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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只恨光阴只恨光阴,万般皆碾作尘。赫尔默星球入侵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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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26楼2021-12-28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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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半夜发疯 如果我没有接到学校的通知 我就不会这么难受地想写点报社的东西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27楼2021-12-28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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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希尔文宁愿不要那片刻的慰藉。
      他午休醒来,看到的就是慕从风跪坐在地上 ,弯着腰,压抑着声音呕血的样子。
      希尔文心中警铃大作,他简直连滚带爬下了床,慌忙跪坐到慕从风身侧去查看情况。鲜血从口中源源不断地淌出来,脖颈处、耳下也在渗出鲜血,好似要将全身血液流尽一般。希尔文慌忙去扶,伸手轻抚慕从风的后背以作安抚,眼见着慕从风不吐了,他才连忙去联系医生。
      慕从风身体早失了力气,身体不受控制地歪倒向一侧,眼皮终于沉沉坠下去。
      希尔文在通讯中慌乱地催促请医生赶快来,然后又忙不迭去拨科学院十三所的通讯,只等医生和专家过来得快一些,再快一些。拨完了通讯,他连忙回去看慕从风。
      希尔文深吸一口气,他绕到慕从风后背,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去抱起昏迷过去的人,像呵护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双手简直要发抖,希尔文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他慢慢将慕从风放在床上,自己颓然坐倒在床边的地上。
      为什么会吐血呢?希尔文有些茫然地想。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这是从风流的血——他好像总是无法阻止从风受到的苦痛。
      “殿下请暂时在外边等待,暂时还是不要靠近这里。”十三所的贺兰敏教授带着她的团队和设备一起来的——希尔文殿下希望在太子府邸之中就可以进行治疗——人命关天的事情,自然能少拖延就少拖延。设备带来就带来,损毁了太子殿下包赔。
      希尔文被温和又不容质疑地推了出去,他只能坐书房里干着急。
      他手上还沾染着血迹,茫然靠坐在椅子上,一个念头猛然窜了上来——
      他好像要失去他的从风了。
      说来他们相识至今好像也并不久,但好似曾一起历经过千山万水,一想到从风要离开了,就好像连他的灵魂都撕扯着疼起来。
      希尔文伸手揉了揉眉心,手上沾染的鲜血染在眉心上,像一道经年的伤。
      希尔文没心思去擦,他心不在焉地半跪下去,拉开了书架最底层的一个抽屉——水晶盒子里的吊坠在发光。
      他几时有这么一个吊坠?
      希尔文疑惑地拿起盒子,将盒子打开。
      那赫然是一枚合欢花吊坠。
      希尔文瞳孔一缩,他猛然想起曾经日日梦到的那个梦,那一双将合欢花吊坠挂在他的颈上的手,和在他耳畔声声低语的爱你——那曾经发生过吗?
      那竟真的曾经发生过吗?
      无数个场景在他脑海中起伏,从慕从风在苍月山上摘下颈上的吊坠一路往前,他随着浮沉的记忆走向被他遗忘的过往。
      他站在记忆的长河之侧,追溯着曾经历过的悠游岁月。
      他看到慕从风拥着微笑着的那时的他,不知谈论了些什么引得两个人都开怀大笑;他看着慕从风和设计师讨论,在苍月山上修了一座属于他们二人的小屋,出门便见百丈落霞;他看着慕从风温着汤等待,给带着风雪寒意归来的人一个轻吻;他看着慕从风低眉一笑,将那枚合欢花吊坠挂上他的胸膛,他看见两缕烟云浮起又沉落,最终落进吊坠之中……
      他看见种满合欢花的园圃,明亮的金色灿若骄阳;他看见静夜中的飞雪,纷纷洒洒染白鬓发;他看见湖畔翠柳随风荡漾,轻轻扫过眉梢;他看见秋叶打着旋落下来,满山枫叶如火……这是他们曾共同走过的四季,他曾想铭记一生的记忆……和他曾立誓一生珍惜呵护的爱人。
      可他忘记了这一切——他竟忘记了这一切!
      再度相见的第一次,他随手用飞船武器烧伤了慕从风的手臂。他欣赏着飞船下的蝼蚁挣扎的样子,他欣赏着那个苍白的青年脸上痛苦的神情;他赏赐给他一个王妃的名号,心里清楚即使带慕从风回帝都也只能当一个奴宠;他打过慕从风一次又一次,他们在星台的几个月里,慕从风哪一次在他面前没有跪着?
      慕从风透过他看谁?他一次又一次在心中问过这个问题。
      那样哀伤又充满爱意的目光,慕从风看着他,看着已经忘却了他们的过往的爱人。
      希尔文紧紧攥住吊坠,他弯下身去,握着吊坠的手紧紧贴在胸前,许久,他发出一声低泣。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29楼2021-12-29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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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30楼2021-12-29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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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我想起来了!我好爱你亲亲老婆😘😘😘 等等,老婆还没醒过来我好害怕呜呜呜呜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31楼2021-12-29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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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五、如果
            希尔文殿下的飞船刚刚降落在蓝星上,立刻就惊动了东方帝国的元首阁下。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一道流光就在他面前突破了他飞船的防御,长相斯文俊秀的青年朝他颔首一笑,非常温和而礼貌。
            如果他没有径直闯入飞船中控室,杀死执守的卫兵的话。
            “您好,尊敬的……”青年面含笑意,“天外来客?”
            “我是您所降落的这片土地的元首,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慕从风。”
            希尔文盯着慕从风身后背着的青色长剑,不着痕迹地吞了一口口水。就是这柄造型古朴的剑,轻松地切开了他的飞船的舱门——他好像登陆了一个不该登陆的地方,这里的原住民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太多。
            “您好,元首阁下。我是希尔文,来自于赫尔默帝国。”
            慕从风微微一笑,他上前一步,希尔文立时便感受到了犹如凶兽的压迫力,此时他已经完全明白,自己没有正确判断这颗星球的文明等级与发展方向,这一个疏忽送掉的可能是他自己的性命。
            “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邀请您共进晚餐?”慕从风紧紧盯着希尔文的眼睛,身后长剑出鞘半寸,他彬彬有礼地问。
            希尔文:“……”
            他硬生生将要出口的拒绝的话吞了回去,露出一个还算能看的笑容:“当然,我很荣幸。”
            慕从风作出一个请的手势:“请跟我来。”
            元首阁下在一间安静的餐厅中准备了一桌精致小菜,他看着希尔文在他的注视下被迫吃饭,眉梢眼角显出几分愉悦。
            希尔文如坐针毡,他吃完了饭,连忙和慕从风打商量:“元首阁下,既然我们的晚餐已经结束,那么我先回我的飞船,就不打扰阁下了。
            慕从风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茶,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现在是我的飞船了。”
            希尔文猛然抬头:“您——”
            慕从风伸手支着下巴,他脸上犹带笑意,眼神却冷若坚冰。背后的长剑骤然出鞘,悬在他脑后:“你不会觉得——我会以为你是来进行友好交流的吧?”
            “倘若我没有威慑你的实力,现在受伤害的就是我的人民了——你最好不要不识好歹,要不要猜猜看,我的剑需要多久能划破你的喉咙?”
            说罢,慕从风慷慨地演示了一番他的剑术。青色的长剑如疾风一般掠过希尔文的头顶,凌厉的青光一闪而逝。希尔文回过头,不过一瞬息的时间,那柄剑已然回鞘,他身后十米开外的木柱上已然镌刻下一个笔锋凌厉的“风”字。
            同理,他要在希尔文脖子上刻下这个字也只需不过一瞬息。
            希尔文僵硬着转过身来。
            这个星球的科技发展还很有限,但是武技已然强到了离谱的境界。他想起他的好友,以武技著称的法兰帝国太子——声名显著,有“生命之剑”之称的格兰修斯,即使在格兰修斯手上,他也没有见过如此飘逸又凌厉的剑术,从凌厉的剑意就能看出,即使格兰修斯,也很难说是慕从风的对手。而格兰修斯已经是法兰帝国年轻一代最强者了。
            希尔文咽了咽口水。
            “我明白了——请阁下安排。”
            慕从风神情愉悦,快乐地联系他的父亲:“已经处理好了。爸爸,我可以自行处理我的战利品吗?”
            他并没有避讳让希尔文听到电话另一头的回复:“现在你是元首了——不论什么事,你都可以自己做主。”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36楼2021-12-31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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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37楼2021-12-31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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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从风:打听打听谁是爹哈,这里我说了算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38楼2021-12-31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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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贺兰敏取下了手套,双手微微蜷起来,谨慎地看向希尔文:“这位先生并非帝国中人,对吗?”
                  希尔文几乎是立刻意识到贺兰敏应该是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而且既然没有让他节哀——一定是有治好的机会的。他放下已经到了嘴边的千恩万谢,认认真真地回答:“是的,他来自一颗帝国新发现的星球,很多特质都还正在研究中。”
                  贺兰敏点了点头,她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咽下想要请求让病人配合她的研究的请求。“他很特别……并不完全符合帝国科学现有的认知。要治疗他,我想更多的应该需要他自己的说法,他应该有比较特殊的方式,否则以他的身体数据,他早就该卧床不起了。”
                  希尔文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再知道他的从风不过了——慕从风并不算是一个很坦诚的人,很多事情他不愿撒谎,但也同样不愿意说。而现在更重要的是,现在经受过记忆干预的从风根本什么也不记得了,又要去哪里问呢?
                  希尔文张了张嘴,许久才发出艰涩的声音:“他之前进行过记忆的干预,他自己应该……已经不知道了。”
                  “啊。”贺兰敏伸手按了按眉心,帝国新发现的星球、记忆干预……她完全想象得出这是一个什么故事了,她叹了口气:“那么殿下一直以来没有想过请心理医生吗?或许贺兰嘉能帮得上忙,不过至少得他身体好了一些才行。”
                  “啊,对,”希尔文如梦方醒,这种问题的解决当然要求助于专业,他从前为什么要选择自己来呢?平白浪费时间,还耽搁了从风。
                  “等到从风好些我就去请贺兰女士,谢谢您。”
                  “那么我就告辞了。”贺兰敏转身回去叫她带来的团队和设备,上车离开了。
                  希尔文这才暂时松了一口气。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慕从风,恨不得立刻就能弥补这么久以来的亏欠,恨不得……他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走到门前之后,望见仍然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从风,却反而踟蹰着不敢进去了。
                  记忆回笼之后的希尔文会想起自己做下的荒唐事恨不得找张墙撞死,他抵着墙,难过又心疼地想,他以后绝不会再让从风受任何委屈了。
                  他不打算等到皇帝态度缓和再提给从风名分的事情,他要立刻和从风结婚。
                  作为皇太子,希尔文向来直达皇帝的议事厅,除非皇帝有特殊的吩咐——“殿下,陛下正在面见一位贵客,吩咐了不让任何人打扰,殿下稍候。”
                  一位贵客。
                  几年前法兰帝国皇帝来访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像现在这么郑重,希尔文想了想帝国周边的几个联邦与联盟,心知一直以来帝国与他们的关系处于一种面子上过得去但不算很好的关系,他的父皇也从没把它们放在眼里,何况这种访问一定是消息比人先到,他没有道理不知道。
                  希尔文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端起侍者端来的茶饮。
                  希尔文显然没有他的父亲那样蓬勃的进取心。
                  他等待的时间算不上长,在他慢悠悠喝完了茶的时候,议事厅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背着长剑的青年与他擦肩而过。
                  希尔文霍然站起来,定定注视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犹似数年之前,他见到的背着剑的慕从风。
                  他无暇再细想,暂且放下疑惑。现在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我想和他结婚。”
                  “和谁?慕从风?”皇帝眼里掠过复杂的情绪,他又喝了口茶,压下心中潜滋暗长的火气。“帝国的皇太子不能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奴隶,结婚绝不可能。”
                  “我可以不做皇太子,父皇。”希尔文说,事实上他并没有必须登临帝位的理由,他在皇帝身边长大,见过无数次皇帝的妃子们要争夺皇帝的宠爱,见过种种他难以想象的手段。从那时候他就决心,只与一个心爱的人白首到老。
                  皇帝冷笑一声。
                  “刚才你也看到了——巡查官阁下,他专程来见我,竟然是为了向我讨要你身边的那个奴隶。他提出的交换条件是,他替帝国荡平虫族疆域,将其交予帝国管理。”
                  “朕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42楼2022-01-05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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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查官:美人只配强者拥有哦,你不给我也可以抢呀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43楼2022-01-05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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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陛下。”巡查官去而复返,他朝着皇帝微微颔首,将一个精致的木盒放在皇帝的案头:“方才忘记了。能否麻烦您将这份礼物替我转交从风?”他面上浅淡的笑意流露出几分怀念,“多年不见,借此向他问好。”
                      巡查官身量颀长,长发随意用根木簪子挽住,着了身简单青衣,背后背着他的剑。样貌落在别人眼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唯一双冰蓝色眼睛凛若寒星。
                      “阁下稍坐。”皇帝笑起来,将木盒往前推了推:“由朕来转交恐怕不便。刚才希尔来找朕为从风请封太子妃,朕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抉择,不若阁下与希尔先行决定从风将来同谁在一起,到时再决定此物如何交给从风,阁下以为如何?”
                      巡查官坐在皇帝下首另一侧,听了皇帝说话,才吝啬地分了一点目光给希尔文。希尔文这般年龄在他眼中犹如幼童,他摩挲着青色的剑鞘,傲然一笑:“不若我们决斗,谁胜了,从风便和谁走。”
                      没有男人能忍得住这样的挑衅,希尔文咬着牙正要答应。倘若他此刻还未恢复记忆,他大概已然头脑发热答应了下来,他仍然甩不脱皇家子弟的高傲与骄矜,认为自己的所有物不该被他人觊觎。可是此刻他猛然意识到,不该是这样的。
                      从风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他该自己决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不是作为他们争抢的物品。
                      可是从风此刻失去了记忆,他完全不记得从前的事,希尔文想要提出让从风自行决定的话停在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殿下若是不答应,可就不要怪我硬抢了。”巡查官神色一冷,“我在他五岁那年就看到了他,在宇宙秘境失陷数年再赶回来时,竟叫人捷足先登了——小殿下,你最好不要不识抬举,我并不是守规矩的人。”
                      倘若巡查官守规矩,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抢人,和下位文明的小孩抢男人,可见巡查官实在不算个讲究人。
                      希尔文紧紧抿着唇,他交叠着的双手攥紧了,咬着牙道:“从风不该是我们决斗的赌注。和谁在一起,应该让他自己决定。”
                      巡查官眉梢一挑,他轻嗤一声,径自站了起来:“好啊。”
                      他信手一挥,放在皇帝桌案上的木匣子便飞回了他手中,他收好了要送给从风的礼物,侧过头睨着希尔文:“不出发吗?”
                      希尔文暂时忍气吞声。
                      慕从风醒了过来。殿下既然没有在,也没有命令过让他做什么,他踟蹰几息,还是撑着自己慢慢坐了起来,没有敢下床——那些给他继续治疗的看起来都很贵的器械设备还连在他的身上,他贸贸然下床,万一弄坏了要怎么办。
                      是以希尔文和巡查官来的时候,便见到慕从风靠坐在床上,双手捏着被子,安静又乖巧的样子。
                      希尔文连忙走上前去:“你觉得还好吗?”
                      慕从风谨慎地偷偷看了一眼跟着希尔文来的巡查官,瑟缩一下,连忙低声回:“回殿下,贱奴已经好了。”他生怕自己哪一句没有答好,就要被殿下舍弃,送给这位看着面生的大人。他舔了舔唇,心中绝望更甚。殿下已经发现他身体不中用了,是不是很快就要被赶出去了?
                      巡查官听得清清楚楚,他似笑非笑地瞥了希尔文一眼:“太子妃?”
                      希尔文看着慕从风畏惧胆怯的神情脸色发青,恨不得回到过去掐死自己,他连忙露出个温柔的笑容,开始争宠:“从风,我刚才去和父皇提了我们的婚事,”他凑到慕从风耳边,“你六年前都说要向我求婚了,现在不能反悔吧?”他生怕慕从风要跟着巡查官走。
                      可慕从风已经不记得他们之间了,他茫然地思索了片刻,只当作是殿下把自己当成了别人——他只是一个奴隶,哪里敢去向殿下求婚呢。
                      巡查官抱着臂看他表演,看他说完了,巡查官打开了带着的盒子,他拈着那枚剔透的碧色吊坠,低下头去,将吊坠戴在慕从风的颈上。
                      “看着我,从风。”
                      那枚吊坠让他觉得浑身一轻,那些一直折磨着他的伤痛忽然间偃旗息鼓。慕从风惶然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如平湖的冰蓝色眸子。他喃喃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您?”
                      “衡川……?”
                      “嗯。别害怕。”巡查官说,“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希尔文欲言又止,他握着慕从风的手,半跪下去:“巡查官阁下想要带你走,你要和他走,还是留在我身边?”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握着慕从风的手已经越握越紧,好像希望借此抓紧了慕从风,他就不会离开。
                      慕从风的神情更加茫然了。他好像在努力思索,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目视着前方,好像在凝望着某个遥远的地方。
                      他疑惑地问:“家?”
                      巡查官幽幽一叹,转身离开了。
                      希尔文听见犹如天籁的声音:“殿下……贱奴可以留在您身边吗?”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45楼2022-01-07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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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48楼2022-01-09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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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儿子是一种非常娇贵难养的生物,一不小心就养死了,但我觉得我养的还行。但是吧,我家阿雪是举世无双的天才,我觉得我自己也不蠢,为什么我们的儿子这么呆呢
                          侯爵:我服了,请务必离我远点,我招惹谁了我
                          PS:没人看没人理我我要闹了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49楼2022-01-09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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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文将皇帝别的话都老老实实听了,唯最后一句不以为意。他不无得意地想,从风爱我,你懂什么,你又不是我。但他没有意识到,慕从风的父亲要让慕从风杀掉他,他自己的父皇也对慕从风百般提防,相隔千万里的两位父亲作出相同的决定,绝不是没有原因的。但他自己,现在全然是即将正式与慕从风结婚的欢喜,别的是什么也顾不上了。
                            皇太子大婚要筹备计划的内容还有许多,希尔文对这些复杂的礼仪向来不在乎,但是婚礼同样不能草率。于是他放手让官员去做,自己则是窝在家里哄慕从风。
                            怎样才能让从风心安理得地做太子妃正是希尔文现在面临的问题。
                            希尔文正发着愁呢,就见侍卫长来通报:“温斯顿侯爵携妹前来拜访,殿下见吗?”
                            皇帝的命令已经发了下去,奥纳西斯家成了慕从风的父族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虽则他现在难以面对安斯艾尔,现在也必须让奥纳西斯家保持好态度。
                            侯爵脸色不算好,他将准备的礼物放下,开门见山:“风遥已经和我说了,他,”侯爵看了一眼钻进希尔文怀里的慕从风,“对自己的身份的认知出了问题,但我想,既然陛下可以进行干预,我们同样可以影响他。”
                            “既然陛下的命令已经发了下来,那么……太子妃殿下就是出身我奥纳西斯家,是我的……胞弟,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我一定配合殿下,帮助太子妃殿下认可新的身份。”
                            希尔文心下一松,他生怕安斯艾尔今天来找他绝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开始思考如何把故事编的更圆更容易相信一些,能让从风更好接受,一时便没有接话。这也让他没有意识到,安斯艾尔难得卑微的神情。
                            希尔文低着头,安斯艾尔看不出他的神色,心道恐怕这种程度的妥协并不能让殿下满意,看见未来太子妃的模样的时候他就意识到,即使风遥是接受陛下的命令做事,但心爱之人被糟践成这样,殿下难道不会恨吗?
                            但他没有可供交换的筹码了。
                            何况,皇帝陛下一番筹谋,不就是为了今日吗。
                            安斯艾尔单膝跪下,向希尔文行臣服的礼节:“臣安斯艾尔﹒奥纳西斯立誓效忠殿下,必唯殿下之命是从,绝不背叛。”
                            希尔文受了他一礼,才伸手扶他起来:“这其实不能算坏事——至少我知道,父皇已经打算重新封你做公爵,并赐予新的封地,至少未来三百年,你都不必担忧家族前途了。”
                            安斯艾尔顿了顿,飞快地低下头去:“谢殿下。”
                            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臣不善言辞,于是带了胞妹薇薇安来,劝导太子妃殿下。”
                            慕从风无意识的摩挲着颈上戴着的碧绿色吊坠,戴着这个吊坠之后,他整日间精神都好了很多,除了整天背疼,没有别的不好。他正发着呆,努力思考着想要厘清脑海中出现的图像,那好似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景致,浩荡的长风吹袭千里,绕着堂皇的宫阙;繁花落尽之后枯枝下一双落在星空中的眼睛;凌厉剑光斩过山峦,留下千年不改的痕;遗迹中泛黄书页上流传千载的诗歌……
                            “哥哥。”他听见有人这样唤他。
                            仿佛曾经只有一个少女跟在他身后,走着走着还要旋舞一圈,和着飘扬衣裙同他笑。
                            “阿沅……”他喃喃自语,依稀觉得那该是好久以前了,他好像许久没有再见过那个姑娘,也许久没有听见这一声哥哥了。
                            希尔文刚疑惑他叫“阿沅”做什么,那位皇家特工已经被送回了皇宫,他看着慕从风哀凉的神情,蓦然间意识到,慕从风唤的“阿沅”应当是他的表妹微生沅,他一惊,继而大喜。连忙打眼色示意薇薇安多叫两声。
                            虽然他还是有点酸——为什么先想起来的竟然是微生沅?他想起刚刚与从风重逢的时候,从风是那样心心念念着阿濯,怎么现在却想不起他了呢。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好兆头。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54楼2022-01-14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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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我酸死了!为什么想起来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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