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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哀帝第一人称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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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11-24 04:50回复
    我还记得自己从定陶来长安的日子,彼时天朗气清,教人神清气爽,我坐着马车一路从封国迢迢来到长安觐见孝成皇帝。
    那时候我只有十七岁,我父亲在我三岁就死了,我幼年承袭封国,作为定陶王我从未离开过封国。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封国,更是我第一次到大汉帝国的首都长安。见那万人之上至尊至高的陛下,我的心情有多紧张可想而知。与我同来的还有中山王,大家都说陛下膝下没有子嗣,唤我们来是要从中挑选储君的,所以我就更加紧张了。
    我是由奶奶和母亲一手养大的。许是自幼丧父的缘故,我总是与女性长辈亲近,因此我似乎对男性有些阻隔也有些陌生。我对皇位什么的,金殿之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我也不敢去想,只是遵照皇帝的命令行事罢了。
    奶奶花费金银财宝贿赂了赵皇后和赵昭仪,让她们在圣上面前为我美言几句。第二年圣上就把我封为了皇太子,命我在长安居住。再过一年,圣上就驾崩了,我就这样成为了大汉皇朝的皇帝。
    我印象中的孝成皇帝呢,是一个面目很有威仪的人,一个很有天子雄风的男人,一眼看上去就是穆穆天子之容。他大概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但看上去并不老,感觉还春秋正富。在民间大多都认为他是一个不理政事只贪恋女色与床笫之欢的昏君,但因为那一年我在他身边嘛,他给我感觉还是很有天子风范的。
    我是孝成皇帝的太子,孝成皇帝有时候会召见我,让我一起进膳,或者问我问我问题。孝成皇帝总是说欣儿,你文才真好,服饰仪容也修理得整整齐齐,又乖又讨人喜欢。赵皇后和赵昭仪时时都在他身边,也总是笑着招手唤我过来,给我赏赐这个那个的。长安对我来说是个陌生的城市,作为外藩入继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依靠,但我也不觉得不安,他们对我都挺好的。
    孝成皇帝驾崩之后,我尊奉了自己生父为父亲,又给人攻击说我不孝顺继父。嘛,我也不是不敬爱孝成皇帝,只是我父亲他在我三岁时就去了,我实在是很怀念很怀念他。比我更怀念他的是我奶奶,奶奶无时无刻都想给他早逝的儿子一个好的名分。还有我母亲,我母亲年轻亡夫,她也想她丈夫能有一个威风凛凛的名义。哦,还有,儒生们对我说想把孝武皇帝逐出太庙,因为他穷兵黩武薄情寡义。我啊,我也不是说不尊崇儒学,但是孝武皇帝他是聚集皇权的君主,孝宣皇帝他也是,这恰恰也是我需要做的事情,所以我便不应允他们,因为我不能损害了孝武皇帝的声名。
    啊,怎么说到这里,我好像对什么事都保持着中间态度似的呢?可能我生来就是这么个平平和和的人吧,加上我从即位起就患上了痿痺这一个四肢无力的疾病,身体不好导致心情也悲哀,所以就没有什么很极端激烈的心绪了。
    说说孝成皇帝的死吧。他是在赵昭仪的床上起来的早上暴毙的,他死后赵昭仪害怕被群起而攻之就自杀死了。我登基之后大臣都上书弹劾她们姐妹二人,但我记念她们拥立之功,不曾追究过她们残害皇嗣的责任,赵皇后也被我尊为皇太后。在我这一朝有四个太后的,孝成皇帝生母王政君、我奶奶傅氏、我母亲丁氏和赵皇后都是太后。
    那之后赵皇后就久居深宫了,我有时候会去探望她。她变得苍老了一些,脸色也苍白,眉目间失却了光采,不复当年受宠时那样明媚艳丽。
    有一回我去探望她,她是昔日的赵皇后赵飞燕啊,身轻若燕纤纤小脚一曲掌上舞,从舞女跳上了皇后殿,天下何人不识何人不晓?现在却落得如此苍白。我给她行礼说给皇太后请安,她走上前来拉着我说皇帝快快请起。我看她这里冷清得很,说给她多送些用度过来,她说不用,还是低调些好,免得落了他人口实,你关心我我知道了就行了。赵皇后变得憔悴了许多,她执起我的手,把案几上一盘糕点塞给我,说欣儿这糕点好吃,你吃着点。我拿起来糕点便吃了,味道是挺好,我们互相嘘寒问暖了一会儿,我便离宫。对着她宫外冷清的门楣,我只余一声叹息。
    对了,说说富平侯张放吧。富平侯和孝成皇帝有一段男男之间的爱情佳话,也算是举世知名的。因为王太后反对,总是在富平侯来长安小住一阵子之后就把他遣返回国,所以两人总是互相思念却不得见。我从前也偶尔就会看到孝成皇帝思念富平侯的,纵情女色却眉宇间有一份愁绪。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孝成皇帝去了之后三天,富平侯因为思念过度哭泣而死了。原来人伤心是可以伤心死的吗?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除了震惊就是心疼。
    再说说团扇才女班婕妤吧。她很早就失宠了,孝成皇帝多少年没有惦记过她了,我都不知道。孝成皇帝死后,她到了孝成皇帝陵园为孝成皇帝守墓。对于她,我也是觉得可怜可惜。
    唉,怎么说来说去貌似都好伤感呢?是因为我悲天悯人吗?我好像也没有那么悲观负面吧,我觉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11-24 0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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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我是被环境整体的氛围所影响吧,因为大家集体都很悲观的。汉德已衰的论调已经成为了大家心中的共识,大家都觉得皇位应该从刘家手中给出去,给谁和什么时候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反正,大家都觉得种种的衰象都是汉德衰败的原因,上天即将挑选别的家族成为天子。
      我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努力去改变这种看法,所以我举行了一次「再受命」的仪式,甚至连汉朝国号也去了,希望可以改变刘家已不再享有江山的天命。可是「再受命」过后我的病并没有好,也没有生育皇嗣,夏贺良还想要危害我的统治权力,所以我就杀了他,也改回了原来的旧制。
      我知道社会上民间疾苦,土地兼并严重,卖身为奴者众,地主拥有过多的土地和奴婢,一直是人们认为汉德已衰的主要原因。另外,还有种种的天灾和各种不好的谶纬,都显示出汉家即将失去统治权力。我们的国家,到底多久没有见过祥瑞了?我颁布了限田令,试图限制贵族占有的土地数量,但是推行成效不大,最终只好不了了之。
      奶奶和母亲啊,还有她们的外戚,他们就这样一直扶持着我,帮着我,围绕在我身边。他们随着我从定陶而来,在这长安与那些原有势力或周旋或争斗,我真的很感激他们。奶奶性格强横,什么都要跟王太后争个高下,在政治上哪里都帮衬着我,平日里在生活上也是经常和我在一起。母亲性格不爱声张,也不爱参与政治,平时很少张扬,只是与我粘在一块儿。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她们都先给我。
      我扶持了我的母族傅家和丁家,大肆加封他们,废黜了成帝母族的王家,逼他们归隐。我知道对于王家,孝成皇帝一直是有一口怨在的,毕竟他们不许他和富平侯待在一起,又霸占了他的权力。孝平皇帝杀害亲生孩子,立我为皇储,也是因为希望下一任皇帝不是娃娃,可以摆脱王家的掣肘。孝成皇帝的遗愿我会完成的。不过,我的奶奶傅氏和母亲丁氏都在我当了皇帝的两到四年后就相继死去了。奶奶去的时候,皇后哭得不似人形,她是奶奶的侄女。对于奶奶和母亲的死,我伤心得不能自已,我特别特别难过,那心情我不会形容,就像我的心剥离了一片。她们是养大我的血脉亲人,从此我的血脉亲人好像都没了。
      在我登基之后几年,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不好,病情越来越加重,有时候直接觉得灰心绝望了。我到底做错什么呢,汉朝又做错什么呢?是因为高皇帝杀害了功臣吗?是因为吕太后虐杀了戚夫人毒杀了刘如意吗?是因为孝武皇帝害得民不聊生以及刻薄寡恩吗?是因为孝宣皇帝实际推行霸道,只把王道当作统治手段吗?是因为孝成皇帝迷恋女色,手刃亲儿吗?
      那孝元皇帝呢?他是我们大家心中最完美的君主,人人都道他是圣君呐,是儒家理想中仁君的典范。他在位期间推行王道,为人儒雅尚礼,为了百姓连帝王利益都可以割舍,说是圣主尧舜再世也不为过吧。老天爷也不肯放过他留下来的江山吗?要知道啊,王太后和我奶奶是怎样的死敌都好,这两位大汉辈分最高的太皇太后,可都是一样地爱了孝元皇帝一辈子啊!
      我已经一年祭祀了三万七千次了,虽然不是每次都会亲自去,但每当我双手合十闭眼向上天祈祷,每次祈祷我都是真心的。我是大汉的天子啊,我一遍又一遍地祈求老天爷饶恕我们的错。为什么还是天灾连连呢?为什么还是遍地不祥的谶纬呢?谁能告诉我,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要怎么样做才能挽回上天的心意呢?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11-24 0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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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说点开心的吧。说说除了当皇帝之外我最开心的一件事吧,那就是认识了董贤董圣卿。董贤董圣卿啊他是一个特别好的人,我特别喜欢他。他对我好,连放假的时间也在宫里留下来照顾我的病,不回家休息,我就喜欢他陪着我。他在我旁边和我待在一起,我就觉得所有烦恼都消失。他像是我的寄托,我使劲儿地对他好,把一切我能想到的加赏都加赏给他。丞相王嘉反对,一而再再而三地弹劾董贤,甚至说出那句「千人所指,无病而死」的话,气得我忍无可忍杀了他。我从来不好杀,登位之后也没有杀过多少人,但因为董贤,我还是杀了王嘉。
        有人说我好男色,是这样吗?我不知道啊,我从来没有对董贤董圣卿以外的男人有过那样的想法。也不是什么都要肉欲的吧。他长得很很很好看是真的,但如果是好色,那应该不止喜欢一个男人的吧,就像皇帝深爱一个女人也会有其他妃子一样。祖辈好男色,是把男宠当作一个特殊的嫔妃,我把董圣卿当男宠吗?我觉得我没有啊,我是把他当伴侣的,我确实只曾在他身上感受到爱情。我的就是他的,不用分家嘛。我想禅位给他啊,临终也把绶带留给他,因为我觉得既然刘家的江山是上天注定要给出去的了,那不如就给喜欢的人吧。
        我愿意为他“断袖而起”,我不觉得这是特别的恩宠。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我只是不乐意搅醒他嘛。
        其实我也不知道董贤喜不喜欢我。毕竟他不是那种会强烈表达自己感情和想法的人来的,他总是很淡。做事就默默地做事,接旨就默默地接旨,不会跟人多说话,不会做一些明目张胆夸张显眼的事,低着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人人对他的想法都不甚清楚,他就总是淡淡的。他真的很善良,给了他无比高的地位,他也不曾害过任何人,也不曾爱参与政事就是了。他就总是只是侍奉着我。
        他可能不一定真的喜欢我,只是碍于皇权不得不就范罢了。可能他根本就不喜欢男人,毕竟他和他妻子感情很好,也有人说他只是被我感动了是强忍着恶心侍奉我的。哦,对了,他时常留宿在宫里,为了让他能时常见到他在家的妻子,我在宫中也给他妻子安排了住所,方便他们见面。在我加封他家人时,他的父亲和弟弟都被我加封官爵了,因为女子不能加封官爵,所以我也把他妹妹封为了昭仪。要说我对他妻子没有醋意吗?总归还是有一点的,但我还是觉得他开心最重要。
        话说,就算他主动对我表达感情什么的,也不一定可以算数,因为别人也可以说这是谄媚,是因为怕皇帝不高兴所以不得不这样做。我不知道啊,如果他真的不愿意,那我是不会强迫他的。但他没有这样说过,所以我就继续了。我这样依恋着他,他也这样温暖着我,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反感。
        有一回,在冬日的下雪天,在未央宫外,宫人正在扫着雪,我看着面前大雪纷飞的翩翩雪花。我拖着纤瘦的身躯一个踉跄跌往侧边,立马伸手扶住旁边的栏杆,身上飘了一瓣瓣的落雪。「陛下!」董圣卿立马双手扶着我,在我旁边他青春柔美的身躯依然这么好看。
        我面对白茫茫的雪花,呆呆地问董圣卿啊:「为什么我们会弄得这么惨呐?五德终始说是如此周而复始,暴秦失德而汉家兴,当年西楚霸王项羽是何等的残暴,所以老百姓选择了汉太祖。暴秦是那般无道,难道我们汉室也一样了吗?等到圣人再世,我们便将灭亡。我的付出老天爷好像从来没有接到过,我努力过了,可是我是真的无力了,我可以怎么办啊?我……」捂住了嘴巴,我吐出一口鲜红的血。
        董圣卿双手揽过我的身子紧抱着我,他闭目依偎着我说:「陛下,陛下您保重身体,您的努力我看到了,老天爷也看到了,请您保重一点啊……」董圣卿的身躯温暖着我,他肯陪我看完这白苍苍的一场雪。
        我看着那白色的雪花啊,它旋转着,旋转着,落到地上,缓缓地降落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11-24 0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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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弱地软软依靠在董贤身上已是常态,我的脸色时常是苍白着的。我感到四肢无力地瘫软着,使不上力气,活动不利索,还有些许***感觉。
          我有时候觉得整个世界好像都是在灰暗雨天的笼罩下,只有你,才能让我拥有一丝慰藉。在你身边,我就觉得安心了。是我的情感寄托吗?还是我真的真的很爱你呢?不知道。谁知道呢?或许,都是吧。
          当我登上高楼,凭栏眺望长安城镇的万千建筑,我为什么总是觉得,这么哀愁而寂寞呢?在这深宫之中,有谁人真正关心我呢?董贤,你真正关心我吗?其实我也不知道。
          一个人长期身体生病,物理痛苦,是真的会心情很差,很差。连安好的存在状况都没有,还谈何开心?
          要说权术手段我有,要说帝王权柄我有,我将权力收集于定陶一支手中,更是于我手中。我出生还很小就已经承袭父位成了定陶王,不曾经历过上位之争,但出生在帝王家,还是致使我天生就会那些权术手段。
          我生长于定陶入主长安,定陶的花花草草画面从我脑海里略过,我是好运捡了个皇位,可以说是好命也不为过。要说别人让我受了委屈,那也没有。我和大部分人关系都挺好的,不论是和祖母、母亲、孝成皇帝、赵皇后、赵昭仪、傅皇后、董贤、董贤的妻子、董昭仪还是群臣,关系都挺好的,他们也都对我挺好的。不好的主要就是被我打压的王氏家族,但也没有弄得太过深仇大恨。
          可是啊,就是这么,悲凉,孤寂。
          董郎,其实我有时候也不知道能拿什么去吸引你。加官进爵,功名利禄,荣华富贵,美人艳色,这些对你来说你都没有兴趣。换做其他臣子或随从,我总有方法利诱他们,让他们为我做事。可是,对于你,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能够吸引你。
          生在帝王家,做帝王的经验告诉我,人和人之间的一切都是等价交换。哪怕是所谓的父子骨肉,夫妻之情,也是取己所需与供其所需。是交易,是博弈,是计算,衡量过自身的实力,对彼此都有利用价值。就像我对你好,也是因为你可以温暖我,可以让我快乐起来。你终究是个凡人,是凡人就会有欲求,世上没有无欲无求的人。可是,你却什么都不求。于是,我只能把我能给的都给你,但你却都不为所动。
          若是说,你图的是我本人吗?可除去皇帝身份,除去我能给予他人的地位富贵和我所掌握的生杀大权,我没有什么可图的。我只是一个解救不了苍生危机,被上天舍弃,并且要另择圣人的病君。在深深皇宫的漫漫长夜里,我只会从背后紧紧抱着你,把头挨在你肩头上,握着你的手,对你说一些断断续续无甚逻辑的悄悄话。而你总是留下来一直陪伴我,无声地安慰着我,不离开我左右。
          我没有受了人家的委屈,真的。大家都对我好,我也对大家好。我从小被女性长辈带大,对女性少了一条界线,像是融合一体,对男性却是多了一份距离感,不亲密地有条界线在,所以我喜欢你一个男子这件事也挺平常的吧。你不要怪我,即使你可能不喜欢,不适应,只是被迫顺从,也请你不要怪我啊。
          有时候,你正面站在我面前,看到你绝美的容颜,清爽的发丝,倾倒众生的眸,我的目光就离不开你了。你抬眸望我一眼,我心脏漏跳一拍,我的心跳变快,我的眼里好像容不下别的存在。你朝我浅浅一笑,当你的视线看向我,我真的想把全世界都给你。
          不止是皮相的美,你在我看来那么美好,是连灵魂也那么美好。
          别人不懂你,就由着那些不懂的人不懂去吧。我是皇帝,我懂你的好就够。
          上天要另择圣人,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我把皇权传给你,愿意的话请你接下。
          所以,董公子,你看我都对你那么好了,把你看得那么重要了,我不奢求你也喜欢我(你说喜欢我我也不一定相信,你平时对我说的好多好听话也不一定是真的,世人对着皇帝没几句真心话),但至少请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吧。
          我上朝时穿皇帝的朝服,黑色的龙袍,辉煌的冠冕,额前流苏晃晃,要宫人系好多带子才能完整地穿上。我是整个帝国的主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真的已经过得很好了,我好应该开心才是。我踏过内殿外殿,召对朝臣批阅折子,处理着作为皇帝要处理的一国的政务。我时刻都感受到我是万人之上,世界里最大、最威风的人。所以,我真的很幸运,也过得很好。
          因此,任谁也请不要同情我,我没有需要去同情的地步,我地位最高,活得好好。
          天色雨蒙蒙下着小雨,不算是灰暗,灰白色地有点迷蒙。我尽力了力挽狂澜,不过我知道大汉的江山是救不回来的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11-24 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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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贤睡在我身侧,龙榻虽阔,躺下两个人之后还是显得个人空间变小了许多。昨夜,他依旧一如既往地留在寝殿,亲侍医药直到半夜,然后便直接在我身侧睡下了。
            哎呀,总是这么照顾我,你肯定是很累的吧。我把手抚上他的额头,柔柔地摸了摸他的发丝。你的累,其实也不亚于在朝堂上处理政事的大臣们,对吧。只是你的累没有人看得起,别人只会认为你不是在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儿,说你的闲话。可是他们的累啊,治国安民,有名有望有成功感,你的累啊,总是照顾一个病人,弄得连你也仿佛灰沉沉的了,这多不吉利呀?
            我把头挨在他的肩膀上,搂着他身子,轻轻地贴近了他。他闭着眼睛沉沉睡着,谢谢你呀,总是给我带来难以形容的温暖。之后,我放开他,正转身欲走,感觉被什么扯住,在回过头来的一刹那,却看见他枕住了我的衣袖。
            我徐徐一笑,取过匕首来,轻轻割下了自己的衣袖。天子断袖,说出去多么骇人听闻?但是,我真不愿惊醒你。在迈步离去时,我转头望去他沉睡的身影,笑了笑。我没有吵醒你,祝你好梦哦。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11-24 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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