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9日。
我努力伸展着后腰,汗水如珠从脖颈、从四肢渗出。电话铃的响声打断了瑜伽老师的口令和我练习。
跟那个年轻老师的,带着磁性音域的瑜伽老师的声音相比,电话那头的声音又老又干涩。打电话的是老爸。
“……你妈要去你那里……让你家门口的女孩剪个头……”
我边擦汗边打断他带着犹豫的话头。邻居家女孩理发是下班后的兼职。不是专职理发师。现在在不在家,还不清楚。再说我也不想让老妈去她家里了。原因是几个月前带着妈妈让女孩子理发时,女孩对行动迟缓,耳朵又不太灵光的母亲说话的语气有些不耐烦。那天虽然我忍了心里的不满意,没有跟女孩争辩,但是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女孩那里了。听父亲说母亲又要找人家理发,我心里的郁闷从胸口喷发,打断那边的声音。没说原因,随口就堵住了后面的话。
“人家上班了,不在……”
电话里的声音立刻偃旗息鼓。
“……哦,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