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gaara吧 关注:1,739,693贴子:92,596,140

发文啦~~~~《飞将军的女卫》作者:苏打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好喜欢可爱的紫烟....


1楼2010-10-14 17:10回复
    【文案】
        成为飞将军的贴身侍卫是她此生最大的想望
        多亏皇太后的安排,她终于有机会达成自己的梦想!
        身为将军的侍卫,保护他是她唯一且最重要的职责
        所以当他因中了催情蛊而有生命之危
        她义无反顾地将清白的身子给了他……
        本以为他清醒后不会记得任何「经过」
        可从此之后,原本温文尔雅的将军开始会「轻薄」她
        让她不仅是他的侍卫,还兼任他的床侍!
        她明白自己与将军的身分是天差地远
        即使他把她许给的男人,她也只能含泪答应…
        她忍着心酸准备当一个悲悲惨惨的新嫁娘
        没想到他居然在她的新婚之夜,大剌剌地闯入喜房…    
    


    2楼2010-10-14 17:15
    回复
           「紫烟姑娘不仅剑术好,连舞也是跳得一绝,我看普天之下,很难再有女子将此支剑舞表达得更完美了!」放下笛子,飞豫天也轻轻地鼓掌。
           「敬紫烟姑娘一杯!」这时,帐内的军士中有人高喊了起来,然后立刻有人将一杯酒送至紫烟身旁。
           「谢谢。」将酒一饮而尽,紫烟红扑扑的脸蛋在昏黄的灯火下更形娇媚与英气。
           「飞将军,这女侍卫相当了得啊!」风柳曳轻笑地说,但眼神中却有股一闪而过的妒意。
           「那是自然。」飞豫天笑了笑,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我想出去透透气,紫烟姑娘,你随我来吧!」
           「是。」将酒杯置於案上,紫烟二话不说地跟在飞豫天身后出了帐,跟著他一起走在满天星斗之下。
           「紫烟姑娘去沐个浴吧!」两人走到将军帐不远处一个飘著轻烟的水塘,飞豫天背对著水塘,坐在一块大石上望著营口处淡淡地说。
           「是,将军。」紫烟点了点头,望著飞豫天的背影思量了一会儿后,轻轻走向水塘旁,解下罗衫,淌入温热的温泉之中。
           她不介意他不离去的举动,因为像他这样的翩翩君子,是绝不会在此时转过身来的。
           只是,这世上如何会有这样善解人意的男子?竟知她不适应南关的闷湿气候,一曲舞罢,早已香汗淋漓了……
           将身子浸在温泉之中,紫烟低垂著眼,透过睫毛凝望著飞豫天温柔的背影,心中有些微微的感动及不解。
           她不解的是,为什么身分如此尊贵的飞将军,此刻的背影看起来似乎带著淡淡的孤寂?难道在他尊贵的身分下,隐藏著什么不与人知的秘密吗?
           「紫烟姑娘。」就在紫烟胡思乱想时,飞豫天突然轻轻地唤道。
           「是。」
           「令兄的事我很抱歉。」仰头望著北斗星,飞豫天轻叹了一口气,「他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却因我而……」
           「将军,」紫烟抬起眼望著远方,「哥哥曾在信中跟我多次提及,能跟在您的身旁,是他此生最荣耀的事,就算是死,也无怨无悔。」
           「是吗?你不恨我吗?」看著远方笑声满溢的迎宾帐,飞豫天眼中有股让人捉摸不定的复杂神情,「是我让你失去了唯一一个亲人……」
           「紫烟谁也不恨。」摇了摇头,虽然紫烟知道飞豫天根本看不到。「紫烟如今心中只有一件事,就是继续保护您,让您永远不受任何人的伤害。」
           夜风轻拂在飞豫天的脸上、身上,他淡淡地笑了。「谢谢你,紫烟。」
           思量了许久,紫烟不知道该不该将现在心中的话问出口,但半晌后,她还是轻轻说道,「将军,您不开心吗?」
           「为什么这样问?」飞豫天的背影在听到紫烟的话后突地一愣。
           「我说不出来……但紫烟听您吟的酒令,以及看著您现在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便浮现出这样的感觉。」紫烟皱著眉想把心中那种感觉用言语表达出来,但却怎么也说不清楚。「将军,对不起,您不必回答我的。」
           「我会回答你的,但不是现在,」突然,飞豫天回过身来,眼眸是那样地坦然,「因为连我自己也想明白。」
           虽然半裸的肩整个都在飞豫天的视线内,但紫烟却一点也不紧张、也不回避。
           因为她看到他的眼中没有半点欲念,只有一种沉稳、执著,与一丝丝的迷惘……


      7楼2010-10-14 17:22
      回复
           第二章
             由一片黑暗中缓缓转醒,飞豫天有片刻的恍惚。
             当思绪慢慢地重回脑中时,他望著眼前的一片黑暗,静静思索著自己现在的处境。
             远处传来的阵阵流水冲刷声,让飞豫天好奇地侧过头去,这才发现自己所在位置的出口竟被一片潋潋水光所覆盖住。
             望著那片蒙著雾气的水幕,再感受著身畔的阴凉,他终於明白自己的所在位置——
             一个位於瀑布内的隐密小山洞!
             但让他更讶异的是,他的身旁有一个人背对著他躺著,黑暗中,飞豫天辨不出这人是男是女,但当一股淡淡的香气沁入他的鼻间时,他立即肯定身前之人必定是名女子。
             手指轻轻地动了动,飞豫天发现自己触摸到的,竟是一片滑腻、柔嫩而又细致的腰部肌肤……
             「又不舒服了吗?」当飞豫天的手指还来不及离开那片滑腻时,一个轻柔的女声低沉地呢喃著。
             这是……紫烟的声音!飞豫天眨了眨眼睛。
             是的,躺在飞豫天身前的女人正是紫烟,当她发现飞豫天的手微微地开始动时,她就醒来了。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将柔软的身子缓缓靠近飞豫天。
             「这催情蛊……也太厉害了!」在一片静默之后,飞豫天听到身前的紫烟低声轻喃著。
             催情蛊?!
             飞豫天的眼前突然交错浮现出了几个画面,有蛊族公主爱慕他而不得的怨怼神情,有她施蛊术时的古怪身法,以及一个在他即将失去意识之前,将他带离的黑衣人!
             而他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则是他挥手阻止任何人靠近自己、想接受催情蛊将全身血管震爆的事实时,带著一股熟悉幽香的黑衣人轻轻地抱住了他……
             老天!飞豫天现在彻底明白了,那黑衣人就是紫烟!而她,竟用自己的清白身子替他解了蛊毒!
             她怎么那样儍?
             「我知道你很难受……」当飞豫天在心底怜惜著紫烟的儍气并深深自我谴责时,他的耳畔又传来她怯生生的低语声,「但你能轻些吗?我真的……真的有些受不住……」
             紧闭上眼,飞豫天的心中涌现出一阵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剧烈情感波动。
             他根本想像不出、也记不得自己究竟是如何蹂躏了她柔美又清白的身子,竟让一向坚毅的她如此地害怕与畏惧……
             感受著自己怀中的娇躯微微地颤抖著,闻著那股淡香,飞豫天感觉到下腹突然一阵紧绷。
             在黑暗中,他苦笑了一下,看样子,虽然他的脑子已慢慢清醒了,可他的身体却依然受到蛊毒的控制……
             紫烟发现飞豫天不再像前几日那样急切地需索,有些担忧地起了身,拨了拨一旁微温的柴火,待洞中再度出现火光之后,又连忙坐回他的身旁。
             「您……醒了吗?」望著飞豫天瞅著自己的眼眸动也没动一下,紫烟有些忐忑不安地问。
             半晌后,发现他一点回应也没有,只是用一双大手轻轻地搂著她的纤腰时,她才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您绝不希望是我这样的人来帮您解毒,我也不配……所以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您知道的……」望著飞豫天那双深若泓潭的双眸,紫烟垂下头喃喃地说。
             是啊!像他这样气度高雅、才识出众、身分尊贵又身为南关将军的男子,若是知道自己竟与她这种人有了如此密切的关系,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亵渎吧?
        


        9楼2010-10-14 17:35
        回复
          怎么百度今天审核这么久还不发我文 =.=


          18楼2010-10-14 18:32
          回复
            第四章
                 就这样,紫烟成了飞豫天名副其实的贴身「侍」「卫」,虽然她还是住在外帐,但很多个夜她醒来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床薄被。
                 因为那床薄被,她忘了有多少个夜,她醒来后再也无法入睡地一直辗转反侧到天明……
                 「将军,风姑娘派人来问,今晚您是否要听她抚琴?」
                 某个夜,当飞豫天正忙完所有的公务而优雅地伸著懒腰时,一个军士在帐外恭敬地问。
                 「不了,替我回覆一声,」飞豫天抬起头淡淡地对军士笑了笑,「就说我今晚要与紫烟姑娘一同习字。」
                 「是。」军士也笑了笑,望了紫烟一眼,笑得更灿烂地走出帐外。
                 「我……不学。」待军士走后,紫烟突然站起身来想往帐外走去。
                 「为什么不学?」还没走出帐,紫烟身后便传来飞豫天温柔的声音,「你不是答应让我教你识字吗?」
                 「我今天不想学。」
                 「可我今天想教你,」飞豫天站起身,拉过紫烟的手将她带至桌案旁,「况且我纸笔都准备好了。」
                 「你……」紧咬著下唇,紫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笑脸盈盈的男人生气。
                 他有这么笨吗?他难道忘了自上回之后,风柳曳曾多次差人来求见,都因他公事繁忙而作罢吗?
                 他难道看不出她之所以不想学,是因为她不想耽误他难得的空闲时间,不想打扰他与风姑娘的两人世界,更不想破坏他与风姑娘难得的见面机会吗?
                 望著紫烟紧咬著下唇的可爱模样,飞豫天又笑了起来,走至她的身后,拿起笔,轻轻沾上墨。
                 「我今天教你写你的名字,」飞豫天先将「紫烟」两个字写在纸上,然后又在旁边写下「飞豫天」三个字。「以及我的。」
                 望著纸上那龙飞凤舞、字如其人、俊美尔雅的五个大字,紫烟的心突然抽疼了一下。
                 「我不必学将军的名字,」紫烟撇过眼去低声说著,「我只要会写『将军』两个字就行了。」
                 「来吧!」将笔交到紫烟的手中,飞豫天又拿出一张白纸放在桌上。「对了,先把鞋脱了。」
                 「脱鞋?」紫烟愣愣地回身望著飞豫天。
                 「是的,脱鞋。」飞豫天浅浅地笑著,「这样比较容易放松,让你不那么紧张,并且还可以吸收天地灵气,使字写出来更清新脱俗。」
                 从没听过这样的习字方式的!
                 紫烟轻皱著眉狐疑地望著飞豫天一本正经的脸,以及一贯令人难以抗拒的笑容,她不情不愿地将鞋袜脱下,赤著一双雪白的裸足又站回桌案前。
                 「手这么拿!」站到紫烟的身后,飞豫天亲手调整著紫烟的握笔姿势,不自觉地将他的胸膛紧紧贴住她的后背,「笔拿紧了,写出来的字才会好看。」
                 「嗯。」紫烟低声应了一声,觉得自己的身子突然整个热了起来。
                 他竟贴得那样紧,让她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温热以及纯然的男子气息,这让她想起那个山洞以及那些夜晚……
                 「来。」但飞豫天却像是完全不觉似的,只是轻握住她的手,将下巴顶在她的肩上,然后在纸上写下「紫烟」两个字。
                 「我自己写吧!将军……」感觉一股热浪随著他的气息袭上自己的脸庞,紫烟低声请求著。
                 「好,你自己写。」飞豫天的声音由紫烟的身后传来。
            


            19楼2010-10-14 18:34
            回复
                   「烟儿,你刚才开怀了吗?我让你开怀了吗?」飞豫天轻问。
                   「我……啊……」在飞豫天的逗弄下,紫烟全身又酥软了,原以为早已释放的压力与紧绷感也再度复苏。
                   「告诉我。」
                   「我……开怀……」紫烟低垂著头羞赧至极地说,「你……可以放了我吗?」
                   「可以,可你愿意让我开怀吗?」
                   「我……」抬起双眼,紫烟愣愣地望著飞豫天含笑却闪动著火花的双眸,许久许久后,她羞红了双颊,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乖巧地搂住了他的颈项……
                   这晚,紫烟压根就没办法离开飞豫天的身畔!
                   第五章
                   结果,令飞豫天开怀的下场,就是全身的骨头像散了似地在床上躺了足足两天。
                   这两天,紫烟的思绪简直就是杂乱无章,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飞豫天。
                   其实他早就知道在山洞中为他献身的女人是她,她如何还能面对他?
                   心中无比挣扎,紫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因为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飞豫天会对她做出那些令她脸红心跳的举措,特别是在他神智完全清醒之际?
                   而那样一个看来遗世而独立、少情少欲的男子,竟也会那样邪肆、那样懂得撩拨女人……
                   只是,在破晓之后,他就又恢复成那个高贵、典雅、卓尔不群的南关飞将军,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仿佛一切都只是个梦幻……
                   正因为完全猜不透飞豫天的心裹究竟在想些什么,所以紫烟什么也无法做,除了继续在他的身旁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他。
                   因为她别无选择,也不想选择……
                   「紫烟,副将们想让你去校场指导一下弟兄们的剑法,行吗?」某个清晨,帐内的飞豫天迎著朝阳轻轻地说。
                   「是。」望著那依然儒雅、有礼的态度,听著那依然温柔、清和的嗓音,紫烟的脸却总是不知不觉地红透了。
                   提起剑,她慌忙地想往帐外走去,身后却又传来那个让她心颤的声音。「紫烟。」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不敢转身,紫烟只能背对著飞豫天默默地问。
                   「刀剑无情,自己小心些。」望著紫烟婀娜的背影,飞豫天淡淡地笑了起来。
                   「是的,将军。」
                   紫烟像是逃难似地由将军帐逃到了校场,朝校场中引颈期盼著的弟兄们羞涩一笑,正正自己的心神,才开始了剑术教学。
                   有剑在手的紫烟,立刻变了个人似的,她的神情专注而又凝练,剑法卓然而又灵动,仿佛除了她手中的剑外,她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事物。
                   所以她也不会发现,其实远远的将军帐外的一块大石上坐著一个人,轻摇摺扇,一直面带笑容、目不转睛地注视著她……
                   好不容易结束校场上的演练,紫烟早已是一身香汗淋漓。
                   「紫烟姑娘这套剑法当真是飘逸、轻灵至极,可又招招凌厉,真教人大开眼界。」几个副将围拢在紫烟身旁,一个个都对她的剑法赞不绝口。
                   「这是紫龙大哥教我的,」听到这些赞美,紫烟羞涩地笑开了,两个小梨窝在脸上若隐若现,神情甜美、可爱至极。「大哥的剑术比我更加高明、更加帅气,就跟他的人一样!」
                   但说完这句话,紫烟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因为眼前几个副将脸红的红、白的白,表情都有些诡异。
              


              24楼2010-10-14 18:36
              回复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望著他们脸上的古怪,紫烟有些忐忑地问。
                     「紫烟姑娘没有说错话。」一个脸红的副将急急地解释著,「只是因为兄弟们一想起紫龙大人,心多少有些难受……」
                     「这个……」望著众人脸上似乎想掩饰些什么的神情,紫烟突然想起风柳曳的话。「我能问大人们一件事吗?」
                     「当然可以!」众人异口同声地说,「紫烟姑娘想知道什么,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地为你解惑。」
                     「紫龙大哥,他……」紫烟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地问,「是否当真是因公殉职?」
                     「这……」副将们一听到紫烟的问题,莫不面面相觑。
                     「紫龙当然是因公殉职。」就在此时,紫烟的身旁传来飞豫天清淡幽远的声音。
                     「将军您来了。」
                     「属下们告退了。」
                     就见副将们向飞豫天一一问好后,纷纷有志一同地一起转身,虽然身姿依然英挺,但离去的速度却是那样地迅速。
                     「你可把我的副将们全问倒了,竟让他们一个个落荒而逃。」用扇柄轻点紫烟的额头,飞豫天笑容可掬、目光宠昵地望著她,「还有什么事想间的吗?」
                     「我……」紫烟轻咬著下唇,低头看著自己的脚尖。这种事要她怎么问?
                     难道他要她直接问他这个当事人,自己的亲兄长是否抢夺了他未过门的妻子?还是要她问他,自己的亲兄长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将军,我哥哥……有留下什么物品吗?」半晌后,紫烟低声问著。
                     「物品……」飞豫天仰起脸沉吟了一会儿,「没有留给你的。」
                     「是吗?」紫烟喃喃说著。没有留给她的,那是留给谁的?
                     「但他留给了你一身精湛的武艺,及那颗善良、忠诚的心,不是吗?」望著紫烟有些失望的小脸,飞豫天含笑说著。
                     「是。」紫烟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静默了一会儿,终於鼓起勇气问:「那个……」
                     「问吧!」飞豫天温柔地望著紫烟。
                     「将军为什么……不成亲?」紫烟的头低得不能再低,而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紫烟知道自己不该问,但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却一直萦绕著这个问题,因为她好怕,好怕将军若成了亲,自己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与他朝夕相伴,伺候、护卫著他了……
                     「成亲?」听著紫烟的问题,飞豫天蓦地愣了愣,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中似乎有些苦涩。「像我这样的人,全天下有一个就够了……」
                     望著飞豫天苦涩的笑容,紫烟的心突然抽疼了一下。
                     尽管心中还是有一大团没有解开的迷雾,但此刻的紫烟却怎么也不敢再追问下去了。
                     因为即使她再不懂人情事故,也看得出飞豫天并不想谈这些问题,所以她也只能将这些事全藏在心中,然后在每个睡不著的夜静静思量、辗转难眠……


                25楼2010-10-14 18:36
                回复
                  也许是心情所致,也许是太多夜无法安然入眠,向来不曾患病的紫烟竟染上了风寒。
                       「紫烟,今天觉得怎么样?」飞豫天用手背轻贴著紫烟的额头,「似乎还有些微热。」
                       「紫烟好多了。」躺在杨上,轻捉著薄被,紫烟低垂著眼说:「紫烟不应该在这时染上风寒,劳将军还得费心为紫烟担心。」
                       「谁一生中没个大病小病的?你只要乖乖养病就行了,其他的什么也别想。」飞豫天轻斥著,然后小心翼翼地扶起紫烟,「来,喝药。」
                       「谢谢将军。」紫烟靠坐在榻上,轻启红唇,一口一口将飞豫天勺中的汤药喝入口中。
                       几滴药汁不小心由紫烟的唇角流下,飞豫天轻轻放下手中的药碗,用大拇指轻轻为她拭去。那种亲昵又温柔的气氛,让紫烟几乎感动得落泪,她多么希望时光就此停止,而她,就可以一生一世享受他的温柔……
                       「将军,西关的弟兄们来接您了。」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好的,我马上就好。」将最后一口药汁喂入紫烟口中,飞豫天淡淡答道。
                       「将军,您要离营?」听著帐外兄弟的通报,紫烟突然一愣。
                       「是的,最近西南边关交界处有人为乱,鲁将军请我去商议商议。」飞豫天站起身来,边穿护甲边柔声说著。
                       什么?!紫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飞豫天竟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虽然身为将军,但他向来不至最前线,只在后方指挥作战,而这回他竟要只身循著沙罗曼国人的边界往西行,这实在太危险了!
                       「我也去……」毫不考虑地,紫烟挣扎著由床上爬坐起来,轻咳了两声后急忙找寻著自己的衣裳。
                       「你留在营休息,」温柔地将紫烟的身子压回床上,飞豫天为她将被子再度盖好,「鲁将军已派人来接我,一路上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不行!」紫烟咬著下唇,「我是将军的侍卫,我不能让将军……」
                       是啊!她明明是飞豫天的贴身侍卫,怎么可以在这时染病?又怎么可以在这时任他只身进入险境?她这侍卫究竟是怎么当的!
                       「没有不行、也没有可是。」故意板起一张脸,但飞豫天的眼底依然是一片宁静,「就因为你是我的侍卫,所以你更要好好养病,然后在我回来后好好
                       保护我。」
                       「这……紫烟明白了。」轻低下头,紫烟有些自责又有些不舍地说。
                       因为飞豫天这一去,短则半个月,长则不知要多久,一想到有那么长的时间无法见到他温柔的脸庞、无法听及他温和的嗓音,紫烟的心底便浮现出一股淡淡的惆怅。
                       更何况,万一他发生了什么事,万一他……
                       「事情一处理完我便会回来的。」望著紫烟脸上的不舍与自责,飞豫天轻轻拍著紫烟的发楷,心中有些暖暖的。「你好好养病,我走了。」
                       「将军,你要小心……」听著那即将离去的脚步声,紫烟轻叫了一声,然后脸颊飞起一抹嫣红,「紫烟会等将军回来的。」
                       回身浅浅一笑,飞豫天就这样走出紫烟的视线。
                       飞豫天走后的时光,就像是度日如年般令人难耐,虽然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但躺在床上的紫烟却心乱地再也无法入眠。
                       最后,她索性在心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起身,披上自己的外衣,走出帐外,望著早已不见人影的营口半晌后,才默默地走回内帐。
                       紫烟怎么也没有想到,没有了飞豫天的将军帐,竟会让人感到如此寂寥,连空气都冷清了起来。
                  


                  26楼2010-10-14 18:41
                  回复
                         「飞子对姑娘的那股温柔劲儿,真是连我这自命风流的人都不得不佩服,」顺著紫烟的视线望过去,花令呵呵一笑,「无论高矮胖瘦、无论年老年少,都是那么的一视同仁。」
                         是啊!他对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温柔,只除了她……
                         这辈子会让他用那种语气、那种面容说话的人,除了她,只怕再也没有别人了!
                         「而他的尔雅面具一辈子也没有剥落过,除了这次。」望著紫烟眼底浓浓的痛意,花令突然缓缓地说:「不过我想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的内心竟还有如此冲动、暴戾的一面。」
                         「什么?!」愣了愣,紫烟有些不太明白地望著花令。
                         面具?飞豫天有什么面具?又需要什么面具?
                         「飞子跟珂儿虽打小定亲,但飞子却只当珂儿是妹子般地疼爱、照顾著。」花令拉起紫烟的马,像是不想让人听见对话似地往更远处走去,「所以当他知道紫龙与珂儿互相爱恋时,他一点也不以为意,并且可以说是无动於衷。因为在这世上,他从来没有在乎过谁,或者该这么说,他不认为有谁是他该在乎的。」
                         怎么会?紫烟儍儍地瞪著眼前的花令。若真像他所说,飞豫天对珂儿并不是男女之情,那上回为何见她穿珂儿的衣裳他会生那样大的气?
                         并且,又为什么为珂儿画了那样一幅绝美的画像?
                         「你好像不太相信我啊?我花令什么都做,可却从不骗人!特别是不骗你这种迷人的姑娘。」望著紫烟眼中的狐疑神色,花令轻佻地拍著她的小脸,「飞子他不会爱人,也不懂什么是爱,所以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珂儿的身子明明那样弱,却非要瞒著众人为紫龙孕育子嗣;而紫龙那样刚强,竟会因珂儿小产致死后,抱著她的尸首神智恍惚地失足山崖。」
                         「小产致死?失足山崖?」听著花令口中有关自己亲哥哥与珂儿的故事,紫烟喃喃自语著。
                         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紫龙哥哥与珂儿姑娘之间的爱情竟是如此凄美,并且与风柳曳说的一点也不同。
                         「为此,飞子表面虽然不提,但心底却一直自责著,因为他觉得如果他早些注意,早些处理、解决这件原本是椿美事的事,也许这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望著紫烟迷蒙的眼眸,花令淡淡地笑了,「所以他一直想弥补你,才会要求皇太后将你派为他的侍卫。」
                         「弥补?」听到「弥补」两个字,紫烟的心中又是一痛,「所以才要求皇太后……」
                         「但他对你的绝不仅仅是弥补。」花令加重了语气说道,「否则他何必才与鲁子共同征战回来,便衣不解甲地又冲到我东关来要人?」
                         不是弥补,那还会有什么?紫烟愈来愈不明白这一切了……
                         「紫烟姑娘,我不希望飞子一直是个没有生命、不懂感情、不食人间烟火的古怪男人,」花令轻拍著紫烟的肩膀,「他的骨子,绝对有另一种不为人知的真实、或许是暴戾的个性,你怕吗?」
                         「我不怕……」紫烟喃喃地说,「不管他如何待我,他都是飞将军,是我必须用生命去守卫的人,只要……」
                         只要他还需要她在他身旁……可是,他还愿意吗?
                         他还愿意接纳她这个惹他生气、违抗军令、还擅自离营的侍卫吗?
                         「你守护的是飞将军,还是飞豫天?」静默了许久之后,花令突然双目晶亮地望著紫烟,「是飞将军还是飞豫天?」
                         「这……」听著花令的问话,紫烟更不明白了。
                         飞将军不就是飞豫天吗?花令为什么要这么问她?
                    


                    32楼2010-10-14 18:44
                    回复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养伤?若不是你,飞将军会伤得这么重吗?」
                           因为风柳曳像利剑一样的话语,让紫烟离开了住了一年半的将军帐,独自在南关营一个偏远的小营帐中疗伤。
                           两个月来,虽然风柳曳强力阻止,却依然有弟兄们悄悄地来告诉紫烟有关飞豫天伤势的进展。
                           她知道,他已脱离了险境,开始慢慢地康复了;只是,就算他的伤已缓缓痊愈,但他一次也没有传唤过她。
                           在月夜的寒风吹拂下,紫烟徘徊在飞豫天以前为了让她安心沐浴而在温泉水塘旁筑起的隔栏外,心,隐隐作痛著……
                           要不是她擅自离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而她这个不称职的侍卫,竟让将军为了救她而负伤,她对得起谁?
                           隔栏内发出的零星水声,让紫烟明白飞豫天正在其中,也让她的心更是刺痛。
                           因她好想见他,真的好想好想……只是,这道小小隔栏隔绝开的,不仅是她对他的思念与想望,还有他那冷绝的心……
                           「是谁?」温泉水塘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紫烟的脚步整个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飞豫天的语气虽跟以往一样的温和,但不知为何,听在紫烟的心却总有些不同。在那温和的背后,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冰冷……
                           「将军。」紫烟轻轻地唤了一声,然后转身就想往自己的小营帐跑去。
                           她知道,她不该来这的!
                           「进来。」就在此时,飞豫天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是。」紫烟轻声答道,忐忑地转身走入将军帐,再由将军帐内的专属小门走近氤氲的水池。
                           不敢作声地站在池旁,紫烟心痛如绞地望著水池中的男子。
                           泡在温热温泉水中的飞豫天虽然闭著眼,但依然是那样的俊朗,只是容颜中有著一抹受伤后的苍白。
                           「伤好了吗?」许久许久之后,飞豫天缓缓地睁开眼间著。
                           「好了……」紫烟默默地说。
                           「过来我看看。」
                           「是。」紫烟走至离飞豫天最近的岸旁,却冷不防地被他拉入水池之中。
                           「啊……」
                           「怎么了?」飞豫天淡淡地问,望著一身衣衫被浸湿、玲珑身段完全展现的紫烟,眼中有股一闪而逝的火花。
                           「紫烟没事……」狼狈地想由水中站起,但紫烟却一点也无能为力,因为飞豫天紧紧握住她受伤后其实并没有完全痊愈的右腕,一点也没有想放开她的迹象。
                           「没事就给我静静地待著。」说完这句话后,飞豫天才缓缓放开紫烟的右腕,然后再度合上眼眸。
                           悄悄揉著自己有些疼痛的右腕,紫烟疼得眼泪在眼中打转,却怎么也不能、不敢发出声音来,只能静静地待在水池中。
                           穿著衣衫泡在水中的感觉并不舒适,但紫烟什么也不敢说,只是悄悄地打量著飞豫天,然后在看到他右胸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时,整个人儍住了。
                           她虽然知道他受了伤,却不知道他竟伤得这样重,那是什么样的痛苦啊?若不是因为她……
                           「你怎么了?」听著身旁传来一阵极力隐忍住的抽泣声,飞豫天睁开眼,眉心微皱地问。
                           「将军……对不起,对不起……」眼眸被泪水冲刷得几乎望不见任何事物,但紫烟依然注视著飞豫天身上的伤口,然后再也忍不住地轻泣了起来。「对不起,都是紫烟的错,若不是紫烟没有尽到侍卫的责任,怎么会让将军……」
                      


                      34楼2010-10-14 18:46
                      回复
                             「别说了!」望著紫烟伤痛的眸子及不断沁出的泪滴,飞豫天烦躁地撇过眼去低吼一声。
                             侍卫、侍卫,难道在她的心中,她对他的只有这样的责任吗?她就没有其他的感觉吗?
                             「对不起……」知道他烦她了、他厌恶她了,但紫烟却怎么也止不住自己的泪。
                             「不要哭了!」听著紫烟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飞豫天的心中更是烦闷,又发出一声不耐烦的低吼。
                             听著飞豫天冷漠又不耐烦的语调及语气,紫烟的心整个抽疼了,她再也管不得自己的全身是否早已狼狈的湿漉著,慌乱地便由水池中爬出,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小营帐去,不想再让飞豫天生气。
                             「谁准你走了?」当紫烟的手刚攀著水池旁的大石时,飞豫天冷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紧咬著下唇,紫烟只能任由泪水不断地冲刷著自己的双眸。
                             「把衣衫褪了。」
                             「什么?」紫烟整个人儍了。
                             「你不是侍卫吗?我飞豫天的侍卫该做什么事你不明白吗?」皱著眉,飞豫天眯眼望著紫烟不断颤抖的双肩冷漠地说。
                             「我……」听著比利剑还伤人的暗示性话语,紫烟的心霎时碎成片片。
                             「你除了这个还会什么?」飞豫天冷冽无比地说,「自己的主子伤了那么久,你也不来探望一下,你这侍卫还做得真是称职!」
                             心中怒气犹如熊熊烈火下断往上窜升,飞豫天不敢相信他伤了一个月,她竟一回也没来探望过他!
                             况且自东关回来的一路上,自从她见到花令并与之深谈之后,她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他一次!
                             难道身为她真正该守护的人,他还比不上一个只见一次面的东关将军吗?
                             而令他更不敢相信的是,他居然会因这种小事如此愤怒、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感觉到身后那股不断冒出的滔天怒气,紫烟只能无助地站在池中,缓缓将自己早已湿透的外衫解下,然后是内衫、抹胸……
                             用双手抱住丰胸,紫烟虽是站在温热的温泉水中,但她的掌心却是全然的冰冷,如同她的心。
                             因为对任何人都温柔、轻声细语的飞豫天,竟会如此待她,可见得他是如何厌烦她了,所以她不能再让他讨厌她了……
                             「把你的头发挽上。」飞豫天再度冶冶地下令。
                             望著离自己只有半步之遥的紫烟像木头人般僵硬地举起双手开始将秀发往上挽去,飞豫天的下腹升起一阵汹涌至极的热浪。
                             她婀娜、姣好的胴体在月光的映照下,竟像个玉雕般晶莹剔透、雪白诱人,她那向来绑在脑后的秀发一挽上,不仅露出优美迷人的颈部线条,还让她原本英气的脸庞变得格外妩媚、动人。
                             而当她的双手举挽著一头青丝时,她丰满而挺俏的双乳便往前伸展而更显浑圆,那不经盈握的腰肢如此纤细、那在水波荡漾中的雪白俏臀如此诱人……
                             水珠像晶莹的露珠般,灿灿然地点缀在她嫣红的颊上、颈上、腰腹上、乳尖上,池中氤氲的水气轻飘在池上,伴著柔柔月光,让她的全身仿如笼罩在一股烟雾中,整个人显得那样神秘、那样凄美、那样撩人心神……
                             「看著我。」望著紫烟一直低垂著的眼眸,飞豫天眼一眯,语气异常地低沉与冷峻。
                             在飞豫天的一声令下,紫烟怯怜怜地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上沾著泪滴,不停地扬啊扬的,显得那样惹人怜爱。
                        


                        35楼2010-10-14 18:46
                        回复
                          第八章
                               自那天后,紫烟再也没有见过飞豫天。
                               她依然只能住在自己的小营帐中,每日每日看著风柳曳穿梭在南关中,自如且得意地进出於将军帐;而她的存在,是那样的渺小及尴尬……
                               几乎所有的人都忘了她的存在。没有人来探望她,也没有人来关心她。
                               这样的日子,她还得过多久、还能过多久尹
                               长叹了一口气,紫烟望著放在帐内一角的长剑,她缓缓地走了过去,拾起剑,望著上头的一层薄尘。
                               这是她存在的唯一信念了,除去这一身的剑术,她再也没有任何值得夸耀的事物。
                               「舞飞天……」口中吟著一句剑诀,紫烟拾剑的手往上一挥。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她手中的剑竟在此时脱手飞出,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
                               「怎么会……」瞪大了眼,紫烟望著颤抖而疼痛的右腕,不敢置信地喃喃说著。
                               她的手怎么会无法动了?她怎么会连剑都举不起来了?
                               望著掉落在地面的剑,紫烟的眼前一片漆黑,身子摇摇欲坠。
                               「紫烟。」就在这时,风柳曳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风姑娘……」紫烟慌乱地转过身,想捡起地下的剑,但一握起剑,她的手却又无力地让剑掉落在地。
                               「哦?」望著紫烟一脸的惨白以及眼眸中的绝望,风柳曳笑了,「连剑都无法举了?你这样还怎么保护飞将军?」
                               「我……」颤抖著嘴角,紫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也知道,飞将军的心是那样的善良、温柔,」风柳曳风姿绰约地坐在紫烟的榻上,「若让他知道你连剑都拿不起来了,他也不会赶你走的。」
                               「这……」听及此话,紫烟的脸更白了。
                               因为她知道风柳曳的话虽然刺耳,但却全是实情;否则飞豫天怎会在对她那样冷漠,又为她受伤之后,依然没有命她离去、依然没有改换侍卫的说法?
                               「可若你这样的人在这白白占个侍卫的缺,中洲府便无法再为将军派遣另一个比你更好、更有用的侍卫来保护他的安全。」望著紫烟苍白惊惶的脸色,风柳曳好整以暇地说,「你难道就真的那么冷血,居然对这一切全然无动於衷?」
                               「我会自己走的,我绝不会让将军的身旁无人保护。」听完风柳曳的话,紫烟咬著牙说。是的,她会走、也必须走!
                               她绝不能让历史再重演一次,也绝不愿意看到飞豫天的血由他体内沁出、汩汩流至她身上那个令人心痛的画面。
                               「走?」听了紫烟的话,风柳曳却冷哼了一声,「你说的容易,可将军若知道你的情况后会让你走吗?你不要陷将军於不义。」
                               「那我该怎么做?」整个人都崩溃了,紫烟缓缓跌坐在地面上,无声地啜泣著。
                               「我倒是有一个好法子。」望著已然崩溃的紫烟,风柳曳的眼中闪过一抹阴森,「南城大户王老头正好在寻觅一个八姨太。」
                               「什么意思?」茫然地抬起头,紫烟喃喃问著。
                               「这意思就是,」风柳曳冷冷一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可以帮你个忙,让将军把你许配给他。」
                               「我……」脑子一下子炸开了,紫烟的脑中不断地回荡著「许配」两个字。
                               「像你这样残花败柳之身,当人家的八姨太算便宜你了!」风柳曳不屑地瞪了紫烟一眼,「你以为把自己的身子给了将军,将军便必须对你负责吗?你也想得太天真了!」
                          


                          39楼2010-10-14 18:50
                          回复
                            「有事?」望著风柳曳竟与紫烟一同出现,飞豫天的眼眯了起来,心中很是狐疑,但口气依然那样温和清扬。
                                 「紫烟妹子有事想跟将军说,又不好意思开口,就请我来当说客了。」风柳曳轻轻地坐到飞豫天身旁说著。
                                 「什么事?」将目光扫向紫烟苍白的小脸,飞豫天淡淡地问。
                                 「紫烟……」
                                 「还是我来说好了!」挥手打断了紫烟的话,风柳曳轻靠在飞豫天身上,「紫烟说她想到东关去,不想待在南关了。」
                                 听到风柳曳的话,紫烟整个人一愣。她不明白风柳曳为何要用这种迂回法做开场白。
                                 「是吗?」飞豫天眉微微一皱,但还是温和地问著身旁的风柳曳,「紫烟想去东关?」
                                 「是啊!紫烟妹子自上回到东关去之后,便对东关的人、东关的景物念念不忘,」风柳曳刻意在「人」字上加重语气,「因此就想来询问一下将军的意思,希望将军能遂了她的愿,让她到东关去。」
                                 风柳曳明白,「东关」对这两个人一定有什么意义,因为他们由东关回来之后关系便变得十分诡异,而飞豫天更是一听到「东关」就皱眉。
                                 「你真想去东关?」望著紫烟,飞豫天的声音开始冷冽了。
                                 「我想去……」低下头,紫烟默默地说。也罢!东关就东关吧!至少那儿还有红霓在……
                                 「我再问一次,你真的想去东关?」冷冽之后,是紧绷。
                                 「紫烟想去。」
                                 「你可明白花令有红霓?」飞豫天的眼眸愈来愈深邃了。
                                 「紫烟明白。」
                                 「你可明白花令虽然看起来放荡不羁,却是个对感情始终如一的男子?」
                                 飞豫天的脸颊开始微微地抽动了。
                                 「紫烟明白。」
                                 「这样你还要去东关?」飞豫天再也忍不住地发出一声怒吼,霍地由座位上站了起来。
                                 而一旁差点被飞豫天的怒气吹翻的风柳曳简直就吓儍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飞豫天如此狂躁的一面。这个满脸铁青、怒气满身的男人,竟会是那个最为人所称道的「儒雅将军」?
                                 倏地将目光扫向紫烟,风柳曳霎时明白了……
                                 原来飞豫天之所以给人一种温文却又微冷的感觉,是因为他无欲无求,从未在乎过什么事、什么人,所以他可以永远以那种态度对待他人。
                                 原来他不是没有脾气、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一直没有人进入他的心房。如今看来,这个人是存在的……
                                 「紫烟想……」听著飞豫天连番不迭的问话,紫烟只是淡漠地低著头闷声回答著。
                                 「你根本不必想!」飞豫天一挥手,轰天雷似地打断紫烟的话,「像你这样不尽责、不负责的侍卫,你觉得我有可能将你派去东关,再去为花令惹麻烦吗?」
                                 「将军,其实我看紫烟妹子志不在当侍卫。」眼看时机已到,风柳曳连忙插上话。
                                 「你什么意思?」飞豫天冷冶地扫了风柳曳一眼。
                                 「我的意思是,不如就顺了紫烟妹子的意思,将她许人得了!」风柳曳忍住心中的害怕,甜甜地笑著,「女人嘛,总不可能当一辈子的侍卫,总是要许个人家的,要不后半辈子怎么过啊?」
                                 「你想许人?」倏地望向紫烟,飞豫天的目光简直让人胆寒。
                                 「紫烟确实不想当侍卫了……」
                                 「将军,我听说南城王大户正愁找不到第八任姨太太呢!」风柳曳又插话道,「我看紫烟妹子倒是挺合适,像她这种尝过男人滋味的女人……」
                            


                            41楼2010-10-14 18:52
                            回复
                                   「滚出去!」突然,飞豫天冷冷地说。
                                   「叫你走哪!紫烟妹子。」风柳曳得意地轻笑起来,「我早说过你不该……」
                                   「我说的是你,风柳曳。」飞豫天缓缓地将视线投注在风柳曳脸上,「永远不准再到我的帐房来!」
                                   整个人愣住了,风柳曳儍儍地望著飞豫天半晌,然后眼一眯、冷哼一声,毫不留恋地走出营帐。
                                   风柳曳不留恋,是因为她原本以为这个男人是天底下幸存的唯一好男人,想不到他竟也是如此暴戾,与那群村夫根本没什么不同,压根不值得她把青春浪费在他的身上。
                                   而其实,她的心更清楚,她之所以走,是她明白这好男人永远不会为了她如此奋不顾身……
                                   「将军,求您别生气……」望著飞豫天右肩因生气而又再度沁出血渍,紫烟慌忙地为他擦拭著。
                                   「别碰我。」飞豫天僵硬著身子一把推开紫烟。
                                   「是紫烟不对……」哭倒在营帐旁,紫烟哽咽地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紫烟不能再给将军惹麻烦了……」
                                   「不要说了!」飞豫天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我就把你许给南关王大户做第八任姨太太!」
                                   「这……」明知自己该谢的,但紫烟的「谢」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还有这个。」进入内帐后又走出来,飞豫天的手中多了把长剑,「这是紫龙留给你的剑,作为你出阁时的嫁妆。」
                                   「紫龙哥哥留给我的剑?」望著飞豫天手中那把名贵的古剑,紫烟的眼眸整个被泪水淹没了。
                                   原来哥哥一直没有忘了她,还将他最喜爱的剑留给她当出阁时的礼物!只是,飞豫天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将它交给她……
                                   手一抛,飞豫天将剑抛给紫烟便转过身去。但奇怪的是,他才一转身,便听到地上传来一声闷响。
                                   回头一看,飞豫天见到紫烟正弯著腰捡地上的剑。
                                   「紫烟?」望著紫烟脸上痛苦的神色以及拿不住剑的手,飞豫天愣了愣,「你的手?」
                                   「紫烟的手……很好,」用双手抱住剑,紫烟露出一个笑容,恭敬地对飞豫天欠了欠身,「谢……谢将军许婚。」
                                   她笑,是因为在飞豫天的眼中,她望见了他最初及最后的温柔……
                                   说完这句话,紫烟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再也没有话可说、再也没有话要说了。
                                   自此后,她不再是他的侍卫,而是南关王大户的第八位姨太太……


                              42楼2010-10-14 18:5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