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任务归途中，会经过不少温泉旅馆，对于这种高级享受，荟汐自是不会错过。与大蛇
丸那阴森黑暗的洞穴相比，这些地方简直是天堂。
     晚饭时间是最折磨人的，即使眼前摆满山珍海味，荟汐也无心去细细品尝，她瞥了一
眼包围在佐助身边形形色色的女性同胞，上至八十老太，下至八岁萝莉，盯着佐助的眼神
无不充满期待，而这份期待，让荟汐很没安全感。
         可当事人却淡定自若，不知是因为没发现还是已习惯。
     “我吃饱了。”荟汐阁下筷子，话里透着浓浓的不爽。
     “那么快？”佐助不解，明明就没吃多少。摇摇头无奈地站起来走向柜台，“两间
客房。”
     旅店老板会意，让人带着他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温泉旅馆，顾名思义，就是附带温泉的旅馆。荟汐一到房间便丢下忍具包，跑向后
门的个露天人温泉池。打开门，烟云缭绕，房间与房间之间有竹板隔开，池子是由花岗
石砌成的，而路却是布满雨花石，多了份典雅与野性的混合美，显得随意自然。
     荟汐解开衣扣，浴衣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她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浸在热水里，刹那
一切疲倦都被这蒸腾的温热水汽一扫而空，惬意地将头靠在岩石的围栏上，解开头发让
它们随意的披散在肩头。
     仰望，繁星满天，思绪飞扬。
     那么大的温泉池只有她一个人。“如此豪华的待遇一定花了不少钱吧。”她低喃，
“管他呢！”反正在刺杀大名的任务里也顺手牵羊捞到不少盘缠，一时半会用不完。
     那些钱，可以买不少漂亮衣服了，也可以买下一家很大的丸子店，还可以……
     正当她沉醉于如何安排资金消费时，隔板的那边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哦，那个
房间，是佐助的吧？竖耳聆听，对面却又没了动静，荟汐有些好奇，拉过浴巾裹住身
子，透过薄薄的竹制屏障往那边窥探。
     全是烟。仿佛置身云里雾里，除了一片纯白看不到其他。荟汐撇了撇嘴，有些许失
望。
     回头准备重新回到池子里，不料一只手里剑突然从院子里的草丛里飞出来，她偏过
头躲闪过：“谁！出来！”
     荟汐的精神顿时紧绷，死死盯着那片草丛。
     “托你的福，我们的任务失败了。”烟雾里渐显出那人的脸庞，荟汐认识他。是那
个曾被她用查克拉网绑住的人。
     “呵呵，来寻仇的？”我靠！你这个变态，跑这里来寻仇你有病啊！！荟汐皱着眉
头，身后突出的蝴蝶骨上伸出一双淡蓝色翅膀，忍具包什么的都不在身边，况且现在自
己只披着一条毛巾，处境不仅不利还异常尴尬。
     果然，那家伙是瞅准这个时机，攻其不备的吧。
     那人没有要和荟汐废话的意思，先发制人丢出无数爆炸符，荟汐双手结印：“水
遁，水阵壁！”温泉水直竖向天，挡住对方的进攻，“水遁，水龙弹！”巨龙翻腾，庆
幸有地利优势的荟汐趁机翻过隔板，跳向另一个温泉池。
     “咳！咳……咳……”她从水中探出头，挂在身上的浴巾已经被水浸湿，该死的查
克拉偏偏又到了极限，而那变的敌人却再次向她投来苦无。
     “唰——”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抱起跳到池子边。


四十八
   佐助像一张白纸。
   鼬是这么说的。
   琦躺在草坪上，清晨的郊外混合着泥土与青草的芬芳，干净得透明。像是被巨大水晶球包围的梦幻世界。
   但琦知道，再如何纯粹的世界，也净化不了她已满布阴霾的心。
   她站起来，走回晓的成员休息室。
   在晓里面，每组成员都拥有自己的家，朱南组亦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多了张吃饭的嘴。
   在这高手如云的地方，对琦的定义就是如此。
   琦终究明白了，为什么鼬的院子里是那么温馨的装扮。正值阳春，樱花开得别样灿烂，花瓣飞扬，随意而自然，像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鼬，你是为了奠念你的幸福，才把这设成与你曾经的家一样吗？”
   “一部分是。”鼬来到院子里时，刚好遇上在对着樱树喃喃自语的琦。
   “那另一部分呐？”似乎是学到了鼬的波澜不惊，琦并没对鼬的突然出现表示出丁点惊奇。
   “……”
   “你不说我也知道。”琦回过头，“对和平的渴望，对安宁的希望，对过去的回望。”
   鼬曾说，他也曾拥有幸福的家，也有最亲爱的家人，也会温柔的微笑……甚至拥有别人皆可望而不及的天才头衔。
   然命运的决定，却是指使他亲手将其抹杀，让宇智波一族变成维护和平的牺牲品。
   看庭前花开花落，却无奈物是人非。
   琦说，鼬你真的不值得，你就甘心以自己为牺牲品换来木叶上层那些混蛋的安宁幸福？原本错不在你却得背负莫虚有的罪名苟延残喘地活在这阴影里吗？你也是人，褪去天才的外衣也有一颗跳动的心，也会喜怒哀乐也有生老病死，为什么让这些生活的尘埃掩盖你本应拥有的天真……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如此关注我？”鼬仍旧平静。
   “因为我爱你。”琦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鼬嘴角微微上扬，抬头望向樱树，缓缓地说：“我也因为爱。”
   一阵巨风卷起树冠，树枝张扬地乱舞，纷纷扬扬落下一场樱花雨。花瓣飘落在两人中间，落于尘土。
   因为爱……
   突然，她觉得鼬的距离好远。好远。仿佛咫尺天涯……
   “琦。有你，挺好。”鼬说。
   在他心中，也不希望负担，而琦的出现，给予了他分担的对向。虽说都有自己的所爱，不管是大是小。
   “嗯。”琦抬起头，“我也想你更好。”爱情什么的，顺其自然吧。只要现在好，明天的事让明天的自己处理。
―――――――――――――――――――
   一步，两步，三步……
   “喂！你这么慢是怎么回事？”
   实在很难忍受，荟汐那丫浪费了一个小时才从旅馆门口走到村口，路上被无数人群围观甚至被乌龟超越。
   “闭嘴！你这么问太不负责任了！”想起昨晚的事，一阵红晕袭卷她的脸颊。
   “你不是会飞吗？”佐助对这个大脑半残的女孩实在有些无语。
   “哦。对啊。”
   ………………………………………
   回到蛇窝，又开始了百无聊赖的生活，佐助仍旧训练场休息室两点一线，而荟汐则抓紧时间多翻阅些医书以及了解各国人情事故和军事地型。
   时间不会因人的驻足而停步，忍者的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何况是脱离忍村的叛忍们。
   当彻底“消化”完一套中阶医书后，荟汐已经能淡定面对多种血液病和大出血了。她走进兜的实验室，想尝试着调剂一些比较有用的药物。
   面对成批防腐处理过的尸体和基因变异的实验品，她已经不会再捂嘴冲出门呕吐不止了，环境对人的心理改造果然是出人意料的。然对着一个装满水的容器，反倒是引起了荟汐的兴趣。
   兜是傻了吧？连水都开始研究了。荟汐趴在容器的玻璃上往里看，除了水还是水。她想：莫非是兜那小子看破红尘打算弃医从化，着力于开发水分子与各物质的组成有何关系，亦或是大蛇丸所需燃料不足为了绿色环保准备从水中提取氢元素造福自然？
   “喂！你是谁啊？”水中突然冒出一张脸，荟汐吓了一跳。
   “鬼啊！！”
   “你才鬼！真没理貌！”容器的水渐渐聚拢，形成人形，白色的头发，稚气的脸蛋，可是……
   “变态！！”荟汐忙捂住眼睛，这个稚气未脱的难孩居然一丝不挂。
   “我叫水月！！”被莫名的女生骂成这样，男孩恨不得爬出来杀了她。
   “你还是融化掉吧！留个头和我说话就好。”荟汐背对着他，又说了一串让水月近乎疯掉的话。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怪女生――这便是水月对荟汐的第一印象。
   同时具备正太外表和怪蜀黍内涵的水怪――这则是荟汐对水月的定义。


四十九
   白驹过隙，两年弹指一挥间。
   十六岁青春。
   荟汐翻过日历：“时间，过得好快。”
   练习场烟尘弥漫，佐助冷俊的侧脸，被勾勒得些许柔和。他微微锁眉，继而像箭一样穿过人群。
   止步，收剑。身后只剩人与地板接触的撞击声。
   “佐助君真是心软。都没击重要害啊。”大蛇丸的话语中透着讽刺，佐助还是太善良了。
   ………
   佐助走回自己房间，倒在床上，黑眸化作血色，一言不发地默默盯着天花板。还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可以脱离这里，亲手杀了鼬，杀了那个男人。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个月圆之夜，血冲刷过村子，至爱的亲人和幸福的家，随着那男人的背影一起远去。
   好恨。
   真的好恨。
   ……
   已经恢复的荟汐，以非人的方式训练着，从速度到体能，从忍术到体术，争分夺秒。然终于，倒在地上，胸口不住地上下伏动。
   “喏。”一个水壶递过来，她用手挡住阳光，才看清他的脸。
   “谢谢。”坐起身，接过水大口大口地往喉咙里灌，至到水壶以见底。她用手撑着地，转头对着他。
   “兜说你来找我。”佐助说。
   “……是的。”
   “什么事？”
   “……”荟汐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踌躇，“我…佐助，你…能不能放弃报仇？”
   “不可能。”佐助的语气变得可怕，坚定，不容反对。
   荟汐的目光暗淡下来，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打断。
   “宇智波家族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佐助是真的生气了吧，否则他又怎会这样说。
   “对不起……”也只有退步。荟汐站起身走开。
   佐助的变化，再怎么微妙，她也有所察觉了。仇恨的催化下，变得一天天冷淡，也一天天沉默。他心中有个计划，而他，正着手操纵全局，荟汐只要静观其变，给予辅助就好。
   终于，他对她说：“我要杀了大蛇丸。”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除了那件。
   他把她揽入怀中。
然后，按照他的计划，荟汐先去了基地，她的任务是水月。
   基地的牢房阴暗且潮湿，空气里透着腐尸与疫气交杂的味道。人的生命对大蛇丸而言似乎无异于蝼蚁，存在的意义便是等待死亡。古旧的大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荟汐杵在玻璃容器前，良久……
   “喂！水月，把你的头露出来。”
   水中显现出一张脸，似乎刚睡醒，还泛着困意打了个哈欠，懒懒地瞥了荟汐一眼：“你啊？来干什么？”话语里轻薄的不屑，让荟汐恨不得把他冲进马桶。
   “放你出来。”
   “真的？”水月的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逆转，双眼几乎迸出星星，但马上，又恢复了淡定，“你有什么目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荟汐会变得如此好人不是在开玩笑就是有所需要。
   “我要你帮助佐助，完成复仇。”荟汐冷冷地说，“你也可以选择不。”
   “你的态度真让人讨厌。”水月撇撇嘴，“放我出来吧，我答应你。”
   很好。荟汐用查克拉手术刀划破玻璃，转身离开：“穿上衣服，我在门口等你。”
――――――――――――――――――
   “什么！？你说佐助要杀大蛇丸？？”水月惊讶地说。
   “白痴！小声点。”荟汐皱着眉，在餐馆里坐着，等待佐助实行计划出来。
   “切，有什么大不了，我也可以，只是佐助离大蛇丸近些，而且他能不能成功还是问题，你……唔”
   受不了水月的聒燥，荟汐随手抓起桌上的馒头塞住他的嘴，然后蹙着眉盯着门口，随时准备迎接佐助的出现。然在心里，却如同压着巨石般，喘不过气。
   时间越是过得快，鼬的祭日就越发的接近。无力阻止，只能渴望不遇。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深沉了？她揉着太阳穴，轻叹。然后瞥像咽住的水月，递过一杯水。


五十一
   荟汐走出酒吧时，天已经快黑了。她想劝佐助，但无能为力。或许……或许鸣人可以。
   他是佐助最好的朋友，亦是他最承认的人。至少劝不了，也能阻止，阻止悲剧的发生。拔腿向木叶狂奔，身边只有风的呼啸，哪怕丁点希望，都不能放弃。
   “咚！咚！”鸣人家的大门被一阵狂敲，他戴着睡帽伸了个懒腰。
   “来了，来了…谁啊这么一大早的……”刚开门，一个身影便从门口倒进来，鸣人忙接住她，顿时愣住了……
   “荟……荟汐？”
   “呃……”她显得疲惫不堪，因为高速的长途拔涉，身上沾满了灰尘与汗水，“先借下冲凉房吧。”
   鸣人呆呆地坐在床上，怀疑地捏了捏自己的脸蛋――不是做梦。荟汐离开两年多了，曾以为她再不会回来……
   洗完澡的荟汐比之前精神多了，她套着鸣人给她的T恤很不客气地在鸣人旁边坐下。
   “你回来了？”鸣人问。
   “嗯。”真是废话！“鸣人，你现在好好听我说。”然后，荟汐把中忍考被带走，从砂隐村逃离并遇上佐助，于他在大蛇那待了两年的事统统告诉了鸣人。
   鸣人惊讶地张开嘴巴，突然那么多事让他的大脑有些消化不良。
   “鸣人，我希望你能帮帮我……阻止他报仇……”荟汐将脸埋在手心里，她知道佐助的复仇是无止境的，她怕一旦他陷入其中一切都完了。   
   一双温暖的手搭上了她的肩，鸣人阳光般的眸子融入了她的视线。
   “放心，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的。”
   “鸣人……”是那久违的安全感，荟汐点点头，“谢谢，还有，帮我保密，好吗？”
   “一定的！我们是兄弟嘛！”鸣人拍拍胸脯，绽开微笑。
   “嗯。”
   次日，荟汐主动来到火影办公室，她拒绝回答一切关于佐助的问题，除了鸣人，她谁也不信任。
   “荟汐！？”红豆破门而入，一把抱住荟汐。四周的气氛压抑得可怕，纲手已经无力再与她争执，小樱担忧地站在一边。好不容易回来了，就一定要接受如此残酷的问话再重新跌入心烦的回忆吗？红豆不忍地看着荟汐，“我们走吧。”
   “红豆姐…”荟汐看向她，天知道她有多想她，“你真像我妈。”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红豆忍不住想往她脑袋上猛敲。拉着她的手转身。
   “等等！”纲手怒了，“关于…”
   “我说了佐助怎么我不知道！”荟汐倔强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徘徊，“如果木叶不欢迎我，我随时可以走。”
   荟汐变了。红豆想，她第一次看她如此生气。
   荟汐说她从砂隐叛逃后一直旅行，但没人相信。纲手托着下巴，打量着眼前难缠的女还，最终长叹一口气：“红豆，她还是交给你吧。”
   第七班出动了，他们去寻找佐助，寻找鼬。
   荟汐坐在窗口，让风吹散头发，略大的汗衫让她看上去颓废不堪。夕颜来了，她走到她身边递过一篮子水果，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木叶变了吧？”她说。荟汐转头，不解她的用意，“是物是人非还是人事皆非呐？我一直在这看不出来呢。”
   “可能…没变。”变的是我。
   “荟汐，你要不要加入暗部？”
   “嗯？”
   “很多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不说出来我们也不会怪你的。”夕颜淡淡地微笑，“你的能力，应该很强了吧。如果你愿意，明天就能去报到。”
   暖暖的感觉，由心而生，佐助，如果你回来了，会不会也有这中感觉？荟汐笑起来，“我能不能现在就开始？”
   任务，无尽的任务，可以麻痹心灵，疼痛什么的……忍者不需要。戴上了面具，在那下面的所有都被掩饰起来，没有感情，或许是没有表情。在刀刃和皮肤擦过之间磨合出冷血的自己。
   “荟汐，这个A级任务……”
   “荟汐，这是个很重要的任务……”
   “荟汐……”
   接受，完成，再接受……甚至夕颜都感慨她的效率，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个砂隐天才栗川砂。
   荟汐，你果然已经与当初不同了呀。夕颜欣慰地想。
   每个任务都能出色地完成，无论护送还是暗杀，现在的荟汐，已经能把自己的能力运用得炉火纯青，她的蓝色翅膀，成为怨念般的存在，让人望而却步。
   天才，是有很多烦恼的；我也想成为像姐姐一样的强大女忍；姐姐你是最强大的……终于踏上了梦想的道路，也终于了解了忍界的残酷。那么，姐姐，当初你又为何，走上了这条所谓「天才」的不归途呐？
   荟汐有时会站在木叶的慰灵碑前，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名字也会被刻上去。
   鸣人他们一走就是一个月，仍旧杳无音讯。
   她也常常在某个温馨的午后，一个人在丸子店里，一口一口吃着最爱的食物，确食之无味……


五十二
   “鼬！不要去！！”琦近乎疯狂地拽着鼬的袖子，顾不上脸上的泪水。
   “走开。”鼬的声音接近冰点，心里却像被一个巨大的锤子猛砸一般。在他的记忆里，认识琦的两年中，她是第一次哭，却哭得这样撕心裂肺。
   “不！”她转头哀求站在一边的鬼鲛，求他阻止鼬离开。
鬼鲛奇怪，鼬的任务从来没失败过，甚至他很少受伤，琦的担心根本是多余。
   “不！如果你一定要去…”琦拔刀挡在鼬前面，“就算死我也要阻止！”
   “琦，你何必……”鬼鲛不敢相信，又似乎从中看出了端倪，转头对着鼬，“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鼬没有回答。突然伸手扼住琦的喉咙，眼睛的勾玉快速旋转起来。
   ……
………………
―――――――――――――
   刚完成暗部任务的荟汐跨进家门，正想喝点咖啡提神，然杯子在她未触及的同时破裂了。
   不祥之兆……
   “荟汐，火影大人让你去一下。”有人在门口喊。荟汐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事冲了出去。
   打开火影办公室的门，荟汐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走到纲手面前，恭敬地鞠躬：“纲手大人有何吩咐？”
   纲手正处理着手头的异国文件，听见荟汐的声音抬起头：“带这位砂隐使者随便走走。”
   “……是。”荟汐秉着职业微笑，向那女孩做了个“请”的动作。
   待两人走出门，纲手些许无奈地扶着额。这个我爱罗是怎么回事，平时都让手鞠来的为什么这次换了个丫头还点名要荟汐。
   似乎看出了火影的心思，静音微笑道：“荟汐曾经也是砂忍，可能是她的朋友吧。”
   “如果真如此单纯就好。”纲手站起身望向窗外，各国关系还真是难搞。就怕荟汐那个固执的丫头弄出点什么闪失。
   木叶是个和谐的地方，山清水秀，树荣草茂，大街上各国商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我说，你来干什么？”大街上，一个女孩懒懒地对另一个女孩说。
   “听说你回木叶了来看看你啊。我特意向我爱罗请示的。”
   “唉，真是没事找事。”
   “喂！你这么说多伤我心啊，你知道为了来这么一倘我得负出多少啊，手鞠姐可是让我答应帮她处理一大～堆文件才允许我充当她的角色耶！！”她把手尽可能伸长想突出文件数量的庞大。
   “是吗……”活该谁让你破坏她和鹿丸一年两届的见面的。荟汐若有所思地望向天空，然后转头对着她，“我们去其他地方谈吧，这儿太吵了，晶。”
   “恩！”
木叶的后山，弥漫着草木的清香，水声潺潺，百鸟争鸣。似乎是亘古不变的景致。荟汐有些恍惚，练习场里似乎还弥留着他熟悉的身影，不服输地站起来又一次次摔倒。
   或许自己的倔强是他传染的呐。
   记忆如泉涌，他说：“荟汐，有没有人说你很漂亮。”那天的余晖，洒满了她的心房。
   “为什么回来？”晶坐在草地上，在荟汐假装冷淡的脸上，却明明刻画着思念的伤痕。
   “我不想给他添麻烦。他说他会回来的。”荟汐的样子，像极了傻瓜。
   “你的确挺麻烦的。”晶闭上双眼，仰头沐浴阳光，“你真忍心让佐助这样走下去吗？岸本的思路你我都再了解不过了吧，恩？”荟汐其实，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相信？相信能当饭吃？
   “既然定好了，那……”
   “爱情不是用来等就会有的！”晶站起来，“就算你的命运未曾被安排，你也得去证明啊！如今是你在这世界上，不是岸本！”
   荟汐的身子抖动了一下，对上晶的双眸，她的那种决心，自己似乎也隐隐感觉到了……
   “晶，其实，我们都不容易吧？”
   “……”是啊，穿越本是天方夜谭，但好不容易发生了，自己也该做些什么吧。晶现在，很了解荟汐的情况呐，“那，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关于我怎么追到我爱罗的。”她灿烂地微笑，脸上漫延着幸福。
   小草随风左右摇摆，蝴蝶停在花瓣上一下一下轻扇翅膀。安宁，和谐。
   荟汐点点头。
   当迷惘无助时，逃避不是方法。直视晶的双眼，像听到她心里的话语。是相同遭遇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嘴角漾开不意察觉的弧度

五十三
   下雨了……
   很大的雨……
   ……
   佐助，对不起，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了。
   他的手点在他的额上，然后向前倒下。
   惊魂未定的佐助靠着因战斗而变成废墟的老宅墙壁，不住地喘气。
   结束了。
   他重重倒在地上，终于杀了那个男人了。终于杀了他了！但是，他死前的安详表情是
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为什么！
   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漫延开来，一下一下刺激着脑神经。佐助似松泄般，闭上双
眼。
――――――――――――――――
   鸣人赶到的时候，佐助和鼬的尸体都不在了。
   “荟汐。不用走了。”晶喊住奋力跑的荟汐，“赶不上了。”
   “……”雨水冲刷着她轻颤的背影，荟汐突然狠狠地朝身边的大树提手砍去，它发出
清脆的折断声倒下。
   “冷静点！现在要想想该怎么办！”晶抓住荟汐的手，“你还去吗？”
   其实，关于斑会把佐助带到哪里，她们都不知道。荟汐很清楚再怎么找也是徒劳。
   “晶，你先回砂隐村吧。”荟汐仰起头，任雨水洒在她头上，脸上，她的心里，就像
这场大雨冲刷的森林，安静不下来，“我想，我知道怎么办了。”
   晶的表情很奇怪，最终还是拍了拍荟汐的肩膀：“好吧。”
   “嗯。”目送晶离开，荟汐重新收拾好破碎的心，一步步迈向前。最坏的打算，也不
过要命一条，为了佐助，义无反顾！
―――――――――――
   鼬的身体被绝带走了，荟汐发动人海战术，把方圆数百米的森林都踏遍了，最终在一
个树洞找到了绝的本体。
   “把他给我。”荟汐指着鼬，面无表情地说。
   然，绝并没有交出他的意思。荟汐怒了，她知道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绝鬼扯，何况说
不定在这时候绝已经让分身去找斑了。
   她手上迅速聚起查克拉，对着绝一挥，化成无数千本，绝好不容易躲开，不料她已经
手执苦无站到了他身后。
   “信不信我让你变成仙人掌！”
   ……
   “还是给她吧。”白绝道，“反正尸体对我们不会有威胁。”
   黑绝赞同，放下鼬逃跑了。
   荟汐将耳朵靠近鼬的胸口，已经没了心跳。但是，你还不能死呐。她叹口气，扛起他
的手臂。
   荟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姣好的面容，透着与佐助三分的相似。咬咬牙，消失在林
中。
   夕阳下，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无数水花。
   抛开一切仇恨，才静下心来回忆那段温柔，可惜往事不再。
   昔日握着哥哥的手，吵着去练习手里剑，额上还残留着他宠溺的痕迹，作为自己前进
动力并给予自己最大希望的哥哥……
   被那个血色月夜封锁的一切的一切，如同被释放般重现，温暖的过去对冰冷的现况而
言，无异于最大的讽刺。
   泪水，诠释自己心如刀绞的痛。
   “我们脱离「蛇」，从今往后，小队以「鹰」为名。”新生的六芒星，闪着不羁与仇
恨，“鹰的目标，是摧毁木叶。”
……
――――――――――――――
   “鬼鲛哥，鼬他，死了吧？”琦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当鬼鲛看见她时，顿时吓了一跳，孱弱如纸的身子，仿佛会被风吹走。披散的头发
下，已没了往日的气势，仓白得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是。”鬼鲛如实回答。
   琦点点头，一个人回房间去了。
   “唉――”鬼鲛长叹一声，鼬啊，你是走了……琦她怎么办……


番外①
   焰火在天上炸开，化作无数星点的精灵，乡村尽管已入夜，仍旧处处张灯节彩，洋溢
着节日的喜庆。
   旅馆内，烛火摇曳，牵动人心，门外顶沸的人声让他难以入免，辗转反侧。
   “佐助，你睡得着吗？”水月坐起身，“七夕什么的最麻烦了。”
   “七夕？”
   “嗯，外面似乎还在开庙会庆祝啊。”水月揉着眼，倦意难消。
   七夕。佐助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撩开被子，走到窗前，望向车水马龙的
乡村夜景，情侣成双成对，幸福与甜蜜溢满了大街。
   ……这种景致，似曾相识。
   佐助，我愿为你耗尽似水流年，永不言悔。
   这是唯独属于她的甜言蜜语，恰似沉甸甸的承诺，在彼此眼前展现爱与被爱的幸
福。
   那年，他们刚晋级忍者。当回望在校园里度过的无忧时光时，稚气未脱的孩子脸上仍
旧会漾动得意的笑，荟汐亦不例外，每每路过忍者学校，听着从里面传来孩子们打斗的
搏击声，她便会兴奋地拉起佐助的手，小脸红得像番茄。
   “佐助，看！我们的学弟学妹们在努力哦！”
   “有什么好兴奋的，傻瓜！”
   他虽然总是这么说，但孩子的天性总能促使他偷偷朝那一瞥，自豪感顿时充满心房。
———————――
   那是她第一次主动邀请他去约会。清晨的薄雾让她略带羞涩的星眸更加灵动惹人，轻
咬下唇发出蚊子哼哼的声音：“佐助，今天，晚上能不能……”声音低得他几乎听不
到。
   荟汐的小手扯着衣角，为难表情甚是可爱。佐助伸手揽过她的肩，她猛地抬头，眼里尽是不知所措。
   “一起走走？”他说。
   “嗯。”
   初秋的木叶透着阵阵凉意，或许是时间过早的原因，最繁华的街上人也潦潦无几。
   道边树上的叶子已经微微泛黄，有的甚至已经不堪岁月重负尔过早飘零。然后被早起
的清洁工人们扫走。
   “晚上有空吗？”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荟汐那认真郑重的表情让她看上去颇显孩子气。
   “你找我还管我有空？”佐助挑眉，她一向自由出入宇智波大宅不打招呼，此时突如
其来的拘礼显得很不自然。
   “我以为你会像拒绝她们一样拒绝我……而且…今天不一样。”   荟汐说。
   佐助想说，你和她们不一样。
   “荟汐！”紫发的暗部突然出现，“有紧急任务。快走吧！”
   荟汐听后慌乱地冲佐助说了句：“今晚七点，来这找我！”便匆匆离去。
   佐助耸耸肩，太阳已经升起，阳光冲破晨曦的水雾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黄……
   七点，一个慌乱的身影撞入佐助的视野。
   “我……我没迟到吧？”荟汐想必是狂奔来的，气喘吁吁的。她今天穿了一身粉蓝的
和服，头发被梳成髻盘在脑后，脸上也化了淡淡的妆，少许的胭脂水粉，更好地突出了
她清秀的脸蛋。荟汐的美，说不上惊艳，却有着另人越看越爱的清纯。
   “嗯。”佐助清描淡写地应了一句，心里有些震惊。
   “这个…”荟汐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因为知道佐助你不喜欢吃甜食，所以一点糖
都没放哦！”她微笑地摇了摇手中的东西，锡箔纸包裹着心形的巧克力，在灯光下闪着
幸福的光，一如荟汐脸上璨若星辰的笑。
   佐助茫然：“为什么送我这个？”


   “你不知道么？今天七夕！情人节！”荟汐的语气仿佛是碰到了一个不知道巴黎有埃
菲尔铁塔的法国人，她嘴角抽动着给了他一个白眼。继而絮叨开了。
   我说佐助啊，你除了训练能不能想想其他的啊？
   我说佐助啊，人这一生不容易啊，稍纵即逝啊，不好好享受对不起自己也就算了你对
不起初代啊，他当初创立木叶是想我们安居乐业的。
   我说佐助啊，所谓安居乐业是什么？就是让自己吃好穿好过得比猪好。
   我说佐助啊，你得活得问心无愧，等你老了回忆这一生都在训练什么都不懂那多悲
催……
   荟汐就像年过半百的老太婆，怀着一颗似看破人间的的心对着面前正值轻狂年少的不
羁少年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大侃人生哲理……
   佐助突然靠近荟汐的脸，抱怨声嘎然而止。他玩味得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庙会开
始了。”
   为庆祝七夕的庙会八点开始，荟汐好玩，她从不吝啬自己的体力，拽着佐助的手在人
群里穿梭。
   奔跑的时候，仿佛全世界只剩他们。清楚地听见，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剧烈运动引
起的阵阵心跳。
   ……
   至到最后最后，力尽筋疲的荟汐索性靠在佐助怀里。
   指针指向十二点，刹那无数焰火纷飞，相继冲上天空的花火，是宣告节日结束的压轴
戏？是预示更好的未来与祝福……
   荟汐伸手在天空比画着：“佐助，那是织女星，那是牛郎星，他们只有在每年今天才
会聚拢哦。”荟汐并不知道什么星座，而是凭着感觉随意一指，是想告诉佐助，有这么
一个传说。
   佐助不由得抬起头，焰火照亮黑夜，如白昼，怎会看到星星？他低头看着荟汐，她已
经沉沉睡去……
   佐助横抱起她，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肩。焰火渐渐暗淡下去，人影亦渐渐散开，街又
恢复了一如即往的寂静。
   ……
   “佐助，烟花已经放完了，你还看什么啊？”水月嘻笑着，“看不出你有这癖好！”
   “……”七夕，情人节，巧克力，焰火，星星……一个个熟悉的名词，将十四岁那年
悸动的美妙重现，佐助抬头，果然有两颗星的距离与平日不同了。
   他不知道，荟汐此时，是否也在仰望，回忆当年的美好……


五十五
   纵观木叶，呻吟声此起彼伏，樱忙拉上荟汐：“医疗队人手不足，我是来找你帮忙的。”荟汐二话不说，冲木叶医院跑去，毕竟人命关天，救人的事怎容等待。
   “哧－－”樱突然急刹车，指着天上冲荟汐大喊到：“那是什么！？”
   “！？”荟汐抬头，只见天道正飘浮在空中，一个巨大的光球正被举在他手上，心里一惊，“糟糕！”光球被扔下来，迅速向村子靠近，要逃是不可能的。荟汐转身把愣着的樱扑倒。
   神罗天征与地面接触，顿时房屋倒塌，木叶就像被翻过来一般，黄土冲破村子的围栏，烟尘纷飞。
   待土地平静下来，所有人都被埋在了废墟下面。樱推开身上的人，不由尖叫起来，荟汐的右臂被一块大石砸中，血流不止。
   “荟汐！荟汐！你…你怎么样？”她打开石头，重新回到地面上，一只蛞蝓掉下来，立即开始处理荟汐的伤口。不久，存活的人都纷纷从废墟里爬出来了。樱清楚地看见了佩恩，那个一击即摧毁木叶的人。
   鸣人……你在哪里……泪水开始在眼框里打转。
   “樱！不要哭！”荟汐坐起身，“不会输的，绝对。女孩要坚强，不准哭！”荟汐讨厌绝望，她不允许樱那么懦弱。
   不会输。绝对！
   「BOOM！！」远处出现一团白雾，散尽后出现了澄色的背影。
   鸣人。鸣人…你终于来了。
―――――――――――――――――――――
   “佐助，休息一下吧。大家都很累了。”重吾提议到。
   佐助看了一眼筋疲力尽的伙伴们，停下脚步，深邃的黑眸仍未从木叶的方向转移开。
   水月拿出随身携带的水壶疯狂地补水，香燐靠着树坐下，一只山雀停在重吾的手指上，唧喳了半天，重吾点点头，对佐助说：“木叶村全毁了。”
   “！！”佐助的背影抖了一下。
   “但是还有人存活，好像……那个叫荟汐的也在，只是她受了伤。”
   “荟汐！？”水月和香燐几乎一起喊出来，然后彼此对望一下，愤愤地撇开头，佐助稍稍有些放心。总觉得冥冥之中，自己和荟汐之间已经有了一条跨不过去的隔膜。
   她好象，知道什么，就象当初她劝自己不要杀鼬一样……
   蓦的，佐助觉得她似乎早就知道了，知道鼬的真相。他拧起眉头，有些事情，必需找她问清楚。
   到底，她知道什么，又知道多少！
   “佐…佐助！”香磷突然叫起来，她那一刻，似乎感觉到，佐助的查克拉变得有些邪恶，但马上又变了回来。
   “什么？”
   “没…没有。”是幻觉吧……一定是幻觉吧。
……
   “鸣人，好厉害……”看着鸣人只身一人毫不费劲地毁掉了数个佩恩，樱不由感慨。胜利有希望了。荟汐说的不错……
   荟汐的伤已无大碍，她站起来。鸣人的成长，迅速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吊车尾了……
   “樱，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去找找活着的人吧。”荟汐拽着樱在废墟上奔跑，战争如同尖厉的魔爪，撕扯着无数人与物。
   必需步步小心，指不定哪块石头下面就是一个垂危的生命，一脚踩下去就给了断了。


     团藏紧握拳头：“你还想说什么！”
     “方才你说小女子我在大蛇丸那里住了两年，按理说已经能称得上叛忍了。但是，
在高层里仍旧与大蛇丸勾搭方便的却不为人知的您比起来，我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哦？”荟汐从忍具袋里掏出一沓本子，“你以为，只有你有资料吗？”
     团藏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本以为这个人不过是十六岁不成熟的一般忍者，吓吓就
能应付，不料竟有这种能力，看来现在不除，后患无穷。
     荟汐似乎意识到自己身边压抑的气氛，冲团藏挥挥手：“我是不是得走了？”
     结印，消失。
     团藏瘫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喘着气，随手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下去……
     “噗！！！”他拿起水杯，才发现上面被人放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嘴角不由抽搐起
来，“栗川荟汐，我TM迟早会杀了你！！！！”
     “阿嚏！！”荟汐打了一个大喷嚏，“哎~团藏那家伙不知道怎么样了，小樱给的
兵粮丸可是很补的，希望他不要一次吃掉才好。。”然后往回走。
     突然，鸣人从树林里冲出来，猛的撞到了她。
     “啊！！”荟汐捂住额头，幽怨地看着鸣人，“你，你干什么啊匆匆忙忙的，佩恩
干掉了没有啊！！？”
     “痛痛！！”鸣人也捂着额头，才发现撞到了荟汐，忙将她扶起来，“你怎么会在
这里？”
     “被一老乌龟抓过来的。”看着鸣人愣愣不解的样子，荟汐撞了撞他，“好了，你
呢？赢了吗？”
     “当然！！不过，关于佩恩，他还有一个本体，我现在要去找他。”
     “哦~”荟汐拍拍鸣人的肩膀，爽朗一笑，凑到他耳边，“雏田是个好姑娘哦，再
不下手会被抢走的！！”鸣人的脸腾的红了，荟汐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坏坏地学着雏
田的腔调，“我最喜欢鸣人君了~~”
     “啊~~啊哈，我……我还有事，先走了！！！”鸣人逃似地冲进草丛里。
     “呵呵……”荟汐靠着树干，抬头看风吹叶动，这样，木叶就能全都承认你了，鸣
人。可是，佐助呢？你到底怎么样了。
     突然，荟汐意识到一股强大而熟悉的力量，她跳上树枝。是佐助。不会错了。正快
速朝着村子的方向移动。刚遭佩恩袭击的村子，若是再受打击，必定毁灭。荟汐知道，
如今佐助的目的是木叶。转身，冲着那股力量飞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