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克兰的华商,提起灰色清关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按照正常的清关程序,进口商品均以奢侈品300%征税。以廉价为卖点的中国商品,不走点歪门邪道,难道让那些批发商喝西北风?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孙嘉遇做的竟是这一行,一直以为他是进口批发商。
察觉到我的不悦,安德烈也不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酒馆古老的留声机里放着怀旧的歌曲,一曲《山楂树》,让我想起爸妈,一时间有点难过。爸年轻的时候,拉一手漂亮的手风琴,就是靠几首苏联的靡靡之音,才把我妈追到手,这首歌我自小就耳熟能详。
我摇晃着身体,跟着旋律轻轻哼唱:“那茂密的山楂树白花开满枝头, 哦,你可爱的山楂树为何要发愁……”
安德烈看我自得其乐的样子,明显松口气,过一会儿问我,“玫,你的名字在中文里是什么意思?”
我举起啤酒杯子笑笑,“你猜。”
“m-e-i, 很象May的发音,”他低头想了想,试探着问,“五月?夏日?”
“错了。给你个提示,你想想,五月里乌克兰有什么花开放?”
“铃兰?鸢尾?矢车菊?”他仰头望着天花板,猜着猜着就开始胡说八道,“向日葵?”
酒精在身体里渐渐发散,我感觉到飘飘然的愉快,不禁大笑,“不对,再猜。”
“难道是玫瑰?”见我点头,他伸出手抚摸我的面颊,带着一点醉意,“美丽的名字,非常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