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一顶

一、
Sensei将将用膳，耳边却有人轻唤“先生”，便抬起头。来者何人？有道是“肉腿丰臀贤内助，玲珑心算管家婆”。面前这学生正是千禧年第一会计，早濑优香，学号唤作“冷酷の算术使”的是。
优香进到屋里，先问了一声好，方才道出来意：“先生，申请单的例样，这便是了。”语罢，她见盘中只一面包并无他物，又担心道：“先生倒是节俭，午膳只吃这些。怕是对身体不好。”
Sensei笑道：“非不欲也，实不能尔。月俸剩的不多，只好喝西北风了。”优香眼利，因见老师桌上有张收据在旁，不由拿了念过：“顽具铺限定巧变机兵，十万钱。”只一句，骇得优香道：“十万钱！这供一月吃喝绰绰有余，”进而由惊转怒：“好哇！先生就是为了这劳什子东西，空着肚子饿自己！”老师虽知理亏，仍是强辩：“‘君子食无求饱，得道而求道，复有何怨’。为师喜欢，腹中空空也心甘，怎能叫劳什子东西。”优香登时放下脸来，驳斥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散之又安能无道！”又喝命道：“先生，把账簿取来，学生要过目！”老师听言，又见优香眉立，知是恼了，只得讪讪道：“说得在理，为师知错，只是这账簿……我却不曾弄过。”优香叹道：“怪不得先生花钱这般的没条理。”末了，正色道，“也罢，还请先生把上月的收据足数拿来，学生帮你算账便是。”
优香将收据摆在桌上，一一核对，嘴里还不住数落道：“先生既是长辈，就该有个长辈的样子，开支用度总得有个算计，又不是七八岁的孩子了，有了零用就花个没影……不说别的，愿意帮着算账的，怕是只有学生我了……再有下回，先生就是求学生，我、我也是不肯的。”

优香将收据摆在桌上，一一核对，嘴里还不住数落道：“先生既是长辈，就该有个长辈的样子，开支用度总得有个算计，又不是七八岁的孩子了，得了零用就“嗖”地花个没影……不说别的，愿意帮着算账的，怕是只有学生我了……再有下回，先生就是求学生，我、我也是不肯的。”说着，余光又瞟到一行：“浮梦楼，开支两万钱”当下就变了脸色，又羞又恼：“先生！你为人师表，怎么、怎么能去这种……不清净的地方！枉我看先生衣冠楚楚，都是一般地喂了狗！”sensei因见她这般模样，知是误会，不由好笑道：“非也，这浮梦楼不过抽卡博彩的名目，聊以娱乐而已。”优香闻言，终是松了一口气，又教训道：“虽是娱乐，这两万钱也太甚。先生日后花钱，万不可随性而为，到底是要有个数。学生算下来，这月衣食用度，各项开支，能省下五万钱来，总不至于只吃面包罢。先生若是再买物件，要花过五千钱的，须找学生商量。”sensei道：“好说好说，只怕是有些搅扰。”优香柳眉微蹙，又嗔道：“我还不是为了先生着想，先生要是不愿，这事不提也罢。”老师自知失语，讨好道：“好徒儿，先生是怕搅扰到你，为师自己哪有不愿的道理！”优香一哼，此事便算是揭过了，又道：“先生可还有学生要办的杂事？”老师连忙道：“优香，你看这文件……”优香接过，不满道：“夏莱按例向学会提交的报告，当是先生的工作。学生就是再怎么会算，也不该帮着先生偷懒。”sensei央求道：“好优香，乖徒儿，你就帮帮为师吧。”优香见老师一副可怜样，已有答应的想法，但又觉得不能惯着这般撒泼无赖，愣是硬起心肠来一言不发。Sensei知道优香多半已经意动，又厚着脸皮道：“为师也清楚这请求有些僭越。俗话说‘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么，所以……”跟着那双手就往优香安胎丰臀摸去。优香羞红了脸，啐了一口：“先生的手老是这般不安分！”虽是这么说着，嘴角却是上扬了一分，乖乖接过了文件，眼神媚得要拉出丝来，哪里有半点不情愿的意思！要问那两人之后又做了些甚么？有词曰：
说是值班，实为银乱。夏莱室里尽寻欢，娇声不断。
且看地砖，文件四散。办公桌上把账算，春意正酣。
又人戏作曰：
肉腿肥臀好丰腴，美人傲娇滋味足

老师单枪赴茶会，花子巧计取真精。
却说那sensei收了圣娅的信函，忖量着：“怪哉，圣三一要开茶会开了便是，特意请我干甚？就是有求于我，何妨当面说清？这等曲折弯绕为哪般。”转念一想，“罢了，圣娅又怎会害我。这几日一直在哥赫那快活，想来圣三一的学生们也是念我了。”当下整装出发，直驱圣三一。
不多时，便到了圣三一校内，只见两人在礼堂候着——那两人正是渚和圣娅。渚见了老师，不紧不慢地行了一礼：“先生好。”接着便摆过茶水甜品，请老师落座。行为得体，举止端庄，不愧为“圣三一的优雅”。那边圣娅也吟吟笑着问了一声好，坐下后便不再言语。Sensei因见桌上甜品几乎尽是瑞士卷，不由疑窦突生：“未花平日最腻瑞士卷，此物怎会上桌？莫不是今日只有渚和圣娅两人出席。”心下隐隐有些不安，彷徨之际，听得耳边一阵喊声：“先生呢？先生在哪！？”抬头一望，远远便见着未花向这边奔来，脸上的喜色掩不住地溢，待得她跑到老师跟前，便对着sensei又搂又抱，好不亲热！直看得渚变了脸色，紧紧捏着杯把。圣娅仍是笑着，不出一语，只袖口里的手却微微地抖着。渚咳了一声，出声道：“未花，你作为圣三一的学生，行止如此不堪，成何体统！”未花白了一眼，驳道：“我乐意，怎么着。”说罢，看到桌上摆着的瑞士卷，又抱怨道，“总是这劳什子，怎教我入得了口。”渚也是针尖对麦芒，讥道：“你不喜食，走了便是，今日不过闲谈，少一人也无妨。”老师在此，未花说什么也是不肯走的，只得闭嘴就座，吃了个口头上的闷亏。

一直不语的圣娅这时出言道：“未花，你吃是不肯吃，喂给先生用总是愿意的吧？”未花顿时赞道：“圣娅，你往日说话总是云里雾里，怎地今天一开口就是金玉良言，妙极，妙极!”便拿起瑞士卷对sensei说：“先生，来！”老师实是拗不过，只得张口吞下。按说此幕绝非渚所愿，可她并未出手阻止，只是待得老师咽下甜品后，贴心奉上热茶，道：“先生，此茶乃是佛袍红茶，选刚出芽的嫩叶摘下，晒干炒熟三遍方得成品，郁而不浓，品之回甘，最是香人，还请慢用。”未花见渚如此殷勤，不由暗讽道：“呵，净是讲究。”渚当即回道：“茶道精妙，有些粗野的丫头怕是懂不得许多。”sensei唯恐两人再吵将起来，连忙道：“啊哟，为师也是个粗人，对茶一窍不通，不过这么好的茶叶，闻着着实是香。”接着就饮下一口，赞道：“好茶，好茶。”渚笑道：“先生不懂也不打紧，日后若有闲暇，不妨再和学生一起品茶，先生平日教了学生许多，这茶道么，我也想要教一教先生——只不过现在还有其他要紧事，教茶道只好往后稍稍了。”sensei疑道：“甚么要紧事？今日不止闲聊吗？”渚只是笑而不语，圣娅反倒掩着嘴，哂道：“先生再喝一喝茶，就明白了。”sensei依言饮茶，忽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一下子软了身体，渚和圣娅笑道：“倒也，倒也！”

那边未花又惊又怒，喝道：“你们两个，背着我做了甚么动作！先生怎么了！？”正欲发作，却听得背后传来别个声音，道：“怪不得她们两个，这主意是我拿的。”说话的人又是何方神圣了？有道是“默也纯洁，言也淫邪，是耶非耶，实色魔也”，“行时优雅坐端庄，惜得本性露chu狂”，正是“聖三一最強癡女と行走の違禁物”，浦和花子，学号“杏玉狂花”。花子安抚未花道：“先生无碍，只是瑞士卷里有壮阳的药物，这红茶里又有助眠的秘方，两者皆是无毒之物。混在一起却成了蒙汗春药，一时动不得身。”sensei心里叫苦，挣扎不起，怨道：“为师平日待你们不薄，竟忍心使出这般毒计对付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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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失笑道：“哎哟，先生一会就能尝到销魂蚀骨的滋味了，怎地还有不满？罢了，我们几人好好服侍先生，权当是赔罪了。”渚道：“莫怪学生无礼。先生日理万机，一天两天顾不得来这，学生也是理解的。只是先生千不该万不该，最是不该一直在哥赫那快活，跟着那帮子歹人厮混，却是连想都不想我们圣三一。实在是让学生寒心，怨不得我们出此下计了。”圣娅也跟着吟了两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郎若有情妾相随，郎若相负妾心灰。”未花因道：“这么好的商量，怎么不叫上我？”渚冷笑道：“某人的脑子比不得瓜子仁大小，只怕一开口就露了怯。”未花怒道：“说谁瓜仁脑？”渚道：“谁搭腔便说谁。”眼见两人又要动起干戈来，圣娅出言圆场道：“好了好了，先生就在面前，你们两人倒有闲心斗起嘴来。”sensei用恳切的目光看向未花，知她武力最强，或可一时心软救他出去也说不定。未花会意，歪头想了一会，却道：“这事确是先生的不是。”Sensei暗叫“今日栽了，小命休也！”，知是情况不妙，心下又隐隐有些期待。
花子笑道：“说来有趣，先生身子是软下去了，那里倒是硬了起来，这一软一硬，最是方便享受。”说着，帮sensei宽衣解带，熟稔得很。要问我这五人后来干了些甚么？有歌曰：
一个是生疏羞涩，一个是熟于银乐，
一个是身娇体弱，一个是精力几多。
这边是观音莲坐，那处又金蝉抱佛
刚做完老汉推车，紧接着稚子戏搏
你方唱罢我登场，千娇百媚滋味爽。
四人四色，难填欲壑，
花样繁多，何其快活！
只苦了sensei肉捧①来，直做得博起不能再！
要说这sensei在哥赫那做了何事？又是怎么地一番快活？欲知原委，请看下回
“亚子口出狂言，sensei逞威训犬”
①：“捧”，通假字，同“棒”

第百八十回
亚子口出狂言，sensei逞威训犬
sensei手捧《吉沃拓思学生泳装赏》，看得正酣。忽地什停之匣滴滴响将起来——是有学生发momotalk了。对方止发了句“先生”，可Sensei一看名姓，登时一阵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琢磨半晌回道：“今日没得闲时”。这实在是罕事一件，sensei素来是凡有所求必有所应，见得学生挪不动道，怎地这次却搪塞推脱起来？那人却不缠扰，只淡淡回道：“既是如此，学生便不聒噪先生了。”sensei稍安，继续翻阅《泳装赏》，惜看了半页便觉得心下不安，连带着画中美人都变得乏味起来，又忍不住翻身回道：“何事？”，只回复仍是一般淡漠：“并无它事，先生不必劳心。”sensei长叹一声，终是放心不下，牢骚道：“欲擒而故纵，向来只有为师使这招对付学生的时候，哪有学生拿来对付为师的道理，不知这小妮子有心无心，怎地还无师自通了。”虽嘴上这么抱怨着，到底还是担心得紧，整装出门，一刻也不敢耽搁。

却说这sensei的去处，正是哥赫那。待得推开教室门来，见得一美人坐于案前批注公文。要说这美人端的是怎么个美法？有词曰：
鬅松云髻，系青黑绸缎红丝结；袅娜纤腰，穿裹臀筒裙吊带袜。玄素镂衫笼雪乳，露得两侧腻白出。蛾眉微蹙，粉面低垂。若非雨病云愁，定是积恨怀忧①。
这美人被唤作“日奈忠犬，风纪佐才”，正是“哥赫那第一美测乳②”天雨亚子。觉察sensei进屋，不由微抬螓首，面露疑色，道：“……先生？”sensei慰问道：“辛苦了。”亚子这才恍然而悟：“是了，我联络过先生。”因轻笑道，“多谢先生忧心，不过今日安然和顺，学生并无要事。”sensei知她隶属风纪会，任职行政官，辅佐日奈，处理政务，哥赫那上下不知多少杂事都要经于她手，还须分心应付万魔殿那帮泼皮，日不暇给，岂可言易。因慰问道：“亚子，你责任之大，担负之重，须得注意压力。”亚子不满道：“凡事涉管控约制，学生无不精通，先生莫不是名为关心，实则讽我不擅管束自己，调理压力？”sensei知亚子生性要强多疑，寻常劝说怕是听不入耳，因而故意回道：“正是此意。”亚子恼道：“先生说得是什么胡话！学生怎有半点……”此语未完，亚子便觉不妥，于是改口道：“学、学生确有毫末压力不假，毕竟会长诸事操劳，我须分忧，下属惹事几多，我须善后，不得不宵衣旰食②，加班加点……”亚子忆起平素不顺心事，愈是言说，便愈发沮丧，竟不自觉诉起苦来：“……昨日电梯故障，必须爬楼……午膳焦糊，难以下咽……户外巡视，突遇暴雨……回路施工，只得绕行……连带着万魔殿那群猴子，偏生不得安分……”sensei苦笑，只是静听，知道她每日庸碌繁忙，压力聚而不散，须得倾诉散心。此事已非初次，饶是sensei关心学生，接连几个时辰听人大倒苦水，也承忍不住，之前对亚子避之不及，一时搪塞推脱，正是出于此故。
①词改自《水浒传》第三回，“蛾眉微蹙，粉面低垂。若非雨病云愁，定是积恨怀忧”一段所描摹的亚子表情如下：

只是我改这一段的时候一直想着的其实是这张：

②：“测”，通“侧”

好在不多时，亚子回察失态，清了一声嗓子，道：“……学生自以为，还、还是有在调理压力的罢……”说到末尾，不由得声如蚊讷，自知话不可信，于是补充道：“……虽然最近确实有些严重，但仍与往日无异。唯一改变的是和先生见面越发频繁而已……咦？”亚子言及于此，回顾这些时日与先生会面后，一时虽心情舒畅压力不再，谁曾想反而静中生恼起来，恍然道：“原来如此！自从我见过几次先生后，便是一日不自在，莫名觉得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出来进去总是闷闷的，若不是先生，我也不会烦劳至此。”sensei笑问：“果真如此？”亚子嗔道：“就是如此！不然一切怎么讲得通？尤其是上次和先生……哼！”亚子这话何故止说了半截？道是她前些时日和sensei欢爱过后，心下虽是喜孜孜吃了糖蜜一般甜，谁知过不得几时便茶不思饭不想，就连批注公文处理政务，sensei那张脸也显将出来，搅得她心烦意乱，身子更是苦闷得紧。这话一则是百般地羞人，二则是亚子那要强的性子，生怕说了与sensei听，教他小觑了自己，怎肯说得出口。可那sensei纵横情场，教书育人，游迹万花，采撷几多，哪里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一眼便看出亚子忸怩所在，因调笑道：“上次和我什么来？”亚子知他有意相戏，偏生要看自己的丑态，不由恼羞成怒：“先生还嬉皮笑脸没个正形？那种种烦心事，面包过期、电梯故障、午膳焦糊……我看全是先生的错！”sensei无奈道：“怎地面包过期也能怨到我头上来？拿为师撒气好坏讲些个适用的由头。”

亚子仍是气道：“谁拿先生撒气了？端的是先生不讲理，害了我还这般胡搅蛮缠，不若打个赌来，输了的便戴项圈作小狗！”sensei也不是泥做的性子，肯任她拿捏，回道：“既是如此，赌便赌了。”亚子不过一时气话，没成想sensei竟应承下来，当下却是有了半分退意，迟疑道：“这赌约，胜负可有些不好断。”sensei激道：“亚子既然怕了，不赌便不赌罢。”只一句，亚子果然中计，使性道：“谁怕了？赌！先生但说怎么个赌法便是。”sensei骨碌碌转了转眼珠，有了主意，道：“繁复的法子也忒麻烦，不如简单些，掷硬币罢。”于是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枚总力战硬币来。亚子抢先道：“我来掷，作为交换，先生第一个选，如何？”sensei笑道：“不错，我选正面。”亚子道：“那反面就是学生赢。”说着，将硬币高高掷起，在空中画了个弧，重又接住，道：“先生，你可要准备好了，一会趴下来学狗叫，莫要怪学生不敬师长。”sensei笑道：“这不还没看呢，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亚子轻哼一声，把手挪开。一看硬币，不由失声道：“啊呦，怎么是正面！”一时竟说不出话。

欢爱过后，尚有余韵，耳鬓相厮磨，尽作枕边语，亲密非常，好不快活！只门外动静惊得两人登时省过神来。眼见得人影明晃晃的映在窗上，sensei急不择路，躲到柜子里去。亚子手忙脚乱，总算是穿衣整束，勉强有个体面。那人推门进来，正是千夏，身后却跟着莲见。原来两学院签署和约后，仍有诸般细节须得商议，莲见便是因此而访。千夏见亚子两颊通红，粉光融滑，暗暗生疑，却也暂时不顾，问道：“亚子，有关两校外交协商的文件，可曾在你那？”亚子点头，从书案上翻找出来，递与千夏，却是莲见主动接过。莲见不动声色打量了亚子一番，眼睛不由落到某个物什上，因开口讽道：“怎么哥赫那的干部，品味这般的特殊，戴着项圈是喜欢给人当狗不成？”亚子方才察觉到脖颈上还戴着项圈，不由羞红了脸，但嘴上可不肯相让，回道：“这是先生送我的礼物，怎么着了？我看有的人，先生这几日是见都不肯见的。”千夏怕两人吵出火来耽误正事，连忙道：“这么说先生也来哥赫那了，亚子，你可知先生现在在哪？”亚子随意报了个地方，将两人支开，sensei这才得以脱身，急急忙忙走将出去。亚子见那枚总力战硬币还在桌上，拿起来想叫住sensei，又讶然发现，这硬币竟两面都是正面！偏生不巧，sensei这时不长眼的回来了，问道：“亚子，我那硬币在你那吗？”亚子当下就要发作，只是看着sensei那张脸，刚才那般销魂滋味又返上心头，竟鬼使神差把硬币还了回去，嘴里还道：“有本事下回再赌，规矩还是我抛你选，这次不过是先生运气好，等着瞧罢。”sensei笑着往她腮上拧了一把，不及亚子发火便逃了出去，心里好笑道：“真真这个犟丫头，说话是冷，里面倒是热得很，嘴是硬的，艿子连着身子都是软的。”便准备去找千夏莲见，圆上先前亚子撒的谎。
下一回，这sensei又要采得什么花了？笔者止能说那人是：“倾国倾城貌，多愁多病身”，欲知详情，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