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飘铃语·月寂/怀幽】
琴长三尺七寸,重五斤三两。
作为千真琴坊的主人,崖牙对坊里的每一把琴都如数家珍。新来的小弟子对此颇为怀疑,遂追在崖牙身后不断“考问”。崖牙没有责备之意,随手一指,“此琴名秋水,原主因饥寒潦倒才忍痛典当,那琴上一角便是他与人还价时所磕。再看这张,是王维先生隐居终南山时所斫,先生去后,维霖妹妹带着它走遍了江南……余下的,有你桑师兄从楚州捡回来的,也有你在外游历的师兄师姐们刚从华山寄来的……”“哇!这么多琴师父真的都记得!”
“是啊!观琴如观世,见琴见飘零。师父的朋友曾说,古来匠者,须先守静,再而观世。”“朋友?”
崖牙不答。是夜,她忆及少年际遇,遂以当年在万花谷所见铃兰造出了这把飘铃语。旁人都道她常年守在长歌“不问世事”,却不知她有着自己的观世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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