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苍白着躺在无孔不入的消毒水味里,开学的忙碌和重逢的喜悦与他毫不相干,嘴上念叨着早就习惯了,可那一丝侥幸像是石头缝里的绿意,无可泯灭。他捏着手机,回味着上一秒被父亲毫不犹豫挂断电话时甚至未能掐灭的余音,倒是不出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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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正“友好”地和准备探望[学霸]的课代表拉扯,最终以“温柔”的手段抢了这份探望的差事,至于课代表的嘱咐——全在纸上了,[校霸]嫌弃地甩了甩纸条,随手夹在书本里,迈上了去医院的路。医院的护士见着[校霸]似乎是惊讶竟有人会来探望这个常来医院却始终独来独往的男孩儿,因[校霸]玩世不恭的模样,竟还十分自觉地有些戒备。
嘉年华上的开幕式上,[真·学渣]街舞满点技能名副其实的站在c位赢得满堂喝彩,同时,一些或是出于嫉妒或是真的瞧不起的不善声音也如影随形如约而至。
[真·学渣]突然拉开厕所隔间的门,在那嚼舌根的两人略显尴尬的目光下坦然走到水池净手,甚至懒得偏头递上眼神。可当晚他还是拎了把吉他将帽檐压得低低的,在街角小广场的边角落座,随手给[校草]发了个在广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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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燐,妈妈给你安排好了和李教授的见面时间。”“妈我不想……”“小燐你上次说要改掉自己选科的事情,妈妈觉得不太合适,你觉得呢?妈妈都是过来人了,肯定不会害你。”“可是……”“来多吃点,吃完了赶快去学习。”[校草]母亲不停歇的规划与安排溢满了挤得有些畸形的爱,他却无言以对。“妈我约了同学,出门一趟,走了。”
[真·学渣]手下琴弦的震动精准地被正在寻找他的席燐捕捉,那是一首席燐也一样充满向往的、字里行间填满“自由”的乐曲。[校草]瞧着瞧着,突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老师]疯了吧,他要班长是专门来打杂的吗?”三两天前,[刺头]大放厥词时并没有注意到[老师]就在他身后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瞧着他这毫无礼貌可言的行径,[刺头]经周围挤眉弄眼的暗示终于发现时,为时已晚。只能摸摸鼻尖咽下还未尽兴的言辞冲动,他并无恶意,只是嫌累,谁能想到被抓了个正着。可[老师]似乎没有要听他解释的欲望,扁了扁嘴,他干脆装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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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刺头]站在[老师]的办公室前,被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莫名其妙指着鼻子骂是社会渣滓。
“[老师]瞧瞧这选的这个班长,连做人都不会,还能当班长?”
“你还真别不信,你让他自己说,前儿晚上他去哪了,干什么了!”
[老师]将[刺头]拦在身后,无比强硬地谢绝了这位中年老师试图继续的“教育”言辞,送走人后,坐回自己的位置,敲了敲桌板:“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刺头]无语凝噎,前几天刚让这人抓着把柄,现在就来这一档子事儿。“欲哭无泪”是不是就这意思?
“[小少爷],早午饭不用给我带。”[保安]再一次拒绝这过于精致的好意,他被这种突如其来的示好打得措手不及,“我那天只是顺手帮了你一把,这是我的职责,拿了工资的,……况且,没有我你也不会有事儿。”他无法直视江屿澈炯炯的目光,在[保安]心里,这未来十分璀璨明亮的孩子与他南辕北辙,毫无共通之处,要不是半月前他顺手捞了一把这被人堵了墙角的小孩儿,他们本不该有任何交集。可笑的是,这人紧随而至的保镖反差点将他当作坏人,要不是他有两把刷子,怕是要被摁在地上了。
[小少爷]瞧见他时倒是一眼万年,无比惊艳,谁也不曾想那泛着旧的保安帽下竟是这样一张脸?自那天起,[小少爷]便天天往保安室跑,发觉[保安]的窘迫后,开始每天巴巴地送上精致餐盒,虽[保安]每天都在拒绝,然无济于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保安]觉得这世界疯了,“你如果需要找一些刺激,请换个对象,不要来消遣我,我还需要工作。”[保安]甚至有些惊魂未定,对于前一刻,[小少爷]居然言辞恳切地说要与他做朋友,甚至说自己“喜欢”他。
[优等生]难得考砸一次,在座位上郁郁寡欢。[伪·学渣]虽然不关心成绩,但……
“能消停会吗,让不让人睡觉了?”“……”
[伪·学渣]的几次质疑和怨气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终于,在又一次愁云惨雾的叹息中,他猛地起身扯过身边人的卷子,翻看两下又拍回人跟前儿,在[优等生]以为他又要趴下时,[伪·学渣]却拿了根笔开始勾勾画画。[优等生]起初嗤之以鼻,却逐渐被人的思路引着平静下来。
“这题难在哪了你不是挺nb的吗?”“……”
“……,没了吧?”“呃,还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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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等生]你不是吧?就算这次真考砸了也不至于让[伪·学渣]教你吧?这就是不耻‘下’问?”戏谑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路,不说是否礼貌,那刺耳的嘲弄过于浓重。
[伪·学渣]倒是早就听习惯了,可[优等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