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咳嗽一声,用英语开始例行公事的盘问。
“名字?”
“玫。”我撑着额头勉强敷衍。
“家族姓氏?”
“赵。”
“国籍?”
“中华人民共和国。”
“身份?”
“奥德萨国立音乐学院的学生。”
“地址?”
我报上当前的居住地址。他皱起眉头,“为什么和签证上的地址不符?”声音虽然生硬,英语发音倒是罕见的标准,不比一般的乌克兰人,说起英语嘴里像含着一大口伏特加酒。
“因为签证时没人告诉我,房客还包括蟑螂和老鼠。”我不耐烦,皱起眉头看着他,“难道阁下没住过学生公寓?
他板得紧紧的脸稍稍松动,启齿露出一丝微笑。我这才注意到,对面坐着的,是位面目端正的乌国帅哥。帽檐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像阳光下的黑海,碧蓝清澈。
这点恩赐似的微笑,如同乌云背后的阳光,云缝里露露脸又很快消逝,后面的问题开始愈加尖锐。
“我什么也没看到。”面对他的逼问,我来来回回只有这么一句。事实上,我的确什么也没看到,我有限的俄语修行,也只够支持我语法正确兼发音清晰地表达这一句。
而那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徘徊不去,“告诉**,你什么也没有看到,明白吗?”
我极力想回忆起那个男人的其他特征,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的画面,只剩下那角棕色的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