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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眯缝着冷光闪闪的眼睛,咬紧牙关,残忍地说:诸位,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要对他们那么客气?现在似乎不必这么客气啦。这些混———蛋——是各种肉体疾病和社会疾病的温床,应该消灭他们才是。对他们客气完全没有必要!我要是你们的话,一定会这么干的。
第二天,把第一批约二百名俘虏押到镇外的沙滩上。疲惫不堪、面色苍白的红军战士,像幽灵一样,艰难地拖着腿往前走着。押送的马队紧紧地包围着这个混乱地走着的人群……十里路,二百名俘虏就一个不剩了。第二批是在黄昏以前押出来的。对押送队伍有严格命令:掉队的俘虏只能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准许用枪。一百五十个人,有十八个人活了下来。其中一个青年红军战士,在路上疯了。他一路上把一束揪下来的香喷喷的香薄荷按在胸口上,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又是哭号,不时把脸趴在灼热的沙土上,风吹动着他那破烂不堪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