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到,声音。
很近,很近。
快一点。
我想……见到你。
“河村,三点钟方向,保持匀速。桃城海棠把帆升起来,大石英二准备食物,越前,你随意。”乾贞治顶了顶并没有下滑的眼镜,不疾不徐的分配工作。
“随意……”少年船长拉了拉头上典型的海盗帽,宽大的边缘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少年走到甲板上,躺下,将帽子盖在脸上遮住阳光。
乾贞治拿出笔记本看了看躺在甲板上打瞌睡的越前,又低头写着什么。
丝丝海风吹的越前昏昏欲睡,朦朦胧胧中,似乎听到了什么。
像在耳边,又像在远方。
少年皱起眉,忍不住去仔细听。
想见你……
越前皱眉,他应该是真的听到了。
快一点……
断断续续,若隐若现。
带我……离开……
真的有吧。
拿下盖在脸上的帽子,越前做起来。看了看乾,发现他并发现什么的样子。
“乾前辈,有没有……”少年皱眉:“听到什么?”
乾贞治合起本子,歪了歪头。
良久,慢慢走近越前,坐下。
“什么都没听到。只有海鸟的叫声,还有海风。”
越前眉皱的更紧了,抿着嘴不说话。
“这片海域,有个传说。”乾推了推眼镜:“传说,这片海域的海底,住着一只幽魂,因为终年见不到阳光,海底又很冰冷,就感觉很寂寞。所以,它就会找一些人,下去陪它。用一些让人放心不下的话,或者幻影。传说,听到它声音的人,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越前抽了抽嘴角,前辈你以为这些故事我听得很少吗?
少年刚要不屑的反驳他却被他接下来的话住了口。
“他是不是说‘想见你’、‘带我离开’什么的。”乾贞治始终面无表情,越前却觉得一阵寒冷。
阳光斜斜照射出的影子,似乎有什么要从里面出来。
越前艰难的吞咽了一下,他觉得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听到了,会消失?”
乾点点头:“看样子你是听到了。”
越前不语,盯着手中的海盗帽。
“趁着你还没消失,把大家叫来,把船长的位子交接一下吧。”乾贞治翻开本子,不知又写了什么。
越前本是僵硬的身体听到他这么一说,勉强按下冒头的红红十字路口,咬牙切齿道:“前辈我还没死呢!”
“所以,趁着你没死,把事情交代一下啊。”
喂!你当交代身后事啊!
“请不要用那种我死定了的口吻来说!”
“基本上是没救了啊。”
越前盯了乾很久,然后他缓缓起身,嘴角扬起,居高临下的看着乾。
“桃城前辈,海棠前辈,麻烦把乾前辈丢下去。”
至少我现在还是船长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