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的动向
陈词休一再提出应对各大城市，尤其是荆北进行戒严，以维护政府权威。
邱庆荃与部分军官认为军队不应干涉政治，不应介入政党冲突。
第15军的部分中下级军官与士兵，对被镇压的农民感到同情。一些私下的集会被发起，军长黎辉严厉地制止这种行为，并一再强调不干涉立场。
遭到排挤的杜雨仁被安排至南诏地区担任第19军某旅旅长，他对陈词休对其的排挤感到愤懑，恩施事件爆发后，中下级军官和士兵多有议论，尽管军中一再强调纪律，但是他事实上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并纵容各类小册子在军中传阅，导致该旅各种“非主流”思潮迅速蔓延。
驻扎在东北的第21军、22军向参谋总部报告：部分驻东北的苏俄军人脱下军装，被新成立的东北铁路公司保卫处雇佣，疑似在对其工人进行军事化训练，数量至少在上千人。

三齐黑衫党势力的扩大
尽管在东北对社会党人的攻击没有取得足够效果，但是邹齐在国会的演讲让他名声大噪。
恩施大暴动事件让相当一部分地主、富农感到恐惧，深怕恩施地主的命运发生在自己身上。邹齐因势利导，规劝三齐的地主们向农民减租减息，并通过黑衫党基层党员，将部分无业贫民吸收进黑衫军，维持城镇与乡间治安，其费用则由惊惧不已的地主、富农们承担。
由于邹齐的政策更有效的保护了地主们，使得当地一向偏向汉学党、光荣党的地主纷纷对黑衫党表示了支持，部分汉学党人甚至公开提出与黑衫党进行合作，共同迎接年底大选。

附：
秦昭月的国会演讲
国会演讲稿：人民与宪法的最后呼声
尊敬的议长，尊敬的各位议员，尊敬的全国人民：
今天，我怀着沉重的心情站在这里，不仅以一名国会议员的身份，更以一位青年、一位深信宪法的公民身份，向这个国家的首相，也向全体国民发出呐喊，这不是一次平常的演讲，而是一场关于我们国家命运的正义呼声。
我们必须面对一个令人痛心却不可回避的事实——本届政府，尤其是我们敬爱的首相，正在逐步背离宪法的精神，将这个国家推向危险的深渊。
一、对首相功绩的敬仰与今日失望的交织
首先，我想申明我的立场：与所有年轻人一样，我是读着首相阁下在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保家卫国，为民族独立与自由抛头颅，洒热血的历史故事长大的。
我的父亲与兄长曾在甲午战争期间效力于首相麾下，如今也在为其连任而奔波，他是我们民族的英雄，是国家危亡时的中流砥柱。他曾带领我们击退外敌，用智慧与勇气捍卫了国家的尊严。
他的名字曾是无数年轻人心中的灯塔，他的故事曾让我这样的后辈满怀希望。
然而今天，这位曾经的英雄却违背了自己曾誓死保卫的宪法与自由。更让我痛心的是，他正在用曾经赢得的荣光，为他违宪、专制的行为提供遮羞布。首相阁下，您是否意识到，您如今的所作所为，不仅背弃了人民，也背弃了您自己？
二、违宪与滥权的累累罪行
1.首相未经司法授权，非法逮捕了游行的学生；越过民选地方官员的职权，直接干预地方事务，因此导致一位反对党市长因蒙羞而辞职。
这些行为，让我感到恐惧。一个不保护我们的学生、不尊重宪法授权的地方权利的政府。那么，我们每一个人，还有什么自由与尊严可言？难道，这就是首相当年为之浴血奋战的“国家自由”吗？
2.当左翼媒体揭露我们劳工在国外的悲惨遭遇时，我们期待的是什么？是国家的反思，是政府的担当。然而，我们等来的却是报社的查封，是真相的掩盖，更是对宪法规定的言论自由的悍然侵犯
这种行为，是否符合宪法赋予每一位公民的言论自由？这种压制，是否代表了一个民族英雄应有的宽广胸怀？
3.更不可容忍的是，在松江选举期间，首相钟爱的日本与其傀儡势力率先挑起暴力，袭击工会与本人，最终引发了双方的互殴，还一手策划了骇人听闻的松江纵火案。
然而，首相只追究社会党和工人的责任，选择性忽视了这场暴力的挑衅者与发起者。随后，首相更进一步，侵犯工会自由，剥夺工人阶级的组织权利。这些行为，是对劳动者生存权和基本尊严的双重打击。
4.首相在与日本的外交谈判中，未曾要求对方不得干涉震旦内政，甚至默许对方扶持黑衫党和操纵舆论，这种沉默是对国家主权的严重放弃。
然而，令人讽刺的是，首相在与苏俄的外交谈判中，却一再强调不得干涉我国的内政。这样的双重标准，不仅暴露了他的外交政策充满投机性，更让人民质疑：他的立场到底是捍卫国家主权，还是利用职务便利为日本帝国主义开绿灯？
这种选择性维护主权的做法，不仅有损国家尊严，更是在国际舞台上丢弃了我们应有的独立与自信。
三、对所有人的呐喊：我们不能再沉默
亲爱的同胞们，我今天站在这里，会激怒首相阁下，也会触动他的反动党多数党议员们的不安。日本傀儡黑衫党曾在松江袭击过我，接下来我还会面临更多来自亲日分子的个人风险。
我也知道，首相掌控了国会，掌控了警察，掌控了军队，甚至掌控了许多国民的思想。我更加知道，首相所在的光荣党占据了国会多数席位，今天的弹劾提案注定会失败！
可是，我依然要站在这里，向独裁者发出质疑，向全国的人民呐喊，因为失败的责任不在我们，而在这个违背宪法的政府！
这场失败，也不是我们对正义的背弃，而是对一个失控政府的控诉！我们的沉默只会换来更多的压迫；我们的退让，只会让独裁者更加肆无忌惮。
议员，站出来！
神圣的责任与宪法的自由呼唤你们，捍卫人民是我们的天职！反抗首相暴政的第一道防线从这里开始！
学生，站出来！
你们的青春不该被铁链束缚，街头的游行是你们对自由的呐喊。不要害怕牢狱，因为真正的牢笼是我们对不公的沉默。
记者，站出来！
真相的光芒不该被查封的报纸遮蔽。你们的笔是人民的武器，你们的声音是历史的见证。
工人，站出来！
你们的双手创造了这个国家的繁荣，却被剥夺了应有的尊严和自由。不要再让那些只为权贵服务的政策压在你们的肩上。
四、对首相的最后质问
首相阁下，您曾经用鲜血捍卫国家的自由与独立，今天您是否愿意为同样的自由，放下您手中滥用的权力？您的决定将决定您是这个国家的英雄，还是历史上独裁者中的一员。
五、致全国：让街头成为我们的国会
亲爱的人民，当国会的多数议员选择背弃正义时，街头就是我们的国会。让我们走上街头，用脚步丈量自由的边界；让我们罢工，用团结撼动权力的堡垒；让我们的怒吼，响彻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我们不是反对国家的叛徒，我们是守护宪法的斗士！今天的独裁不会是永恒，人民的力量才是不可战胜的力量。
六、结束语
各位同仁，请记住你们今天投下的每一票。它不仅将载入历史，也将被你的良知审判。无论今天的结果如何，我将与人民站在一起。首相可以逮捕我，可以封堵我的嘴，但他无法熄灭人民追求自由的火焰。

1925年10月中旬-下旬
反光荣党联盟的解体与两大政党同盟的建立

社会党的应对
活跃的女议员秦昭月在《新青年》发表书名文章《路在何方：缔造属于人民的伟大震旦》
文章依次对其余四大党派给予了有力抨击，并号召人民委社会党投票。
党的第一书记崔呈秀派人前往荆北，帮助当地处理善后事宜，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同时，安排党员分赴各地，开始国会议员的竞选工作。
《红星》发表了3篇文章，分别介绍黑水省煤矿生产的成果、白匈自治区治理性病传染病的成果与京畿省破除封建迷信、与土豪劣绅对抗的成果。从三个角度展现了社会党人的施政方向与成绩。

首相府的激烈争执
小侯爷牵头草拟了关于与英法合作加强军事建设的一揽子协议。
陈词休明确指出，没有总参谋部点头，这些章程一条也不可能获得通过。陈表示自己不愿意干涉政务，小侯爷最好也别干涉军务，毕竟您没有在军中服役哪怕一天的经验，简单的一个支援火力就要分别师从英法两家，这明显是外行做法。还是按照既有章程，继续推行德式军制，如果有需要优化的地方，他们会及时向内阁报告。
小侯爷对其倨傲的态度感到极其不满，据说两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其中名句包括而不限于“和你们这群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国家呢？”“国家被搞成这个样子，你们都是要向天子、向万民谢罪的。”“毛没长齐的小杆子也来指导我搞军事？”“我在彭城击退开明党叛军的时候，你还在嘘嘘玩泥巴呢，少爷。”

外交部的人事任命与新动向
对内阁的不信任案，由于立宪党与光荣党结成同盟而实际上无疾而终，但是由于社会党人的猛烈火力（尤其是秦昭月和邹齐的关键表现），外交大臣及部内多名高级官员被迫辞职，光荣党损失惨重。
事出紧急，执政党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任命——任命秦昭月的父亲，出身高贵的秦志铭担任新任外交大臣。一石激起千层浪，对于秦昭月是否反向助攻，实则暗助其父的谣言开始传播开来。社会党人对此坚决否认，指出其父女早已决裂，秦议员是坚定的社会党人，此事绝无怀疑空间。
新外交部班子一上任便积极与英法接触，先后达成了与英法的定期部长级会议沟通机制等外交成果，一扫原有的外交颓势。同时，外交部派出相应特使分别牵头与英法就经贸合作、工业合作、物流合作、技术转移、金融合作、贸易自由化等方面进行洽谈，相信不日将会有结果。但是，其中关于降低关税等部分牵动立宪党的敏感神经，可能会给谈判带来些许困难。
关于文化合作的部分，已经由立宪党人在松江实施，将进一步在江浙、交东和燕京推广。
关于政治合作的部分，由于其反苏意图过于明显，英法两国都表现的极为慎重，谈判暂时陷入僵局。

荆北事件的余波
尽管后知后觉，第15军的部分军队还是开进了暴动之后的恩施维持秩序，当地秩序已经被农会和社会党基层党组织稳定。军队开进后，当地左派人士积极向15军的士兵们传播左派思想，军官屡禁不止。军长黎辉以局势已经稳定为由，向总参谋部请求撤回军队，得到批准。经此事件，荆北的社会党力量更加壮大，地主乡绅们敢怒不敢言。

在白匈人的圣地公审活佛
作为坚定的马列主义者，乔西合对活佛代表的旧宗教势力深恶痛绝，宗教人士在白匈地区占据了十分之一的人口，却占有三分之二的土地、牧场和财富，这帮人吃喝嫖赌，大肆传播性病，导致整个白匈土地乌烟瘴气。
此前，受党内高层的限制，乔西合暂时没有对宗教势力采取手段。但是由于收到恩施事件的鼓舞，也拗不过穷苦牧民的一再请求，乔西合与白匈社会党人在斡难河——传说中铁木真建立汗国的地方，对活佛及其部属进行了人民公审，32名宗教头目被宣判死刑，十余万农奴得到解放，大批牧场牲畜被重新分配。
此次事件再次震惊了包括社会党在内的各个党派，社会党内高层也没料到乔西合会在此时发起公审。其余各党派更是惊恐莫名。

华北——右派人士的应对
在相对保守传统的三齐、河洛、皖中、京畿等人口大省，黑衫党人的种族优越论与汉学党人的接地气的宣传手段相结合。衍生并推广了以三齐快板、黄梅戏、梆子、豫剧开展政治宣传的方式，“先有震旦后有天，咱的陛下就是活神仙”“打蛮夷、灭西洋，汉家男儿当自强，魑魅魍魉莫猖狂”等唱词脍炙人口，任何“现代化”宣传手段无法匹敌。

附：
秦昭月的署名文章
在新青年报上发文《路在何方：缔造属于人民的伟大震旦》
历史总会在关键时刻向人们提问：国家的路在何方？今天，震旦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每一个选择都将决定未来的方向。
在过去的一年里，震旦发生了一系列牵动人心的事件：松江选举中的暴力与谎言、荆北士绅对农民的血腥压迫、辽东外交危机中的挑动、首相英雄身份的陨落，以及围绕工人和工会权益的争议。
这些事件不仅揭示了社会的不公与权力的滥用，更让我们看清，不同政党在面对危机时的真实面目。
1.危机中的谎言与压迫
光荣党本应肩负国家责任，对内改善民生，对外捍卫主权。然而，他们用违宪与暴力，将国家拖入深渊，人民推向苦难。
逮捕学生、查封报社、打压为赴日劳工发声的社会党，只因这些声音揭穿了他们的真面目。
他们纵容黑衫党的暴力，让工人倒在暴徒的棍棒下，集会被血腥冲散；他们默许士绅压迫农民，却对农民的呐喊充耳不闻。他们的“对日友谊”，不过是以人民的屈辱与尊严为代价，换取对外国势力的卑躬屈膝。
光荣党的“光荣”从未属于人民，而是属于那些出卖国家的买办，属于那些压迫劳工的资本家，属于那些视人民为刍狗的特权阶级。
当劳工远赴异乡沦为廉价劳动力，当亲友被暴力压迫却无处求助，当你的声音被禁锢甚至说话成罪名，我们还能允许这样的“光荣”继续吗？
黑衫党打着“民族尊严”的旗帜，却让街头充满了鲜血与恐惧。
在松江，他们公然袭击街头工人集会，策划纵火案，用暴力干扰选举，以恐怖手段迫使人民噤声。被打倒的工人中，有人流血倒地，有人再也无法回到工作岗位，黑衫党却将这场浩劫视为他们对社会党的“胜利”
在辽东，黑衫党再次粉墨登场。他们以“反苏”为名掀起暴力冲突，再次将矛头对准社会党与工人，不惜煽动民族仇恨的手段制造一场外交危机，将整个国家卷入危难之中。这不仅是对辽东地区的撕裂，更是一场对全国和平的挑衅。
当一个政党需要暴徒的棍棒和选票箱的火焰来维持权力，他们允诺的未来只会是一场更大的灾难。
汉学党以“乡贤治国”为幌子，企图将震旦拖回封建专制的深渊。他们在荆北策划士绅对农民的血腥压迫。当法院依法判决士绅有罪时，他们派遣家丁围攻地方政府，企图用暴力取代法治，用特权凌驾于正义之上。
他们是旧时代的幽灵，是特权阶级贪婪的延续。他们怀念的是一个士绅高高在上、农民永远卑微的社会，他们要重塑的是一个多数人被压在泥土里的封建特权帝国。
今天，他们攻击农民和地方政府；明天，他们可能会将特权的魔爪伸向每一个普通人。
立宪党自诩“现代化”的倡导者，鼓吹效仿英美日的模式，似乎只要复制这些国家的制度，国家便能一劳永逸地走向繁荣。但他们忘记了，没有根植于本国现实的改革，只是空中楼阁。
立宪党在每次危机中都缺席，他们对士绅暴行不置一词，对黑衫党的暴力避而不谈，对光荣党的违宪沉默不语。
而当社会党反对光荣党侵犯工会自由、没收工会所谓“武器”时，他们却跳出来指责社会党“暴力”，试图以“中立”之名博取直名，却无视工人面对暴力威胁时的处境。
土地改革、工人权益、社会治理，这些迫在眉睫的问题，无法靠背诵《自由宪章》，歌颂《权利法案》，朗读《独立宣言》和以明治维新为榜样来解决。
他们的“现代化”理念，看似高屋建瓴，却始终未能触及震旦的实际问题，他们既没有具体的政策纲领，也缺乏对人民现实问题的关怀与同情。
这些政党，无论是暴力、特权，还是冷漠旁观，都在拖累震旦的未来。
2.面对危机，谁在为人民发声？
社会党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在荆北，他们支持农民发起诉讼，推动司法裁决；在松江，他们领导工会反击选举暴力，保护工人安全；
在辽东，他们呼吁和平，避免民族仇恨撕裂国家；在宪法危机中，他们不畏强权，直面镇压。
社会党的每一次行动，都向人民证明：在危机面前，他们始终与人民并肩而立。
3.选择的关键时刻
震旦的未来，不属于特权与暴力，不属于冷眼旁观的看客，也不属于高高在上的空想家。
它属于我们，属于千千万万，用汗水滋润这片土地，用智慧推动它前进的人，而现在，我们也必须用行动为未来指明方向。
每一张选票，都是在为未来的光明发声。
荆北的农民用鲜血提醒我们：如果不去抗争，特权将永远俯视众生；
辽东的无辜者警示我们：如果不制止暴力，和平将被践踏成尘；
松江的工人用残躯证明：如果不发出声音，沉默只会助长施暴者的狂妄；
燕京的清算昭示我们：如果不去反抗暴政，不公将主宰一切。
震旦的路在何方？它就在我们的选择中，也掌握在我们的行动中。
让我们用选票宣告：震旦属于劳动者，属于追求公平与正义的人民！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选择，这是交给历史的答案，也是写给未来的宣言！

1925年11月上旬
第18军进入库伦，乔西合撤离
接到命令后，总参谋部立即组织实施了对白匈自治区“乱党”的进攻行动，18军下辖1个旅，从归绥出发，迅速占领库伦。乔西合与白匈社会党高层未做抵抗，数百人骑马撤离。
撤离前，乔西合将城内三晋商贾全部召集起来，逼迫三晋商贾将手中持有的白匈人的欠条全部焚毁，典当之物全部交还原主。
18军进驻库伦后，发现城内百姓对他们极为冷淡。旅长徐寿昌询问当地人，答曰：“你们赶走了我们的解放者，他临走前让我们不要抵抗，等他回来。”
白匈地区与苏俄的边界线极为漫长，两边的白匈人惯于来往穿梭，无法封锁边界。
三晋商贾代表来到燕京，向边疆与宗教事务部的官员哭诉，并要求追回他们的合法财产。王公们和喇嘛们同样要求夺回他们的土地、财产、农奴和政治地位。

邹齐的国会演说
议长先生，各位尊敬的议员：
刚才，联合调查组的先生责问我：为何发表违背宪法的言论？是否故意激化民族矛盾，破坏国家团结？我们党的组织是否与外国势力有联系？
我现在回答这些问题。
先生们，今天，我们站在这座国会大厦，站在燕京城里，站在这块祖先用鲜血和尊严浇灌的土地上！我的身后，是诸葛武侯的雕像！他是全天下公认的伟人！他是震旦民族的荣光！
而我的面前，是一个汩汩流血的民族，一个在屈辱中呻吟的民族！
两次罂粟战争之后，我们这个民族的骄傲就没有了！那些战胜者们骑在我们的脖子上作威作福，他们随意践踏我们的尊严，一个东亚大陆上最高贵的民族的尊严！你们告诉我，我们是应该像诸葛武侯一样去做一个战士，还是在洋人的皮鞭下做一个温驯的奴隶？！
你们或许要说：邹先生，我们的人民只是需要一碗饭、一盘馒头。是啊，你的说法很对，生命实在是太重要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那是自由！那就是尊严！
只要松江的公共租界上空、只要黑水河的俄国舰船上、只要红港岛的总督府上，一日还飘扬着列强的国旗，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只要那些英国人、法国人、俄国人在我们的国土上横行霸道，在挂着“震旦人与狗不得入内”的会馆里寻欢作乐，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只要在东亚的版图上，这个叫震旦的国家四分五裂积弱不堪，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只要列强的东洋人西洋人在聊天的时候说到震旦这个字眼的时候会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我们需要的，不是一碗米饭!而是一个生存空间!一个民族的生存空间!这生存的空间，不是靠乞求和抗议来实现的，而是靠铁和血来实现的!”
别人欺辱我们，哪怕是最弱小的民族也来践踏我们，我们的政府只会叫着:我们表示强烈的愤慨和抗议，这样的人。是没有骨头的!这样的人，是低贱的!我们应该用万马奔腾的震耳欲聋声让敌人颤抖!我们应该碾压他们的尊严、生命，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一群只知道抗议的懦夫!
先生们，一个只懂得屈膝投降的国家，是一个没有骨头的国家!一个只懂得求和的政府，是一个没有骨头的政府!当我们的尊严、领土、生存的空间都遭受践踏的'时候，还不知羞耻地抗议，这样的国家，你们最后也会抛弃它们的!
我很骄傲，在四万万同胞中，这样没有骨头的人，少之又少!我在城市、乡村、田间地头看到的，是一个流着千年不屈血液的军团!这血液，曾经在我们祖先的血管里面流淌过，他们没有屈服过!现在，这血液在我们的身体里面汩汩奔涌，你们告诉我，你们愿意它冷却吗!?
能够团结人们的，有两件东西: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犯罪。我们有雕刻在震旦黑底红龙旗帜上面的伟大理想，我们会为这理想流尽我们的最后一滴血!
调查组的先生们说，我煽动排外情绪，制造外交事端，我犯有罪过。
如果说驱逐蛮夷，恢复震旦的荣光是一种罪过，那我愿意和四万万同胞一起犯下这滔天大罪！
从罂粟战争开始签订的100多个不平等条约，是强加给我们一个极大的耻辱!我们有拒绝执行它的决心和理由!我们要像诸葛武侯那样，带领着同胞们高举着那面自由的大旗英勇杀敌!然后世界就能够看到，我们震旦人，到底是四万万奴隶还是四万万坚贞不屈的战士!
执政党的某位大人物派人告诉我，如果我愿意依附于他，他愿意帮助我成为党内的领袖，甚至进入内阁。
在这里，我要对这位大人物说：你们和英法列强媾和，让他们的工厂开在我们的土地，剥削我们的人民，我深感耻辱！你们对苏俄及其仆从的公然反叛宽纵忍让，让红色势力深入东北诸省，我深感耻辱！你们对白匈叛军一再姑息养奸，导致他们公然犯下种种罪行，我深感耻辱！
如果我能手握战旗，我，邹齐，会像诸葛武侯那样，举着属于我们震旦的大旗冲在最前方!哪怕是战死，我也会微笑着进入九泉!我会见到我们荣耀的祖先们，我可以昂着头颅走到伟大的先祖跟前，我可以骄傲地对他说:我，你的子孙，没有给你丢脸，我为伟大的震旦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我们不为奴役而战!我们为自由而战!我们不是机器，不是牛马，我们是人!是从来没有屈服过的震旦人!”
我们以自由的名义团结起来!为一个新的、公平的世界而战!我们为人人有工作而战!为那些奴役我们的人滚出汉族人的土地而战!为我们不需要整天喊着抗议而战!为我们的尊严而战!为我们的诺言而战!”
为解放这个国家而战!震旦人民，我们为我们的祖先的荣耀而战!为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够骄傲地宣传:我们为从来不屈服的震旦而战!
我的同胞们，震旦人民万岁!自由，万岁!

11月中旬-下旬
白匈人大叛乱？还是大起义？
乔西合带领几百名社会党骨干离开库伦，但是白匈自治区的骚乱并没有因此结束，他们骑马走遍了从乌里雅苏台到科布多之间的各个部落、市镇、村落，每到一地，迫使农奴主、王公与寺庙退还土地，惩戒民愤较大者，焚烧债券，解放农民和牧民，受到了底层人民的极大欢迎。他发展出了一支约五百人的武装力量，装备着清一色的苏式装备，对草原上农奴主的旧式武装拥有绝对的武力优势，无人甘于反抗他。
库伦城内，推选出了一个5人领导小组。3人由库伦市民选出，皆为左派人士，2人由宗教人士推选的喇嘛担任。翌日，其中1名喇嘛在寺庙中暴毙身亡。当地警察局简单调查后，认为其系突发疾病。另1人退出领导小组。
驻扎该地的旅长徐寿昌向军部汇报：如果需要追击乔西合，他需要至少1000匹马，同等数量的骆驼，如果考虑到戈壁行军的巨大损耗，建议各上浮30%。他就能采取一次迅捷有力的突袭，尝试抓捕乔西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