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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岛:第一章 贪婪,本能,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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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贪婪,本能,爱,酒
一口灌下一瓶啤酒的,一定是年轻人,而且他身边肯定还有很多同样的年轻人;一口灌下一瓶白酒的,不一定是老人,也不一定他身边没人,但他内心一定只有他一个人。但他也不孤独,至少他还有酒陪伴。
酒很听话,比妓女还要听话。妓女还会嫌你口臭,还会要你采取安全措施,还会看你的身份。开路虎的和开自行车的人付着差距悬殊的价格;找着差距悬殊的女人;进着差距悬殊的宾馆,得到的却是差不多的感受和那十分钟左右的快感。但是酒不同,就算你是乞丐,她可以把你熏得晕乎乎的舌头打结,全心全意毫无顾忌的融入你的身体,就算她让你明天睡醒了头再疼得厉害,你也还是爱她的。
烟也是相同的道理,抽烟并不是为了舒服,而是在寻找第一次那种晕乎乎的感觉,纵然知道对身体不好,也在发疯般的寻找着,就像恋爱的人在寻找初恋的感觉一样。
关元姓关,并不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而是因为他的养父母把他捡回来的时候,他怀里的怀表的底部刻着一个“关”字。大多数养父母捡回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都会让孩子跟自己姓,不会告诉孩子是自己捡回来的,但是关元的父母不同,高素质的他们会尊重孩子,因为他们也都有高素质的父母。
关元的生活是别人非常羡慕的。因为养母多次流产医院检查之后发现没有了生育能力,养父母就把他当作了亲生儿子对待,从小就把他当作宝一样。但是因为父母的高素质,他却从小就知道自己是捡来的,没有斗志,没有梦想,从小像一个寄生虫一样,吸的身体满满的。也许是良心上却过不去,也许是天生傲慢,他也从来没有过什么朋友。
直到他十七岁那年,他发现了自己怀表的妙用,他开始知道,自己不需要朋友,世上也没有什么友情,朋友是用来倾诉的,不想倾诉的人,一般都没有什么朋友。
那天他父亲让他去阁楼上拿东西,偶然间他就找到了自己被丢弃时伴随着自己的那个怀表,当他打开怀表时,一股奇怪的能量涌入他的心脏,与此同时因为阁楼窗户射进来金色的阳光才凸显的漫天灰尘都停止了自己舞动的躯体,空中的鸟儿也停在了空中保持着飞翔的姿势,树叶落在半空之中不再向地面移动一寸……最后关元眼前一黑再也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一切都仿佛静止了。
十七岁的关元当时已经处事不惊了,只是松开怀表,周围的一切有开始恢复了运转。再次握起怀表时,再也没有第一次那种连光都静止的感觉。他尝试着打开水龙头,当他的手指碰触到水的时候,他的感官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异常敏锐,当然他也成功了,他让水龙头口的水静止了!虽然发现了这一点,但是他也发现自己只能控制一样物体,一只鸟、一条狗、一杯茶,甚至一个人……他同时能控制茶水和茶杯,但是如果两者分开,关元就只能控制其中的一样。
他当时选择做一个医生,一个外科医生,那样他就能用他的能力救人了。他救人的时候相当于冷冻人体一样,把人冷冻过几十年再解冻进行治疗也能做到!关元则是像缩短了一些时间的冷冻,一开始他还会间接的差点害死几个人,但是熟练以后他救人的本事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只要他一手握着怀表,一手接触到重伤的病人,那么被接触到的病人的伤势就不会恶化。停止的时间不短也不长,最多可控范围也就在十秒种之内。
对于一个重伤的病人来说,十秒心跳、血液、思维一切都停止,那么就多了一份救活的希望,况且只要关元在身边,这个“十秒”就可以变成几倍、几十倍。
关元就是靠着这个能力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得到了无数人的赞美,并且有了两个别人羡慕不已的头衔:XX医院外科副主任、XX医院黄金刀。而且还与自己相恋了七年的妻子结婚,虽然她不漂亮甚至没什么特长,甚至经常愚钝地做出让关元愤怒的事情,但在旁人眼里关元的人生已经完美到了极致,随便救一个有权有势的人,收到的红包就够普通人买一套房子了。
但是关元错了,这个怀表确实能够停止时间,但是关元每使用一次就会感觉到非常的疲惫。几千次,上万次过后,关元再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老了,虽然不明显,但是二十五岁的他已经长出了白头发,眼角的鱼尾纹也再明显不过了。这样的事情让他开始变得暴躁,利用自己职位的便捷大量服用安定。家中妻子一旦做愚蠢的事情惹怒了他,他便对其下狠手,因为他觉得自己和她这种蠢人待在一起真是玷污了自己。
没有了爱情,但是他的妻子并没有愤怒,她是个宽容的人,她能理解关元愤怒的根源——关元从小的性格缺陷很大,而且身为外科医生的关元根本不屑去看心理医生。相识七年还在一起的话,爱情就变淡了,反而是萌生而出一种友情,对于性格上有缺陷而且一直在一种追名逐利的环境下的关元,她能理解关元把自己当作泄气包,因为在十三岁的时候,关元曾经救过她。
可能是关元忘了,但是她可没有忘……
那是一个雨夜。
夜,总是寒的,更别说是雨夜了,况且还是在深秋。
“哗哗哗……”
天河的水又开始了一轮倾斜。
“踏踏踏踏踏踏……”
水花溅起,但又淹没在了瓢泼大雨之中。一个穿着黄色长裙,戴着小圆眼睛的少女急匆匆的往前跑着,她有着一个大鼻子,圆形的近视眼睛让她不大的眼睛显得更小了,她抱着几本厚厚的书在雨中机械地奔跑着,唯有背影才能让人觉得看第二眼会很舒服。
若是现在,她或许是个丑姑娘,可在二十年前,也就是她十五岁时,校园里还在流行着“背多芬”式的爱情和邂逅。
跑步扯动着沉重的呼吸让少女原本沾满雨水的眼镜也升起了一层雾气,少女并不需要看清,这条路她已经走了十年了,看不看清已经没关系了,何况路上也没有什么人。
“踏踏踏踏……”
少女的红皮鞋在这黑夜之中格外的响亮,过了一个弄堂,路灯已经没有了,这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唱著那古老的歌谣,歌声随风飘啊,飘到我的脸上,脸上淌著泪,像那条弯弯的河水,弯弯的河水流啊,流进我的心上……”
新潮的收音机播放着新潮的歌曲,主人很自豪的把音调调的老高老高的,周围的邻居们有的羡慕,有的厌恶,有的跟着轻哼。
“啪!”
“呀!”
地面始终是有凹坑和积水的,少女一个落空半条腿就踩进了坑里,裙子和鞋袜都湿得非常彻底。少女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了,原本喜欢的时髦歌曲也变得异常厌恶。丢掉雨伞,她只想快点跑回家,虽然家中没有任何人,但是父母死去留下的那二十万遗产还是能让她物质上得到很大的满足,物质满足,“冷”这种感觉自然就远去了。
又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喷嚏,少女终于来到了自己家院子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锁,然后进屋想要关上屋子时,一只粗糙的手卡在了门缝之中。
这是一个醉醺醺的醉汉,少女不需要看到他的脸就已经闻到了大雨也冲刷不了的扑鼻酒气。她开始尖叫着喊救命,但是醉汉的力气出奇的大,速度也更快!她刚刚喊出“救”字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捂在了她的嘴上,一股奇怪的药味袭入她的脑门,她腿一软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在自己的卧室里,一个年轻人正在穿衣服,而地上则是倒着一个中年人。
少女看着红红的床单,问少年,你干了什么。
少年回头的时候给她的却是一个冷漠的眼神,他说,好人从强暴犯的手里救了姑娘,姑娘的身体最后还是给了那个好人,倒不如像这样爽快一点,不要磨磨蹭蹭。
少女开始哭,哭的歇斯底里,下体撕裂般的疼痛这才的涌入她的脊椎,几年来受的委屈和心酸一下子发泄了出来。泪不知道流了多少,少年对着少女说,我家里有很多钱,你家虽然大,但是跟我家比不了,过几年你给我烧菜做饭生孩子,我跟你结婚。
少女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少年的冷漠和狂妄让她非常的不舒服,她准备去报警,让法律来制裁他。
醉汉走了,少女又不敢报警了,她决定自杀,当时讲究艺术,上吊还是割腕是一个两难的问题,也没人这么冷的天去投河。就在她开始找绳子的时候,少年又来了。
他浑身是伤,他跟开心的她说自己打倒了两个成年人,然后他趴在她的怀里哭,哭的像个孩子。她也对他倾诉自己的过去,死去的父母,独自生活的孤单。两人一起笑,一起哭,他们坐在一起拉着手数星星,唱《弯弯的月亮》。
后来他走了,他们搬家了,走的时候他没有留下任何音讯和通知,她了解他,她知道他只是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不管是谁都可以,也不管是谁都能代替自己的位置。
丑姑娘考上大学的时候,少年又出现了,以前桀骜不驯的他,现在变得体贴斯文。她还打听到他是个天才,是个花花公子,况且他也不会认识自己了,因为少女虽然没有以前那么丑了,但是长得却非常一般,以前丑也能让人记住,现在就算站在聚光灯下也不会有人记住她,当时她想:偷偷的看着他自己就满足了。
可是他认出了她,他们又在一起了,直到同居了,她才发现他一直都没有变,只是在伪装自己,一层层的面具叠加在脸上。
命运总是多娇多喘又起又浮,她做起了全职太太,而他,那个叫做关元的男人则是依然伪装着一切,等到回家之后再发泄。他也开始变得苍老,因为有了那个怀表的副作用,关元的身体日渐憔悴。
医院看到关元如此的“尽心尽力”,给了关元半个月的假期。假期很长,关元也准备利用这个时间去拜访一下自己大学的物理教授。
陈教授是一个很和蔼的人,在大学里和关元非常谈得来,关元虽然对谁都有戒心,但是对他的戒心算是最小的了。
驱车来到久违的母校,关元眯着眼睛点上一根烟就走向大门。这所大学的门卫关元在学生时代就吃过他的苦头,他是个老顽固,还和关元发生过很多的矛盾。而现在他显然不认识关元了,虽然关元是开车的,但是他下车了,下车就代表不是这个学校的人,所以他过来准备询问一下。
关元不喜欢浪费时间,一只手伸入了怀中碰触到了自己的怀表,一只手轻轻的对着门卫碰了一下,门卫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就像僵了一样。关元微微一笑缓步走向了记忆中的教室。
校园里的空气还是那么的温馨,总会有几个书呆子幻想着自己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每次都是坐在“环境优雅”、“清新自然”的花园里读书,关元每每看到这样的人都会遥遥对着校门口望去,轰鸣而过的汽车声完全不能打破这群书呆子的美好的幻象。
走了五分钟关元终于来到了物理教室,窗户口就看到了陈教授果真在里面,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关元就走了进去。陈教授先是一愣,随即才看清是关元,有些诧异的点了点头,关元也点了点头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
关元的旁边一个穿着时髦光鲜,耳朵戴着耳机的女生正在摇头晃脑的听着歌。关元知道陈教授是个老好人,就算以前自己想干什么也会在最后一排,但是现在这个女生就在第一排,这样行为确实有些肆无忌惮的不尊重别人了。
关元推了推女生想提醒她,女生“嚯”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扯下耳机对着关元就拧着眉毛瞪大眼睛破口大骂道:“你干什么!?”
女生的声音奇高无比,整个教室就安静了下去,原本口水一桌子已经睡着的人也舔舔舌头,待看到是女生后都是慷慨激昂的看起了热闹。
女生叫做王欣怡,是个千金小姐。关元不知道对方不好惹,看到她一下子把场面搞的这么僵,反倒是觉得自己很惭愧,有些愧对陈教授。医院的转眼生死关元已经见多了,这种场面原来大学里也不是没有见过。关元一脸微笑的对着身边的女生道:“姑娘,请坐。”
王欣怡单手叉腰指着关元的鼻子又大叫起来:“你让我坐我就坐,你是什么东西!”
关元一把抓住王欣怡的纤细手指,一手伸入了怀中碰触到了自己的怀表。关元的精神不断的在王欣怡体内探索着,很快就找到了她的心脏。
关元微笑着松开了手喃喃道:“虽然我是外科医生,但是把脉后察觉到小姐身体全身很虚,看物体头晕眼花,小姐的生活很不规律啊。”
王欣怡后背流出了冷汗,她感觉自己就在死亡的边缘了,呼吸也变得沉重无比,关元轻轻一按她的肩膀把她按回了座位,然后对着围观自己的学生们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女朋友每个月都有这么几次。”
“哈哈哈……”
僵局就这样被关元化解了,陈教授对着关元点头致意,然后继续讲起了课。而王欣怡却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整个人已经虚脱了。她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眼眶一圈已经红了,带着哭腔对着关元质疑道:“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姑娘,学会自重啊。”关元对着王欣怡说完就看向陈教授听起了课。王欣怡看到关元有些苍老却又好像年轻的脸疑惑了起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怪的人。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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