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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哥是榜一那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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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22-06-02 23:38回复
    昨日午后,隆厚水色间,二学子分岚破雾而来。其时,朗朗清天不见,朗朗晖日也深藏。
    我悬壶煮水,为他二人分茶。投仕无门,意冷心灰,学子志高而气短,言辞间已颓然沮丧,愤愤扬言要以一把诗书骨回村做那泥土事。
    有些好笑。可我不会真正笑出声来,只学那作坊小厮以面前粗茶掺淡笑中的嘲味,颦蹙几分薄眉,现出个真正的关心面庞。最终将他二人一颗皱心熨烫妥帖,又塞入一把希望薪火,只望它烈烈的燃着,燃到科举日,他二人能提个榜上名,做我的府中客。
    虽然酸腐,一身才名,也别浪费。
    神思随长风呼啸,未能安稳落地时,一个爆栗磕在头间。张了张嘴,先噎上一口。
    “哥哥!我已经是大人了!”


    IP属地:上海2楼2022-06-03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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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共计一百单八坊,而我唯独择了安仁坊建府,再往里走,便到鸡市拐,同文昌门也不远,开恩科以招揽天下贤俊,足见阿耶求贤之心,更有大逆之人以藏头诗直指阿耶得位不正,而后雷霆手段平息,再无人敢生出异心来,阿娘故去的早,唯有女弟兰提生与我同母所出,且我这女弟偏向寒门学子,同寻常宗室子弟不同,正如眼下,听罢她言,不由仍同儿时那般待她。】
      在大哥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跟在我身后的小丫头,他二人心气甚高,往后并非泛泛之辈,你当真要为他二人筹谋将来?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6-03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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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忿忿抱住头,再仰首望他,他逆行撕光而来,金碧辉煌的不再是宫阁殿宇而是他的周身,洒洒耀目,竟恍恍然有宝相。
        吞了口口水。
        敛痴目,一个小周天闭目轮回,复抬时是素日清明。
        将搁在一旁凉好的茶以指腹推了过去。
        “一把刀有一把刀的用法。何况璞玉尚且要磨,他们..多费费心也就是了。”
        语毕间面前的茶盏已空,抬手予他续上。
        “所以,我们今天去哪玩呀?”


        IP属地:上海4楼2022-06-03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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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弟喜结交天下能人志士,尤以寒门子弟为首,但自古寒门难出贵子,大抵都出自勋贵,譬如李唐,何尝祖上不是贵族,但她难能生有此心,实属难得,而她属意那二人,我也曾见过,不卑不亢,倒有傲骨——】
          刀子磨得太过锋利,反而易折,也罢,但愿那二人生出文人傲骨,而非生出反骨,也罢,不提他们,咱们不如去杜陵邑去?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06-04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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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折便折,折在手中总比教旁人磨利了再送来要好。刀柄与尖韧,要握在手中的,自然该是缠绕了布条的柄。至于他们生出的是傲骨还是反骨,都不必细断,我将一寸一寸替他们碎了重铸,势必会打出一副只心向我的忠筋铁骨。
            如果他们拿得出投名状,有幸能入我府下的话。
            其实是有一刻迟疑的,犹豫是否要将心中事尽数托与我最亲密的兄长听,可我知道我不能说,这些疯狂的、偏执的想法,都只能与我一人在黑暗中互生互长,最终与我缠绵入墓。
            个中佳话,遗憾只能我一人品了。
            他提议来,是踏青的好去处,不由兴奋的一扬眉。
            “我的马就在外面,你的呢?”


            IP属地:上海6楼2022-06-05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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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最不能窥测的便是人心,你欲让他们从你,忠你,信你,兰提生,大哥信你心中已有谋划,大哥也有些拭目以待,毕竟,你我俱是帝胤,驭人之术打小耳濡目染,腾烈就在府前,咱们打马而去,大抵也就一柱香功夫
              【我同她同气连枝,一荣俱荣,翀为中宫所出,阿耶宗子,而我徒有长子之名,却是庶孽之子,但心中怎能甘心?而又不得对旁人所道,哪怕,眼前之人是兰提生】
              南园遗爱,故剑情深,世上再未有刘询这般痴情的帝王了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2-06-05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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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二人亲密,是同胞所出,是血脉所铸。可我们彼此间连接的路,仍有深深浅浅的印痕。那是我们各自深藏的阴私,我们会时常以目光怜惜抚摸着那些痕迹,心痛对方路上艰难,却不会打探那空洞中的诡道。
                可他今日没有忍住。
                是因为担忧我。
                我万分愧疚。
                可我不能与他纠缠,他太过了解我,兴许不过三言五句,便能了解到如今他的兰提生,是与恶共生,用欲作骨。
                “那我们打马去!赛一赛如今我与你还差几程!”
                语间,我二人已打鞭上马,势要绝尘。
                长风贯面而来,涤荡后该剩下的当是清明,可却送来一句缅息的话。
                未有这般痴情的帝王了么?痴情么。情么。
                我的母亲去的极早,早到我对她留不下丝毫的印象,我如今的胸腔里,有辽疆,那是阿耶予我,有谋断,那是夫子予我,谦卑刻骨,那是次次行事粗糙后我寡言难辩时自己泣血提点。唯独情,我不会,因为该教我的母亲,她没有教我。
                那么你呢,我亲爱的兄长,传闻中我们温和言顺的母亲,她教会你了吗?
                未能细想,便将马鞭高扬,振臂一抖,烈烈在风中响起亮鞭,响鸣高远,却并未真实落下。
                我举着不过是为了吓唬它。
                这大约便是我最后的慈悲。
                假慈悲。


                IP属地:上海8楼2022-06-06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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