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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彼时的少年(续写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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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过痴迷于对事物的定义,常常会让自己判断混淆,抑或丧失了自己的本心。
这一点杨康深有感触,他是个自由的人,这里的自由并非就是全无拘束,而是他的舒适圈相较他人要更为宽广,任何附加在身上的东西都会压榨这个范围,因而在乔峰言及他有孤独终老的可能时,他是不屑却又恼火的,由此可见得他也曾幻想过陪伴自己走下去的人,至于这个当时并不够明朗的身影,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是专为一人定制的。
他可以接受自己的舒适圈被挤压,缩小,但仍要有度,尚未有经历过失去穆念慈的他深陷于与王语嫣同等的认知偏差中,曾充当杨康“闹钟”的穆念慈对那个范围的挤压其实是可以为他接受的,但他害怕,当关系更进一步后,这种挤压是否会更甚,会触及自己的底线。虽然是在自我修整了范围之后才意识到,就到这了,穆念慈对他的挤压从一开始就已定型,不会因为关系的深入而增进。这或许其来有自,因为她眼中的杨康1从来都是那个样子,白衬衫,骄傲,随意,或也有些流氓的“王子”,又如何会让心目中的他去生硬改变?
当自己对“喜欢的人”这一定义不断更新之后,杨康就忘却了这个定义本身存在的意义,这很正常不是吗?就好像那句“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只是存在于自己想象中的东西,如何修饰都不为过,最不该的就是把想象带入现实中寻觅,可解的大抵还是运气很好得真的找到这种人的存在,或者像杨康这样为了一个人推翻此前所有。
至于契机,两人在一起不少日子了,杨康也没敢告诉穆念慈自己拿了她的日记本。
倒是那封情书,杨康层纠结过要不要重新以自己的身份交给穆念慈,嘛,到最后,终还是算了吗,毕竟其实与现实并不相契合啊。
宿舍楼前的银杏已经凋落得只余一树立在寒风里的树干了。
“不论多么在意珍惜,可半年的岁月终究不长么?”杨康作如是念想。
《在绝望之巅》,一本罗刹书中有这么一句:如果人像在意痛苦一般在意喜悦的话,那也就不必赎回后者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24-09-06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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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誉觉得这两天见到的人很有些重复,哦,倒不是舍友,或者班上的人,是在那条落尽了残花,于是只能依旧鼓吹着冷风的小径上,那个身影似乎与记忆中重叠,但很明了地晓得那不是她,是另一个踩着风色的少女。美好的氛围足极了,若说有些污点,大概是那人他认识,老令狐班上的木婉清。
    “国政的啊,唔,倒是跟计算机系的冲虚一样。”哦,这里的一样只是指眼光一样好,毕竟田伯光那份风靡全校的校花榜基本都因着这“为自己系合唱团领唱”的缘故被挑去了,或许黄蓉,赵敏也有可能被挑上?
    摇摇头也就不再关心。世上有种定义名为白月光,大抵并非是单人本身,其场景,其时间,行为都是大为凑巧所得,若言及例子,该是穆念慈初中时候所见之杨康?段誉去年所见之王语嫣?一时朝阳,晚霞,抑或伶仃小雨恰来,风履巧至,乃烙下一个衬足了风月美好的身影在心头,此后?唯难罢休尔。
    杨康这学期难得逃了一次课,缩在郭靖班里闷头躲着老师,倒是挤走了原该与穆念慈同桌的裘千尺,将头枕在臂弯里问穆念慈:“过年了,来我家吧,我老娘天天扯着我骂没常把你带回去。”这话扯了点,但也真有类似的事,不过最直接的缘故大概是,杨康也有些后怕了吧。后怕身旁的女孩再次一声不响地离开?浪子回头金不换?呵,倒也不至于如此昂贵,只是改正终要比长久的守正更能赢得喝彩罢了。
    “啊……”穆念慈毕竟不是那种惯会红霞浮面的娇羞女孩,只是此间料定了杨康的意思,便也垂下头来,轻声道:“不该你先去我家吗?”含着些许调笑的意思,杨康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把,笑说:“那也行啊。”
    少年脸皮总要胜过少女不少,果不其然。
    乔峰这回走得匆忙,但究竟是放下心了走的,偷摸着回去后才发着消息告诉他们自己回去了。
    “倒真成了老大哥。”令狐冲今日愈发得意,阿朱替做了班长,算是受了乔峰所托,而经那一日与独孤求败话谈后二人也不开生面了,近来周末排得紧凑。大抵是与任盈盈出门折腾大半天,或午后或晚上再与独孤求败座谈上几个钟,周日便在宿舍窝着,总还是舒坦的,假期近了则也与任盈盈等岭南户商酌着同归。
    此间正卧在铺上捧着本《笑傲江湖》怡然自乐。
    欧阳克似有些慨叹:“可不是?丐帮搁杭州那是地头老大,才半年就从助理身份谋了不少实权,还跟董事长有些联系,艳羡呐!”欧阳克颇有自知,不论是入学汴大还是优渥的生活条件,叔父才是最大的关系网和保护伞,借欧阳锋得来的关系终究浅薄,而如乔峰这般作为才当真是佩服的。
    令狐冲摇摇头对这小子的慕强心理不做评价,扭头问老六林平之:“初就念着岳灵珊同你合得来,听老四说,还是装着不会叫人来教你是吧?”
    林平之笑骂道:“靠,老子开始是真不会好吧!”倒没有言及会了之后的情况。
    “快放年假了,要不要找个地方聚一下吃顿饭啥的?”令狐冲忽然说道。
    “聚啥啊,这会谁都捉急回去跟家人团聚好吧,你看老大哥走得多潇洒。”段誉随口笑道。
    “是,要聚啥时不是聚,不如等明年同老大哥一起去。”杨康敲着电脑,头也不回道。竟也认了乔峰“老大哥”的身份。
    “快,出奇招镇一镇这俩倒反天罡的,乔峰不在你就是老大了。”令狐冲拎着书去碰下铺的郭靖。
    “都行都行,投票吧。”郭靖挠着头笑。
    最后自然没有如了令狐冲的意,却也一样高兴,太过频繁的惊喜是会叫人害怕的,所谓福祸相依。
    嘉佑三年便这般很是松快得过去了,令狐冲后来说起这一年的时候已经记不起年号了,因而逢人只道:“我们大三那年,是个”顶好的光景。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24-09-06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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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三下……***大三下!”段誉下了火车,瞅着那抹烂熟于心的风色,长叹一声。一个年关的修整,花痴的精神气终得一还,其实段誉还挺对不起师傅枯荣大师的,毕竟随着诵了几十天佛经,最直观的除却那股子精气神,余下竟觉自己的罗刹诗歌造诣大有长进,便在寺里,也曾偷偷翻看。
      啊,或许能在这方面有些成就,就业方向也能偏向这边?段誉有些自嘲地想着,毕竟大学也没有佛经专业……留学什么的也不错吧?
      带着些许妄想的期望,美好而纯粹,也只有这样的幻想才算得上人在集体生活被压力倾覆之下却仍能远眺旷野彼方,并依旧萌生信心的动力养料,毕竟人也是要休息的嘛。如此念头,火车站及至汴大的路也就好走了许多。
      “罗刹诗歌投稿大赛,试着写出属于大宋自己的罗刹诗歌吧。”一条横幅在学校大门下绷得笔直。
      “哦哦,还真是应景的活动啊。”段誉随意扫了几眼,这该是哪个系组织的?宋文系?活动也忒频繁了吧。
      只是很快段誉就知道是国政系的主意,且不说姗姗来迟,捧着传单的令狐冲,是先见得一袭白裙,那是木婉清?虽然不知道何时起,见到她的频率就异常得高呢。
      同令狐冲碰面后,愤青拍了拍段誉的肩膀问:“怎么样,听说会请西域专家来评判哦,拿奖了可就出名了。”
      “得了,整得跟我参加了就能拿奖一样。”段誉摇摇头,先不做考虑,又问道;“怎么轮到你来发传单了?没见过啊。”
      “呵呵,以前那是班长,现在是无偿劳工了。”愤青摇摇头,有些无奈。
      “你加油。”段誉坚持不对令狐冲的决定做评价,没有意义,更甚是会好心办坏事,毕竟不管加上多少个视角,都依旧只是主观而非客观啊。段誉颇为无奈地想着。
      “哦,你们班那个女同学,木婉清,从去年起,就常见得很活泛啊。”
      “那是,人可是努力得很呐,别看被阿朱撺掇着瞎跑,成绩很好,听说还有留学打算,在努力攒学分呢,人又长得好看。”令狐冲似抓住了偷懒的机会,有些知无不言的意味,至于最后那句,更就不单单是夸奖而已了。
      段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还不待说话,那厢,少女迈着轻快步子把一摞传单拍到令狐冲手里:“师兄,不快点的话就不知咩时能发完了。”然后朝段誉轻点了点头:“学长好。”
      泾渭分明啊。段誉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任盈盈,暗自笑着回了宿舍。
      虽然很是快意得说了“又不是非得谈恋爱”,可其实恋爱是否成功却是一段青春是否无憾的标准呢,似乎这件事自己倒是能插上一脚,虽然是失败的例子,却不至于如去年所思量,连当反例的资格都没有。
      很难去言语段誉此间的心情,坦白来说,他并非是令狐冲那种可以仅因身边人的成功而感到快乐的人,倒不如说,令狐冲面对独孤求败时的举例恰能与之合应,都是在旷野中浑浑噩噩过来的。王语嫣,是那旷野中的一个风向标,并没能让他得以容身,更不能为他自己指明正确的方向,但清晰可知的是,他知晓了自己的原来道路并不适合自己,那就该继续选择下一个方向去前进了。
      该算是自我安慰吗?段誉自嘲一笑,一脚踹开宿舍大门,朝里边喊了一句“哥哥带腐竹回来了!”
      戴着耳机的欧阳克从床上探出头来:“哦,你回来了,他们各自陪女朋友去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24-09-06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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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康返校最晚,是被完颜洪烈开车送过来的,一起的还有穆念慈,据说是著名女知青大手一挥,强留了两人在家里吃晚饭,若非杨康坚持,想必就该明早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大摇大摆进门了。
        “走了走了,那几个货肯定背着我吃火锅呢。杨康临行之际搔着头发对穆念慈说,只是才转身走出几步便又回过头来追上穆念慈。
        “忘了问了,”杨康抬手在穆念慈头发上轻抚了一下,道:“明天想吃什么?”
        “包子,豆浆……”穆念慈真不是面薄的人,只是杨康的撩拨属实随性直接,少女面颊些许红润,有些呆。
        “烧麦。”杨康接口道:“还是老几样啊。”最后在穆念慈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笑道:“那明天再见了。”继而侧首在穆念慈脸上落下一吻,这会才走得真切。
        倒是穆念慈楞在原地,摩挲着手上指环,嫣然一笑。
        俟杨康推开宿舍门,果不其然四人围炉夜谈,可缺席的竟不是欧阳克,而是在阳台打电话的林平之。
        杨康走过去坐下,将拿回去换洗的大白枕头往床上一撇,朝正往锅里添菜的令狐冲的问:“老六咋了?接上啥单子了?”
        年前林平之兴高采烈在群里宣布吉他社在汴梁打出名头来了,已经开始接本地的配曲制作了,很是兴奋地吹嘘了一番。
        “没,跟学妹打情骂俏呢。”愤青回望一眼,随口说道。
        好嘛,都成了爱称了,以前不也叫岳灵珊师妹?段誉默默咽下自己带来的菌子,杨康倒也没来晚,这锅刚下不久,又源于下了滇省的菌子作汤锅,还非等着段誉尝第一口。
        直得段誉下手,只来得及给林平之留了碗筷后便五人齐齐下筷夺食。
        “靠,抢啥啊,郭靖抢起来哪还有我们的事。”杨康剔着牙抱怨。
        “扯犊子,跟你抢的少似的!”真没能吃饱的欧克,林平之怒目而视。
        “累啊……”田伯光扒着窗户纸推门,身后跟着是半搂半扛送他回来的张无忌。
        “这老小子挂科没补完,还得留校,声称要我送他来202……”
        “不是,老令狐你瞅我干啥,郭靖别坐了,另开一锅!”杨康扯着嗓子把被他们杂七杂八添得一塌糊涂的锅底端到阳台倒掉。
        隔天早上是穆念慈给杨康带的早餐。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24-09-06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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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婉清,周芷若,李莫愁,仪琳。”
          这就是田伯光连同去年新升上来的学妹重编的新榜单,别的不说,却是把名花有主的那几位抹去了,单留下尚且有机可乘的几人,当然免不得也要遗憾这届质量果真不如郭靖那届,本也该进榜的任盈盈也被他很识趣地减去了。
          李莫愁是个冷漠美人,也是个实打实的才女,段誉去国政大楼交稿时看见了,而后又在联办活动的钢琴社看见,单论起才学,美貌来,不该是在第三,但想来田伯光也有性格上的斟酌,愈是活泼,活泛的,料必排名也会更前吧。很难说是不是田伯光也有抱着交往的心思去排名。
          果然得奖不容易啊,段誉默默想着,颇有些失神。
          “嚯,虽然不知道是循序渐进还是去年突兀地发生了什么,现如今同我坐下来,倒很是稳重点了嘛,”独孤求败饶有兴致地看着令狐冲:“还带了小女朋友来,有心跟我讨个红包?”
          任盈盈倒不怯场,甜甜笑道:“校长爷爷鹤发童颜呢,瞧着也才三四十岁,可惜我恰晚了一年,没能乘上您的教导。”
          一番俏皮话说得孤独求败笑容盈盈,只是微微偏头笑道:“你师兄可是知之甚深,还很有研究一番了。”
          愤青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实话实说,只得讪笑道:“哪能啊,口述言传道不尽其中好处的,只身亲历才有机会知解一二……”
          放在汴大里,令狐冲其实极不起眼,但这样的人才是汴大最不欠缺的,凭着一腔热血和十几年苦读,再落入一个差距更大,对比更明显的圈子,很难不让人心灰意冷,些许小事也会在心中不自觉放大,就如同一个班长职务会让令狐冲深陷纠结两年多,最后解放也并非是真正差距的缩小,而单就是纯粹的厌倦了而已。若说段誉在王语嫣一事上怎么都是坚持,班长职位之于令狐冲则怎么选都是退缩。所以困扰他的并不是退缩的失落,而是退缩之后的再无选择。
          至于现在?他仍旧还未找到自己的方向,但也恰如段誉一般,这件事并没能与他什么好处,但至少他知道了,此路不通。
          较之其他人的情路曲折,林平之可谓是一路畅通,倒不如说岳灵珊本就喜欢他这个类型的?
          “大学是个确定方向的地方。”不知谁如此言语,但显然再正确不过,有别于遇见黄蓉的郭靖,不论是如今已在工作的乔峰,解开心结的令狐冲,段誉,能够有追求,有所等待的杨康,对他们而言,出路,恋爱各有比重,但更重要的是所谓道路,坚持的事物,能否得到只是其一,能够一直前进下去的方向才是最理想的结果。
          临回校的路上,令狐冲绕了些路,在校门前的店里买了包同乔峰一般的云烟。
          “啊,师兄你也有抽烟吗?”任盈盈瞧着有些惊奇,任我行往常接触的人倘有抽烟的势必整日不离手,哪会如令狐冲一般两人认识了小一年了才知道令狐冲也有沾染。
          “有点,不过宿舍里有个戒烟的假货……这回主要是去拜访一个老先生的。”令狐冲稍作解释。
          “莫非是什么传统?你们国政的要离校前非得来我这露个脸?”莫大收了言烟,搓着手喜滋滋道。
          “呵,说不定往后就要成传统了。”令狐冲陪着莫大抽了一根,道;“从一位师兄那听说您有一首珍藏的曲子,轻易不示人,看在我那师兄的面上,老前辈您让它亮个相?”
          莫大便也正襟危坐,将那首《沧海一声笑》又弹了一回。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24-09-06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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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佑四年中,那位传奇了四年的王语嫣毕业了,听说是自个儿默默无闻走的,可又有人看见她在火车站同一个人拥抱并一起上了火车,这事段誉也是后来的道听途说,那晚他们陪着田伯光喝酒呢,这老小子也被招到丐帮去了,好不容易与新师妹仪琳的恋情也就不了了之。
            嘉佑五年,除却令狐冲选择考研,段誉选择留学,其余人等皆都相继毕业,林平之他们吉他社在汴梁开了店,算是在这大宋首都站稳了脚跟。
            治平三年,苏省杭州。
            “喂,我下火车了,在哪集合?”段誉拎着包刚从火车站下来,电话另一边的键盘声连绵不绝。
            “等会,我看看,你问问他们到了没。”乔峰挠着头颇感心累,又问道:“怎么说,你那西域的白裙少女,有消息没?”
            “啊……”段誉不自觉露出笑容:“是同届同学来着。”
            “哟,那机会不是蛮大的,也是汴大的?”
            “嗯,说起来还颇有交集的样子。”
            “乔峰,快来给孩子换尿布!……那就这样,见面说。”
            段誉挂了电话,就沉默地在街头走着,或许留学,或许罗刹诗歌,真叫他养出了一份默然的性子,不过就像江湖上的硬气功,用得上自然绷着,今晚碰面大抵也就尽数破功了。
            “田伯光请客,真够稀奇的,从前只见他来我们宿舍蹭饭。”
            杨康果不其然是姗姗来迟的那个,除了身旁的穆念慈,肩上还坐着个小男孩。
            “这圈下来全是叔叔伯伯,过儿你自个儿慢慢认吧。”
            在座全员是乔峰,阿朱,郭靖,黄蓉,田伯光,段誉,令狐冲,任盈盈,林平之,岳灵珊,欧阳克……
            似乎走得很是匆忙,但正是这群脚步时紧,时松,行途时艰,时易的少年少女们,构成了我们对大学青春最美好的祈愿。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24-09-06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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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贴完结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24-09-06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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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的好过瘾,感谢楼主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24-09-13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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