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归》
巍峨的城墙屹然矗立，绵延万里，横亘在北方广大的荒漠上。坚壁割断了茫茫的沙海，守护着背后的东方帝国。
一面是无垠富庶的平原，一面是苍茫的不毛之地，使得长城的存在成为分界线，在魔种之前，撑起大唐的脊梁。
只不过，今日的帝国脊梁，有如血染。
铁与血，哀鸣与长歌，无数倒下的不具名的身躯，这是长城的过往，也是长城的今夕。
绯红秀发的女将拄剑倚在城墙下，已经不再掩饰自己气力将竭的事实，胸脯时起时伏间，剧烈的喘息声被身前的魔种听得清清楚楚。
两柄轻剑早已在之前的激战中被挡飞，不知落在什么地方。眼下，花木兰的手中只剩一柄重剑，那柄在长城乃至大唐都立下赫赫威名的重剑。
她或许只剩下挥出最后一剑的气力。
长城上执弓的女子，被泪水打湿的眼眶有些模糊，只是看见花木兰握紧重剑，目光随着挪向不远处被魔种们簇拥着的——在典籍中被称为“猩红龙种”的高阶魔种。
那是这次魔种侵袭的领导者与指挥官。
伽罗清楚的洞悉了花木兰的想法，很简单，试着用手中的剑，砍下敌首的头颅，砍出长城万余将士共同的生路。
花木兰的心很静，尽管不明白魔种们为何在这只需一拥而上就能击毙自己的紧要关头，却畏畏缩缩的止步不前，还是目不转睛的紧盯着自己的目标。
魁梧的身躯覆满鳞甲，血红的色泽不仅是浴血奋战的象征，更多的是原本的体色。
猩红龙种当然觉察到了花木兰的目光，并也意味深长的喃喃了什么，但她听不懂它此时所用的魔种语言，也全然不在意，她只需要一个能接近的时机。
就是现在！
花木兰终于抓住了魔种间错位的空隙，长靴重重踏地震起尘灰，第二脚又踩在身旁一头矮小魔种的肩上借力，腾跃而起，生生将自己拔离到了距地近一丈的距离。
魔种们像是被解开了本性的枷锁，蓄满怒意的嘶吼与利爪挥动掀起的气流，此刻通通被她踏在脚下，冷冽的眸中，唯余魔种中央的猩红龙种。
花木兰开始拧转身体，手中重剑高高挥起，前驱的动势正好抵临猩红龙种身前不到半个身位前时，伴随一声高喝，锋刃顺势斩向其头颅。
“铮——”
重剑划过沉郁的弧度，溅满的血污遮掩不住寒冽的锋芒，蓄起的悍然势能足以撕裂空气。
然而猩红龙种出手更晚却后发先至，空气中顿时荡开铁器与利爪相互交碰激起的长音，让人目眩耳鸣。
转瞬即逝的，花木兰的目光与猩红龙种交接，在魔种狰狞的脸庞上，她竟依稀也能分辨出讥讽这种情绪。
城墙上的伽罗凭借自己出众的目力，漫天飞扬的土灰中也勉强看得清楚，却不由将手中长弓攥得更紧了些——
这一剑，被格开了。
——重剑脱手，倒飞了出去，落在花木兰身后不远的位置，插入浸没着尸骨血液的土壤里。
宛如长城最后的脊梁被无情摧折。
花木兰的身体像雕塑般滞默在半空，却不仅是因为交手失利的惊异，而是猩红龙种双臂由内而外撑起的同时，不止格开了她的重剑，双爪顺势如铁箍一般，牢牢钳制住花木兰的手腕。
力量的绝对差距，让花木兰的双臂分毫也挣扎不开，体型的差距，也让猩红龙种在完全伸展双臂之后，花木兰的双脚高高离地，至少有四五尺的距离。
花木兰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对方的实力，竟远比自己预估的所还要更强的多！
猩红龙种的脸上彻底展露出笑意——讥讽的笑意，既是对被自己控制于掌中的对手，更是对整座长城。
“开放长城，配合，可活。”
高阶魔种，已经有了通人言的能力，猩红龙种出口的声音干涩嘶哑，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但花木兰依旧听得字字清晰。
她没有作答。
长城上，伽罗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已经彻底脱力被猩红龙种攥在手的花木兰，神色霍然变得无比庄重，手中的长弓泛出了惊人的魔道之力波动，一袭长裙无风自动，露出双腿修长。
俄顷，奇异古老的魔道阵法以伽罗为中心朝着四周扩散蔓延，铺就长城的石板上泛起淡蓝色的光芒。
神圣而不可亵渎的吟唱响起。
“纯净之域！”
莹白的光芒涌入伽罗的四肢百骸中，没有犹豫，神色坚毅的女子举起了长弓，白皙纤指扯起弓弦，光芒汇聚。
“破魔之箭！”

凌厉的破空声在耳边响起，然而花木兰最是清楚，就连自己拼尽全力的最后一击都没有奏效，就算此刻漫天是覆满魔道之力的箭矢，只怕也是无用之功。
箭矢破空，在洞穿了沿途数头想要拦下的魔种之后，转瞬仍至。
但——再次被格下了。
没有多余的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只是抬臂，凝息，箭矢犀利的攻势在顷刻间被化解，重新溃散成天地间一股魔道之力。
遭受偷袭，猩红龙种倒也不恼，只是抬眼望望长城的方向，低头给花木兰又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队友犯下的罪过，惩戒就暂且记在队长的身上。”
没等花木兰想明白，猩红龙种忽然张开了嘴，鲜红的舌上还带着倒刺，只不过似乎并不锋利，服服帖帖的顺贴着舌面。
接着，猩红龙种的舌头骤然“弹射”而出，在半空中掠过不可思议的长度，准确的抵临了预计的目标点——花木兰的腋窝。
方才还在舌上服服帖帖的倒刺，在接触到女子肌肤的瞬间活跃起来，都迫不及待的探索周遭释放着温度的地方。
在一瞬间的惊异过后，花木兰能感受到的就只剩下了酸、刺、痒的交织感受，后者最甚，三者混合的感受，远远超出了其中的单一一种。
在战场上无往不利近十载，习惯了痛与伤痕，这样的异样感受，新鲜的同时，也更加难以忍受。
从上臂的末端到胸脯上方，所有没有被盔甲覆盖到的地方，都经历了倒刺的洗礼，每一寸肌肤都在高呼着“痒”这个字眼。
花木兰当然想要挣扎，但是猩红龙种似乎铁定了心思想要看她的笑话，双手攥的愈发用力，让她只能通过晃动双腿和攥握拳头的方式来舒缓——尽管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
余光里，花木兰还瞥见几只体型瘦小的魔种在自己脚下窜来窜去，眼里泛着绿光，时不时还伸出爪子，似乎想要扒下她身上的什么东西。
但她没空关心这个，好在，猩红龙种也没有多浪费时间的意思，片刻之后就松开双手，任凭她摔落在沙地上，身边的魔种顿时拥上，团团把她围在中间。
魔种们的眼神都毫不掩饰的透着贪婪，盯着她身上每一处部位——尤其是双脚和因为刚刚的折磨而布满细密汗珠的腋窝。
尽管不明白魔种的奇异行为，但至少它们目前似乎慑于猩红龙种的威严，只是蠢蠢欲动，不敢真有什么举措。
接着，猩红龙种动了，爆发出的是与它魁梧身躯完全不相符的速度，顷刻就来到城墙之下。蓄力后的脚掌在城墙上猛踏几步，每一踏都留下一处深邃的凹陷，它就这样硬生生跃上了城墙！
这更像是丛林里敏捷的猿猴身上会出现的举动。
花木兰被魔种们挡住视野，看不真切，只是耳边传来阵阵闷响，接着又是一声物体跌落地面的脆响。
魔种们在她身前空出一条通道来，猩红龙种从长城上跃下，不出意外的，手中握着伽罗纤弱的身躯，她素来不离身的长弓，已经不见踪影。
“到底是弓箭手啊，近身之后就还是孱弱无比，威名在外久了，便真当长城就是固若金汤牢不可破，能护下自己不成?”
猩红龙种用空闲的手臂，从地上一抄，捞起了花木兰，一左一右像是攥着两只木偶，神色轻松且傲然，还有闲心点评一句。
“押回。”
洞壁上跳窜着火苗，洞窟内温度逐步升高，烘热了花木兰的脸庞，视野慢慢清晰。
此刻自己身处的洞窟占地面积算不上多大，但是极高，洞顶至地面少说也有两三丈的距离。
虽然目前没见着出口，但洞壁也并不是密不透风，缝隙间空气尚可流通，助长着火焰燃烧，不算猛烈，但也让其不至于熄灭。
花木兰的四肢皆被铁链绑缚，有一定活动的范围，但并不大，修长的双腿前伸，被下面金属铸成的平台托起，后背上冰凉坚实的触感，似乎身子也并不是直接贴在洞壁上，而是隔着金属板一类的物件。
再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伽罗的身影，大抵是被关押在了其他地方。
大略了解情况，花木兰心头正思索着对策，一阵窸窣声突兀的响起，却打断了她的思绪。
花木兰循声望去，就见不远处洞窟的另一端，没有被火光照见的阴影处里，走出一道粗壮魁梧的身影， 步履不急不缓的走向花木兰。
花木兰心里默默记下了那大概就是出口的地方。
等到那身影走到更近处，已经完全被火光映照清楚的脸庞跃入视野，让花木兰霍然一惊。
不是别人，入眼的正是猩红龙种的狰狞面容，然而此刻它的体型却缩小了许多，原先近两丈高，现在却与花木兰也相差不多，可谓天差地别。

花木兰疑惑的眼神几乎要刺破猩红龙种一身的鳞甲。
“得感谢那位千窟城曾经的公主，准确来说是千窟城里浩如烟海的藏书，虽然它们大都已被烧毁，但总还有残余者，记载法相秘术的典籍就是其中之一。”
猩红龙种耸肩冷笑着，算作回应，花木兰却隐隐从它的冷笑中看出些期待的意味——也不知道它在期待些什么。
猩红龙种不再言语，已经走到了花木兰脚边，伸手捏住她的一双长靴，用力向外准备脱下来。
“恶心的**，滚开！”
虽然不清楚猩红龙种是要做什么，但花木兰还是本能的缩脚，紧接着怒喝，却只扯得铁链噼啪一阵响，声势大了点，实际没有半点效用。
“女子之身，终究还是在乎自己的贞洁么，连戍守边关的女将都是如此。”
猩红龙种的话里含着几分叹息，又能听出几分讥讽。
两条长靴还是没费多大劲，就被脱了下来，在猩红龙种将鼻腔贴近靴口深嗅一口之后，花木兰的脸上已经很难说清究竟是什么神色了。
羞愤，鄙夷，亦或不解。
至少她黑丝紧裹的双腿，微微的颤动是难以遮掩的。
“在行刑前，我还是要问你一句，木兰将军是否愿意配合?”
猩红龙种将长靴搁置在一边，抬头紧盯花木兰双眸，认真道。
“现在不认清现实，到时认清的，就只能是自己的脆弱与丑态。”
“我的回答，你不该是早就清楚了么？”
花木兰傲然的昂起头，绯红秀发早已如瀑散在脑后，沾了不少尘灰，至少在魔种面前，长城守卫军的脊梁绝不会弯下。
“那就——由不得你了。”
猩红龙种在花木兰脚边蹲身，伸手在她腿下的金属平台上寻摸着什么，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旋钮转动，金属平台的下层被缓缓抽拉出来。
满满一层，放置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物件，令人完全摸不透其作用，说是刑具，却也不像；说是机关造物，但博大精深的机关术，就连人类中精通可谓大师者都不多，遑论先天灵智未开的魔种。
花木兰暂且按下心中疑虑，继续关注着猩红龙种的举动。
“先生说，对付你们这种女子，适合以柔克刚，但我不这么认为。”猩红龙种从平台上拣出两柄板刷，放在手心掂了掂重量，满意一笑，“精细的物件留给那位千窟城公主，至于木兰将军，‘以毒攻毒’这话虽然糙了点儿，但理不错。”
先生?先生是……
没等花木兰捋清楚思路，脚上霍然传来的痒感让她一惊，再一看，正是猩红龙种握着板刷在脚底刷动起来。
花木兰的双脚较寻常女子要稍大些，支持起高挑出众的身材，然而这样的双脚，却恰好为本就偏大的板刷，提供了满满的施展空间。
花木兰本能的尽力蜷缩起脚趾，但脸上呈现的仍然是一股不服输的傲气，腰杆依旧挺得笔直。
“松开！”
猩红龙种话语里是不容置疑的权威，然而花木兰根本不为所动，“你们魔种，对于女子也就只有这样卑劣的手段了，可惜我告诉你，没用！”
“是么？”猩红龙种似笑非笑，暂且搁置下板刷，双手悄然攀上花木兰的大腿，难以想象常年征战沙场的女将，肌肤竟还能如此白皙细嫩，令人血脉贲张——而后，尖锐指端攀住袜口，向下发力，顺滑的黑丝轻易便被脱了下来。
猩红龙种将两条丝袜团成一团，塞入花木兰的靴筒里。
没来得及反应，猩红龙种就已探出了手指，在花木兰脚底挑拣了一处因蜷缩而鼓凸的嫩肉，尖利的指端毫不留情的猛刮几下，花木兰受痒，嘻嘻一笑，脚不自觉的就伸展开来。
猩红龙种抓住时机，用力把住花木兰双脚脚趾，向后逐渐加大角度，直至完全扳直。
“接下来，才算是正戏的开始。”
猩红龙种声音里充满威严，单手继续控制住花木兰双脚，另一只手在平台上摸索出两处铁铸圆环，分布在花木兰两腿的小腿附近，每处圆环上都连接着五条几寸长的软绳，像是用什么兽类的筋脉制成。
软绳的另一端又绕成圆圈状，只有手指粗细，打的是活结，一旦套上，只会越挣扎越紧。
花木兰当即明白了猩红龙种要做什么，拼尽全力想要蜷缩起脚趾，羞愤之下爆发出的猛力竟一下也挣开了猩红龙种的手指，让它的眼神也诧异了刹那。
但也仅仅只是刹那而已。
或许是不屑，猩红龙种甚至没有再度拿起板刷，只是抬起五根手指，在花木兰脚心涌泉穴边画起了圈，动作看起来轻飘飘的，但落在花木兰心头，却足以压垮她所有的抵抗。

没支持上几息，冲涌而出的笑声连带着脚趾松开，猩红龙种立即动作迅速的给她每根脚趾套上活结。
“呵，还以为木兰将军能有多么硬气呢，也不过尔尔。”
不顾花木兰愤怒的闷哼和眼神，在悦耳的笑声中，猩红龙种很快又如法炮制的完成了另一只脚。
推动圆环边的滑轮，活结很快收紧，软绳也背缓缓收向平台的方向，拉动者花木兰的十根脚趾也不断向后，直至到了一个已经能让脚底光滑展露无遗的幅度。
这时猩红龙种再拿起板刷，在脚底上下比划，纵使是花木兰，也不禁感到了阵阵胆寒。
“你，你敢?！”
连猩红龙种都听得出花木兰的声音里已几乎没有了底气，也难怪，她本来就是为极其敏感怕痒的女子，不会因为长城守卫军的身份就改变。
猩红龙种将刑罚进行到底的决心，也同样不会改变。
这次板刷再在脚底刷动的时候，已经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阻力，猩红龙种刻意的让刷毛在花木兰的脚心过多停留，直至她开始倒抽冷气，表情愈发狰狞。
一对柳眉，再也无法保持原先处变不惊的姿态。
“还在压抑着自己不要笑出声来么？没有用的，我敢担保，只需要再在天平的这一端再添加哪怕一点点砝码，你就会彻底溃退。”
猩红龙种的脸上绽放出肆意的笑容，威名赫赫的女将在自己手下调教，让他的控制欲得到极大的满足。
花木兰的双拳已经攥紧得咯吱咯吱响，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现在还勉强能支撑她的，不过是身为将军往日的荣光，和对大唐的赤胆忠心罢了。
撤下了一只脚上的板刷，猩红龙种将头凑的离花木兰的脚更近了些，张开嘴，舌头再次伸出，轻轻舔舐起了她的脚心，带着倒刺的舌尖在涌泉穴周围轻轻打转儿。
“噗哈哈哈哈哈！痒哈哈哈哈哈哈……停，停下哈哈哈哈哈……”
花木兰的呼吸骤然紧促，脸上泛起了潮红，顷刻间发出的与其说是笑声，倒不如说是尖叫。
猩红龙种当然不可能如她的意，一整条长舌都贴在了花木兰脚底，堪称严丝合缝，仅仅靠着倒刺自主的搔动，就已经将女将的尊严几乎彻底践踏在脚下。
心中的屈辱具象成泪珠滚落，单看花木兰的表情，一时也说不出她究竟是喜是悲。
猩红龙种全然不在意这些，只是细细品味着舌上传来的感受，细腻温润，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在倒刺下向自己叩首乞怜，但又无法抗拒。
猩红龙种并非第一次掳掠来人类女子满足自己的癖好，但令它如此称心如意的，花木兰确是“拔了头筹”。
当猩红龙种终于收回舌头时，花木兰的内心竟感受到一阵劫后余生般的喜悦，同样也带给她更多的屈辱感。
“木兰将军，要是到时候你仍然顽固不肯配合，那么在你身上做过的一切，都会在那位千窟城公主身上重演一遍——作为队长，你真的合格么？”
猩红龙种循循善诱，手指抵在花木兰脚心，每说出一个字，就刮动一下，让花木兰完全没法静下心来理性思考，强忍住腹下那股逐渐汇聚的暖意，就已经用尽她的全力。
猩红龙种当然瞧出了花木兰这神色的变化，这样的反应，它在女子身上已经见过太多，自然再清楚不过。
当即，猩红龙种在平台上不知按动什么机关，两块金属板缓缓的翻动了上来，上面接满了水管，形状大小都不尽相同，唯一一致的，就是喷口都对准了花木兰的脚底。
或粗或细的水流喷射而出，有些直挺挺的打在花木兰柔嫩的脚心，有些则是略显轻柔的挑逗着趾缝间的嫩肉，带来的不尽相同的痒感迅速涌上了花木兰心头。
“哈哈哈哈痒啊……哈哈哈哈停……停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木兰压不住自己的笑声，逐渐加粗的鼻息喷在胸脯上，顿感一阵温热。
猩红龙种换了个位置，来到了花木兰腿边，尖爪贴紧着腿甲边缘，大腿内侧，轻轻的划动起来。
“哈哈哈哈痒啊哈哈哈……大腿哈哈哈哈哈别啊哈哈哈……”
双腿拼命夹紧，但在猩红龙种的强力镇压下，屡次无果。
“哈哈哈哈……那里不行啊呵呵哈哈哈……求，求你……！”
花木兰大腿的敏感程度远远超出了猩红龙种的想象，在它将尖爪伸至更深一步的肌肤时，花木兰的笑声已经接近癫狂。
“这才对嘛。”
猩红龙种舔了舔唇角，“我还有的是时间陪你，不过也不能让那位空等太久，所以，那件东西其实我是不想拿出来的……”
花木兰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被不断吐出又吸进，淌了满脸泪水和汗液，几缕秀发黏附在脸侧，声音里已带上了哭腔。

“求，求你放了我啊哈哈哈哈哈……求哈哈哈哈哈……”
猩红龙种的脸上流露出怜悯，上位者的怜悯，也不知道是针对于谁。
更多的金属板被翻起，对应了花木兰身上每一处柔软的部位，双腿、腋窝、腰腹、肚脐、脖颈……
不计其数的水管展露出狰狞的笑容，猩红龙种还十分“贴心”的将覆盖在肌肤上的盔甲切割开来，在水管喷口面前一览无余。
它最后从金属台上拿起一件道具：是两道大腿一般粗细的环带，动作轻柔的套上花木兰的双腿，自脚踝处开始一路上推，恰巧覆满了自腹股沟到腿甲尽头的所有部分。
“这样的待遇，你是我遇到过的第一个，最后的警告，你……愿不愿意配合?”
猩红龙种眼眸深邃，内心却莫名的涌上一股——如果花木兰当真服软了它反而会失落的感觉。
花木兰死死看着猩红龙种，双腿紧夹，却什么都没说。她清楚怕痒的自己决计撑不过如此酷刑，但她同样明白，自己坚守的，是一方泱泱大国的气节。
猩红龙种似乎流露出有点敬佩的眼神，说到底，他们还是有一点共通之处的——都是会甘愿为身后而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战士。
在花木兰有些惊骇的注视下，它俯下身子，狰狞血舌探出，在双峰间长驱直入，倒刺不安躁动，刮动每一寸肌肤与两点樱红。
同时，停留在平台上的双手开动了控制水管和环带的机关。
顷刻，“万箭齐发”的痒感刺激起全身上下，花木兰立即感到自己像离水的鱼儿一般，几乎不能呼吸，大脑唯一能发送出的指令就是笑，竭尽全力的笑。
脚底的水管似乎是刻意而为之，几乎所有的水流都只关注她涌泉穴与脚趾缝这两个地方，水线与水柱交替，像是有无数只手一起攻击着了自己那双已经被搔红了的嫩脚心,尖利的指甲在脚心不断划过长长的细线。
又好像是指甲在按压揉捏着，在足弓内侧搔痒，简单的动作将她逼至狂乱边缘，仅能任由自己的身体顺着敏感的赤足传来一波一波的强烈感觉而自发反应！笑声与惨叫一阵更比一阵高。
然而最要命的还是大腿上的劳什子环带，其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刷毛，振动频率却有高有低，大腿内侧的嫩肉被毫不留情狠狠搔动，腹股沟这样的地方，刷毛的动作却极近“温柔”，一点一点挑动，仿佛直接让痒侵袭满自己的神经，酸、痒、麻、刺、酥，五味杂陈的感觉叠垒，摧垮的是花木兰最后仅剩的心理防线。
“啊哈哈哈哈怎么哈哈哈，哈会哈哈哈太痒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这是花木兰今天迸发出的最高分贝，她再也受不了这般多重叠加的折磨，两腿死死夹紧，却也止不住那股暖流汇聚、涌出的过程。
冰凉的金属平台上显出淡淡水渍。
撑不住莫大的疲惫与羞辱，花木兰终于彻底闭上双眼，昏死过去。
默然片刻，猩红龙种起身，关闭了所有机关，盛放道具的金属平台重新收回，水管随金属板翻转不再显露，一切恢复如常。
“只能期冀能从那位公主身上取得些有用的信息了，她既然并非大唐子民，对长城的忠诚便应当不会有多深，或许会是个更好的突破口……”
猩红龙种意兴阑珊的瞥了花木兰最后一眼，转身踏出洞窟，静谧的空气中只余女将的喘息……

另一处洞窟中……
伽罗不知道自己醒了多久，但时间大概不短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腹中的饥饿感。
身处的洞窟里，只在自己身边燃着一支火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光源，也没有任何计时工具。
她能看见自己以极其羞耻的姿势被铐在墙上，双臂向上举起，修长的两条腿呈一字横开，绷直如弓弦，左右转头，就只能看到自己的两脚脚尖。
自己身上的衣裳还是原来的模样，但信赖的长弓不在，她依稀记得是落在长城。
在这样的环境下，其实是很难熬的，孤独，是人类最不能忍受的处境之一，这是大概从茹毛饮血的先古时期，就遗留下来的深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好在这一刻到来，她不用再等候。
黑暗里闪烁出火炭般的光亮，在光与暗切割的边界，狰狞的魔种眼神戏谑，大步向她走来。
伽罗看向猩红龙种的目光里唯余怒意。
“没必要那么大火气，千窟城……哦不，该说是长城守卫军的伽罗姑娘。”
“在你们将军身上花费了不少时间……不必介意，我想对于你，会更快捷更轻松些。”
猩红龙种不愿意多费口舌，在伽罗惊疑目光的注视下，它走近一旁的石壁，对着一支未燃的火把，张口喷出一股烈焰，燃起的火光顿时照亮了整面石壁。
石壁上被凿出了许多方正的孔洞，普遍有碗口大小，里面似乎都盛放着东西，但火光不足以照亮孔洞内部，加之有猩红龙种魁梧身躯遮挡，伽罗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猩红龙种很快转身过来，手里攥了一把雪白的絮状物，再仔细一看，原来是禽鸟的羽毛，共四根。
它依旧一言不发，却看的伽罗心脏跳个不停，明明看起来毫无用处，却给自己带来莫名的恐惧。
一左一右，猩红龙种两手各执两支羽毛，距离极近的站在伽罗身前，两手张开，比划了一下。
它的臂展与伽罗双腿齐长，也就是说，猩红龙种的双手在展臂时，几乎是正对着伽罗双脚。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自然是——行刑啊。”
伽罗本没指望魔种回应自己，却见猩红龙种忽的昂头，满脸笑意，越发显得古怪。
伽罗两脚脚尖朝上，而猩红龙种两手攥的羽毛，羽尖向下。
下坠的过程从起势到完成，顷刻一间。
羽毛顺着脚底与靴底之间的缝隙，笔直插入，异物闯入的感觉让伽罗心中一跳，随即埋怨自己为什么要穿着露趾长靴。
羽毛当然不可能一直停住不动，很快就在猩红龙种双手操控下迅速转动起来，带来一直很“轻浮”的痒感，刺激神经，但又不足以让人肆意的以笑来宣泄，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这几根羽毛似乎不同于寻常禽鸟，而是在同一根羽毛上综合了正羽与绒羽的特点，偏硬与偏软的质感不是中和在一起，而是并列存在，密致交错。
伽罗拼命的想贴紧脚底与靴底间的缝隙，但是羽毛轻且薄的特性让她的努力毫无用处。
“这些都是漠隼的羽毛，它们的羽毛脱落频率很慢，平均每年的数量不到十根，但必须承认，每一根都是绝佳的行刑工具。”
猩红龙种很配合的在这时张开了嘴，认真的神色仿佛一位尽职尽责的夫子，它说的每一个字都能清晰的落进伽罗的耳朵，但在羽毛不间断搔动的干扰下，这些字节都只能无序的拼凑成些词不达意的句子。
猩红龙种似乎只把这当作是前戏，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就抽回羽毛，骤然猛烈的动作让痒感又加剧几分，令伽罗倒抽一口凉气。
接着，猩红龙种一手攒起羽毛，另一只手五指张开，抓住伽罗右脚的靴底，向外脱出的同时小幅度摇晃，让过膝长靴的靴筒顺着平滑的肌肤划下。
伽罗本能的想阻拦，她的脚趾颇为纤长，尽力前伸之下，趾尖堪堪可以搭住靴尖，只是并不能使上几分力气。
明明只需要猩红龙种再发一股猛力，就可以轻轻松松脱下，但它似乎反而还郑重其事的对待起伽罗的举动——
还未放回原处的羽毛卡入伽罗的脚趾缝，只来回几次抽拉，伽罗顿时闷哼一声，似乎强压下了想要叫出声的冲动。
脚趾受痒，自然再没有力气去抵抗，长靴被脱下，另一边如法炮制。
两条修长白皙的美腿在眼前展露无遗，猩红龙种也不禁目眩，即使已经见过花木兰的双腿，它也不得不承认，单论腿，伽罗确实略胜一筹。
只是这种认同与欣赏对伽罗来说未必是好事罢了。
欣赏了好一会后，猩红龙种才恋恋不舍的挪开目光，搁下羽毛，寻觅起其他道具。

这是开始，却并非结束。红舌开始在伽罗身上肆意横行——猩红龙种是以一种进食般的“虔敬”神态。
伽罗几次紧闭双目，却又不得不睁开，对于这般专门针对女子的酷刑的恐怖，切肤之体会。
她在长城守卫军中，一向与花木兰关系最近，又是唯二的女子，彼此之间诸如此类的嬉闹不在少数。
单轮体力，伽罗远不及木兰，所以大部分时候的结局都是她被单方面碾压，在帐内床上娇笑连连的求饶。
花木兰虽然赢多输少，但她的底——尤指全身上下的各处敏感部位，也都被伽罗摸得透彻。
所以伽罗最是清楚，无论是她自己还是花木兰，尽管意志坚硬如铁，在这样的攻势之下，也不过化作泡影。
千窟城在大火中烧毁的断壁残垣，长城之上堆积如山的将士尸身……
她所能做的，唯有竭尽全力，在魔种面前，维系住千窟城赤明七姓的尊严，树起长城守卫军的家国傲骨。
猩红龙种的动作不停，仿佛洞悉伽罗的内心，为将者的它对于花木兰和伽罗，其实是理解的，即使种群与立场皆处于对立，但天底下总有些事物是相通的。
芸芸众生，都只不过是应天命而生，为大势所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