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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鹤唳讵闻:凡未认识你以前的事 我都愿意把它们编入古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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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唳二期《青年杂咏》CP专场晒戏
    “如果我想要做一个梦,世界是一片大的草原,山在远处,青天在顶上,溪流在足下,鸟声在树上,如睡眠的静谧,没有一个人,只有你我,在一起跳着飞着躲着捉迷藏,你允不允许?因为你不允许我做的梦,我不敢做的。我不是诗人,否则一定要做一些可爱的梦,为着你的缘故。我不能写一首世间最美的抒情诗给你,这将是我众生抱憾的事。我多么愿意自己是个诗人,只是为了你的缘故。”
             —— 朱生豪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1-10-16 17:58回复
            【 目 录 】
    / 前言
    / 晒戏
    ❶《 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 薛守澄 & 郑知瞻
      “郑同学,你这话就说差了——我们就如同是那N、P两型的半导体,世间昏黑、孤道难行,既然决定共同面对,便相信能剧烈碰撞复核产生光子,散发巨大能量,而这能量就是照亮前方的光!哪怕仅是万千星光中的一点,也好过见民生被浓云层层覆盖,戳不破黯淡天象。能量是守恒的,正负湮灭才有新生,若当真有这一日,我只望能同你在一起。——郑同学,我申请能同你在一起。”
      “该改口了……郑先生愿与夫人并肩而行,白首相依。”
    ❷《 一起看雪吧 》 陈思蕤 & 郑知衡
      “不必记挂,不开心的事,何不把它忘了。只是——他们可还曾找过你?”
      “忘记么,很难的……没有了,或许是忘了吧。”
    ❸《 光与焰丛生,明同暗偕行 》 蒋司钊 & 薛守放
      “要指望我这个后进生,同你复讲中西哲学,揽观周易变通,倒不如去学校后苑,往池塘里丢个硬币,索性生死由命,也存个贪想,再说,你这神棍功夫实在差,能骗到几个人?……学问做的不好,道义也学得糊涂,既然没人教你这些,今天就让我好好教你,祸不及家人,罪不涉亲友,他日痛遗所爱,罪责、愆难你我各摊一半。”
      “薛公子这投怀送抱的功夫不错,只可惜我非你那红粉知己、娇娇小娥,也并不熟知你在风月艳场上那一套浪荡作派,你这般作为,与我不算错付了么。祸不及子女自以惠不及子女为前提,这般道理看来你也未学清楚,如何教我?若说姓蒋姓薛的名头,你我身上都有洗不掉的罪与孽,如此一看,倒也相配。同舟共济的买卖你算盘倒是打得响,却看我,肯不肯渡你了。”
    ❹《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 金念曙 & 陈虚中
      “如今灾情紧张,各方注意集中,早些也不一定比现在的时机更好,念曙,不必再多忧虑。”
      “其实,偷偷告诉你吧,我的新年愿望就是,战火能早日殒灭,不再有难民,不再有饥疫,所有黑暗里的人都能看见曙光。”
    ❺《 电影不是爱情,我们才是 》陈思蕤 & 郑知衡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
      “不知未来几何,但知明日会来。”
    ❻《 缘为冰 》(Love is like ice) 郑湘觉 & 何霁时
      “学长……这是,我的初吻哦。”
      “也是我的初吻。情到深处,无师自通。”
    ❼《 更隔蓬山一万重 》 梁嘉树 & 蒋司钊
      “我想爱与情是一种能力,或许你明白我的意思,某些层面来看我失去了这种能力,那么无法选择的人是我,心盲的人也是我。眼盲者受人垂怜,心盲者却遭人唾弃,有时候我会想——我只是病了。”
      “我想我明白你——不论前面的劝诫抑或后面的剖白——只是希望你也要明白,我、我们,你身边的人愿意你能够回到从前的你,这并非施舍同情,更无关鄙夷唾弃;至于你的当下,倘使你也看它作病症,那么总不要讳疾忌医。”
    ❽《 跳支舞再走吧 》惠繁心 & 黎兆春
      “跳支舞再走吧,lrving。”
      “你想让我陪你去吗?……我能邀请你同去吗?”
    / 鸣谢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1-10-16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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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前 言 】
      本贴为鹤唳讵闻二期小剧场《青年杂咏》的CP专场晒戏,共遴选了《青年杂咏》中七对CP的八场对手戏。
        我们的主角多是20世纪40年代的青年知识分子,在烽火年代里,他们的爱情注定难以圆满为终点,但我们仍愿意以最忱挚的期冀为笔墨,为战 争年代的情感书写演史。
        在唐德刚先生之著《战 争与爱情》的序言中,有这么一段文字,我想,这也是我们书写《青年杂咏》的初心:
      “我们相信历史学家的眼,往往像是用长镜头去看整个事件的发展和变迁的,他们可以站在高处看,站在远处看。态度可以是冷漠而不动情。可是,当历史学家自己就在时代里面时,这镜头焦距是放在什么位置呢?这些年来,不管是哪里的中国人,国内的也好,海外的也好,我们在行动上、在感情上也都随着时代的大流经历了一些事,甚至自己也在其中载浮载沉,跟着闹哄哄走了一阵过场,我们各人回头来看,又是什么滋味呢?”
        “我还记得在台 湾那时候,夏天碰到台风,大家张罗着储水、存粮,等风来了,看风雨交加下惶惶奔驰的车阵人群,风把市招吹得七零八落,是一种人生的毁灭感、生活的倒置、命运的变数。人在这风雨里抗争着而又任命着。台风的日子我们都经过了许多回,然而,往往那恐惶的骚动后又给人一种生存的欲望与勇气。去年我从河西走廊经嘉峪关,走古丝道,越过旧时古都武威、张掖、酒泉,而抵敦煌。真正看到了‘敕勒川’里‘天苍苍,野茫茫’的景象,宇宙洪荒,大野寂寥,像是开天辟地以来就是那样地辽邃广阔。车子一路行来,在大漠里像一只蚂蚁般爬行。我们看到风卷起的野骆驼刺在戈壁上奔跑,远山脚下,到处吹起了直上青云的龙卷风,一直往上伸,往上伸,风的螺旋就像小猫在转着圈子追逐着自己的尾巴。我从来不知道狂风怒号的另一种景象是这般可爱逗趣。可是不,当地人说,若果你不幸被卷入了那场风暴,黄沙盖脸,日月无光,会把你吹得七颠八倒,直不起腰来的。看来世间事,大抵也是如此,怎么看是大?怎么看又是小?或许在于你是站在什么距离、什么位置、什么角度去看它。”
        “我们的历史学家在这部书里,有时候是带你在外面看,远处看,但也带你走进去看,血泪与辛酸,丝丝分明。在远处看,或许是历史,或许只是一出戏。在里面看呢,是苦难,也是人生。”
        “这部小说现已由台 湾远流出版公司出版,书名改为《战 争与爱情》。”
      —— 李蓝 为唐德刚著《战 争与爱 情》说缘起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1-10-16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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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
        郑知瞻 & 薛守澄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1-10-16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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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设 】
          郑知瞻 & 薛守澄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1-10-16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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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线 】
            郑知瞻 & 薛守澄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1-10-16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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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场剧情 】
              郑知瞻 & 薛守澄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1-10-16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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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1-10-17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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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知瞻】
                  初春料峭,湿冷之气打得人措手不及,竞匹寒冬。披一身水露,亦载着家族众多长辈的训骂,倦倦而归。
                    门堂上还贴着红条,上书“芝兰茂千载,琴瑟乐百年。”朱红黑墨相间,仍是新喜贺词,而今一文登报,民 怨沸腾,各方势力暗搅舆论,是必要搅得两家如这贺文般红黑分明了。纵然陷于两难,却也不悔,千百亡灵之昭雪,他怎甘受制于人而隐匿真相?自疚一叹,不过是叫她淌进了一滩浑水。
                    一室无言,只闻窗棂有风卷香,难祛湿腥。铁壶红肚,灌一盏乌龙茶香,腾涌白雾模糊了那道桌前的背影,即使看不清,当下的气氛也足以见明,守澄生气了。取下眼镜在衣角擦拭,乌青的两团窝在眼下,家里家外的压力,已经让他几夜无眠了,几次张口无声,无非是怕话不到点,平添不和。只是那一声无端断裂,显然不让郑知瞻再有顾虑。
                    盏底落桌,掷地有声,接着柔软绒毯落在她的双肩,他展手一扫,白纸上的碎屑便落入掌心,被拍进篓子里。
                    低头拂过她的颈背,“天气还冷,窗边渗风,喝点茶暖暖胃,别坐太久了。”
                    眉眼浅抬,便看清守澄眼底的委屈,心一软膝头跟着一弯,半屈在椅子边,高度上与之平等,双目坦诚而望,态度诚恳,“澄儿,我知道登报的事,给我们两家带来了很多麻烦,但要是重来一回,我还是会选择这样做。你或许会怨我,但我的初衷并不是像外面所传的那样,也更不是……弃你我的婚约而不顾。”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1-10-17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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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守澄】
                    和暖如期一覆而过。
                      她攥笔的指紧了又紧,终是在熟稔高峻半屈身侧际,绷不住“辛苦”忍笑皮囊,撇开繁密的数字,“奔”向近在咫尺的平和天地。趁着挂套良机,双手一股脑圈上他肩膀,从前受制于身高,总得踮一踮脚,现下确然极方便的——方便将他套牢。薛守澄的眼角眉梢挂着十成十的真诚,带一点得逞的骄傲。
                      “我怨你做什么。”声音咬合在两人间,“真要说,我也是劈裂薛氏门楣的刽子手……”
                      她微垂视线,不知是否为这一句忧扰,倏忽又更迭微微笑,不减新桃吻春的亲昵,亦留存一二寂静清澈的正经,像是永不会散的浮雾,支撑她的理智不论何时何地都轻松了然地论据谈经。
                      “却也犹然可贵,能同你并肩做一回冤魂屈民的申诉人。”
                      即便籍没无名。
                      薄淡的镜片遮不了他眼底的青泽,薛守澄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他终究承受了多少压力,经受了多少询问,才能存住这一带汪绿,好似为民争胜的战利品。她轻错身而拥,伏进他安然阔朗的怀抱,旗袍盖膝,腰线窈窕,给予彼此温暖慰藉,言色低低。
                      “只可惜,没能为你分担这污糟声名。”
                      明面上,她接受家族安排,契入门阀之堂,未尝争取新时代女性的自由与惬意,因而二人浑然如被家族上了门当户对的亲戚“枷锁”才生出情愫。然说到底,郑知瞻本就与她是同道中人,他们对民生、对学术、对未来之探讨大多一致。
                      是她选择了他,而不是答应家族诉求,选择了郑氏的他。
                      以是,意图用这虚晃一箭戳裂郑薛联姻者,实属无稽。
                      薛守澄的鼻尖下意识地轻挠过肩实,声音闷软,压陷窝曹,仿佛清脆风铃裹缩木盒,依旧冷静清晰。
                      “其实,无论你是与不是都不重要。”
                      “可若你选择了,但请告诉我。”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1-10-17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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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知瞻】
                      首顺从伸来的圈套,挺直脊背垫着肩上双臂,距离的亲密将生硬的氛围挤压,不觉情绪渐软。一手托护在收拢腰间,一手撑着椅背,身前全然盈满了她的气息,有如泉流涌动,抚平心焦。
                        只头一句,让郑知瞻心上的重担松了一半,释然一笑,又缠着几分自嘲,这般时日相处,早该明了她的境地与原则。从头至尾,他都会错了意,找岔了方向,一时关心则乱,才会延误至今。薛家今时之境,非他一篇学术专论便可撼动,不过是其居安思乐的内部瓦解,早前香 港丑闻便已初见腐 败端倪,六五惨案的真相不过是再戳破了一层遮羞布。所谓登高必临寒,若无清明苦志顺民之心,民怨人怒的反噬终究会毁了一族根基。
                        怀中扑进暖意,习惯性收臂浅拥,声声低语叫他心疼,事关家族声誉,牵动着多方的利益,一纸婚约注定让他们荣辱相连,郑家这方他自当首当其冲被批成筛子,守澄虽不责怪,却也是扛着压力与他相守信念。若说有愧,并非愧于损了两家名誉,而是愧于连累了她。
                        抬手摸摸守澄头顶,后仰着将两人分开,随即握住双手放在她的膝头上,带着几分侃意,“外面的谮言,一半荒唐。当年淞沪之战,我护疗过战后士兵,听过战场上的真事,自那之后也算是个抗日分子了,有心之人不过是想把我推到对立面,破坏郑薛两家的关系罢了。”言及另一派的流言,郑知瞻顿了顿嘴,神情转而认真,“这世道时局混乱,争权夺利者众,为国为民者寡,共 党的做派,我钦佩,但我也并非共 党。《为数千亡魂言》只是我心中有道,寻着一条出路而已。”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21-10-17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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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守澄】
                        他眼里有破碎的山河、熙攘的民众、真诚的愿景,恳切的解答,唯独没有他自己。烈火浇灌城池,残缺的身躯被殷殷血和粗粝土掩埋,这是牺牲,是战争疮痍,然他孤旅向前,用温润的笔,犀利的锋,执着而坚毅撕裂政 治 家的遮羞布,挑开世象平和的假象,又何尝不是学者的纯净、赤诚、孤勇和胆魄?
                          她说要知道他的选择,是信任他的选择,并想以他的选择为选择。
                          在家庭的桎梏里,她徘徊了太久,甚而有时会被莫名的情愫拖住一往无前的脚步。她从不以他为照见她前路的光,因为她一直相信,终有一日能不再被世俗左右,独立而坚定地与他毗邻并肩。
                          但在此之前,她偶尔也会害怕,怕他走得太快,被政治的风摧折于木秀时,而她羽翼未丰,尚托庇于旧制,未必能护得他周全。以是,薛守澄在闻说他并没有陷入两党争锋之际,低头,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那后面呢,你打算怎么办?”
                          平和舒缓的语气。
                          清冷宁静的视线。
                          她将这道交际题当作学术来做,因此回归了孤峭凌崖的模样,心底刻画下“对内”、“对外”两条路径,可终究要先听一听他的意见。譬如,如何同双方父母交代,且不可为有心人利用;譬如,防空洞的确亟待解决,却不能指着腹里腐毁的政客。她不涉政事,虽时闻那边的好处,到底不熟,不能百分之百评定可轻从加入,却也需反过来为广大生息计,不宜在报刊等途径上广而告之、一棒子打死、完完全全撇清先前的论断,失一出路。
                          难。


                        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21-10-17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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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知瞻】
                          怎么办?
                            一时无语凝噎,自撰写《为数千亡魂言》起,而后利害也曾编入计划本里,拓路之行荆棘丛生,他不是一个政 客,只是有着救民救国理想的学术者,也因着一己私心甚至瞒过身边最亲近的守澄。但纸上得来终觉浅,他料得到两家嫌隙,最坏的是婚约解除,又或许利益大过一切,长辈治他一个多言无知之罪,关他些时日。可当暗流涌进这个本该明了的漩涡,将他的初心添油加醋,将局面煽风点火的推进,一切都朝着不可预估的方向而去,而这已经脱离了可计算的学术范畴了。
                            屋里的火炉还烧得噼啪作响,为这寂静的空气平添一曲杂乱乐章,郑知瞻深叹,继而起身去炉边铲灰盖灭了明火,留下酝着橙红的火炭,收钳靠椅而坐。他原不想卷进政治,但如今已然无法抽身,想起爷爷气急斥责后的冷静告诫不无道理,那些政敌无非是搅 屎 棍,趁乱掺和一脚罢了,甭管他这黄毛小子是白是黑,只要两家还存信,皆可逆转。也是此时才明白年轻气盛而羽翼未丰的挫败感,一番周折腾起的不过是火苗,不过恰好烧在了引线上。
                            引火烧身,当断则断。思量下才对着守澄慎重发言,“我会向两家致歉言明,谣言也得借风而起,若我确实无迹可查,他们也无法重罚。这场抗争也并非无效,至少再有下个相似的建筑崛地而起时,有个前车之鉴作为惊醒。”
                            还是隐隐不安,他眉峰见川,深厌这其中的党 派之争,日侵尚在,华夏千里难统一线,将这病入膏肓的国家一拖再拖,让人可悲。
                            “澄儿,此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得先护好自己,知道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21-10-17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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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守澄】
                            他只答了家族,殊不知应付家族易,应付政 客难。
                              又或是,他们都对党争祸乱心知肚明,渐渐的,便也不愿提起这令人沮丧的前景与格局。
                              然而不管要面对的是什么,均是两个人的事——若无她早先将论题剖得鲜明,也未必会将他牵扯入局;退一万步,若无薛郑联合的背景,许也不会如此扎有意之人的眼,生生狠下心将一片纯澈热忱踩进泥沼。薛守澄坐得板正,低下脑袋,指尖搁在郑知瞻覆盖的掌心,轻轻挠了挠。
                              “那怎么能让你一人去?”
                              五指悄然重叠,闹着私密的情绪,她微抬下颌,将他浑然收纳眼底,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捎带一笑。
                              “……舅舅想我了没?”
                              下一句却是诚恳正切地同他探讨未来发生什么到底该如何做,话题更迭之快仿佛辩论台上打着学术战,“兵贵神速”,偏要将他一股脑敲昏在“温柔”攻伐里。
                              “郑同学,你这话就说差了——我们就如同是那N、P两型的半导体,世间昏黑、孤道难行,既然决定共同面对,便相信能剧烈碰撞复核产生光子,散发巨大能量,而这能量就是照亮前方的光!哪怕仅是万千星光中的一点,也好过见民生被浓云层层覆盖,戳不破黯淡天象。”
                              “能量是守恒的,正负湮灭才有新生,若当真有这一日,我只望能同你在一起。”
                              她正正瞧着他,眼睛里全然是他的身影,挨椅而坐的腰肢前倾半分,似早已预料结局,重复,郑重,而不失眉眼间笑意徜徉的调侃。
                              “——郑同学,我申请能同你在一起。”


                            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21-10-17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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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知瞻】
                              收握掌中细手,亦在她一面倒戈向他的时候恍惚一愣,童稚时模糊的记忆一晃而过,眼前一幕似跨过十数载的光阴与父亲在世时的景象缓缓重叠。意外过后母亲仍独身投进危险的革命工作中,他常见到母亲眼里的那份坚毅,与守澄的目光交叠着,如出一辙,险叫他破了防。
                                生于这般毫无回旋余地家族中,他们所能做的就是不被推搡着逆道而行,即使原地停驻,也是守住了本心的底线。而坦然相交的承诺太重,他们已然不仅是在濩落之境里相濡以沫的恋人,更是呴濡的战友。承着此生三幸,良师、良友、良伴,都唯此一人,又何惧未谋风雨。
                                冬天的余寒尚留,在琉璃窗上糊了一层雾气,隐隐约约能看见院里树桠新绿,等浮尘落定,开窗能闻到湿黏的芳香袭来,仰首能看见南燕携风迢迢北归,雨天里也挡不住人们往郊外山寺高供香火时,便是白昼裁剪了黑夜,暖春化了寒冰,他们能堂堂正正踏青去。
                                挽她鬓角碎发而过,卸下一身疲倦算计,沉进两人独处的天地里,食指轻托下颌,待两人额间相触,声音里含着笑,“该改口了……郑先生愿与夫人并肩而行,白首相依。”
                              【结】
                                


                              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21-10-17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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