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对不起他,因为我只在做梦做得很难受的时候才会找他,他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存在,我不知道是不是过于颓靡的气氛驱走了他的清高,我作为他少年人那一部分的特质也愈发外显,我需要通过违背道德,侮辱权威,追求刺激,在梦里到达活的状态。偶尔会对未来乐观到不可理喻,想想自己至少还能快活几年,仿佛像掉入了虚幻的游戏世界,大脑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一点点,不足道的甜蜜。甜蜜的后调又总是苦涩的,我既无法信任其他人,也没办法依靠自己,不必说意外和疾病是否会降临,单是我不是神这一点,就注定我终将死亡,我要以何种心情相信自己,又要如何面对空无一人的未来。一点点浅淡的欲望在梦境中消弥殆尽,在现世只能被事物迫着前行,我总是能看破周围拙劣的压迫,不甘被控制而开始逆反,但我又没有足够自驱力,渴望能被对我最正确的祂指引前进。这是矛盾的,因他不存于世,就像我脆弱的主观能动性注定对抗不了命运一般,世界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