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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05-25 19:32回复
    熊的舌头就是老天爷的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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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瞬息即逝。但是也不能这样说,人生也是很长的。为了不让我们太消极,为了使我们肯拿出活下去的傻劲儿,为了使我们不去利用钉子和绳子给我们的大好机会去上吊,大自然有的时候好像还在顾惜人类。不过不是今天晚上。大自然这个阴险的家伙,照样会让小麦成长,葡萄成熟,黄莺唱歌。有时也能得到一道曙光,一杯杜松子酒,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幸福。一条细细的镶边围绕着一块巨大的灾难的殓尸布。魔鬼织布,老天爷在布上滚一圈镶边,这就是我们的命运。现在呢,你把我的晚饭吃掉了,小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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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骂街的时候,他一直轻轻地抱着那个婴儿,她有气无力地闭着眼睛,这是心满意足的表示。于苏斯看看瓶子,埋怨道:
         “他喝完了,这个厚脸皮的小妞儿!”
         他站起身来,左臂抱住婴儿,右手掀开箱盖,拿出一张熊皮,读者还记得,这就是他叫作“真正的皮”的那一张。
         在他办这件事的时候,他听见另外的那个孩子吃东西的声音,就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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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两个孩子都睡熟了。
         两个呼吸混合在一起,这是言语无法形容的。比贞洁还要进一步,是一种混沌无知;是一个未解风情的新婚之夜。这个男孩子和这个女孩子赤着身子躺在一起,在这静悄悄的时刻,这是黑暗中的一种天神般的男女混杂。在他们这种年龄,这个人的梦可能有很大一部分飞到另外一个人的梦境里。他们合上的眼皮底下,大概闪耀着星光。如果结婚这个字眼在这里不算过分的话,他们俩就是一对神仙夫妻。在这样的黑暗中而又如此天真,在这样的拥抱之中而又如此纯洁,只有儿童能够预尝这种天堂的滋味,没有什么能够跟儿童的伟大相提并论的东西。在所有的深渊中间,这是最深的一个。把死者套上锁链,拖到生命之外的可怕的永恒,海洋对失事船只的无比的仇恨,和掩盖遗体的一望无垠的白雪,也没有这两张在睡梦中碰在一起、可是不能算是接吻的孩子的嘴那样动人。这也许是订婚;说不定是不幸。未知的命运压在他们的结合上。这倒是挺迷人的;谁知道,说不定是挺吓人的呢?我们觉得忧心如焚。天真比德行更可贵。天真是神圣的黑暗的产物。他们睡熟了。他们无忧无虑。他们身上温暖。他们搂在一起的赤裸的身子同灵魂的贞洁融合在一起。他们在这儿跟躺在深渊里的窝巢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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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于苏斯说话的当儿,奥莫走近火炉。睡着了的小女孩的一只手在火炉和箱子的中间搭拉着。狼开始舔这只手。
         它舔得那么轻,所以没有惊醒她。
         于苏斯转过身来。
         “很好,奥莫。我做父亲,你做叔叔。”
         接着他又继续做哲学家的工作,也就是说继续生炉子,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
         “我来抚养他们。好,一言为定。再说,奥莫也愿意。”
         他站起身来。
         “我倒想知道谁应该对这个女人的死亡负责。是人类呢,还是……”
         他望着上空,望着天花板外面的天空,嘟哝着说;
         “是你吗?”
         随后他低下头,好像头上有一种压力似的,他又说:
    


    4楼2010-07-14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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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死这个女人的是黑夜。”
           他抬起眼睛,看见了那个正在听他讲话的、睡醒了的孩子的脸。于苏斯突然问他:
           “有什么好笑的?”
           孩子回答道:
           “我没有笑。”
           于苏斯心里一惊。他不声不响的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
           “你真可怕。”
           昨天夜里车子里很暗,所以于苏斯没有看清这个孩子的面孔。现在天亮了,他才能看清楚。
           他把两只手掌放在孩子的肩膀上,带着越来越注意的神情,又看了看他的脸,嚷道:
           “不要再笑了!”
           “我没有笑。”孩子说。
           于苏斯从头到脚打了一个寒战。
           “我对你说,你还在笑。”
           如果不是出于怜悯,就是出于愤怒,他抓住孩子,用力摇了一下,粗暴地问他:
           “谁把你弄得这副模样?”
           孩子回答道:
           “我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
           于苏斯又说:
           “你脸上这个笑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一直是这样,”孩子说。
           于苏斯朝箱子那边转过头去,低声说道:
           “我还以为这种作品已经绝迹了呢。”
           为了不吵醒婴儿,他轻轻地把那本垫在婴儿头底下当枕头的书抽出来。
           “让我们看看《征服篇》,”他嘟哝着说。
           这是一本用软羊皮纸装订的对开本的书。他用大拇指翻了一会儿,才停在一页上,然后把书打开,放在炉子上,读道:
           “De Denasatis①。在这里。”
           ①拉丁文:指劓鼻。
           他接着读下去:
           “Bucca fissa usque ad aures,genzivis   denudatis,nasoque murdridato,masca eris,et ridebis semper。①”
           ①拉丁文;将嘴巴一直割到耳朵,剔开牙向,割开鼻根,面具就完成了,你就永远笑了。
           “一点也不错。”
           他把书又放在木架上,嘟哝着说:
           “不必深入追究了。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笑吧,我的孩子。”
           小女孩醒了。她的问候是一阵哭声。
           “来,奶妈,喂奶吧,”于苏斯说。
           扶着婴儿坐好以后,于苏斯打炉子上拿起瓶子给她喝。
           这当儿,太阳刚刚爬上地平线。红色的光线打官子里透进来,正好落在小女孩转过来的脸上。她那两只一动不动地望着太阳的眼珠像两面小镜子似的,反射出两个深红色的圆点。眼珠子一点也不动弹,眼皮也是如此。
           “瞧!”于苏斯说,“她是个瞎子。” 


      5楼2010-07-14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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