊。”<BR>钱途满头黑线,找了一条黑色的,两根手指头拎著走到门口,递给赵伟伦,冷笑著说:“会很舒服吗?我都怀疑,穿上我的内丨裤,你会不会一直都勃丨起。”<BR>赵伟伦接过来,眯著眼睛笑:“那个,不是没有可能啊,一想到穿著你穿过的内丨裤,哎呀呀,就很兴奋。”边说话,便把内丨裤套上,又说:“我本来还以为,你的内丨裤都是纯白的呢,哪里知道居然是黑色的,还是这麽不上道的黑色,一点都不性感。下次,我送些内丨裤给你。”


                    43楼2010-04-02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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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钱途点点头:“我倒没有挨打。不过,我爸妈跟我谈了三天三夜,然后要我别回老家找工作了,就呆长沙吧——他们怕左邻右舍说闲话——又说以后他们退休了,再到我工作的地方跟我一起住。”<BR>赵伟伦就好像打了鸡血,一下子蹿了起来,又往钱途的身上爬:“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看中的人最了不起。那个,不如这样,钱途,你这房子也太小了一点,不如搬到我那里去住,啊?那个,嗯,我在芙蓉路有四室两厅的房子呢,我们同居吧。”<BR>钱途有点呆住了,这人,怎麽就提出同居的要求了呢?冷言道:“这麽说,你是打算包丨养我了?”<BR>赵伟伦摇头:“包丨养?那麽亏本的事情我才不干呢!我们在交往,在好,你说是不是?那个同居,就可以日日夜夜都在一起了。”<BR>“那样,我不但会早衰,也会早死。老实跟你说,我还真没有那个打算。你不是想上我的床吗?既然已经上了,就可以罢手了。”<BR>赵伟伦手指头戳著钱途的胸口,戳啊戳啊:“钱途你好狡猾,知识分子就是狡猾,别弄得我好像占了你的便宜。上床,两个人都爽,你用不著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你要是有了伴呢,我也不缠著你,现在,啊,我们两个都单身,在床上又那麽合,你就别矫情了。”<BR>钱途张了张嘴巴,又闭上,心中苦笑不已。这个赵伟伦,到底在社会上混过,眼睛也挺毒,说话也很直,而且,似乎难以辩驳。便说:“你这是要打持久仗了?不腻,你就不会放手?”<BR>赵伟伦直点头。<BR>“那麽,”钱途也直言不讳:“上床,是很不错。我承认,我也爽了。不过我早就跟你说过,you’re not my cup of tea,嗯,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而且我很忙,工作、学习、转博,你昨天也看到了,新年前夕,我还在做事情。你一定要缠著我呢,我也没有办法。那麽这样,你那儿,我是不会去住的。一来太远,来回路上一两个小时,我还不如利用这个时间去爬山。二来,我不喜欢大房子,懒得收拾。第三,别想用钱来砸我,我对那个,兴趣不是很大,够用就行。现在,我的钱很够用了。第四,我不想天天见到你。你一定不肯放手,周末可以过来让我干几次。别指望我跟你卿卿我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第五……嗯,还有什麽,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45楼2010-04-02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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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埃斯:20我分开发上来了,到时候百度要吐出很多来别怪我……


                        46楼2010-04-02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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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大白菜?这明明是狗好不好?骗我吗?当我没有见过大白菜?这个狗狗长得好怪。我看看。”赵伟伦坐到电脑桌前的椅子上,仔细地看:“这个狗好奇怪,没见过啊,这一身的毛,这眼睛都看不到,全给毛挡住了。还有还有,这是鼻子吗?怎麽还曲里拐弯的?”<BR>刘婷婷也搬了个椅子坐在旁边,得意地笑著说:“这个,算是名犬呢,叫松狮犬。你看你看,它那个脖子上的毛,是不是像狮子头?”<BR>“狮子头?红烧的?那不就是肉丸子吗?哎呀,婷婷,你怎麽也学著你老娘爱揍人啊……确实哦,有点像狮子。怎麽婷婷准备养狗了吗?”<BR>婷婷撇撇嘴:“我倒是想养啊,我老娘不让。这狗,可漂亮啦,而且很高傲哦。不理人的,也不怎麽粘人。不过对主人还是忠心耿耿了,可是对旁人,就爱理不理的啦。”<BR>“噢,”赵伟伦吧嗒一下嘴巴,“那这狗,跟钱途还挺像的哈——钱途是我男朋友的名字。对了,那家夥挺喜欢狗,不如,弄一只送给他?不行,他好忙,恐怕没有时间照顾。”<BR>婷婷露出神秘的笑:“他好忙啊?你忙不忙?你有没有时间照顾?”<BR>赵伟伦一拍大腿:“对啊!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去骚扰他了!哈哈,婷婷,你可真聪明!谢谢谢谢……不过,为什麽要叫它大白菜啊?”<BR>“因为它那个冷漠高傲的样子,就像朽木百哉啊,就是《死神》里面的那个……等等啊,我弄出来给你看……看到没有,你说,像不像?啊,我们都管白哉叫做大白菜的。”<BR>赵伟伦仔细地看了看,黑线。那狗,是白的没错,可是一身乱蓬蓬的毛,这个动画人物,却没有毛——当然也不可能有。不过,这个大白菜,看上去跟钱途倒有些像,冷冰冰的,眉眼却很好看,再拍大腿,对婷婷说:“婷婷,我跟你悄悄地说啊,我那个男朋友,跟这个大白菜还真有点像,尤其是绷著脸,说话又刻薄,真是像极了。”<BR>婷婷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差点摔倒,忙抓住赵伟伦的胳膊:“真的?真的?真的有那麽像吗?哇塞,那,赵叔叔你不是赚到了?!太棒了。赵叔叔,你带我去见见他吧!”<BR>“好啊。”赵伟伦马上又后悔了。那家夥看到自己都没有好脸色,看到婷婷,会不会连他都赶走?忙反口说:“不过要等等。那个,嘿嘿,还没有搞定呢。”<BR>婷婷大力地拍著赵伟伦的肩膀:“那个没关系,我们慢慢地拿下他。赵叔叔,这狗是我一个同学养的,她老爸专门养狗的。我们去他的店里看看,挑一只漂亮的小狗,送给那个钱途,然后呢,你们一起养狗,感情就会慢慢地好起来。正好你们也不可能结婚生孩子,就把小狗当你们的孩子吧,这样,你们之间,就有了牵绊了!”<BR>赵伟伦摸摸头,嘿嘿地笑了起来,跟婷婷约了时间,婷婷又立马给同学打了电话,正忙著,蓉姐敲门喊他们吃饭,在饭桌上,又跟婷婷谈得热闹。<BR>蓉姐笑得不得了,只觉得这个赵伟伦著实有趣。刘健国倒是有点挂心。他始终认为,对於赵伟伦而言,周长均是一个很难过的坎。别看那人从来不计较赵伟伦身边人来人往的,毕竟他对赵伟伦是否有感情,感情有多深厚,那可都是未知的。不过在一起十多年,要彻底撒手,恐怕很难。如果不撒手,赵伟伦就算真的钓上了钱途,两个人的未来都很危险。不过刘健国是根老油条,混惯了的,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他不会去告密,也不会去劝说。虽然跟赵伟伦也算有那麽多年的交情,毕竟为了他去对抗周长均,那是损人不利己的傻事,他还管不了那麽多。<BR>可是看到赵伟伦喜气洋洋的脸,他还是有些憋闷。这个人从来都是乐呵呵的,碰到过的麻烦事不算少,经历过的挫折也蛮多,似乎没有见过他熬不过去的时候。刘健国心里也暗暗的祷告,希望这一次,就算是失败,赵伟伦也不要太难过了。<BR>元旦是周日,婷婷和赵伟伦跟她同学约好,星期六,也就是七号,他们一起去她同学老爸的店子里去看狗。<BR>这一周,无惊无险地过去了,到周五的时候,赵伟伦终於忍不住,打电话给钱途,约著他一起出来喝茶吃饭,却被断然拒绝。赵伟伦厚著脸皮央求,却毫无成效。钱途说了一句:“你今天要来找我的话,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扔下去?”然后挂了电话,之后,连手机都关了。<BR>赵伟伦坐在办公室发呆。其实,钱途从来就没有对他客气过,不过这一次,不仅仅是冷淡了,似乎那家夥还在压抑著怒火。赵伟伦就想不通了。这个星期,电话,他是打了,一天不超过一个,短消息也发了,都是笑话,并不要求回复。自己也没有贸然上门,虽然好几次都准备用配好的钥匙突然袭击,毕竟还是忍住了。他钱途凭什麽要这麽不高兴呢?那一个晚上的床上运动还是很不错的啊,后来吃饭告别,也应该没有惹他啊,怎麽会这样呢?<BR>熬了四五天的赵伟伦好不容易等到周末可以去找冰山美人,没想到遇到这样硬梆梆的拒绝,不觉有点无措。应该厚著脸皮去,还是暂时避一避风头,等到他心情好的时候再去?可问题是,他到底什麽时候才会心情好呢?<BR>赵伟伦翻来覆去想了半天没个结果,就打电话给王小宁拿主意。王小宁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很笃定地告诉他,如果钱途的态度格外恶劣,那很有可能是工作或学习上出了问题。赵伟伦最好今天不要去触霉头了,明天,星期六再去,缓一缓。


                          47楼2010-04-02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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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赵伟伦醒来,睁开眼,看到天花板,立刻反应到这是在钱途的房间,耳边传来打字的声音,侧过身一看,钱途盯著电脑的屏幕,正在全神贯注的做事情。<BR>赵伟伦没敢出声,悄悄地起了床,到厕所用钱途的牙刷和毛巾洗漱了一番,心里偷偷地乐著,又悄没声息地出了门。<BR>已经十一点了。不知道钱途是什麽时候起来的,做事情做了多久,大概也饿了。按照钱途的生活习惯,到了十二点,不是去快餐店,就是去食堂,要不然,可能就在家里泡方便面吃。赵伟伦在街上转了转,找了个饭馆,点了一份火锅鸭子——鸭子钱途应该会吃的吧,那个,应该不是宠物什麽的哈。交了份押金,拿著饭店的大锅子,还有一些配菜,赵伟伦开始回去准备给钱途弄午饭吃。<BR>拿著钥匙开了门,一进去,就看到钱途很严肃地盯著门口,见他进来,手上又拿著食钵子,估计是给他弄吃的去了,才咧开嘴扯出一丝笑,说道:“你怎麽跟个老鼠一样?起来出门,都没有一点声音?”<BR>赵伟伦见没有受到责备,赶紧顺竿往上爬,让钱途把折叠桌子打开,把电火锅拿出来,把食物装进去,笑嘻嘻地说:“我见你做事做得很认真啊,怕打搅你。这是鸭子。鸭子你吃的吧?”<BR>钱途点点头,想起上一次就狗肉火锅说事的事情,不觉好笑。<BR>赵伟伦又去厨房煮饭,乐呵呵地自我表扬:“我想著昨天你没有吃什麽好东西,据说脑力劳动者很需要营养的,所以到外面的饭馆要了一份。你瞧,我是不是很贤惠啊?”<BR>钱途终於忍不住笑出声来:“是是,你很贤惠,谁要娶了你,真是好福气。”<BR>赵伟伦撇撇嘴:“拜托,我是男人呢,谁能娶我……哎哎,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娶我?哈哈,那太好了。你要愿意娶,我就愿意嫁!”<BR>钱途哭笑不得,摇摇头,嘟噜了两句,再去做事情。<BR>吃完饭,赵伟伦告辞,他心里惦记著跟婷婷约好的事情,又跟钱途说了几句,叮嘱他晚上把剩饭剩菜热一下,千万别忘记吃饭。钱途虽然不耐烦,却不好多说什麽,胡乱点头应了。<BR>跟婷婷到了北站的花鸟鱼虫市场,绕来绕去,就到了她同学的店子,里面全部都是松狮犬,据说那人有个狗场,专门养松狮犬。婷婷的同学也在,叫曼曼的,又高又瘦的小姑娘,正抱著一只白色的松狮犬笑得那个欢畅,见他们来了,忙上前招呼。老板是个胖大的家夥,拽著赵伟伦,给他一一介绍店里的狗狗,大有大的好处,小有小的可爱。<BR>赵伟伦有些头晕,拉著婷婷的胳膊跟她说:“我总觉得有点玄。那个,养狗,我没有养过,也没有什麽耐心。那个钱途呢,你知道,他很冷淡的,又很忙。万一把狗给养死了,我岂不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BR>婷婷早就想养狗,不过搞不赢她妈,想著,赵叔叔要是养了狗,她岂不是可以常常跟狗狗玩?而且,还可以找借口去见钱版大白菜,哈哈,真是一举两得,便很认真地劝说赵叔叔:“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岁数了,要安下心跟那个博士好,就得不择手段先把他弄到手……你都多大的人啦,还要我来教你?”<BR>曼曼倒是极温柔:“赵叔叔,我跟你说,这狗狗不粘人的,你只要每天给他刷刷毛,偶尔带它出去晒晒太阳就行了。而且吃的东西也很好弄哦,米饭啊,蔬菜啊,一点点肉啊,放在一起煮就可以啦,我们这里还有狗粮卖呢。你瞧,我在读书,这个大白菜,不是养得很好?”<BR>赵伟伦看了看大白菜,确实蛮可爱,伸手去摸,却见那家夥往后一缩,头一偏,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害他一下子想起钱途冷冰冰的样子,不觉脊椎骨开始发酥,便点点头:“那就买吧,不如,你把这大白菜卖给我?”<BR>曼曼摇摇头:“那可不成,大白菜是我的儿子,怎麽能卖给你?”<BR>赵伟伦差点笑喷。这女孩儿,也不过十三四五岁,就这麽大方地在别人面前说这狗狗是她的儿子?也不嫌寒碜?斜眼去看老板,那人却若无其事,很明显是习惯了,便叹了口气,说:“那,这儿还有这麽酷的狗吗?”<BR>曼曼一听这话,觉出赵伟伦是在夸她的狗,不由得满心欢喜:“赵叔叔,要养松狮犬,就一定要养只小的,不然养不熟的。你瞧这只黄色的,漂不漂亮?已经四个多月了,很好养呢,也打了预防针。大小便也训练好了的哦,不过还稍微大了一点,要慢慢培养感情它才会认你。不过赵叔叔连博士都能够搞定,这只小狗肯定没问题啦。”<BR>赵伟伦心里美滋滋的,轻飘飘的,暗赞这小姑娘真会说话,见婷婷殷切的目光,心一动,就应了:“得,那就买这只吧。多少钱?”<BR>老板终於出面:“呵呵,赵老板真是一个爽快的人。这只嘛,嗯,已经四五个月了,办了狗证,也打了疫苗,又训练了大小便,所以便宜一点给你,六千。”<BR>赵伟伦正掏钱包呢,听到这个话愣了一下,一把将狗抱起来,举著对老板说:“多少?六千?你抢钱吧?这狗,做成火锅连一顿都不够吃呢……哎呀婷婷,你别踢我呀,我实话实说。我跟你说,一只肉狗……好好,我闭嘴……不过太贵了。”<BR>老板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歹才忍著没有发火,问:“老板你要是安心要,说个价。少一点还是可以的。”<BR>赵伟伦眼珠子转了转:“两千,你要肯,我马上拿走。”<BR>老板跳了起来:“赵老板,你以为这是在金苹果买衣服啊


                            51楼2010-04-02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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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饭饱之后,那人必会脱光光要求自己犒劳他,然后在床上玩出无限的花样。<BR>钱途愉快地朝办公室走去,面犯桃花,煞倒一片。<BR>那个晚上,当然玩得彼此都筋疲力尽。外面春寒料峭,屋子里却热情洋溢。杀生丸似乎很不满那张单人床一晚都在摇动,非常有个性地哼哼了又哼哼,一个喷嚏连着一个喷嚏。<BR>到了清明节那一天,赵伟伦跟钱途请了假。他要偷偷地给爷爷奶奶去扫墓,顺便偷偷地瞧老爸老妈一眼。钱途摸摸他的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安慰了几句,放他走了。<BR>之后接到邵梓维的电话,说有事情跟他商量。关于工作的事。他找了份活,还在犹疑。当钱途坐在电脑前,一边用脚蹂躏着杀生丸的肚子,一边浏览新闻的时候,门被敲响了。<BR>钱途第一次见到严致昭,吓了一跳。那孩子哭起来,没声,眼泪噼里啪啦直往下掉。问来问去,什么亲爸爸养爸爸的,绕了半天,钱途和邵梓维才稍微明白了一点端倪。<BR>邵梓维和钱途都是不会哄孩子的,其中,邵梓维更加不耐烦。带着严致昭一起玩,OK,快乐的事,反正他也喜欢玩。可是要哄哭得这么伤心的孩子,邵梓维就不行了。不是没有同情心,而是因为他不理解。在他看来,有什么区别?严峻是亲的还是不亲的,有什么不同吗?还有哪个爸爸对孩子会像严峻那么尽心尽力?<BR>钱途蹲了下来,看着严致昭眼泪汪汪的样子,轻声地说:“致昭是怕爸爸不要你了吧?我看哪,你爸爸可能哭得比你还伤心呢,他比你还害怕,就怕你不认他了。”<BR>严致昭不相信。钱途笑着说:“哪,我们打一个赌好不好?他们大人的事情,跟我们小孩子没有关系。我们去看看,如果爸爸不要致昭的话,我们就把他打个稀巴烂。如果爸爸还要致昭,我们就把小维哥哥打个稀巴烂。”<BR>旁边一直很安静的杀生丸突然站了起来,“汪汪”地叫了两声,又开始从鼻孔里出气。严致昭的注意力有点儿被转移了,就问:“这是什么狗狗……它叫什么叫?”<BR>钱途一挥手把杀生丸碰了个趔趄:“它是个不懂事的狗狗,居然还笑我,还说我胡说八道。”<BR>严致昭“噗哧”一声笑了起来。<BR>钱途拉着严致昭一起坐到地毯上,拎着杀生丸的两条后腿放在面前。杀生丸特别鄙夷地瞪了钱途一眼,到严致昭的身上嗅了两嗅,转过身,进了自己的窝。<BR>过了好一会儿,才把严致昭搞定。看着邵梓维哀求的眼光,钱途就给赵伟伦打了个电话,然后和邵梓维打了个的去了严峻的家。<BR>这是第一次钱途见到严峻。而这第一次见面,就对严峻起了无限的好感。这么温和、温柔、温情的男人,配邵梓维真是刚刚好,再好没有的了。<BR>第二天邵梓维去上班,拜托钱途帮他哄男朋友,还要哄男朋友的养子。钱途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便答应了。实在是因为他对严峻很有些好奇,那个像风一样不羁的男孩子,怎么会对严峻这么上心?还有……还有……赵伟伦也似乎暗恋过严峻。啊,也许不是过去时,也许现在仍然还有些挂念呢。<BR>严峻做了丰盛的食物——当然,比赵伟伦饭店的手艺稍有不如。可是这个是他亲自做的。严致昭的情绪很快缓和下来。钱途知道,这个有他的功劳,可是最重要的,还是父子情深。<BR>晚上,严致昭睡着之后,严峻把他领到了三楼,拿出给他做好的衣服,让他换上。<BR>钱途的品味很不错,只不过不怎么花心思在衣服上而已。他也知道——从赵伟伦那儿知道,严峻的手工制作的衣服非常俏,当然只是在长沙。不仅因为他的手艺好,而且因为他很少自己做。<BR>钱途看到邵梓维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严峻亲手做的。给自己做的这一套,穿上去,竟凸显出贵族的气质,高贵而含蓄,像煞了……朽木白哉。<BR>钱途看着严峻,这是一个温和的善良的男人。相比之下,赵伟伦就像一个小丑。


                              56楼2010-04-02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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