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藏其心，不可测度，相自相，心自心，相由心生
相由心生，心既生矣，与着相无所分别也；所以须见相无相，法与非法，皆不可着。
有心无相。相由心生。有相无心。相由心灭。是命相又根於心之行为而转移焉。

十年诵公诗，正自识孙楚。
一日从公游，如入图书府。
登门迹已熟，入室心相予。
及观连屋处，益知用意苦。
岩岩中书君，正色元佑年。
文章照今古，神物护简编。
盛德宜有后，诸孙如彼贤。
韡韡常棣华，相戒南陔篇。

人的一切形态，都是来自于“生活方式”。
这世界没有生来就高尚或卑劣的人，
品格都是在后天形成的。
生活方式也会给人带去方方面面的压力，使人与它趋同。
看见一个国度里的人什么样子，就知道他们生活在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方式中。
生活方式就是文化。
而文明，就是这套生活办法中各种具体的设置。
不论人或事，只有看到生活方式这个层面，才算真的洞察和理解了它。

东岛也内卷，但不是卷别人，而是卷自己。
东岛的神道教是个很松散软性的宗教，它并不在人的生活里硬性规定什么内容。
我想他们的“日式内卷”是来自于他们维持至今的封建遗风。
封建本身就是团体。
封土地，建诸侯，各有一摊儿。
它的权利不仅分层级，还是分领域的，权力和权力之间是彼此隔绝的。
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我管不了。
家臣、武士和农民，只服从自己所归属土地上的大名的，不听老黄的。
这和西岛很像。

西岛是第一个实现许多体制的国家，
而第二个实现的，就是西路。
接下来的其他国家都是效仿，并且也没搞出像西岛西路那样的现代体制。
就因为西岛是标准的封建社会。
西岛至今都没有一部正式的宪法，它是靠习惯法和判例法运作的，但这不妨碍它是个标准的现代国家。

再说回东岛。
东岛在过去也始终是农业国家，也是自耕农，可是就是由于它们是封建社会，这才造成了与印度的极大不同。
东岛是世界上唯一一个铁器和青铜器同时存在过的国度。
因为铁器的技术是印度传过去的，而在这之前东岛还在用陶器和青铜器。
日本东岛向印度学了很多东西，从物质的，到精神层面的。
但东岛没有采用科举和太监制度。
因为封建社会和科举制度是冲突的。

王羲之，他自从诞生那天起，就是将军，所以他也叫王右军，因为那个职位是他家世袭的，
东岛更像王羲之那个时代的印度。
而在其后，老黄为了抵消封建门阀的势力，才想出了科举这个办法，削弱门阀领主们的势力。
所以科举的源头是一种政治斗争的手段。

东岛到现在还有世袭，首相的孙子还是首相，大臣的儿子还是大臣。
它不愿意破坏封建制度，所以没有采用科举。
而太监，在最早，是来源于异族战俘。
但在东岛没有什么异族，那是高度单一的民族国家，没有太监的资源。
有人说东岛日本没采用太监制度是因为没学会阉割技术……这都是无稽之谈。
只要想采用，即使自己学不会，
只要给的钱够多，从印度引进会阉割的人才丝毫不费劲。
还有，采用了以后，太监从哪儿来？
都是自己同族的人。你下得去手把人阉了？
或者也从印度进口太监？
这根本不是技术的事。

由于封建就是一种团体的生活方式，
所以即使东岛的宗教不带有强制性，在这种生活方式中人群也是具有非常高的凝聚力的。
就拿东岛的垃圾处理手册来看，一本书那么厚，
我不相信其他任何国家的人都能像东岛人那样照着去做。
东岛人扔垃圾这事，也是封建的团体意识在当今现实中的具体体现。
总要有一个办法聚拢人群，使人们协作团结。
要么宗教，要么封建。
都没有，也没关系，
鞭子很多时候也是管用的。

内卷这件事，不是现在才有的，这是有传统的。
在漫长的自耕农时期里，农业从来都是一个积累慢但消耗快的事情，另外一个原因是频繁动荡，使得人们非常没有安全感。
还有就是远离宗教，这导致了民间团体和组织的匮乏。
它之内最大的互助团体，就是家族组成的血亲伦理组织，再往上就没有了。
也不是封建社会，没有一个东西把人群集合起来。
既然随时都可能失去，那么应对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多。
在外华人不管做什么都是终年无休的，对钱的渴求非常强烈。

费孝通说过，西方社会的人群，就像一捆柴，几根柴为一扎，
几扎柴合在一起又形成成一捆，几捆柴又为一垛，条理清晰，
那里的人群看上去是团体状态的。
而中国社会的人群都是以自我为中心，
就像往水里扔了一颗石子，水面上泛起的涟漪就是这个人的社会关系，有远近亲疏，
而每个人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的。
所以中国社会看上去就像一片水面上扔进了无数个石子，是杂乱无章的。
这就是中国式内卷的根本原因。
是因为他们疏远宗教，也不是封建社会。
他们没有团体生活。

不论那两拨人支持谁，为什么支持，他们都是偏执的。
哪怕以前支持谁，后来又转为支持谁，支持的人变了，但那股偏执劲儿不会变。
这和辨别是非的能力无关，病灶在于这两拨人的偏执。
是偏执是他们丧失了很多能力。

那么是什么使他们偏执？
因为他们没有团体生活。
这么说显得很宽泛，并不能解释那些人的心理，
但只要看看那些井人，你就都明白了。
他们身上都带有那股子偏执的劲儿。
生活方式决定的。
即使到了西路，也是改不过来的。
文化基因是改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