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晚起了一会儿，见天蓝风清，惠风和畅，正是小酌的好日子，我随即往揽月楼觅食，不料在此地却遇意外之喜。
迎面而来一小厮，面色谄媚，
“爷，您可算来了”
我奇怪道，“我不是隔日便来吗？温上壶酒，上上些吃食罢。”
“爷您还不知道吧，这街斜对面勾栏处来了一位老头牌”
“你别说了，我管那腌臢之地做甚啊？以后少与我谈及这些”
“爷我自然晓你性情，平时自然不会谈及这些，不过此人年老色衰，却揽客不少，全凭其做过大户之家的美人纸，美人盂，其身份正是，你仇敌岁月流失天枰之老母，（应该是天秤吧，没文化是这样的）因此才说与您知晓，您若不愿听，我自然不说了”
“哈，没想到今日居然还有此等喜事，以后有其母消息，必告与我知晓，我少不了你好处，你再说说这美人纸美人盂是何物品，怎能用于勾栏揽客？”
“您有所不知，我小声说于您听，您可不能传出去害我”说罢便凑过来，“今当朝权贵之家，其中不乏变态之人，有的好龙阳，有的好美妇，再加之这些人位高权重，自然可以畜养买卖一些奴仆，来供其喜好，扬州瘦马便由此闻名，这美人盂，美人纸，您可能不甚了解，但痰盂，厕纸定是常用吧，您把其盂口换成美人之口，其纸换成美人之舌，自然就理解了。”
我听罢一惊，“这世上居然有如此恶人之事，真是污了我耳，你别说此事了，你说说其母如何去了此地？”
“这个可能还要说一些污您耳的话，您看听不听？”
“怎么还有？这家子做甚活计，不能入耳了不成？不过无妨你说来便是”
小厮试探道，“您可知，断袖之癖，入幕之宾，这些典故？”
“那自然，我熟读经史，此等笑谈自然了解”
“如此便好，那我不用详细谈及了，免得污了您耳”接着便小声说道“我不敢说大家之姓，您海涵，此郡郡望，有一老儿，前几日路过您仇敌岁月流失天枰家门，见母子二人凄惨难熬，其儿又颇具男色，便欲将其买回家，可其子孝顺，不愿留母一人孤苦，老儿只好母子一起买走，可惜啊，其母色衰，又瘦弱乏力，只好充做美人纸美人盂，但好歹得活。”
“此事倒是大快人心，听得我畅快无比。”我高兴地提出一小串铜钱，“剩下的便与你自取，来接着说”
小厮眉飞色舞“爷，您吉祥，在此之后，这母子二人本来安心过了几天，不料这老儿几日便腻了，转手便把小儿卖去北方边军，想来如今快到了，这下可真受罪了，其母大闹，奈何买身契已写，并无甚用，老儿也怕其在作纸作盂之时下手，便将其卖与勾栏，以免出人命，不好与官府交涉，不过看昨日其母的神色，估计是想通了，毕竟也是为了生活嘛。”
“好好好，属实听得我兴奋难耐，我明日说甚也得去见见其母，问其恩客有甚滋味。今日便喝到此罢”
“爷，您慢走，记得常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