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持作息规律以避免身体失调,我特意等到过了七点才去食堂吃饭。
在这个五点开始晚饭的上海,七点钟还是太晚了,自选菜不是在打折就是要收摊,窗口四个食堂大姨大叔围着我一个人转,我俨然变成了一副食堂皇帝的高贵样子。
大姨给我挖了过分多的鸡肉,大爷给我了装致死量的金针菇,虽然是一个很地狱的联想,但我觉得我以后的坟头都不一定有这碗菜高。
大姨看着大爷跟碗较劲,好似他只想试试这个熟悉的手边碗到底有多能装。姨看不下去了,她意愿不太强烈地拦着大爷:“好了好了……”而大爷充耳不闻。等到他终于装满意了,他说:“你少吃点饭——多吃点菜。”
我晕晕的,就两个菜啊,怎么给我吃成这样。
收碗的地儿明晃晃摆着八个大字,“节约粮食,拒绝浪费”,但这不是我想浪费,只是大爷大妈更想节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