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半天,求饶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是我不敢再开口了,在我转头之前,我清楚的看到,黎宓的脸色是怎样的差,她捏着皮拍的手又是如何因为控制情绪而凸-起青筋。
“啪!”
黎宓下手似乎更重了,我隐约觉得。
“啪!”
如果我足够自信,那么我可以去掉觉得二字,黎宓确实加重了力道。
“啪!”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旧伤还在的缘故,今天的打似乎格外难挨,我在忍了,可身后的疼痛像是洪水猛兽一般
“啪!”
我的皮没有那么娇贵,我也没有多娇气,我攥着拳头,尽力克制着。
比起其余的感觉,最先反应的是我的眼睛,我忍了好久才收回去的眼泪又重新涌了出来,我呼着气,随手摸过前面的靠枕,把头埋了进去
“啪!”
“咳咳咳咳咳”
我突然着急,被口水呛到,闷在枕头里咳得瓮声瓮气。
我把头抬起朝向右边,使劲咳嗽着,胸-脯随着咳嗽震动起伏,晃得我甚至连稳稳地看清窗帘都吃力。
视线被黎宓挡住,她递了杯水过来,我接过,大口大口的喝着。
黎宓看着我,神色难辨。
“姐姐…”
我将已经喝光了水的杯子递给了她,趁着她将杯子搁在桌上的空隙,我迅速伸手往后蹭了蹭,被皮拍打出的棱子像是针一般扎得我手生疼。
刚一回过神,皮拍就又落在了身后
“啪!啪!”
黎宓跟我说的话少得可怜,即使是挨打受罚,她不问话不训话只管打她自己的情况也是少见的,我说不上来我现在的心情,忐忑,不安,也有可能是如释重负
为什么会觉得如释重负,大概是因为,我做的事情确实出格,也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再拿不上台面,黎宓都已经知道了,我不用想方设法瞒着她,也不用成天想着应该怎么找合适的时机和她解释这件事情,更庆幸的是,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愿意和我一起来处理。
这种糟心事,搁谁身上谁都势必觉得恶心,我当然可以用酒后乱性的借口搪塞黎宓,但我不愿意这么做。
黎宓也可以用相同的方法安慰她自己,可她也不愿意,我猜,她应该和我有一样的考虑,倘若此次我和她二人将这件事轻易揭过,那往后但凡发生一点矛盾,此事绝对算得上可以细数的陈年旧账,也会成为埋在她与我心中的坎。
幸而,不消我解释,黎宓也懂其中内涵。
“啪!”
“轻点…轻点姐姐。”
我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此时我也并不是不能忍受,可我还是习惯性的脱口而出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