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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小雨强荐小说之一——【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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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顺治废后静妃的,个人很喜欢这个人物,不知道有没有知音出现阿…
静思
     “蓓蓓,快点儿,等你哪。”
     “知道。”
     我拿着旧钥匙去捅旧锁眼儿。我们这栋办公楼不知道从哪里租来的,要没有个百八十年的熬头儿我马上掏腰包请客吃饭。杂物间在最里头一间,走廊里暗的象是天要黑了一样。这屋里有我们搬进来堆的东西,还有这楼里原来堆的一些旧桌子椅子。
     喀的一声响,锁开开了,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听起来,很悠长遥远。
     那是我在那时候听到的最后的响动。
     我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眼。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全是雪。
     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
     我们不是商量着中午没事儿打扑克的吗?屋里的两副都缺张儿,她们说杂物间好象还有两副旧的。
     可是,我只记得我推开杂物间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伸手去摸灯开关,可是脚底下却绊了一下,重重的在地上磕着了头。
     眼前好象看电影一样,许多人影晃过去,好多人说着乱糟糟的话,有的能听懂,有的听不懂,可是意思却明白。
     一个娇宠尊贵的女孩子,长成少女,出嫁……铺天盖地的红色象一片海。红很快变成了黄,变成了青,变成了白,变成了淡漠的没有颜色的世界,沉默,清冷,漠视,冷遇……
     忽然身后有人跑过来,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扶起,一脸惊惶的问我话。她说的话叽哩咕噜的,我应该是听不懂,可是奇怪的是意思我却全明白,她是说:“娘娘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
     我是做梦吧?可是,这里真冷,冷的吓人,到处都是雪。
     扶着我的女孩子又说:“您大衣也不穿,斗篷也没穿,就在这雪里逛什么?快进屋去吧。”
     娘娘?好奇怪的称谓。我看着那个扶我女孩子,她条大辫子,头发乌油油的,穿着青布棉袍子,外面罩着件有点鹅黄色的硬绸背心,领口和边襟上滚着老槐叶绿的牙边,神态打扮还有说的话都绝对不是我熟悉的。
     “娘娘,快进屋吧。”
     屋?
     好大的屋……
     我看着那间屋子,一时间就想着,嘿,我什么时候遛到故宫来啦?看这雕梁画栋,亭台楼阁……这怎么能是住人的住?这肯定是哪个供人参观的景点吧。
     我象傻子一样被扶进屋里来,屋里还有两个女孩子,打扮都差不多,一个替我把外面沾了雪水的衣裳脱了,还有一个把炭盆端近。刚才扶我进屋的女孩儿拿布巾替我擦了手,又倒了一杯热茶。
     这个手巾是什么材料的?
     这个茶杯又是什么瓷?
     这间屋子是什么地方?她们是什么人?我是谁?
     “娘娘,您好些了没?”
     她们说出口的还是那种奇怪的话,我张了张嘴,可是叫人惊异的是,我自己嘴里发出的,也是那种语言。叽哩咕噜的,意思是说:“我没事儿。”
     我怎么了?鬼上身了?那倒是我上了她的身还是她上了我的身?
     嗯?
     看这周围的人和环境,好象是我上了别人的身……一个“娘娘”的身体。
     “您一早就出去,转悠到哪儿去了?”



1楼2010-07-20 00:53回复
         我心里惊疑不定,嘴好象不是自己的,很自然的就说:“逛了半天,雪大都看不清走到哪里了。”
         那些女孩子一起笑了,其中一个说:“娘娘迷路在别处还能说通,自己院子怎么也能迷了路呢。”
         另一人说:“太后娘娘打发人来说,请娘娘过去一起解闷说话儿。”
         太后?
         我看着眼前那个女孩子,脑袋发懵的说:“那我是去不去啊?”
         那个女孩子瞅我一眼,似乎有点奇怪。
         我不知道这话说的对不对,要不就是不合这个身体平时的习惯。但她还是大着胆子说:“自然是要去的,虽然……虽然,”她两个虽然没虽出个所以然来,咽了口唾沫又说:“太后娘娘这么疼爱照顾娘娘的,当然得去了。”
         我摇摇头,我自己知道,就对着这几个人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再出去见更多的人?
         而且听她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我好象是个妃子?要去陪太后说话?我哪知道该说什么啊?别回来一个不对劲儿,小命都没了。
         “我不想去。”
         那个宫女露出点为难的神色,但是还是很乖巧的说:“是,那奴婢去回一声,说娘娘身上疲倦,可能着了凉,过去冲冒了太后娘娘反而不恭……这样说行吗?”
         行吗?我觉得满好!让我自己想还想不出来这么完美又客套又挑不出毛病来的借口呢。
         我不是在梦游吧?
         虽然我很想这么告诉自己,可是我的确不是在梦游,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确认的。
         “拿镜子来给我。”
         另一个宫女端过一面铜镜。虽然是铜的,但是和在电视剧里见到的那么模糊的铜镜绝对不一样,镜面非常光滑细洁,照的还是满清楚的。
         我是瓜子脸,镜子里的女人是张鹅蛋脸。我刚过了夏天晒得象只黑皮猴子,里面那个女人皮肤很白,没有皱纹没有雀斑没有眼袋黑眼圈没有一头晒黄烫焦的头发都没有,这个女人头发很长,而且漆黑发亮。我眼小她的大,我嘴大而她的小。
         必须承认,单就从外观上看,我占便宜了,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到,皮肤挺好,身材挺好,相貌很美。
         可是我还是喜欢自己的身体。
         我是怎么变成了她的?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变回去?
         我挥挥手,那个宫女知趣的把镜子又拿开了。
         这么多年的小说绝对没白看,穿越这回事,是不讲逻辑和道理的。而且有一必然定理。
         看人穿越不吃力,自己穿越累断筋。
         还有一条更加要紧:自来穿越无人回。
         呼,还俺家老爹老娘已经上天堂享清福去了,不然的话,光是想念他俩我就要难过死。
         只见有人穿过去的,穿回去的倒是少见之极。
         “娘娘,手炉。”
         我愣了巴叽的张开手,那个宫女在我膝上放了一块锦毡,把一个八宝形的漂亮玩意儿放在上头。我用手一摸,还真挺暖和。
         这个东西我还有点常识,应该是铜做的。不过上面的缂丝啊,盘花啊,镶宝啊之类的花巧太多,让人看不出原本的材料来。
         “娘娘,今天梳个什么样的发髻呢?”
         我想了想:“简单点吧。”
         这应该是个日常问题,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宫女却还松了一大口气。拿了梳子替我梳头。还真别说,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妈还是头一次有别人给我梳头。那手势那手法,一看就是专业的,而且舒服轻柔,一点儿都没扯疼我。
    


    2楼2010-07-20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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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宫女看我没有什么表示。把那个盒子放下,又打开一个,也同样的珠光宝气,耀得我眼发花。
           天啊天啊,好,好多,好值钱……
           看那个宫女还预备再从妆台里拿盒子打开,我赶忙摇摇手,不行了,太刺激了,再看的话我怕我会当场脑溢血啊。
           那个宫女的手在一排钗啊花啊的中间掠过,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我,我赶忙指了指一只颜色最素的珠花。
           呼,她也松口气,我也松口气。
           她把那朵不知道是宝石还是珠玉做的花朵插在我头上,又拿了两朵绒线制的佩花要替我戴上,我摇摇头,下巴抬抬,示意一朵就行。
           嘿,我已经苦中作乐的开了,我打小儿的人生理想,就是饭来我张口,衣来我伸手,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
           啧啧,想不到这个理想居然阴差阳错的跑到古代来实现。
           那个知情知趣,替我想了借口应付太后的宫女回来了,但是脸色却不太好看,过来屈膝之后说:“娘娘……太后娘娘还是请您过去。”
           我心里格登一下,不妙。
           小声说:“你看……太后娘娘是不是心情不好?或者……是不是有点生气?”
           那个宫女也放低声,其实旁边也没别人,但是人一心虚就这样。
           “娘娘放宽心,依奴婢看来太后娘娘今天心情还好。而且娘娘不用想太多,怎么说您也是太后的亲侄女儿……”
           太后的亲侄女儿!
           我霍的站起身来,耳朵上的两个坠子前后乱晃乱动,坠的耳垂松一下紧一下。
           太后的亲侄女儿,又是顺治的老婆。
           那就是……
           是顺治娶的第一个皇后,没两年就被废掉的那个!
           嗯,是孝庄太后亲哥哥的女儿,好象比顺治小一点。小一岁还是两岁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这个女人命是很苦的,顺治从开头就没喜欢过她,没结婚的时候就想退婚,结了婚她等于是坐冷宫。后来顺治终于折腾了老大动静把她废了,把她降为静妃,赶出了坤宁宫,不知道撵到哪个偏殿去住侧宫。
           我看看这间宫殿,虽然去故宫的时候我没大逛,可是这间绝对不是坤宁宫!
           心里有点感喟,又有点怅然失落。
           得,上了一个皇后的身,结果一转眼发现是个废后。就好象捡了一个看起来非常高档的钱包,可是打开一看发现钱包里一分钱也没有的感觉一样。
           居然已经废了……
           静思三
           “娘娘,娘娘。”那个宫女小声催促:“是不是现在就动身过去?”
           看样不去不行,可是,我连跟前这个宫女叫什么都不知道,到了太后那里想必人更多脸更杂,我谁也认不出来,怎么办?
           那马脚不但会露,恐怕还会大露特露。
           还有,见了太后,应该怎么行礼,怎么问安啊?难道我跟她说你好?看清宫戏的时候看过就算了,光记得那里头的人见人就喊吉祥,那肯定不行。
           一边宫女们已经把外出的行头准备上了,厚帮高底鞋子,翻着白色绒毛毛的带兜帽披风。奇怪的是这些披风和我身上的衣服好象都是从来没穿过的样子,离近了都可以闻到一股味道……好象是长期收在衣箱里不见天日的味道。
           烟青色的斗篷面料是哑然无光的,看起来有种凄凉的感觉,。当然了,估计现在这位可怜的皇后……咳,现在是我本尊,被废了肯定没有以前的风光,什么明黄鹅黄大红的那些颜色肯定是不能穿了。
      


      4楼2010-07-20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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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妃,静妃?你觉得怎么样?”
             我慢悠悠的睁开眼,一个徐娘半老的美人正俯近了身看着我。看得不清楚,好象皮肤很白的样子,头上戴满珠翠,身上穿着件颜色暗沉的缎子衣服,绣满了精致花纹,绝对的贵妇。
             太后?太妃?唔,太后的成份应该占到百分之八十。要知道太妃和我一无亲二无故的……
             不知道怎么称呼,干脆呻吟一声,又鸵鸟的闭上眼装晕。
             “药丸拿来了太后。”
             “快倒温水来,给静妃服药。”
             嗯,是太后,没猜错。
             黑溜溜的药丸递到嘴边,我吃了。一块温暖的手帕在我脸上额头上擦来擦去,上面带的香味儿薰得我鼻子痒痒的直想打喷嚏。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我还以为可以见识下传说中悬丝诊脉的奇技奇观呢,可惜没有那么花巧,不过拿了一架丝绢的屏风挡了一下脸,手从绢布中伸出去再用绸子盖住,让太医把一把手腕就结了。
             “真是……这孩子还这么冒失。”太后叹口气:“行了,你们散了吧,我也乏了。”
             外面站的女人们躬身答应,然后我听到悉悉簌簌的响动,衣裳摩擦和首饰流苏碰撞发出来的声音,没多会儿功夫就走了个干净。
             “阿蕾啊,你打算一直装睡吗?”太后坐在床前,淡淡的开口。
             得,被看出来了。
             我没办法再装,只好慢慢坐起来,撑着脑袋跟她含含糊糊的说:“给太后请安。”
             也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心里象打鼓似的。
             “行了。”孝庄太后说:“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阿蕾啊,难道你下半辈子就天天赌气着过吗?”
             我不知道该说啥,只好闷声大发财,头一低,啥也不说。常言说的好,沉默是金啊。
             不过孝庄太后这会儿倒是挺象个姑姑的样子,刚才当着人就称静妃,现在人走光了就改叫名字。阿蕾?是这个废后的小名儿吧?
             孝庄太后的手伸过来,手指很白皙柔嫩,套着两个黄澄澄的镶宝指甲套子。这个东西我只在电视电影里见过,真是……很,很精致啊,可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前头尖尖的好象凶器,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我一动她再一动,这个尖子划在我脸上,一准破相!
             好在她不是要破我的相,只是把我的下巴抬起来,左右看看。我的目光一直往上垂,不敢和她对上,恐怕会露破绽。
             “可瘦多啦,这些天都吃什么了?”
             我扁扁嘴,还是不敢吱声。
             “别这么委屈巴巴的,陪我吃饭吧。”
             得!更要命了!
             “不用了……我还是……”
             孝庄太后压根儿不再理我,站起身来说:“传膳。”
             一边过来了两个宫女搀我,一个是跟我从那边侧宫里过来的,一个是孝庄太后宫里的。嗯,果然是跟着太后的就是不一样,打扮都比跟着我的要强多了。
             慈宁宫的人办事的效率就是高吖,这话才刚说过,饭桌就开摆上了。好多的盘子碗碟,各种食物的香气,本来我不觉得饿,可是这味道一闻,我就觉得自己饿了,而且是极度饥饿恨不得吞下一头牛。
             但是这头牛也有可能反过来一口吞掉我。
             这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要是我露了马脚,被太后怀疑,然后再试探逼问……下场可不就不言而喻了吗?
        


        6楼2010-07-20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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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俺,现在就是一典型的活脱的高仿静妃,仿的绝对的高,外包装绝对是一模一样,就是静妃的亲妈来也挑不出毛病。
               至于芯子真假……反正静妃现在也只是观赏品不是实用品,只要有外观中看就行。
               我坐到太后身边儿,忽略彼此身份背景,看起来还真是母慈女孝……尤其是旁边宫女端着养身的茶汤过来,我顺手接过来,吹吹气散热再递给孝庄……一屋的人全反应过来了,立刻配合的表现出和乐融融的大团圆气氛,令太后很欣慰。
               不过我的注意力在佟妃身上啊。
               一看她就知道是怀了身孕了,这可不得了!要知道她怀的可是将来的皇帝啊。在这个宫里要活的好,靠山一定要有。我现在的靠山是孝庄,将来……要是再攀上一个更长久更稳固的靠山,那才是……
               我笑眯眯的跟佟妃点个头,她一副警惕状看着我,好象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静思五
               那种态度让我有点郁闷。
               可能……可能以前废后和人家关系不好吧?
               清宫戏也不会都是戏说,顺治废后的时候似乎说这个皇后非常奢侈善妒,可能……可能真有那么一眯眯让他说中吧?
               太后身边最亲近的宫女果然有个叫苏嘛的,正站在一边笑吟吟的陪客,不动声色的指挥着大小宫女们殷勤服侍这一干人。看梳的旗头和穿的衣裳,好象还有宫外的女眷们在这里陪太后解闷。我心里一动……
               这里面,会不会有以后的董鄂皇贵妃呢?要知道野史沸沸扬扬,说他是顺治的弟媳妇,因为进宫来服侍太后和顺治勾搭起来了。虽然这个说法真实度要打个小问号,但是董鄂的确应该是别人的老婆没错,而且一定身份不低,可以进到慈宁宫里来。
               一想到这件事,我也就不再和佟妃“含情脉脉”的对望了,目光在一厅的贵妃妃嫔之间游移打量,可是这么看去大家的长相仿佛都差不多,个个面上敷粉唇上涂丹,远远一瞄红红白白粉嫩嫩的,实在看不出哪个是潜力股。
               “太后,我记得上次来你给我喝的那个南方的……什么茶,味道很好。”我扯着她的袖子发嗲:“我这会儿又想喝了。”
               太后拍拍我的手背:“怎么改了口味了?以前不是不要喝那树叶草根子水吗?”她一边笑,一边对一边的苏嘛说:“去把上次那个新茶,给静妃沏一杯端来。”
               我打蛇随棍上,赶忙说:“太后,听说这茶叶常喝对人有好处……”
               太后果然问:“什么好处?”
               我眨巴眼:“我宫里有个小太监是南边人,不过他也没说清楚。对了,这里的福晋们可能有知道的。”
               太后的目光扫了半圈。底下那些女人对太后当然是跟对顶头上司似的奉承,一个就说:“禀太后,奴婢略知一二。”
               太后微微点头,脸上带着笑意。不过我坐的离她很过,看得出她的这种笑和对我的笑法不一大一样。对我那时很疼爱的笑意,对别人……嗯,是很客套,又很高高在上的那种笑法。
               恩,到底是自家亲侄女儿,还是和别人亲疏有别啊。
               那个说话的女子福福身站直了,抬起头来。
               我的目光跟着孝庄的目光一起看过去。
               孝庄说:“原来是襄亲王福晋啊,我倒一时没想起来,你自小是在南边长大的吧?”
               那个女子低头答:“是。”
               她虽然也说的一口满语,但是声音甜糯娇软,和这些贵妇人一听就不一样。
          


          9楼2010-07-20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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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霍霍跳起来……嘴巴有点发干,连咽了几口唾沫。
                 这个,是不是,就是那个,让顺治皇帝不爱江山爱美人的董鄂?
                 我瞪大了眼仔细打量她。
                 这个女子穿着一件粉蓝缎子的旗袍,颜色很素雅,头上梳着两把头,发髻正中戴着一朵小瓣碎宝石珠花,打斜插着一只白珠圆簪,鬓边戴着两朵鹅黄的绒线雏菊,脸上的粉施的很薄,嘴唇也没有象旁边的那个圆脸妇人一样涂的很红,站在人群中的时候一点不显,可是这么一立出来,那极苗条的身段真是婀娜的很哪。
                 不会,真的是她吧。
                 我看看一边正抱着手炉的佟妃,再看看站那里温声细语和太后讲绿茶养生的美女福晋……
                 呃,这个……今天的运气是真正好……
                 顺治身边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让我遇见了。
                 “唔,”等她说完,太后微笑点头:“这里头学问真多,要不是懂行的人说啊,咱们还真不知道。”朝一边的苏嘛抬抬下巴:“苏嘛啊,那给我和襄亲王福晋也都沏一杯茶来。”
                 美女襄亲王福晋又屈屈膝:“太后,不如让奴婢和苏嘛姑姑一起去,奴婢也顺便见识见识慈宁宫的上等好茶叶。”
                 “好好,那就一同去吧。”!
                 嗯,这个美女也很会看情势嘛,这后宫的女人的首要任务都一样。第一条是勾搭皇帝,第二条是讨好太后。
                 她现在就在做第二条……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开做……第一条?
                 我站起身来,笑咪咪的说:“太后,我也去看看。”
                 孝庄看我的时候,目光立刻不同:“你啊,不好好坐着,跑去添什么乱哪。”
                 “我学学怎么泡茶啊,下次要是想喝,自己就泡了,那多方便。”
                 她忍俊不禁,一抬手:“去吧。”
                 我拉着美女福晋的手,跟着苏嘛走。
                 耶,连手都是又柔又软,她身上不知道薰什么香,感觉很淡雅一点也不呛人。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低声问。
                 “回静妃娘娘,奴婢名叫乌云珠。”
                 我心里咯噔一声响。
                 真是她。
                 “娘娘?”
                 我回过神来,连忙说:“哎呀,你不用跟我客气。唔,你今年多大啦?”
                 她微微一笑,腮边还有个小酒窝儿:“回娘娘,奴婢今年十五了。”
                 “啊,那和我同岁嘛……”我的意思是说和现在这个静妃的身体同岁。真是恶寒,这时候的人真是早婚早育早熟啊。我这才十五,可是已经嫁人两年。她看起来也就豆蔻少女,也是亲王福晋了。
                 “娘娘是金枝玉叶,奴婢不过是马齿徒长罢了。”
                 我有些惊讶的看看她,她看看我,露出有点局促的表情:“奴婢的意思是说……奴婢……”
                 “啊,不是,我听得懂你用成语。”我点点头:“嗯,不过你跟别人这么开玩笑,她们可不一定听得懂呢。”
                 这回露出惊讶表情的是她了:“娘娘……啊,娘娘请恕罪,奴婢以为娘娘是不看汉书的,所以以为失言…。”
                 “呵呵,”我掩口,可能不看吗?从小学大学语文学了多少年啊,就算我不是学中文专业的,一般成语也不可能听不懂。
                 “你会讲汉话的吧?”我问。
                 “会。”她说,眼波流转,很是妩媚:“奴婢的娘……是汉人。”
                 嗯,和我知道的情况也差不多。
                 “哎,你那里有没有南方的诗词啦,小说啦……那些解闷的东西?”
                 她更惊讶了:“娘娘要看那些?”
                 我打个哈哈:“解闷嘛。啊,你别一口一个娘娘一个奴婢的,你几月生啊?”
                 她说:“奴婢是九月生的。”
                 “嗯,那我比你大半岁。”生日月份还是我昨天才知道的:“你喊我姐姐好啦。你那里要是有书,下次就带些来,我天天闷的没事做。”
                 “奴婢可不敢逾矩……”
                 “哎哟,又没让你当着别人的面喊,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这么喊喊好了。”我伸出两根手指,搔搔她的下巴,一副色狼相:“来来,喊声听听。”
                 她腮生红晕,简直跟朵桃花儿似的:“这不……”
                 “喊啊喊啊。没关系的,旁人听不见。”
                 她脸更红了,鼓足勇气,声如蚊蚋的喊了一声。
                 “哎呀,太小声了,听不到哎……”前面苏嘛停下来等我们,我不再逗她,说:“走吧。”
                 还不错,挺动人的,一副南方女子的小巧温柔,和宫里这些满蒙嫔妃比,那是很新鲜的风韵了,皇帝肯定也没见识过吧。


            10楼2010-07-20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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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思八
                   后宫黑暗吧?可能。
                   女人们心思可怕吧?也许。
                   不过好象那些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在这里的地位很高,但这个地位不是皇帝给的。大家你死我活要争的是皇帝的宠,不是太后的。
                   更何况,要在太后那里争宠也不是凭相貌或是温柔又或是别的功夫。
                   我现在觉得自己的命还是不错的,静妃这份工作做的虽然不太开心,但是幸好比较安全。
                   差不多天天都要去慈宁宫报到,和上班族朝九晚五一样。工作不劳力,不过比较劳心。有时候会遇到大帮妃嫔贵妃大家齐聚一堂,有时候就只在请安的时候碰到,点个头各走各的。
                   美女福晋乌云珠后来又来过两次,但是我没有找到时间再和她说话,也不知道她和皇帝搭上线了没有。这个是薄命美女,皇帝身边的位置虽然诱人可是太危险,她是明知道如此还是身不由己的陷入局中,历史上我不知道,现在的我也不大可能知道。皇帝如果要和人家的老婆偷情,怎么可能当着众目睽睽让大家都知道?
                   “阿蕾,想什么呢?”
                   我笑笑,把桔子瓣掏出来递给孝庄:“想着这天什么时候才能暖和起来。”
                   太后一笑:“那总得过了年之后,还早着呢。怎么,闷了?”
                   “不是,我宫里有两个宫女都伤风了,要挪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了挪回来。”要说这个挪出去,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以前看红楼梦的时候,宝二爷屋里的丫头们都是打死不愿意出屋门的,有病也要病在屋里,要死也要死在屋里,似乎出去就代表了跌下九重天,是十分恐怖的一件事。
                   太后说:“你人不够使么?回来我叫内务府多拨几个宫女过去。”
                   “不用,”我摇摇手:“其实没什么事儿干,她们闲着也就做做绣活儿。我就是担心挪出去了反而不好调养。”
                   太后笑了:“阿蕾真是大了,懂事了,也会体悯下情了。”
                   这话说的我直想打哆嗦。
                   其实谁都不容易啊,太后看起来很风光吧?可是再风光她也是个寡妇啊。
                   我看起来也不错啊,虽然是废后,但是放眼后宫还是没人敢来欺负我,不过本质上也就是个活寡妇。
                   看得透,才活的透。
                   诡异的来到这个地方,说不定也可以诡异的离开,虽然机率是小了点儿。
                   在那之前我可不能死,也别受罪。
                   “快过年了……”太后看看窗外,这一个月就没怎么晴过天,雪下下停停,空气冷的似乎可以冻掉人的鼻子。
                   她话题一转:“你给下人长了月俸?”
                   “啊?哦。”我笑笑:“那个,我也用不着买什么东西,不过那天架着我走路的时候,觉得他身上的那棉袄都不比夹袄厚实呢,所以我作主给每人加了一吊钱,添件棉衣,屋里睡觉也能加点炭……别冻出毛病来。”
                   孝庄点头微笑,没再说别的。
                   得,这宫里有什么事儿是她不知道的?
                   不过说真的,这里的冬天真冷。我在屋里,烧着热炕拢着熏笼抱着手炉还热茶热点心不断,都还觉得这天气太讨厌。那宫女太监们穿那么少,还来来去去的干活,打扫……
                   一吊钱也不算多,我自己掏腰包,反正……
                   反正我的银子也没有地方花,那些缎子啊布啊的我一个人也穿不了,难道都搁着生虫啊?还有每天吃的上头,也够碜人的。别说一个我了,就是百八十个我捆一起也尽够吃。第一次知道我的月例年例的时候,我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憋的趴地下。啊啊啊,这都是民脂民膏啊!这,这日子是人过的吗?这奢侈的我都……我都,我都乐的合不拢嘴了我……
              


              15楼2010-07-20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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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我声音很小,又憋着一点委屈劲儿:“我知道你其实不是想发落那个太监,你是想发落我的吧?反正我现在人也在这儿,你要处置就处置吧,我也没什么别的话说——我就想问,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耿耿于怀不能原谅?是我的错,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你说出来,我改过还不行吗?我们也不用见总是跟仇人一样,那样不更好吗?”
                     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
                     虽然我不想跟皇帝打交道,可是他要找我碴,我也不能总是被动挨打不是。要是低个头儿能过这坎,低头就低头呗。
                     他一楞,本来想说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嘴巴半张着发怔。
                     “要是你看我就心烦,那我就回去吧。”我目光和他的目光对在一起,这还是第一次离的这么近,互相平视着说话。
                     “是不是太后又劝你,让你叫我到跟前来的?其实你不用勉强,以后也不用再叫我过来,省得你别扭,我也受罪。”
                     他还是没说话,我说:“那我先回去了。”
                     要是这么解决问题也不错,也省得以后的麻烦。
                     结果我还没挪到门口呢,他忽然哑着嗓子说:“你站着……”
                     我转过头来,难道他还要找茬?
                     “……先,别走。”
                     我诧异的想在他脸上找出答案来。这个人到底想怎么着呢?
                     他偏过头,挥挥手:“你坐着吧。”
                     我走回炕边坐下,小太监又轻手轻脚的过来收拾御案上打翻的东西,很快又显得齐齐整整了。
                     “上午我和额娘说起来……想奖赏抚恤西南和东南前方将士的事情。”
                     我不解的看着他。
                     “额娘不同意。”他丧气的说了句。
                     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会儿孝庄太后当着他面问我给下人加俸的事儿,原来是冲着他去的。
                     我问:“那太后为什么不同意呢?凡事总得是个要有个理由的吧。”
                     “户部拿不出那么多钱。”
                     我点个头,呃,那太后不同意是肯定的了。你没钱打什么赏啊?打空赏?
                     “那个,钱要不够的话,要不就看着把抚恤的事情办了……打赏不妨再缓缓啊。”
                     我连他说的西南东南在打什么仗都不知道,就跟着说说白话。反正发抚恤也是件要紧事儿。
                     他看起来很不甘心,低头不说话。
                     “其实当皇帝和当管家差不多,不过就是家当大了点儿,人也得更操心。”我点点头说:“你也别太烦恼了,家长里短的还难免磕碰不顺心,更何况国家大事要更艰难的多。”
                     他抬起头看我。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说话走路吃饭做事的,都得学啊。你年纪也不大,当皇帝这事儿又没人教,你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慢慢摸索吧。”
                     我停下来,看他居然眼睛都不眨的看我,奇怪的说:“你看什么?”
                     他忽然嘿的笑了一声,听不出到底是善意还是冷笑,说:“额娘倒没说错,你比以前……确定很不一样了。”


                21楼2010-07-20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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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自己嗑着香。”
                       我点头:“那是,嗑瓜子嗑瓜子嘛,让别人嗑了你得着什么好处啊。”
                       皇帝没我讲究,嗑的皮儿壳儿扔了一地,反正又不用他来打扫。
                       “你这点儿倒没变。”
                       “嗯?”嗑瓜子儿?难道以前的静妃也是嗑瓜子儿的好手?
                       “你就不怕我。”
                       哦,是这个。
                       “你想让我怕你?”
                       “以前想。”
                       这话说的。
                       “那现在呢?”
                       “现在觉得……别人都怕,你要是也怕,其实没什么意思。”
                       嗑瓜子儿肯定要就水,他很顺手就拿起我喝的那杯,咕咚灌了一口。
                       得,他倒不……
                       好吧,我虽然没洁癖,不过谁知道这皇帝有没传染病?这年头的人可都没打过预防针,我面前这个倒霉皇帝据说是得天花死的。
                       你喝就归你吧,我让你。
                       皇帝咂咂嘴,又冲我伸手。
                       得,盘子就在跟前,你不会自己抓啊?
                       我只好又捏了一撮递给他。
                       皇帝的速度显然放慢了,一个瓜子壳沾在嘴角,用手指捏下来。
                       “吴亲王的事儿……你,你也别总想了,啊?”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儿低声下气的意思啊。
                       吴亲王……
                       吴亲王谁啊?
                       啊啊,想起来了,吴克善亲王吧?静妃她老爹,顺治他大舅。
                       他怎么了?
                       看顺治那个脸色,好象有愧似的。
                       估计那老头是被废后的事儿气着了吧?是气病了?总不会气死了?
                       我含糊的嗯了一声。
                       “快过年了,你也别老穿戴的这么素,皇额娘看了……也,也总过意不去吧。”
                       得,这老头儿八成是被气死了,要不然皇帝的态度不会放的这么低。
                       这家伙以前一见我就找碴,刚才还找过一回,现在突然变成这态度……难道他以前都是揣着棉花充胖子,其实是外厉内茬自己在心虚?
                       说的也是,两口子闹离婚把老丈人兼亲舅舅气死了,是个人都得过意不去一下吧?这么一想,太后对我这么好,又宠又护的,不会也是气死了哥哥心里抱愧吧?
                       有可能吖……
                       “嗯。”我点头,不能跟他扯,说不定牛皮就扯破了。!
                       “天不早了,我回去吧。”我拍拍手,坐炕上下来。眼看要天黑,我还是早点儿回去的好,难不成我还在这儿陪他过夜?
                       想想都打哆嗦……虽然皇帝和我相看两相厌那啥啥的,不过天黑了一男一女在屋里待着也不是回事儿。
                       “那个,不急。”他说。
                       我从鼻子里出口气儿,这位,您还有什么话一次说完,咱各干各的不好吗?
                       “你还是恨我吧?”
                       我摇摇头。
                       “你不用瞒,我知道……”难得一见,皇帝软弱起来没完:“不过你放心……我总会好好照顾你的。”
                       有心,谢谢,不必。
                  


                  23楼2010-07-20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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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拆吧。”
                         喜月过来,拿着小剪子把包皮纸剪开,里面的布料露出来。
                         我愣了一下,指指茶几:“放下吧。抱着多累。”
                         “娘娘,这料子真是好看啊。”
                         何止是好看啊,一露出来的时候亮丽的都刺眼。
                         大红的闪缎上面绣着金线的妆花,那料子的红可真是正啊,红的跟团火似的,一定非常的贵价,这么扎眼的颜色在我这个侧宫里……可是从来也没有出现过。
                         发完呆了,三个人开始讨论。喜月喜福对我比以前也随便多了,也敢说话。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谁看出来或是猜出来我是假货没有,不过我是真是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她们的日子还不都是一样过。
                         “娘娘,太后怎么会忽然赏赐一匹缎子给您?”
                         喜福没有喜月那么沉着,想了想就说:“是不是太后觉得娘娘平时穿的太素了?”
                         这叫嘛理由,说了和没说一样。我挥挥手,问喜福:“你看呢?”
                         喜福慢慢的说:“娘娘,这料子奴才看着眼熟。”
                         嗯那,这话是正理儿,我看着也眼熟。前些日子清点我的财产时,那件收的最郑重的,静妃当皇后大婚的时候穿过的吉服,就是这个料子。虽然已经过了两三年,但是那料子,那刺绣,那款式……真是让人一见难望啊。哪个女孩子打小就会憧憬一件新娘礼服,我们那个时代大家一窝蜂的去弄白纱,要有件米兰意大利的名家设计手工制作……这时代的女子,想的就是这种大红的凤冠霞帔吧?虽然我不大懂,可是那件衣服可以称上是巧夺天工,价值连城。!
                         所以这种时候,太后让人来送匹织金大红缎子给我,真是件耐人寻味的事情啊。
                         “娘娘,我看啊……”喜福一开口就让人想叹气:“说不定太后的意思是,您能回坤宁宫去啊?”
                         没脑子的……!
                         我连叹气都时间都省了,直接问喜月:“谁送来的?送来的时候怎么说的?”
                         喜月想了想:“就是一个二等宫女,没说什么,就说是太后给娘娘的,放下就走了。我留她喝茶她也没喝,我拿了两块点心给她她没要。”
                         这样听不出什么来。
                         我挥挥手:“行了,让我坐会儿,慢慢想想。”
                         她们把手炉暖毡什么的弄弄好,垂着手慢慢出去。
                         我无聊的捏着手上的一个指环转圈儿,一圈儿,再一圈儿。
                         孝庄太后想什么呢?我跟皇后那位置已经没关系了,快生儿子的佟妃倒是一心着指望生下孩子,然后问鼎后位。
                         她也没戏。
                         董鄂妃还早着呢,再说了,她也当不了。
                         可是这料子是什么意思呢?我拈起布匹的一角儿,捻几下,又搓几下。


                    25楼2010-07-20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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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思十九
                           很诡异的,我在和顺治皇帝,太监吴良辅,还有宫女一名……喜福,一起玩斗地主!
                           这个搁在半年前,我做梦都不会梦到这么不可思议的情景。
                           顺治学规则学的很快,起码比我学的时候快……没几把就进入了状况。上一把吴良辅当了地主,然后被我们不太融洽的联手打败,顺治很不客气的把纸条按湿贴在了他的鼻子上。不知道这时候的造纸工艺和我们后来相比有什么差别,不过沾湿了就可以很方便的贴在脸上这一点……后来的纸一般不具备。
                           结果这一把顺治输了,我手里的牌都出光了,他还有一把。
                           吴良辅有点反应不过来。我和顺治是坐在炕上的,他和喜福是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在炕边待着,半跪着,膀子一边儿支在炕沿上,这样应该省劲儿些。
                           刚才顺治没回来的时候我让他们坐在圆墩上的,这会儿他们是打死不敢坐了。
                           唔,顺治输牌了。我没吴良辅那么奴相,也不象喜福似的一脸不知所措,直接拿了一张纸条,在碗里沾湿一头,啪一声糊在了对面儿小胖子的脸上。
                           他的表情也有点意外,拿着牌的手愣愣的停在一个颇为诡异的位置上,让人不知道他是打算把牌摔掉,还是揣进怀里去。
                           “洗牌。”!
                           最后他说了这么两个字,非常死板。
                           吴良辅脸部僵硬的很,一直又打了好几把才慢慢缓和下来,等到我当地主,而且也被他们顺利斗倒的时候,顺治一脸冤仇得雪的痛快表情,啪一声把纸条拍在我脸上。
                           可惜的是,他太心急,忘了纸条要沾水……
                           纸条在他的手离开之后,飘飘飘的飘了下来,落在我的衣襟上。
                           我一脸木然的看着他,刚才那一声太响了,我估计我的脸上说不定已经印上他的手指印儿了。
                           他是想贴条儿,还是想揍我?
                           我不动,他不动,炕前两个更不敢动。
                           顺治明显也会过意来劲儿使大了,可是他只是僵着,看起来没打算说道歉的话。
                           僵持,僵持。


                      36楼2010-07-21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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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三,看戏。
                             我其实对看戏没兴趣,而且我有理由不去嘛——脚伤了。
                             结果顺治一脸神清气爽的跟我说:“总闷在屋里也不好,一起去吧,散散心。”
                             你不要让我看到你我就舒心了。
                             但是没办法,形势比人强,还是被打扮好,架出来,扶着上了步辇,跟着皇帝一起浩浩荡荡的往畅音阁前进。
                             人到的挺齐全,太后,妃子们,一些王公贵戚的的福晋夫人们也到了,莺莺燕燕,花团锦簇的坐在一起,加上火盆放的多,倒有种热火朝天的融洽场面。
                             我要给太后问安,当然也只是做样子——太后赶紧说免礼,脚不方便哪,快点坐下吧,还特地让人把身边的位子给我留着的。
                             我后悔没多穿件斗篷,把脸挡起来。
                             今天射向我的视线,火力明显比昨天还密集强大得多!
                             那些妃子们的眼睛……估计恨不得把我扒光光扔在戏台子上,大刑伺候再严加审问,我初一晚上初二白天初二晚上……在乾清宫到底都干嘛了!我到底有没有跟皇帝嗯嗯啊啊那啥啥的,有没有可能咸鱼翻身又从小小的静妃再变成其他身份!
                        


                        38楼2010-07-21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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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一边瞅瞅,今天来的都是女宾,没见到那个惊鸿一瞥的倒霉襄亲王,但是襄亲王的福晋……乌云珠大美人来了。
                               她穿着一身儿桃红色的旗装,头一次看到她穿这么娇艳的颜色,倒很有过年的喜庆气。但是我觉得她不太适合这个颜色……原本那种很楚楚动人的幽柔气质被这个衣服的鲜亮颜色都衬没了,头上戴着正经儿的宝石珠花,脸颊两侧垂着细细的珍珠流苏,看起来好象和一个普通宫妃一样没有特色。
                               我叹口气,不知道历史上顺治和她是什么时候互相看对眼儿的……
                               我一次又一次期待啊,一次又一次落空。
                               现在我比以前更期待了。
                               董你快点入宫吧,这种万人瞩目的生活也许你甘之如饴,但是我实在是要吃不消了啊!
                               女明星不是人人当得了的,我再一次确信。
                               我想要保有个人隐私……好好过太平日子,可是招谁惹谁啊,偏偏事情的真实情况和愿望背道而驰。
                          


                          39楼2010-07-21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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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台上笙管悠扬,可是旋律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这时候儿京剧还没成为主流剧种,台上唱的应该是昆曲?不知道,我对这个一无所知。
                                 两个男的,一个穿着应该是武生装,一个穿着书生装,咿咿呀呀的唱个没完。真是的,又不是要搞背背山,赶紧痛快利索的把话说完各走各的不好吗?
                                 我端起茶,然后微微侧过脸打个呵欠。
                                 太事很纯善的问:“晚上没睡好啊?”
                                 这话一落,一边那些女人耳朵好象都精神抖擞的扯高了一公分。
                            


                            40楼2010-07-21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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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换了地方睡不惯。”我不冷不热的推回话:“太后的气色倒比前两天好,是不是上次太医进的那个雪蛤膏吃着确实有效?”
                                   “可能有吧。”太后摸摸脸,然后我们继续看戏。


                              41楼2010-07-21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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