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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年轻,谁有疯狂的权力呢?-----读击壤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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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前,正是琼瑶风盛行的时候,女学生到男教师,都做着烟雨蒙蒙的梦,花草月亮淡淡的忧愁蒙着每一部作品。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一部朱天心的<击壤歌>又让我们回归了清新的青春文学。


1楼2010-04-11 22:13回复
    当代学者王德威曾说:“由于家学渊源,十来岁的朱天心已颇有大将之风,再加上老牌才子胡兰成的点拨,下笔行文实在令人惊艳。《击壤歌》所焕发的率性浪漫,不啻是《未央歌》的一脉真传。
     
    关于击壤歌这个名字,它是一首上古的民谣。描绘的是在尧时代的太平盛世,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开凿井泉就有水饮,耕种田地就有饭吃,黄发垂髫怡然自乐,一派自然简单的生活。天心始终没写明为何以《击壤歌》来命名,大概是因为纯真的少女时代正像是盛世时候单纯美好的生活吧。
     
    《击壤歌》出版第一年便再版十余次,却有不少是误读的,把它当做如何考上台大的教战手册,更不少人以此励志要考上北一女,考上了的看,没考上的也看,女校看,男校更看。多年后,仍有一些年轻孩子,拿着一看就是三十年前旧书的《击壤歌》要朱天心替他们的父母签名,可见其影响至深。
     
    然而随着这场文艺的旋风慢慢逝去,开始有读者看来它所记录的片段平淡无奇,所能吸引人的只是作者异于年龄的文笔,通篇看来散乱没有章法,对了,这就是年少的特征,不必拘泥,不必多做斟酌,不必反复修改而丧失原本的写作风格,我们要品的是最纯粹的文字,不是找不到瑕疵也同样找不到亮点的一本集子。在北一女的时光随着这部书不断再版了又再版,讲述着七八十年代单纯美好的年华。


    2楼2010-04-11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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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虽然她笔下记录的总难逃生活中的琐碎之事,其17岁的闺秀成名作《击壤歌》,虽然在今天看来难免显得稚气未脱,书中所写也无非是放学上学与同伴的趣事,偶有时候的摸不到边际的遐想,对于文学作品的理解,对时事的看法,完全真实而贴切的记录了一个少女眼中的世界。其语言的老到和视野的开阔也依旧令人惊叹。
       
      大多数人都是在上世纪90年代先听到了黄舒骏的《未央歌》——歌中唱到了此书的影响力之大——之后,大约是两年前,大家才看到了鹿桥的小说《未央歌》。书中所写的是抗战时国立西南联大一群青年学生的纯真风貌,写他们的青春、读书、情感和理想,追忆过往的逝水年华。
       
      翻开一纸清香,仔细品味,想象干净的红砖路,白云碧海的校园,空气里飘散着青草味,那群女校的高中生想办法逃学四处游荡,遂行自己的小小叛逆,逃学为了读更多书,教科书之外的文史书,就好像当年也这样疯狂过的三毛。看电影,坐火车出城看世界有多大,白云悠悠下的这些女孩子们,心思闲静得仿佛能装得了整个天下。这些就是《击壤歌》里最质朴的画面。在很多读者心中,它就像是“女子版的《未央歌》。
       
      青春总有青春的烦恼,虽然许多年后看起来,显得过于单薄。在书里,天心写过在考试榜单贴出来之后也不敢上前去看个究竟,只好远远的瞄,成绩单也是不敢交上去的,只看见最后一名都比她高了2分,愈发不可想象。考试的时候有很空虚,不知道什么是赛因扣赛因,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同伴们飞快地答题自己漫天遐想着。一次月考前跟同学留下来看书,都讨论着数学,谈吐不凡,自己又不懂,只好一边冷冷清清的看最爱的英文。
       
      天心也写道自己国文分数总也很糟,尤其高一时最是爱叛逆,先生规定作文定要写足两张,她却却以为文章当不是这样的,就故意交了一篇写得很精短,只有一页半的作文,先生批了个零分。后来又写过一篇只有两行的,记得题目是“我为什么选择了社会组”,结果得五十分。后来想想似乎是自己的不对,而且每次大考小考都不默书,国文成绩真是岌岌可危,就安分地写起八股文章来。后来上了高二,愈发厌恶书本,总故意没睡意地躺在床上,看书包兀自在桌灯下冷清,想,凭什么要将最珍贵的三年来反复只读这几本书,真是谋杀青春!
       
      年少时候大抵所有人都有过的想法,读书不知道意义在哪,为了升学和未知的前途又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继续在昏暗的台灯下谋杀自己已经所剩无多的青春。这个时期可说是人生的转折期,有了对前途的想法,有了自己的小小世界,既不算大人又绝不承认自己是孩子。
       
      有记者曾经访问过朱天心关于这几部青春记事的相同之处的看法,在她看来,两本书确有类似的初衷,但时代背景却完全不同。而且,《未央歌》显得过于理想化了,虽然这无可厚非,但相对于《击壤歌》,同样是写校园情怀,但在朱天心笔下,读者看到的却是未来。


      3楼2010-04-11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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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非闺阁作家,在她的文章中,有着男子年少未更事时的英气与魄力。这其中有“力”和“大志”的东西,有不满和不平,有让竹笋发芽的那股节气存在,它近乎穷极了一个少女所能达到的硬气和英气,两种气魄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来说,担子或许太重,《击壤歌》问世有足够的理由让我们相信,绝无不可能。正是在倔强的神情,执拗的观点,加上一手娟秀的字迹,凝成这部珍贵的记事。
         
        多年后,记者致电采访再谈《击壤歌》,电话另一端的娃娃音总使人错觉又回到了书中描写的八十年代林荫道边的校园。也许,她的写作和普鲁斯特一样,都是希望能用文字卡住流年齿轮的飞转。听着对话中天心清清爽爽的笑声,仿佛那颗年轻的心,从来不曾老去过。我们逆着时光游走,只希望能找到当年的气息。
         
        她是有一天抽空去青康看了场乔治史谷特的《忘年之爱》,就再也忘不了那天傍晚踏出青康时情景的十七岁少女,还哭得一塌糊涂,天上尽是一波波滚动着的红云,说不出是不是为简爱,或桑堡大火后的废墟,或瞎了眼踽踽独行的罗契斯特。反正就是哭,整整地哭湿了一条红砖路。
         
        想来也只有这般清清爽爽的年纪才有的率性,外露的情感在这个年纪总没让人感觉到它的分量,只有二三十年后的深沉稳重,内敛的情感才显现出此处的率性愈发弥足珍贵。
         
        她是每天生活都会规律度过,一早与先生唐诺到同一个生意不太好,没有太多人,很安静,又分吸烟区和非吸烟区咖啡馆——永康街希罗斯咖啡馆的中年妇人。当然,那并非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咖啡馆,在嘈杂的人声、背景音乐声和杯盘刀叉的碰撞声中,不时从一笔一画正写着的稿纸上抬起头,露出温婉可亲的笑容来。两人呆到下午两点,看看书、写写稿,然后回家。回到家之后就做一些自己的事情,再看看书,逗逗猫,日子过得简单平凡。


        4楼2010-04-11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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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了,百度大妈!!!!!下面的发不了了,明天再说


          6楼2010-04-11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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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中年的岁月,很多曾经洋溢的激情也都沉淀下来,慢慢凝结成了额头上深深浅浅的沟壑,不时的微笑已经不是年轻时候单纯的欣喜,只是出于礼貌的回应,却做的不僵硬,反而更显得慈祥的仪态。这是岁月的摩挲带来的灵魂上的装点。
             
            她是坐在47路公车上,看台北灰灰的雨天,觉得好不可怕,一时又想到那本《十五岁的遗书》的北一女的高三学生。灰色的雨天;里常会想到自杀之类的事,有时烦心事实在太多时又会想想死的方式,决定绝不找那种要窒息的方法。吃安眠药可能要舒服些,转念一想一次买那么多药似乎又还得有什么医生处方之类的东西又感觉无奈。
             
            这般无来由的忧愁无来由的烦恼总无时不刻占据着少年的心灵,总说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其实只有少年才会单纯又带点沉重的感觉到忧伤。好像只是弹指一瞬,芳华逝去,再去细细品味这番愁苦,心里酸酸涩涩,愈发觉得当时的心境的可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无端给自己加上那道枷锁。忧愁,因为年少。


            7楼2010-04-11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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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中年的岁月,很多曾经洋溢的激情也都沉淀下来,慢慢凝结成了额头上深深浅浅的沟壑,不时的微笑已经不是年轻时候单纯的欣喜,只是出于礼貌的回应,却做的不僵硬,反而更显得慈祥的仪态。这是岁月的摩挲带来的灵魂上的装点。
               
              她是坐在47路公车上,看台北灰灰的雨天,觉得好不可怕,一时又想到那本《十五岁的遗书》的北一女的高三学生。灰色的雨天;里常会想到自杀之类的事,有时烦心事实在太多时又会想想死的方式,决定绝不找那种要窒息的方法。吃安眠药可能要舒服些,转念一想一次买那么多药似乎又还得有什么医生处方之类的东西又感觉无奈。
               
              这般无来由的忧愁无来由的烦恼总无时不刻占据着少年的心灵,总说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其实只有少年才会单纯又带点沉重的感觉到忧伤。好像只是弹指一瞬,芳华逝去,再去细细品味这番愁苦,心里酸酸涩涩,愈发觉得当时的心境的可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无端给自己加上那道枷锁。忧愁,因为年少。


              8楼2010-04-11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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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中年的岁月,很多曾经洋溢的激情也都沉淀下来,慢慢凝结成了额头上深深浅浅的沟壑,不时的微笑已经不是年轻时候单纯的欣喜,只是出于礼貌的回应,却做的不僵硬,反而更显得慈祥的仪态。这是岁月的摩挲带来的灵魂上的装点。
                 
                她是坐在47路公车上,看台北灰灰的雨天,觉得好不可怕,一时又想到那本《十五岁的遗书》的北一女的高三学生。灰色的雨天;里常会想到自杀之类的事,有时烦心事实在太多时又会想想死的方式,决定绝不找那种要窒息的方法。吃安眠药可能要舒服些,转念一想一次买那么多药似乎又还得有什么医生处方之类的东西又感觉无奈。
                 
                这般无来由的忧愁无来由的烦恼总无时不刻占据着少年的心灵,总说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其实只有少年才会单纯又带点沉重的感觉到忧伤。好像只是弹指一瞬,芳华逝去,再去细细品味这番愁苦,心里酸酸涩涩,愈发觉得当时的心境的可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无端给自己加上那道枷锁。忧愁,因为年少。
                 
                她是写《想我眷村的兄弟们》不仅为了纪念自己15岁之前在眷村度过的青春,也为了告诉民众眷村的真相,推翻根本不是事实丑化的真相的叙事的作家,她曾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把真相写出来。她从少时就为“爷爷被认作是汉奸”深深介怀,总在字里行间刻画自己心中真实的胡兰成,不管别人是否认同,又或者是还在批判着什么。
                 
                陶潜曾作诗 “沾衣不足惜,但使愿无违”。而她事事沾身,我想这皆是缘于对这个世界的深情,对世界的感情,而不放弃任何一点点揭示美好的机遇。多年的处事让她更懂得在什么场合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曾经执拗着的人生信条已有些改变,但是良心上未曾沾惹尘土的一处,宛如清丽不可方物的仙女流转的眼波始终纯净无暇,所以在自己的作品中,她从没隐瞒过所知的真相所持有的观点---放眼现代文坛,多少名流总是顾左右而言他,问及敏感话题又狡黠的避而不谈,不负我心的创作,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合上书本的最后一页,好像那是十七岁灵魂的重量,忽而又想起《击壤歌》这首歌谣的最后一句,“帝力于我何有哉”,天帝的力量对我来说又算什么呢?这是天心未曾着墨一字却时时流露出的希冀。 “十几岁的年纪你完全可以选择想走的路。你既可以不管不顾先生的斥训在不爱的国文课上摊开自己最珍爱的《深宫怨》,总不忘记史帝华葛兰杰那双湛蓝漂亮的眼睛;又可以挽着亲亲爱爱的年轻恋人柔软的手,沉浸在自己梦幻中《劫后英雄传》里云游四方诗人艾凡荷的吟游,永恒将永远荡在日落的那一边。只求忠于自己的选择。如果不是年轻,谁有疯狂的权力呢?


                9楼2010-04-11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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