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灵感爆棚的产物,一个比较偏执的人
2025.1.2 秦行己
冬季的夜,极善作弄,来披云的手,指甲缝里都是通黑。分明在蚕食,又偏偏留一寸光,全由众生瓜分去了。
他不学那些人,除夕噼啪地摁开灯。工业文明,四下布来,生硬的光网,仗着厚脸铺开。
他的款彩在熠灼,他有独拥的流光。他把眼睛又递近了,好尽览,隆起又弯伏的肌容。
流光把半露的香肩裹紧了,在嗔怪,在怨怼,孬种东西,什么时候填满我?
他沉睡了,在被小蜜娇责的夜晚,不流通的风,是她凝停的双手。极讨喜的手段,隐秘又曝露着等待的讯息。
以至于,初二的一早,当晚姐将沈小姐引在他面前时,他只作了短促的一观,唇角应付地翘起。
而就要抽回眼风时,他看见了她的眼睛。
是暗涌流转的褐,造物主饱其私囊,藏匿万年的琥珀。
秦行己听见,待哺漆色的雕填,用它那伏尘了数百年的细嗓,将“沈缪”二字震颤在穿孔裂隙的喉管中。一声声,不断地高呼,瘦嗓更近孱弱,仍不知死活地,用带血的,撕肉扯筋的,鲜红的嗓音,吼叫。颜色滴答滴答的落,快在灰面上,填满这双眼。
他由衷笑了,干涸的躯体脉络,冲下数股发癫的洪流。涤荡滞涩的五官线条,连带着鼻尖痣的褐迹,也晕开一孔。
“你好,我是秦行己,幸会。”
——这就是新年吗,我的缪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