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晴天,午后的阳光已经有了三分毒辣,平平整整地斜铺在墙根儿,琉璃瓦就没那么好运,被晒得绿里发白,活像快枯死的老竹子。阴影里的男孩正在箭袋里拣选一支更趁手的骲箭,听见声音,先探出半个脑袋,继而迅速地搭弓,长腿一迈,踏上了屋脊。小天马的兽首被一只牛皮快靴压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上小主人的脸。响箭短促的清啸声在替它呐喊,可惜射箭人因为额角的一滴汗分了神,箭簇往下扎,将她手中的芍药撞得七零八落。】
唉呀
【压脊兽舒一口气,我用靴尖点点它的脑袋】小海惜,你的眼睛怎么长歪了
【大姑娘的袖子摆啊摆,在太阳底下跳跃。我久未见她发怒,甚至连张望的姿势都未曾改变,忽然就想起旁人口中的贞郡主。啊,这如何能是同一人?于是废话不说,抬手抹掉因等待而晒出的一脑门汗,任由她仰着脖颈与我对视。】
图尔格有扳指了
【晃晃空空如也的手,肩膀适时地垮下来】是松石绿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