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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还是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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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于伦敦的一个贵族家庭,后来家道中落,我便离开了伦敦,前往巴黎谋生。多年后,我经商赚了不少钱,便打算回伦敦看望报答之前帮助过我的人。
我打算报答的,是萝丝·凯丽一家。凯丽女士比我小几岁,过去曾和我都过同一所大学。她长相俏丽,心地善良,她的家人们也都很和善慷慨的。在我读书最困难的时候,曾经多次向我伸出援手。
我不知道她如今如何,猜想她大概过得也不差,但我还是想尽我所能帮助她,也是还个人情。
自从我们一家搬离伦敦,已有十年了,所以我在伦敦并无太多熟人,也不了解近况,甚至不知道她还是否在伦敦。为了落脚,也为了打听打听她的近况,我打算在新认识的友人家中留宿。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10-12 11:02回复
    自从我们一家搬离伦敦,已有十年了,所以我在伦敦并无太多熟人,也不了解近况,甚至不知道她还是否在伦敦。为了落脚,也为了打听打听她的近况,我打算在新认识的友人家中留宿。
    我的友人人很好,在我说明来意后欣然同意。他很健谈,于是,我便在聊天时打探凯丽女士的消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震惊的说“你要报答的,是凯丽一家吗?那可真不幸,凯丽的家人都在意外中死去了,凯丽本身……说直白点,有点疯癫,后来更是和那个疯子克劳利结婚了,现在整个人都疯了,天天说着些魔法,天使,恶魔之类的话。不是像教徒一样,更像是女巫。”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禁唏嘘人生无常。在为凯丽女士感到悲伤之余,她的丈夫是克劳利更是令我震惊。克劳利曾是我的同学,我对他的印象不深,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绝不是疯子。
    那是二十多年前了,我少年时曾和他同在一所修道院学校中念书。他的本名是亚历山大·爱德华。那时候,他倒还挺正常的,就是内向了点。他外貌有些奇怪,虽是小孩,头发却像老人一样银白——我问过他,他发色是天生的。除此之外,他的长相很中性,他被刻意剪短的头发标志着男性的身份外,全身上下都看不出性别。
    他的成绩很好,但是总是被老师刁难。这大概是入学没几天就发生的事情的原因吧。那时老师要求大家背诵圣经,而他却在背完后三番五次地去问为什么,甚至敢质疑神。所以,自此之后他便被处处刁难。比如,有一次,他只因午休时把手放进被子里,就被老师拉了出去,让在全班面前道歉。他顿了一会儿,就照做了,我能看出他眼中的那种夹杂着愤怒和不满的懦弱。从此他便内向起来。他算是出身高贵了,但他父母——那些老师都惹不起的人,完全不向着他,而他在这所学校读书的时间还真没惹过麻烦,却落得这般田地。
    都说祸不单行,或者说神被他的轻蔑惹怒了。他后来生了一场重病,便离开学校了,说是去治疗。不过后来有传言说那场病危及生命,他是去乡下度过他最后的时间了。
    不过,他没有死,只是不来上学了,也不知道他如何挺过来的。我后面确实听过他的消息,虽说确实有传言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留长了头发,改名为亚雷斯塔·克劳利,性格变得极度张扬,但是如今直接听到他疯了还是让我有点震撼的。于是我便向友人问起我离开伦敦后的他的故事。
    他告诉我,他留了过肩的长发,穿上了带有夸张的斗篷的礼服,而且行为变得怪异。比如,他认为自己会魔法,又比如,他变得完完全全鄙视基督教,甚至自称为圣经启示录中所提到的七首十角十冠之兽。这很怪异,我并非什么虔诚的信徒,但还是无法理解这种专挑忌讳取名号的行为。
    “他自称是李维的转世,还和这个街区著名的混子,那个叫马瑟斯的混在一起。我不得不讲讲马瑟斯,他也是个疯子,而且比亚雷斯塔病得更重。大概是亚雷斯塔起码有继承远亲的巨量财产,他却穷酸一点钱都没有吧,他疯狂地自称是苏格兰斯图亚特王朝的贵族后裔,并企图用其“魔法”复辟王朝。不过,他有个的妻子,米娜·马瑟斯。我曾经见过她一面,她是个天才的画家,心地善良的妇人。按理说这样的人,就算出身再低贱也可以在伦敦混到不错的生活,但她似乎被马瑟斯传染了,她自称其理解者,并狂热地爱着他。我真的对她感到遗憾。总之,亚雷斯塔,马瑟斯,以及伦敦各处的有些疯癫的人便聚集在了一起,据说在研究魔法……额,听着就觉得离谱。甚至有传言说伦敦的验尸官——维斯考特都和他们有关系,当时这真的让我忧心忡忡。”
    “唉,人生就是这么无常。不过打断一下,是不是我找到维斯考特先生就可以打听到克劳利夫人的去向了呢?”
    “他已经死了”
    “啊?怎么死的?”
    “不知道。”他叹了口气。
    “?”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10-12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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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和亚雷斯塔混在一起的疯子们——除了亚雷斯塔本人,都离奇地死在街头。这也包括维斯考特,这似乎坐实了先前的传言。友人写信告诉我当天的状况,那天晚上,布莱斯特大道那边闪过了极为耀眼的白光,当天乌云密布,所以人都以为是雷击,都躲在家里。但是这道光不像闪电,因为听不见哪怕一丝声音,而又胜似闪电,这光极其之强,方圆一百英里的人都能看见,我想,说不定更远的地方看不见的原因只是地球是圆的。第二天便有人发现了那些人的尸体。其中,最先发现的,马瑟斯的身体就像被一把没有厚度的刀劈开了。正当警察想去找验尸官的时候,发现他也死在此处,胸口有一个像人手一般大小,却绝无可能是人类造成的爪痕,除此之外,别无他伤。但是,这些爪痕连外行人都知道不可能致命。后面,人们陆陆续续发现了二十多具尸体,有的像被吓死了,有的被烧成了焦炭,但衣服却毫发无损。这个事件当时震动了整个英国,上了报纸呢,但是最后却以自然灾害的名义不了了之了,毕竟太多离奇的情况了。作为唯一活下来的人,亚雷斯塔,不是没人怀疑,但是没有人能想到他如何一晚上用这么多种不同的离奇手段杀死如此多人,所以警察也完全没有把他当成嫌犯。对于个别质问他的人,他只是闭上眼睛,像强忍心中的怒火一般,然后用极为平静的声音,像岔开话题一样,说:‘那是他们自找的,他们在试图让悲催的命运笼罩在你们身上,你们无需为他们的死感到忧伤。’”
      我沉默了许久,“那我现在要如何找到克劳利一家呢?”
      “我不知道他们近况,不过他们似乎住在北郊,你可以去问问。”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10-12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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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过友人,我便出发了。一路走,一路问,几小时后,我便来到了克劳利一家的门前。
        出乎意料的是,房子不是贫民窟,而是一栋精致的两层欧式小屋。院子里栽着几棵月桂,穿过院子连着大门的是一条小道,两边种着大片的蔷薇,可以看出打理得很好。怎么看都不像是疯子的居所。
        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萝丝·克劳利。虽然已经很久不见了,但是她的容貌基本没有改变,只是她的眼中不像从前那般清澈,而是透露着焦虑和忧伤。
        我以为我会看见狭小脏乱的房子,就像我印象中疯子住的那样,但实际上她家中十分整洁,且有不少埃及风格的装饰。进门可以看见正对着的几张照片,有克劳利夫妇的婚照,背景是苏格兰风格墙壁,应该是在某个教堂里,有他们度蜜月的照片,背景像是埃及。客厅摆着很多埃及房间内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她请我进客厅便匆匆回屋了。
        不久,我见她抱着婴儿出来了。寒暄不久,我便向她表示了来意。
        她叹了口气,“您并没有什么亏欠我的,当时帮助你的是我的父母,但是他们已经不在了。”
        “……”我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沉默。
        她也只是沉默。
        “请问克劳利先生在哪?我应该向他问个好。”为了打断尴尬的沉默,我只好随便问点什么。
        “他走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等他找到治孩子的方法。”
        我这才发觉婴儿的不对,她的脸烧的通红,脸上,脖子上都是玫瑰样的疹子,而且哇哇大哭着。
        “这,是伤寒吗?”
        “像,但不是。我找到的医生都这么说,这么开药,但是没有一个有用的。”
        “那……”
        “都没用的,您能想到的我们都尝试过了。或者说,我们早就知道没用的,早就知道了……”
        “……”我沉默了一会。我无法理解她的话,但是还是决定帮助他。
        “那,克劳利先生在何处?他为什么,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在孩子发病前三天离开,他告诉我孩子将会生重病,他去阿尔卑斯山上寻找救孩子的方法。”
        这让我一头雾水,他怎么可能在孩子生病前便知道呢?而且,他去雪山找方法?草药也不会生长在那啊。
        “您确定吗?”
        “确定。”
        她看了看我,像是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下去了。但是,犹豫很久后,她还是说了。
        “如果可以的话,能帮我找到他,让他回来吗?我感觉孩子撑不了多久了。想让孩子离开前再见见父亲。不过,我只知道他去阿尔卑斯山了,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依他的性格,可能不是什么很好到达的地方。如果他去了太偏僻的地方,找不到他的话,那就算了吧。”
        我没法说什么,但我还是答应下来了。
        离开前,我看了看孩子,襁褓上挂着一个精心制作的名牌,写着“纽伊·玛·阿萨努尔·黑卡蒂·萨波·伊萨贝尔·莉莉丝”。很难想象,但又不得不否认,这一长串的是人名。而且有些我认识的是传说中恶魔的名字,神话中神的名字。他们一家大抵是疯了吧。但是为了让他们一家最后的日子有点希望,我还是选择去找克劳利。
        最后,我向她道别,“不要太过伤心了,相信好运吧。”
        “不可能的,命运不会站在我们这边。或者说,它本站在我们这边,但黄金的暴行篡改了它。”她小声说到。
        我还是无话可说,只得尴尬道别。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10-12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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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辗转三天,带着家中的登山装备,换乘汽车,渡轮,火车,来到了意大利。一路询问,知晓这个奇怪的克劳利先生大概是去登勃朗峰了。
          我问的人都对他印象深刻,他只穿着一件斗篷便去登山了,没找向导,向导也拦不住。而且好久未见返回,再加上最近出现了好几次反常的雪崩,大家都认为这个傲慢的外行人死在雪山上了。
          我做好了只发现尸体的心理准备,但是不知为何,意识最深处还是认为我能找到他。
          由于最近常发雪崩,当地的向导大多拒绝了,最后找到一人,开了很高的价格,我没犹豫便选择了他。
          随后,我们便向勃朗峰进发了。我们选择了一条缓路上山,一路上,天气晴好,风也不大,只是雪有些晃眼。经过大半天,我们来到了半山腰,然而,我们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或者他的尸体。他知难而退了?还是他真能只凭那件斗篷爬到山顶?
          正这么想着,远处雪的咆哮声传来。是雪崩。经验丰富的向导立刻拉着我侧向躲避。我本以为可以躲开,但出乎意料的是,我的眼前突然被白色覆盖了。我知道,我被雪崩吞噬了。被雪覆盖前一刻,我能清晰地看到雪崩,大量的雪,不是往下飞驰,而是环绕着山峰奔涌。
          意识很快消逝,大脑一片空白,连对死亡的恐惧都没有。
          再次睁开眼,站起来,我发觉自己已经在山顶了。向导躺在身边,他仍然昏迷。环顾四周,我发现了那个奇怪的人,他正盯着我。他有这男女莫变的脸庞,留着银白色的长发,只穿着一件衬衣,一副斗篷。虽然时间已经很久了,眼前的这个人和我记忆中的爱德华相差很远了,但我还是能认出是他。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我还是可以看出流露出来的悲伤和不甘。我正打算告诉他莉莉丝的事,他却先一步对我说。“谢谢,我知道了。剩下的是我们家的家事,不劳烦您了,请回吧。”
          “您,到底是谁?是亚历山大·爱德华吗?”
          “虽然您不必知道,但是告诉您也无妨。我是beast666,被魔法深深伤害,憎恶魔法,不被人理解,无法成功的魔法师。”
          说罢,他便转身向后离去。
          我呆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我总觉得我还应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于是,我便紧跟上去。
          可是,我忘记了,我们在山顶。
          迈出的脚踏空了,我向下落去。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我在向导家中。他告诉我,我们遇到了雪崩,向导拉着我逃出了雪崩,但我却被一块石头砸中了,索性有羽绒服缓冲,我只是晕了过去。
          山顶上遇到克劳利的事情,是梦吗?我的印象也仅有他对我说的话了。我仔细回想,想起山顶地面上绘制了一种的图形。是六角的图形,但是很特殊,不是六边形,也不是犹太六芒星,而是一种可以一笔画出的六芒星。其外似乎有类似拉丁语的字母,还有更多文字,我完全无法看懂。
          最近的奇遇,让一个词在我的脑海中闪过——魔法。难道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东西吗?
          短时间内,我无法再爬山了。于是我又花重金,请人登顶,告诉我山顶上是否有绘制什么。请的好几个向导都告诉我,什么都没有。
          养好身体后,我便回伦敦了。再去拜访克劳利一家,但那里已人去楼空。四处询问,得知,我走的那天晚上,莉莉丝便夭折了。此后,萝丝彻底疯了,开始酗酒,后面便流落街头,而后不知去向。三天后,也就是我见到克劳利的那天,克劳利回来了,也没说什么,后也不知去向。
          往后,和克劳利有关的事情,都不是我亲身经历,只是听闻了。
          一年后,克劳利出版了几本讲魔法的书,开始变得出名,开始有人追随他,社会上也开始越来越多的人声称会魔法,要相信魔法。
          五年后,他因为癫狂的行为被驱逐出英国。
          十年后,他在西西里岛建立了一所反基督的修道院。
          二十五年后,据说他秘密地回到了英国。
          四十年后,克劳利死了,英国清教在报纸上发表了评论,声称其因妖言惑众认为自己会魔法,而最后在无名的乡村中悲惨地死去,这是便是自食其果。
          同年,听说克劳利被葬在无名的乡村的一个小坟墓里。
          后来,有传言他还活着。
          后来,以日本的五行机关为首的科研机构开始推广科学普及运动,科学的浪潮涌来,这一段历史也终于只是历史,被认为是大众在两次世界大战及其前后的社会压力下产生的心理效应。
          亚雷斯塔·克劳利,他究竟是一个疯子,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魔法师呢?我搞不清楚。或许就像他所说的吧,一个不被理解的魔法师。
          无从哀悼这个疯子魔法师,谨作此文记载数十年前我的奇遇以示怀念。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10-12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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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娅娘生日,为此写了本篇短篇小说,第一次写,写得不好,非常抱歉。前面少了一楼是我自己删的,复制点错了,内容没有少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10-12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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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的贵族去巴黎谋生,按魔禁的尿性应该是有人故意安排意图引发英法战争,是不是又要毁灭英联邦的魔法基础,还是去凡尔赛宫自爆毁灭法国的魔法基础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10-12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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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真好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10-12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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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哥儿?何时来得()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4-10-12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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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人视角(无恶意,纯娱乐):
                    亚雷斯塔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大光头,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
                    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斟两杯酒,要一碟鱼薯条。”便排出九磅大钱。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到人家那骚扰了!”大光头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在布莱斯路亲眼见你挨了叶芝的书,踢下楼。”
                    亚雷斯塔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战斗不能算骚……!战斗……魔法师的事,能算骚扰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幻想杀手”,什么“可能性”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亚雷斯塔喝过半碗酒,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大光头,你当真认识魔法么?”
                    亚雷斯塔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
                    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成功也捞不到呢?”
                    亚雷斯塔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相位摩擦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10-12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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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dd


                      IP属地:上海12楼2024-10-12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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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真好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4-10-15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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