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我们全家跟随父亲搬迁。那一年我两周岁,脑海中的记忆还是阶段性的,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儿,更不知道所谓 “东苏”是什么。一路上异常跌波,没有现在平坦的柏油路,只依稀的记得一辆破旧的东风141在跌波的草原上行进,遇到支积墩子的时候,车跌波的竟然可以让矮小的我飞起来,头无数次的撞击车顶,至今想起还心有余悸。
已经忘了当时在草原上走了多久,印象很深的一幕,我饿了,随后路过一个牧民家,他们热情的招待了家人和我,那是我第一次喝奶茶,仿佛父母也和他们无法交流,但那份纯朴的好客之情不需要语言也让让人深深地感动。我的童年记忆,也许就是从这个时刻开始的。
东苏的人不多,那个时候新旗仿佛叫“西工地”,比较偏远,也没什么太多的印象。我家住最初在旧旗一校的附近,随后,一校、一中、后山、医院、车站,这个方圆百米左右的空间内,就承载着我和我的玩伴们度过了很多年。
印象中,每年到了秋天,一校的后操场的某个角落里都会有大量的干沙蓬,我们当时很喜欢在沙蓬里掏洞,然后像在迷宫一样钻来钻去。
当时很少有零花钱,夏天,一校里一位老大爷卖汽水,仿佛是5分钱一瓶。不过那个时候如果能得到父母批准买瓶汽水,是一种奖励。后来出现了冰棍,大的和小的,现在回忆起来,真的不怎么样,有时候水甚至不干净,里面有沙子,而且很多淀粉。如果和现在孩子们的生活比起来,有点贫下中农和地主的感觉。
冬天,一校门口小卖铺的冻果子是我们的最爱,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好吃,后来慢慢的家长给一些钱,学校附近卖东西的也陆续多了起来,开始有了更多的零食,瓜子、杏干、泡泡糖。
小学自然课时,要做树叶标本,当时旧旗唯一的一颗松树在一个仿佛叫车队的单位院子里,我们很费劲的偷跑进去,一中午时间,那可松树变成了残花败柳。
小树林是很好的去处,凉爽惬意,还有很多鸟。不过小学生是很少打鸟的,那里更像是大孩子们的天地,由于家住在东苏的北边,我直到初中才去过所谓的大树林,那个时候觉得这是多远的路程啊,去一趟可是不容易。
北勒沟和西河,往往是住在我们附近孩子们最喜欢去的地方,一下雨,“西河”就会有很多水,里面也有很多王八盖子,我们尽然还光屁股下水,真是无知者无畏。山上的马蛇让我们的生活从小就充满了杀戮,已经不知道是谁告诉我们这些孩子,皮条蛇更难捕获,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发现皮条蛇就异常的兴奋,兴奋地原因只是想看到它的尾巴断掉之后的那点儿情境,当然,最后他们都会死在我们手上,我们很残忍。
最喜欢的节日就是儿童节,可以有白衬衫,蓝背带裤,还有白球鞋。如果没有新的白球鞋心情会很不爽,不过勤劳的妈妈们会用大白或者粉笔将鞋粉刷一新。最美的是,这个节日会有很多活动,很多卖东西的,也有“很多”的零花钱。
那个时候的春节总会做小灯笼,用罐头瓶子的居多,一群小屁孩儿提着,寒夜里的点点亮光总是会伴随着欢声笑语。
放假时间久了,总是喜欢开学,因为开学那天会见到很多老同学,开学的日子总是很热闹,人潮汹涌。上学的时间久了,又开始盼望假期,假期来临之前,很多人就已经开始疯狂的完成假期作业,目的是为了能够有更多的空余时间。
“小小少年,很少烦恼,无忧无虑乐淘淘”,慢慢的,长大了,“烦恼忧愁全来了”,这首歌可能和我年纪相仿的人都会哼唱,也许只有等到年长了,才能体会其中的韵味。我的初中生活终于来了 ,一中和一校是相邻的两个天地,看着分班的红榜,热切的期盼新学期的开始,那个时候,依旧渴望长大。
未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