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师拿起梳子和剪刀。“你要不要闭上眼睛?”理发师笑嘻嘻地说,“为啥?”
“这么长这漂亮的头发,一般女生剪,都会哭来着”
“哭为什么还要来剪?那不是自我受罪”“那我可真剪了”理发师用抓起小诺的头发。
“剪呗,我都好几年没剪过头发了”小诺低下头,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换个发型,有时候,等头发长也是个等待的过程。就像...”
“就像什么?”理发师的剪刀发出一丝嚓的声音,一丝头发飘落在地上,小诺的心揪了一下,有泪水在眼里打转,却又抬起头,“就像怀孕与生产的过程,怀胎十分呗”
理发师哈哈大笑起来。
“你可别太大动劲,小心把我头发剪坏了”小诺的心情似乎又好起来,她突然理解为什么女生会在剪长头发的时候突然哭起来,理发师笑起来有些不太像女人,让小诺感觉怪怪的。
头发剪了一半,小诺的心情慢慢恢复平静,大概剪出一个蘑菇的形状,理发师还给她剪了个平流海,小诺笑起来,这个头发让她更加青春靓丽,她开始满意,刚才的失落一扫而光。
她顶着蘑菇跑回家里去。
家里没有人,天色有些暗下来,她站在阳台,收了被子,九月一号才开始正式上课,小诺打扫起屋子,一会儿,雨哗哗地下下来,她去关窗子。却瞧见淑贞的屋子的窗子没有关,水泼了进来,但无奈进不去,有些小雨,天也一下一下地暗下来。
索性,小诺丢下扫把,拿了伞跑到诊所去。
一个闪电划过,另加一个雷。小诺抖了一下,水哗哗地下下来。风刮来,小诺感到脖子一阵清凉,她庆幸自己剪短了发,有了丝许久没有的清凉。
诊所里并没有多人。上回来的那个胖子,捂着肚子,哎呦呦地跑进来,“大夫”
“怎么了?”白铃站起来。
“大夫”他捂住肚子,坐下来,小诺放下伞,“咦,这不是刚才那个‘汉奸’头”
小诺捂住嘴,有些想笑,淑贞放下报纸,“头发剪短了”淑贞打量着小诺说。
小诺将伞放在一边,“原来你在这儿啊?”小诺说,“哦,是你呀”胖子说
“你先坐下”白铃说。
一个雷打得地板都快晃动起来,淑贞正在歇息,她坐在里屋,喝着开水,一道闪电划过,一会儿,又打起了雷,淑贞觉得肚子有些不太舒服,捂住肚子,拿了纸,却见马桶里有些血迹,她开始害怕和紧张起来,肚子越来越难受...
她捂住肚子跑去找白铃,坐下来,手撑着桌子,却越来越疼痛,额头上冒出了汗,手紧紧地抓着桌角,手上的青筋暴出来,“淑贞”白铃赶紧打了电话
“淑贞”。
唐秋山坐在一边,淑贞醒过来,吕绫霞搓着毛巾...脸色有些暗下来,淑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将水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