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在基佐以前将近一百年,就有人在伦敦公开鼓吹说,劳动对人们高尚的激情可起抑制的作用。1807年,拿破仑在奥斯特罗德写道:“我的人民劳动愈多,他们身上的恶习就愈少。我是当权者……我颁布命令让小商店在星期日做完礼拜之后仍旧开门,让工仁们继续工作。”为了消灭懒惰以及由懒惰产生的自豪感和独立性,《论工业和商业》一文的作者建议把所有的穷人关进一个理想的劳动营,“让他们在这种可怕的地方,每天劳动十四个小时;即便扣除吃饭的时间,他们仍要干整整十二个小时的活。”一天劳动十二个小时,这就是十八世纪博爱主义者和道德家的理想!而我们现在则有过之无不及!现代工厂变成理想的感化院,工仁们被关在里面,不分男女老少,都要做十二至十四个小时的苦工[1857年,慈善家们在布鲁塞尔举行第一次代表大会。斯克里夫是利尔附近的马尔凯特市最有钱的工厂主之一。会上,他在与会者的热烈掌声中,洋洋得意地说:“为了让孩子们散散心,我们采取了一些办法。我们教他们一边干活一边唱歌,或者一边干活一边数数字。这使他们在精神上得到调剂,从而乐意接受他们维持生活所必需的十二小时工作制。”让不满十二岁的儿童干十二小时的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劳动啊,就连唯物主义也希望最好有个地狱,以便把这些基督徒、慈善家、残害儿童的刽子手关进去。——拉法格注]。那些恐怖年代里的英雄好汉们的后代对劳动如此顶礼膜拜,居然堕落到把1848年通过的、规定每天工作时间为十二小时的法律视作一项革命成果。他们公然宣称,“劳动权”是革命的原则。这简直是法国抚铲价级的耻辱!只有奴隶才会如此卑躬屈节。需要二十年的蠀本王义文明,才能使英雄时代的希腊人理解这样的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