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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essidra出品】三色爱情 to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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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度娘


1楼2010-06-05 17:26回复
    三色爱情      
    By杜鹃花时夭艳然
    一重色调:向日葵——浅金色的哀伤
       夏日,四季中最燥热烦闷的时段,午后,一天里最懒散闲适的时段,而夏日的午后,是最昏昏欲睡的时刻。
       “沢田纲吉,请解释一下这个单词!”严厉的英文老师手执教鞭,指向黑板。
       “啊?是!”被点到名的褐发男孩匆忙站起,甚至连黑板上是什么单词都不顾便匆忙的在英文书上找寻。
       “请快一点,难不成你刚才在睡觉吗?”英文老师不耐地用教鞭敲着黑板,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男孩的脸一下子便转为酡红,表情是满满的不知所措,惊慌的向四周张望着求助,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周围的同学有的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有的睡眼朦胧迷迷瞪瞪,显是被英文老师尖锐的嗓音和教鞭敲击的声音吵醒。而男孩脸上有着与之相似的迷糊,显然,男孩刚才无疑是在睡觉,只是刚好被老师点名。
       一片嘈杂声中,男孩望见了女孩清亮的蜜色瞳孔,女孩正以书掩面,向他提醒着什么。
       “……”女孩向男孩比着口型,周围的声音因课堂突然地闹剧二陡然增高,女孩的声音本就轻小,现在被淹没在其中,并不清明。
       “欸?”男孩看到了女孩的提醒,却未听清,侧过头来专注的盯着女孩。
       “请快些回答。”英文老师扬了扬手中的教鞭,大有向男孩敲来的趋势,声音里透着隐约的怒火。
       “沙漠。”女孩羞于男孩过于专注的褐眸,书将脸儿完全挡住,声音却也恰好完整地传递给男孩。
       “沙漠!”男孩似是争辩什么一般讲声音提高,想快些结束这令人尴尬的点名答题。
       “欸?”英文老师显是未料到男孩能回答上来,有些惊愕,“算了,虽然只答到一半,坐下吧。”复而又补充,“请抬头看黑板。”
       男孩抬头看向黑板上那个令他倒霉的单词——
                    Desert(n.. & vt .)
       那是男孩和女孩的初识,男孩叫沢田纲吉,女孩叫笹川京子。
       “那个...”男孩窘迫的望向女孩,在放学后的黄昏,“谢谢你。”
       “不用谢哦,”女孩微笑,蜜色的眸子里是比夕阳更光亮的色彩,“不过上课不可再在睡觉了。”
       女孩拎起手袋离去,男孩望着女孩的背影,铭下了这最初的浅金色记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隔天
       男孩小心翼翼的护着一盆花儿,捧给女孩。
       那是一盆有着浅金色流光的向日葵,在初阳暖橙色的光芒下舒展腰肢,绽放出灵魂深处灿若霞蔚的光辉。
       “沢田君?”女孩疑惑地向纲吉投向男孩,手却不自觉的绕着向日葵的叶,眷恋于指尖略带粗糙的浅绿。
       “这个...关于昨天...谢谢!”男孩说完,逃也似地跑开,错过了女孩由灵魂内里绽放出的笑容——比向日葵的光辉更盛、更为绚烂的浅金色流光。
    中二
       “那个,京子...”沢田纲吉捧着英文书,怯怯的模样让京子想起了初识的那一天,男孩慌慌张张却可爱至极的模样。
       “有事吗?”京子回以明媚的笑容。
       笑容分很多种,或天真或妩媚,自灵魂内里闪闪发光,温暖人心,这是女子平时的笑。若是她们发觉被背叛、被欺骗,或许会摆出称得上狰狞的表情,笑容便成了疯狂的冷笑,那样的表情是最难看的。
       京子绝不会露出那样的笑。纲吉望着表情明媚如向日葵的女孩,在心里偷偷下定论。
    


    2楼2010-06-05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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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沢田君?”女孩在纲吉面前挥了挥手,以挽回那不知飘向哪里的神智。
         “欸?”纲吉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明天请和我一起做英文报告!”
        
         “嗯,拿到我家来吧。“京子想也不想便答应了,笔尖落下,在纸上写出家里的地址。
         “........”纲吉未想过京子这样简单便答应了,既紧张又高兴,眼光不知该放至何处,只能垂下头,瞥向女孩正写着地址的纤手。
         京子的手纤细白净,指骨纤长却不显得骨节分明,是女孩特有的纤嫩柔软。
      纸上落下的字娟秀如斯,行云流水一般却能叫人看得清晰,很秀气。
         女孩的侧脸很漂亮,阳光柔柔的把女孩衬托成微笑绽放的向日葵,温柔而美丽。
         真是优秀啊,京子。纲吉在心理默叹。
         “纲•吉•君?”京子扬了扬手中的纸条,一字一顿的呼唤纲吉,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纲吉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接过京子手中的纸条。
         “明天是周六,早晨八时到我家吧。”京子向纲吉比了一个goodbye的手势,“再走神小心英语课上被点名哦。”
         “啊咧?”纲吉默叹京子竟还记得英文课上的事,激动于京子对自己的印象又有一种哀号的冲动,那样的糗事...啊。
         “蠢纲,别摆出一副中二病的样子!”reborn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跳至纲吉肩上。
         纲吉无奈的望向站在自己肩上的婴儿家教,正是这个看似娇小实际上非常斯巴达的家教硬逼着自己拜托京子英文报告的事...好吧,其实很大程度上他也是自愿的。
      周六
         纲吉紧张的盯着写有“笹川”字样的门牌,哀叹reborn为何关键时刻不在,这样的时间要自己怎么解释啊啊啊!!!
         现在是早晨七时,天色尽管已经透亮,但因为是周末无人愿意这么早便起来,或是说起来了也呆在家里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而纲吉和京子约定的时间是早上八时,这才是重点,不是什么天伦之乐的问题。
         “阿拉,真早呢,沢田君。”京子穿着居家的白色外衫,裙摆是同样纯洁的色泽,虽然现在是四月,天气却还偏凉。
         “那个...我...”纲吉支支吾吾,犹豫着究竟该作何解释,总不能说,总不能说...是因为想早些见到京子吧。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京子从门边让开,“我还以为是哥哥晨练回来了呢。”
         这是纲吉第一次进到女孩子的房间,当然,妈妈的房间和一堆七七八八的表姐表妹的房间除外。
         京子的房间是暖橙色系,简洁明了却不失女孩子的温暖气息。
        
         “那个,英文报告写什么好呢?”纲吉有些拘谨的坐下,胡乱扯了个话题。
         “向日葵吧,”京子忽然来了一句,继而又补充,“是纲吉去年送我的那一盆哦。”
         京子走向窗台边,小心翼翼的将那盆略略长大的向日葵抱上了书桌。
         向日葵长得很好,一如既往的温和灿烂,显然比去年稍稍高了一些,却仍旧是只能长在花盆的地步。
         ——培育一盆向日葵要很久,就像培育沢田纲吉和笹川京子的爱情。只是,向日葵经年已久后会绽放,然后衰败,那爱情呢?
         ——笹川京子不信,不信爱情会这么快便衰败,只是她亦未期待过爱情的花朵能够天长地久。
         人的一生中有太多不幸,弥补完一个不幸之后,甚至未来得及宣泄积压已久的情感,便要去面对另一个不幸。这些不幸会成为爱情枯萎的原因。
         试想,一个人穷困潦倒,再幸福的家庭也会分崩离析,彼此之间信任不再,剩下的只剩埋怨和猜疑。何况那些本不温暖的家庭,更有甚者可悲到甚至没有所谓家,只是一幢一旦自己离去便空无一人的房子。
      


      3楼2010-06-05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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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分手的时候。
           其实沢田纲吉和笹川京子的爱情来得太快,国中结束便闪电拍拖,或许连当事人都不清楚究竟如何才走到一起。
           沢田纲吉和笹川京子的爱情也结束得太快,就在高二某一月某一天某一时刻,在天台这样少女的地方悄然结束。
           京子站在纲吉对面,没有绝望没有痛苦,甚至没有一句质问,安静的笑着,在盛大的日光下笑得泪眼朦胧。
           纲吉记得在国中的时候曾自以为是的分析过女子的笑容,明明这种时刻女孩该摆出或是不敢置信连声质问,或是疯狂至极失去理智,那样的表情才符合漫画符合肥皂剧符合这份现实。
           明明有资格摆出更狰狞的表情,哭到声嘶力竭,可京子却并不打算这么做,那并不是她的性格。
           笹川京子,外表可爱内里却沉稳,或许正是这样的性格能让她和成熟如黑川花相处融洽。
           “分手吗?,纲吉君?”京子仿佛想要确定什么一般的重复,表情却并非那种神情恍惚的模样,就像是——要确定某种坚信的东西。
           “是,分手吧。”纲吉如是说。
           其实沢田纲吉并非无动于衷。对于京子那样的表情,他感到某种久违了的感情,那种感情名为“畏惧”。
           畏惧什么?纲吉不知道。因为这份不明所以,所以他决定丢掉那因京子的模样而产生的某种不确定的恐慌,以及超直感绝对准确无误的提醒。
           那恐慌和提醒都是是黑色的,关于死亡。所以纲吉宁愿自欺欺人的不信。
           “那谢谢你了纲吉君。”京子字里行间没有一丝停顿,急促地仿佛不留给纲吉任何解释的余地,就像——垂死之人交托遗言的不容置疑。
           笹川京子仍旧在微笑,在天台温润耀眼的日光下,笑得温柔明媚如同浅金色的向日葵。
           只是京子的眸中温暖不再,剩下的只是一片空洞,仿佛寸草不生的沙漠,荒芜到那片温暖的阳光也无从为之染上任何色调,以及...感情。
           京子保持着甜美的笑容转身而去,拉开门时碰到了热恋中的了平和黑川花,
           “啊?”了平显然是楞到了,然后看到京子可爱的笑容,不好意思的笑着,“原来刚刚是在约会啊。”
           京子并未回话,额前略长的发挡住了双瞳,只是点了一下头便匆匆离去,神似一个刚收到学长情书的怀春少女。
           谁也没有注意到——京子眼中的绝望和坚定。
           纲吉背光而立,盛大的日光在纲吉身前投下了一道剪影,仿佛是君临天下的王者,被太阳之神宠爱却也孤独到极致。
           “是学长啊,我先走了。”纲吉对了平和黑川花挥了挥手,拉开天台的门走进一片阴影。
           门上还留着京子的温度,潮湿微暖的温度,纲吉唇边滑过了一抹苦涩的弧度。
           了平和黑川对望着,虽然觉得纲吉和京子不对劲却也并未意识到什么。
           ——谁都没有意识到什么啊……
        夜晚
           皓月当空,本该是情人们花前月下的时候。
           京子手中握着一柄精致的——利刃。对,虽然精致,仍是锋利。
           这是一把瑞士军刀,是纲吉送给京子的礼物,在京子知道关于黑手党的一切之后。
           对啊,关于黑手党。
           京子自是知道纲吉会和她分手,只是不知道会这样快。
           她知道纲吉是vongola的boss,知道大哥也被卷入黑手党之争,知道从今以后所有的平静都会分崩离析,知道笹川京子和沢田纲吉会愈行愈远。
           呐,我现在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在怀恋一生呢。京子自嘲。
        


        5楼2010-06-05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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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都是关于纲吉的,仿佛以前所有的一切都不再被阳光所笼罩,被时光磨洗成冷色调。
          笹川京子成了沢田纲吉的向日葵,自书桌上的向日葵入住京子房间开始,沢田纲吉也入住京子的心房。
          沢田纲吉从那时起便成了京子的太阳,所有柔和的记忆都被他镀上暖光。
          而这份温柔今天便结束了,失落在了不知天台的哪个角落。
          ——温暖不再,向日葵终会枯萎。
          ——被抛弃的向日葵,心灵终会荒芜成一片沙漠。
          手中握紧利刃,在向日葵的花盘上缓缓刻着什么。
             ——关于遗言。
             呐,纲君,我知道的,这份最后的知道也是我最后的确信,确信你在保护我,确信你不愿让我卷入任何纷争。
             所以,我遵从你的保护,虽然这方式并不是你所希望的,我想你永远记住笹川京子。
             我不想被抛弃,所以我选择抛弃生命。
             京子想了很多很多,某些已然久远的记忆似是也被她翻找出来,唇边染上恍惚的笑。
             那样的笑容绝对不会在纲吉面前露出,那样的笑容最难看了,那样笑着的女人也最难看了。
             京子停下手中的利刃,复而又拾起,不是面向刀鞘,而是白皙的手腕。
             所以,所以我结束生命,换得阳光的永恒。没有笹川京子,沢田纲吉就不需要保护。
             所以那片温柔的太阳又会继续笼着向日葵了,纵然生命逝去,可向日葵得到了永恒的阳光。
             因为它滞留在了太阳的心里。
             而沢田纲吉是笹川京子的太阳,沢田纲吉把笹川京子留在了心里。
             殷红的血液缓缓流出,浸红了向日葵,也染透了花盘上的字。
                               Desert(n . & vt .)
                               沙漠    &   抛弃
                            究竟是谁将谁的心变成了沙漠?
                            究竟是谁抛弃了谁?
                            回忆唱起了高昂的咏叹调。
                            向日葵弥漫出浅金色的哀伤。
          这一切笹川京子都不想知道,因为生命即将即将失去了,不是吗?
             笹川京子拥着那盆向日葵,看着血液将花盘上的字染成耀眼的、挥之不去的朱红。
             然后,然后温柔地笑了……
          =======fin========
                              
          5380个字TAT
            
            
            
            
            
            
          


          6楼2010-06-05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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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把这个看成威尼斯旅游简介就好TAT
                              
            二重色调:紫罗兰——淡紫色的宿命
            罗马
               “库洛姆,陪我去趟威尼斯好吗?”沢田纲吉坐在宽大的书桌前,对着面前有着紫罗兰长发的少女微笑。
               “boss……”库洛姆望着背光而坐的纲吉,欲言又止的神情让人确信她依旧是十年前那个眼光澄澈干净的少女。
               “库洛姆,”纲吉用食指点了点唇,“什么都不要问。”
                 什么都不要问。
               “我知道了,boss。”库洛姆微微弯下腰行礼,然后退出了首领办公室。
            办公室内只剩下纲吉。
               纲吉疲倦地伏在桌上,红木质地的黑色书桌传来了冰凉的触感,这样的感觉让人联想到了棺木,森然却沉寂。
               纲吉暖褐色的眸中盈满了忧郁而缱绻的情愫,只剩下三天了。
            威尼斯
               年迈的船夫穿着紧身针织上衣,戴着一项草帽,好奇地望着自己的船客。
              
            拥有褐色短发的青年穿着不符年龄的黑色西装,气质却意外的和谐,温柔而略带严肃。紫罗兰长发的少女同样是一袭黑色裙装,就像黑夜里的星辰,在广袤的黑色背景下更显一尘不染,衬上柔弱可怜的表情更是相得益彰。
            奇怪的船客。
            船夫在心里偷偷评价,忍不住又看向自己的客人。
            不会是黑手党吧。
            然后又像自我否定般的摇了摇头,黑手党不会有这样宁静包容的气质,除了……
            彭格列家族第十代。
            船夫很快否决掉这个想法,彭格列第十代一直都恍若传说,怎可能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贡多拉上?
            然后,船夫发现有人在打量自己。抬头,正对上褐发青年略带关切的温柔目光。
            “先生,你还好吧?”纲吉温柔微笑,向船夫投去询问的目光。
            “啊?没...我很好。”船夫一边不好意思的应答,顺便责怪自己怎么会去怀疑这么温和有礼的客人。
            诶,都是因为彭格列和杰索家族好像一触即发的状况,让即使普通人都有些人心惶惶,但是那位十代目好像说不会把普通人卷进来的样子呢。
            啊,我在想什么。船夫笑笑,一边悠然的划着翘尖小船。
            “boss...”库洛姆扯了扯纲吉的衣角,紫罗兰般的水眸有些犹豫不决。
            这样真的好吗?明明家族和杰索还处于胶着状态,现在却在忙里偷闲。啊不,首领是该休息了,可我身为守护者应该守护家族才可以。
            “守护首领也是守护者的职责呐。”纲吉握住库洛姆抓住衣角的手,温和的微笑。
            远处,新生的太阳正光辉着这座亚得里亚的明珠,可纲吉的笑颜却连阳光都显得黯然失色,就像那包容万物的天空。
            库洛姆的手被纲吉握着,感受着青年手心温暖而不灼人的温度。纲吉的手本就纤长,现在却比之更细瘦。
            “boss,最近又努力过头了吧。”库洛姆脸儿泛起细碎的红,紫罗兰色的眸犹疑的瞥向波光粼粼的水面。
            威尼斯是由水连接的城市。118格小岛,177条水道,若不是有呈S形的大水道贯穿其间,普通的游人定会迷路。而这座城是没有汽车或者自行车,有的只是水、船还有桥。桥并非贴着水面建筑,而是横跨在头顶,连接两栋建筑。黑色的翘尖小船在水上悠闲地荡着,偶尔头上投射下一片阴影,说不定是通过了哪座有百年历史的古桥。这样的威尼斯是让人迷恋的。
            “库洛姆,在外面不要叫我boss。”纲吉拉着库洛姆站起身来,打量水道两岸各种风格的建筑。由最初的拜占庭风格逐渐转为17世纪哥特风,再然后便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坐在小船上幽幽荡过水道两岸,便是看过了几个世纪的历史与风情。
            “前面便是叹息桥了哦,客人。”船夫指了指前面一座拱桥。那是早期的巴洛克式房屋幢建筑,上部穹窿覆盖,只有面向运河一侧有两个小窗,连接着监牢和总督宫,因犯人从冬青木的监牢走到总督宫受惩,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出的叹息而得名。
            


            9楼2010-06-06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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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座桥有个很悲惨的传说呢。”老船夫的语气像是在回忆某些年代久远的往事,浸着沧桑,“传说,有一个犯人在走过叹息桥时想再看看外面,那个美丽的水上共和国。他忽然在桥旁看到了自己的恋人,而她正和另一个人相拥而吻。犯人发出凄厉的悲鸣,可这声音根本不可能传出。犯人一声叹息,撞上了桥柱。叹息桥上,唯留下一滩鲜血,一具尸体,一声叹息。”
              纲吉和库洛姆不语。鲜血、尸体、悲鸣、叹息。这样的东西他们早已看到听到无数遍,可在这座圣洁的水都,重温这些名词,却让人意外的心生苍茫。
              上俯者苍,下俯者茫。
              “抱歉啊,对客人说了这些,你们是恋人吧,真是影响心情的话呢。”船夫不好意思的笑笑。
              库洛姆刚想反驳,却被纲吉按住。
              “是,我们是恋人呢。”纲吉对船夫回以微笑,俯身在库洛姆颈边耳语,“就当是掩盖身份吧。”
              “欸?”库洛姆显然愣住了,身子微微僵硬,紫眸中酝酿着羞涩、迷惑与不解。
              “我们可以在这里下船吗?”纲吉指了指头顶的叹息桥,表示要参观这座坍塌后又重建的古桥。
              “当然可以了,客人。”老船夫把船滑至靠近的建筑,示意客人可以在这里下船。
              威尼斯的桥都是建在头顶上方,乘坐贡多拉的客人可以让船夫停于桥洞旁的某幢红色建筑(那时威尼斯的房子除了白色就是红色)。
              威尼斯的房子都是建筑在树木之上,曾有人评价威尼斯的建筑就是森林上的石头。曾经,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伐倒树木,砍成木桩,用作房屋的地基,然后以石头盖上一座座房屋,构建起了最初的威尼斯。而这些浸泡在水里的木头不会腐朽,反而会随着时光的磨洗愈发坚硬。就像当初挖掘马可•波罗的故居,出土的木桩直至遇上空气才氧化腐朽。
              纲吉向船夫付了钱,道过谢之后牵着库洛姆走上楼梯。
              古旧的建筑里灰尘在空气中起舞,就像是空气里莹莹闪耀的带着光芒的萤火虫。
              库洛姆被纲吉牵着走过昏黄与短暂的黑暗,站上了叹息桥的桥头。
              “库洛姆,这里很美,对不对?”纲吉通过小窗俯视波光粼粼的水道,以及两边视线所能及的巴洛克式建筑。红墙白顶,有些甚至连屋顶都是一片殷红,红的就像……
              “血。”库洛姆浅声呢喃,恍若梦呓,“恋人、悲鸣、腐朽、堕落,成为一滩鲜血,然后化为空气里的灰尘。”紫色的眸子泛起泪水,库洛姆忽然哭着抱住纲吉,沢田纲吉,自己可以依赖的首领。
              纲吉未发一语,只是沉默的拥着库洛姆,仿佛对待一件水晶工艺品。
              在那处在阴影的世界里,每一个认识的人都是亲人,都是珍宝。
              恋人——沢田纲吉和笹川京子在高二的那一年永远分离;悲鸣——那些因家族战争而死亡的无辜者临死前凄厉与不解的哀号;腐朽——所有的一切都由金钱和权势堆砌然而这些东西终是久藏不住随着光阴的洪流腐朽;堕落——所有的东西归根究底都是人类的原罪只能坠入深渊离人间越来越远……
              最后的最后,人类都只能回归本源,成为一滩鲜血,随着时间将一切风干化为空气里的粉尘。
              原来人类一直都呼吸着这样的空气,同类的血液和尸骨,散入空气便是人类存活的源泉。
              这就是人类,践踏着同类的亡魂而生,因为没有血液没有尸骨便能当做什么都未发生,却不知自己早就不自觉的将那些血液尸骨的粉尘融入体内,赖以为生。
              一对恋人站在由八瓣菊花构成的窗棂前,身着肃穆的黑衣。紫罗兰长发的女子垂首低泣,褐发青年沉默不语……
              


              10楼2010-06-06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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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1楼
                拜占庭建筑圣马可教堂就是,只是后来加上了哥特风的尖顶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栏杆而已。


                12楼2010-06-06 21:56
                回复
                  阳光盛大而灿烂,映在桥上恋人的黑衣之上,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库洛姆,去圣马可广场吧。”纲吉牵着库洛姆走过叹息桥,走过恋人的悲鸣,走过历史的浮沉。
                  “欸?”库洛姆扬起脸儿,紫罗兰色的眸子便望入一双温柔如往昔的暖褐色瞳眸,库洛姆从中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
                  这便是自己曾经存在过的证明吗?存在于那暖色的眼眸里,似乎连自己都被镀上了一层古老而昏黄的暖色调。
                     纲吉微笑,看着面前重又回复天真不解的少女,拿出手帕,拭干了少女颊上的泪痕,“不要哭了,库洛姆。”
                  总督宫
                     叹息桥本就是连接总督宫与冬青木牢房的通道,而圣马可广场便坐落在由粉白双色大理石砌成的总督宫东面。
                     威尼斯作为长期独立的水上共和国,政权由总督和议会共同掌握,兼有专制政体和共和政体的特色,而总督宫则是国家元首曾经的与会地点。可是随着十人会议的腐朽与衰落,曾经的繁荣随着拿破仑的枪响而瓦解,而曾经的威严——总督宫也被拿破仑改造成行宫,后世记住的不是它作为总督宫时有多少辉煌,记住的只是“拿破仑宫”,这样一个被法国独裁者赋予的称谓。
                     这究竟是可悲还是可笑?
                     纲吉淡淡地将总督宫的历史娓娓道来,不是事不关己的冷漠,而是往事如烟的淡然。
                  库洛姆顺着纲吉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总督宫。明明是粉白双色的行宫,却散发着一种森然的气势。
                     库洛姆仿佛听到了亡灵的哀唱,悼惋着往昔一季的辉煌。那些亡灵,那位总督,那些十人会议的官员们,不甘心被囚于总督宫,不甘心被自己犯下的罪孽牵绊,他们张牙舞爪的想要挣脱束缚,想要向世人证明往昔威尼斯的财富与权力,想要世人称那宫殿为总督宫而不是拿破仑宫。
                     还在死守往昔所谓的尊严啊,也不看看是谁毁了威尼斯的荣耀。
                     “拿破仑宫。”库洛姆呢喃,从一开始她便称这里为行宫,拿破仑的行宫。
                     “拿破仑宫呢,”纲吉重复,看着突然从沉默中苏醒的少女,“不知是意大利已放弃与外界争执这座宫殿的名字,还是以此铭记曾经的耻辱呢。”纲吉毫不在意的评价,言语犀利冷澈。
                     “boss...”库洛姆抬头仰视自己的首领,“会不会...,会不会彭格列也变成那样呢?”
                     那样,怎样?
                     向总督宫一样由内部开始腐朽,继而出现独裁而冷酷的敌人,最后被冠以地方的名姓?
                     “不会哟。”纲吉安慰库洛姆,继而索性驻足,仰视总督宫严整而华丽的外墙,那里自是少不了圣马可和他的狮子。
                     彭格列的内部人心一致,就算有强大宛若拿破仑的杰索家族,却绝对不会丢失未来。
                     因为,只剩下两天。
                  圣马可广场
                     似乎威尼斯的一切都与拿破仑——这个曾站在阿尔卑斯之巅,说出“我比阿尔卑斯山高了1.62米”的独裁者有关。1797年拿破仑攻占总督宫时也占领了这座白鸽游弋的广场,并称赞这里为“世界上最美的广场。”
                     圣马可广场呈梯形,林立着造型生动优美的石雕,是古罗马建筑中少有的杰作,也是威尼斯的最低点。
                     “库洛姆,你知道吗?每年这个时候,是亚得里亚海涨潮的时候。”纲吉拥住库洛姆,在她耳边低语。
                     “欸?”库洛姆尚未反应过来,膝边便有凉意涌现。那是水的气息,柔软冰凉却无限包容。
                     圣马可广场涨水了。
                     冰凉的水逐渐上浮,周围的游客或站在圣马可教堂的石级上观望,或已然登上了乔托钟塔的顶端,唯有库洛姆和纲吉站在水中央。
                     纲吉不走,库洛姆亦不离。二人就这样任凭冰凉的海水漫过腰际,逐渐向上,涨至胸口,直至将二人完全淹没于水。
                     正午的阳光绚烂美好,将涨潮的海水映得波光粼粼,细碎而温柔的阳光穿透咸涩的海水,圣马可广场便充斥了暖澄色的洋流。
                     库洛姆在水中倚着纲吉,柔顺的长发在身后散开,于水中时起时落,给冰凉的海水镀上了紫罗兰的芬芳。黑色的裙摆飘逸而起,在水中柔柔荡漾,就像安徒生的小美人鱼。
                     纲吉俯瞰着倚着自己的眼光柔顺的小美人鱼,这不是安徒生童话,王子放开了小美人鱼任她在不觉间化为悲伤的泡沫,而他不会,他会抱着他的小美人鱼,坐在哥本哈根沿海的礁石上,向阳微笑。
                     纲吉温柔地凝望着库洛姆,在广场大殿沉默地注视下,在亚得里亚海水缱绻的浪潮中,俯下身温柔地吻住了少女。
                     纲吉褐色的发丝在水中飘荡,库洛姆眼光迷离的望着眼中漾满温柔的首领,然后闭上眼睛,接受了这个被圣马可见证的吻……
                     不远处,15世纪的钟塔上小人敲起了木槌,悠扬的钟声弥漫在了天际……
                  


                  14楼2010-06-07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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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问我为啥2795没Kiss而2796Kiss了(逃~)


                    15楼2010-06-07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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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6楼
                      那个,然笨笨的哦,没看出伤人在哪儿。
                      还有,没说我为啥写2796Kiss不写2795就谢天谢地了。


                      18楼2010-06-07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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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林妖精?怎会,他沢田纲吉喜欢的可是小美人鱼啊。纲吉笑着轻轻拉开库洛姆,死气之炎未燃但手套已是vongola Ver.的形态。
                           “boss...”库洛姆犹疑着不肯退开,倔强地抓住沢田纲吉的衣袖与他并肩而立,“库洛姆不要躲在boss背后。”而且,而且...boss最讨厌看见鲜血了。
                           那库洛姆你呢,你不讨厌看见鲜血吗?
                           你只是个女孩子啊,二十四岁的年华,若不是黑手党的世界几多残酷,你应该和你的他相识在杨柳拂堤桃花绚烂的春季,你应该笑容甜美如花笑声清脆如铃,你应该跑过草长莺飞,跑过烟雨朦胧。
                           “小夫妻生离死别够了没有?”门外的男人不耐烦地一枪打在地上,惊飞了一群白鸽,白鸽衔着的橄榄枝便悠悠落下,象征和平的绿与象征残酷的黑形成了某种奇妙而讽刺的对比。
                           “未够哦。”沢田纲吉并未质疑夫妻身份而是以一种最从容的姿态告诉对方——会输的人是你。
                           男人笑了,笑声阴冷恐怖,远远观望的人群早已应恐怖的气氛散尽,唯余他的笑声空空回荡,“彭格列你记住了,我叫维特•ferro!”
                           语落,枪声响起。
                           纲吉躲过这枚似乎只是用于宣战的子弹顺便阖上教堂的大门,“你说的对,在圣马可面前打架可不好。”
                           库洛姆跃至一旁三叉戟轻轻点地,藤蔓冲破大理石地面以一种疯狂的态势蔓延生长,随之而来的是某些三流术士的惨叫。
                           某些自以为一流的术士迫于藤蔓洞穿一切的姿态不得不撤下幻术,库洛姆的笑容且从且容,藤蔓仿佛有生命一般缠绕住那些术士,顶端开出大朵大朵妖娆的莲花。
                           而这些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的术士瞬间连惨叫的力气都全无。莲花起先是清雅的白,随后逐渐泛起绯红,再然后化为鲜血一般的朱红,像极了三途川彼端那大片的曼珠沙华。
                           术士的身体逐渐枯朽,逐渐变成了木乃伊一般的状态——前提条件是死亡。
                           ——这些莲花是汲血而生的。
                           库洛姆停止幻术微微喘息,指环上还有未散的火炎。这样...这样多余的麻烦就解决了。
                           库洛姆看向纲吉那边,沢田纲吉和维特•ferro谁也未动手。在这样的状态下,谁首先攻击虽然抢占了先机,但心态和动作方面谁也无法保证没有破绽。
                           “那是...雾守?”维特的语气首次染上了惊讶。混蛋...米欧菲奥雷那边不是说应该是黑樱桃吗?(黑樱桃喻只年轻漂亮的女子,在黑话中指代情人)
                           Ferro...库洛姆皱了皱眉,她想到了。Ferro家族与彭格列同为意大利最古老的家族,但是ferro家族在18世纪——这个黑手党最受打压的年代将目光投向了美洲,于美国兴起了新的势力,在意大利的部分依旧保持着最古老的五大家族的地位但挑衅彭格列还差了许多。而ferro的继任者维特•ferro虽然是个有胆魄的年轻人但是还不至于妄自菲薄——除非是挑唆。
                        “走神是不对的,在神明面前。”纲吉抓住这一丝空隙借助死气之炎高速移动至维特跟前,燃着火炎的拳头袭向维特。
                           维特就算再怎样也是ferro家族的后继者,察觉到半空中凌厉的杀意之后大脑传递上了最准确也是最绝望的信息——躲开,不然就是死!
                           但无奈纲吉速度太快,大脑下达了命令但维特的身体却跟不上思维的步调,只能凭借过往战斗的经验险险闪开,脸颊却仍是被裂空的风声滑开了一道口子。
                           血滴滴落下,亚德里亚潮声退却,地上仍有未干的水渍,和着猩红的血液飘散成天边一抹抹霞,维特捂着脸颊表情仍是强作的镇定,“彭格列,玷污神明的是你。”
                           “血啊...”纲吉轻叹,望向那个一脸担忧的紫发少女,午夜梦醒的感觉奇异的没有泛起,而是几分怅然,“十字军东征的出发地点就是这里,这里注定会染上血光的——无可避免。”
                        


                        24楼2010-07-15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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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特似是无力再说什么,通讯器摔到了地上。
                          “啊呀,死了吗?”白兰的语气轻快至极,似是死去的不过是一株草,一尾鱼。
                          沢田纲吉拾起通讯器,沉声道:“白兰,你无非是想让我杀了维特,然后让基凡•维特再名正言顺的攻打彭格列罢了。”
                          “啊呀,不愧是彭格列,真是聪明呢。”白兰语气戏谑却带上了屠戮的意味,“是呢,因为基凡早就想造反了,我不过是顺从了他的愿望罢了。
                          “你知道吗?当初老维特准备背水一战的时候,也是基凡为他奉上了地狱指环呢,就是维特手里的那枚。真是讽刺呢,父子两个一样愚蠢,效忠米欧菲奥雷不就没事了吗?
                          “现在,基凡应该已经收到了维特的死讯呢,怕是正准备攻打彭格列呢。你要怎么办呢?彭格列~”
                          上扬的尾音让人不寒而栗,纲吉捏碎了通讯器,俯身看着瞳孔涣散的维特,“你知道了吧。”
                          “彭格列,”维特艰难的抬起手,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淌,“摘下指环...”
                          纲吉依言而行,摘下的却是ferro指环。
                          “boss...为什么?”库洛姆不解,“不是应该摘下地狱指环的吗?”
                          纲吉闭上双眼,许久睁开,眸中不见了原本混乱的情绪,淡定依然,“只有拥有家族指环才能统领整个家族,维特先生想必是希望我们阻止家族动乱吧。至于地狱指环,维特先生想跟父亲一起,不是吗?”
                          维特点头,瞳孔之中光芒再也无法焦距,“彭格列,你果然聪明……”依稀中,他仿佛看见了微笑的老维特,他的父亲。
                          话未完,人已故。
                          纲吉将指环交托给库洛姆,把维特的尸体移至教堂,圣马可,你也该见见人世间的血污了。
                          澄金的大空之炎二度燃起,将尸体包围,“维特,就请你与圣马可一同安息在祭坛之下吧。”纲吉缓缓闭上眼睛,轻声念着悼文。
                          “愿你在那个世界里获取永远的平静。”
                          库洛姆微微低头,在胸前画上了十字。
                          纲吉牵起库洛姆走出教堂,教堂之外白鸽重又盘旋而起,一切似乎什么都未发生,没有人受伤,没有人死亡,一切纯洁宁静如初。
                          即使是教堂也并非绝对干净,只是罪恶被埋藏而已。那么,世界上还有真正干净的地方吗?
                          库洛姆牵了牵纲吉衣袖,有些害怕boss脸上空茫的表情,“boss,是否要马上回意大利?”
                          “不了,”纲吉环住库洛姆,眷恋般的将头搁在库洛姆肩上,享受着女子特有的芬芳,“我们现在还是湿透的呢。”
                          先前圣马可广场上的拥吻已让他们全身水淋淋的,再加上刚才海水中的战斗,衣服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库洛姆回忆起衣服湿透的理由,顺便回忆起了先前那个吻,脸颊绯红,甚至忘记了现在两人的姿势何等暧昧。
                          黑西装的青年抱着紫发少女,缱绻的偎在湛蓝的天幕之下……
                          


                          26楼2010-07-15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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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尔纳海港高楼林立,钢筋水泥的味道是与并盛不符的森然。
                            远方天际乌云已经开始凝聚,一重重地互相覆盖,吞噬,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就这样泼洒在天空这一方宣纸上,透着某种垂死挣扎的压抑。
                            冰在走下车时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阴冷的风吹起衣袂,在风中飘扬如秋天的落叶。
                            云雀接着下了车,观察着这座港口,林立的高楼矗立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恨不得撕掉政【防和谐】府的规章制度让这些张牙舞爪的怪物长得更高,被高楼包围着的是一排排蓝色铝顶的仓库,灰色的水泥墙内说不定是某些让政【防和谐】府头痛的货物。明明是那些高楼、货仓窥视着云雀,但在云雀那君临的气场之下,反倒是云雀在睥睨这一双双藏在暗处的眼睛。
                            那个先前联想到董存瑞、邱少云的司机是中国人,此刻正用不大流畅的日语向云雀解释,目前的状况:“云守大人,ferro家族希望利用这个港口将一批葡萄酒运出海关...”
                            


                            30楼2010-07-16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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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酒?”云雀皱眉,原来仅仅是拜托自己截下这种东西,那只食草动物活得不耐烦了吗?“这不是合法货物吗?”


                              31楼2010-07-16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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