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百五十分
珀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女朋友,在他眼中,所有人都为他的严肃死板感到不屑,他的理想和抱负也常糟人白眼,而不是理解和支持。
然而,佩内洛如女神般降落到他的身边,在她身上,珀西找到了那份他似乎从未拥有过的活力和奔放。她教会了珀西:级长也可以有爱的自由。
魁地奇的第一次比赛很快来了,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这次比赛,佩内洛和珀西的想法是一样的:支持格兰芬多。(“你们一定会赢的!”佩内洛充满信心地说。)
当他们随着叽叽喳喳兴奋不已的学生们来到观众席上时,珀西犹豫着:“那你坐……”
“没关系,我和你一起坐。”佩内洛果断地拉着珀西坐了下来。
“你不去……你那边,拉文克劳那边去坐?”珀西不确定地问,可佩内洛把一只手指放在他的唇上。
“你喜不喜欢我坐这里?”佩内洛盯着他说,珀西点点头。
“这就是了,”佩内洛看上去很满意,“都是支持格兰芬多的,坐哪里又有什么所谓呢?”
“好的,听你的,那你能不能把手指拿开呢?”珀西无可奈何地说,佩内洛笑了,又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才把手放回膝盖上——是珀西的膝盖上。珀西一开始有点不自在,一会儿后,他紧张地把手按在佩内洛的手上,她没有拒绝。
他们就这样坐着看比赛。
有时候格兰芬多得分了,珀西会忍不住大叫:“干得好!”“格兰芬多必胜!”而佩内洛总是安静地看着他喝彩,静静地微笑着,有时候会轻声附和道:“是的,真的很棒。”“对,我也看见了。”
“我发现你坐在我旁边不是为了看比赛,倒是为了看我。”在和佩内洛牵着手回城堡时,珀西没好气地说。
“是啊,我承认,我对你的兴趣远远比对比赛的大。”佩内洛扬起眉毛说。
“你真是……”珀西摇着头说。
“真是什么?”佩内洛立刻问道,“真是坏?自私?傻瓜?”
“真是可爱,行不?”珀西只好说,他嘀咕道:“反应真快的。”
以后的几场比赛,都是在这样快乐的气氛中度过。奇怪的是,就算是拉文克劳队的比赛,佩内洛都坚持坐在珀西旁边。“和你一起看,感觉很不同的。”佩内洛总说。
一天醒来,珀西望望窗外的艳阳天,心情十分好,况且他昨天还因为成功把一只老鼠变成一只鸟儿为格兰芬多挣得十分,加上魁地奇比赛的分,格兰芬多今年完全有能力打败斯莱特林取得学院杯。珀西别好级长徽章,哼着小曲到大礼堂去。
“怎么回事?”“搞错了吧?”“为什么?难道我眼花了?”珀西一进大礼堂,就听到了这些反常、的噪音,那边是一堆格兰芬多的学生在窃窃私语。珀西以为除了什么意外,便走了过去:“我是级长,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珀西,这次连我们级长都无能为力了。”佐伊忧伤地说,“你看看格兰芬多的大沙漏吧。”
珀西扭头看去,他看见了什么?格兰芬多沙漏的红宝石竟出奇地少,甚至比赫奇帕奇还少!也就是说,格兰芬多不知为什么损失了一大截的分!
“为什么?为什么?有没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珀西发狂了,“我要找麦格教授!一定是错了,一定的!”珀西感到自己的血液疯狂地在流动,像要喷涌出来。
“珀西,你冷静!冷静!”佐伊吓坏了,她叫上几个学生一起冲上去,才拉住了盛怒的珀西,“没有错!真的没有错!哈利、赫敏和纳威为格兰芬多丢了一百五十分!”
哈利、赫敏、纳威?珀西的耳朵里回响着这三个人的名字,他们是罪魁祸首!“你肯定?”他咬着牙问佐伊。
“大家都这么说的,连麦格教授也默认了!你不必去问她了……珀西,你去哪儿?”珀西不待佐伊说完,就挣脱了那几双手臂跑开了。他不知道她要去哪儿,他已经没有心情吃早餐了,去第一节课的教室?那第一节课是什么?珀西也已经忘记了,他就这样奔跑着,一路上撞了好几个人。直到他撞到第七个人时,他听到了一把熟悉的声音:“珀西,是你?怎么了?你看上去很不好……”
“佩内洛,别挡我!”珀西大吼一声,旁边的几个一年级新生惊得跳了起来,“格兰芬多完了!学院杯没了!”他继续向前走着,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有人在跟着他。
“珀西!等等我!我在礼堂看不见你,只好自己去找课室了,魔法史课快要开始了,你要去哪儿?”佩内洛气喘吁吁地说。
“我不知道!”珀西大叫道。
“珀西,我也听说了那件事,我很难过,真的……”
“别跟着我!”珀西回过头来恶狠狠地说,“拉文克劳刚赢了赫奇帕奇,很好啊!你们可以有机会赢斯莱特林,然后就可以幸灾乐祸了!”
“我没有幸灾乐祸!珀西,你知道的!我爱你,爱格兰芬多!”佩内洛委屈地叫道,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有时候真的希望我是格兰芬多的人!”
“我没有时间听你发表言论,”珀西冷冷地说,“我要去上课了。”
“珀西,我没有骗你!你听我说……”佩内洛拉住了珀西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