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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杨桃的滋味(以后的名字就简单一点吧,比如,一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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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不是代表他在她心中已经逐渐淡去? 

  最近老是心神不宁,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他将信折好放回信封。「进来。」 

  钟点女佣看了看他。「先生……又在看妹妹的信了?」 

  「嗯。」他淡应。「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那个……嗯……有件事,可不可以问你?」他看起来很重视这名亲人…… 

  他疑惑挑眉。「问吧!」 

  「先生是学医的,那,你知道什么是Multiple Sclerosis吗?」 

  「Multiple Sclerosis?!」收好信,他偏头回视。「多发性硬化症,这病很麻烦哦,它是一种中枢神经系统方面的疾病, 

  因为我们神经纤维的外层叫『髓鞘』的物质受到破坏而引起的;也算是自体免疫系统疾病, 

  由于免疫系统无法分辨自体细胞与外来侵犯物而攻击身体内的组织,白血球会通过血脑障蔽进入中枢神经系统中攻击髓鞘, 

  造成髓鞘和神经的损伤。」 

  「你说得好复杂,我听不太懂。」 

  他浅笑。「简单的说,当这些髓鞘被破坏之后,神经讯号的传导就会变慢,甚至停止,然后出现不同症状,而这些症状是因人而异的, 

  一般多发生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女性比例又高出男性两倍,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为求保险起见,最好也去检查一下。」 

  说完,他起身倒水,顺口问:「怎么?你认识的人有这方面的困扰吗?我唯一能给的建议,就是叫病人的亲友多陪陪他吧,目前为止, 

  多发性硬化症的成因还不清楚,所以至今尚未研发出能根治的办法,干扰素算是目前经临床研究证实,可以延缓恶化的有效药物, 

  也就是说--」他摇摇头,给了她一记「懂了吧」的眼神。 

  「会……会死?!」是这样吗?她吓到了。 

  沉瀚宇点头。「失明、残废,甚至于死亡,都有可能。」 

  「那……」她欲言又止,思忖着,她该说吗?见不到亲人最后一面,应该会很难过吧?! 

  他喝了口水,停下来看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先生在台湾的妹妹……」 

  一不留神,水杯掉落地面,尖锐的瓷器碎裂声,划过惶然跳动的心。他弯身去捡,怔忡抬眸。「晴?」 

  「对,好象是这个名字,那天打扫时,听到太太在讲越洋电话,好象就是说硬化症,还有那个叫什么晴的女孩……」 

  雪白的瓷器碎片染上殷红,艳色血河顺着掌心往下滑,汇成弯流,一滴、两滴.…… 
 
 
 作者: 萧雨樱 2006-1-20 11:1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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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回复:{[爱@无#尽*头]}(现代樱狼版).....可怜的樱呀!! 
 三之五 永恒 

   

  这是一个名为「回忆」的展览。 

  一展出便造成轰动,掳获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心,站在每一幅画前,每一个人都屏息着,被画中所流露的强烈情感震慑,没人舍得移目。 

  从年幼时,杨桃树下捧着书本的沈静男孩和他怀中恬然安睡的女孩;到少年时,斜雨窗下并着肩,温柔俊秀的少年与纯情无邪的小小少女, 

  没有人会怀疑,画中男女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有时,也看得见稍稍年长的妇人与男子穿梭其间,威严的面容,慈祥的眼神……像是一部成长记录片,记录着最幸福的年少时光。 

  一名没没无闻的年轻画者,一夕之间备受瞩目,各大报艺文版争相报导,将其誉为最有潜力的明日之星。 

  这是一个成功的画展,同时,也是最深情的画展。 

  在画展展出的第六天,一名男子伫立在某张画前,整整三个小时。 

  画中,绘出男子的侧影,迎着光,模糊的轮廓隐约勾勒出绝俊容颜,半敛的眼眉,藏住深潭里的沉晦心事,身处阳光中,背景却是一片黑暗。 

  矛盾,却也强烈。 

  那张画名为「光与影」。 

  画名之下的简介,只写了几行娟秀的字体-- 



45楼2006-04-23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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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父母对她颇有怨言,但是她不在乎,排场不重要,重要的是,嫁的人是谁。 

      齐光彦与沈天晴成了婚礼上的伴郎与伴娘。 

      看着他为心苹姊戴上戒指,这一回,她没落泪。 

      因为,她要笑着看他迎接幸福。 

      因为,她要一个人好好走下去,替他护住最后的一片晴空。 

      她,会像她的名字一样,活出朗朗天晴。 

      谁都没留意到,俯下头亲吻新娘的新郎,目光是停留在伴娘身上,泪水无声坠跌,只有她,清清楚楚看见了。 

      他的心,她懂,不管外在形式、相聚还是分离,那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的心灵从来不曾分开过,世俗不容他们相爱,所以他们以灵魂相依。 

      花了好多时间,她终于懂了这一点,所以今天她可以笑着祝福。 

      她要他过得好,她最亲爱、最亲爱的哥哥。 

      入夜了,今晚是哥哥的新婚夜,他的同事以及大学挚友吵着要闹洞房,有人提议买十几二十个小闹钟,设定成不同的时间藏在房里不同的角落, 

      每隔半个小时响一次,让新人疲于奔命,虚度春宵。听说这恶毒手法是由网络上学来的,她没有跟着起哄,趁他们没留意时, 

      悄悄找出每一个闹钟。 

      现在的他,应该正拥着新婚妻子,度过最宁静温存的新婚夜吧? 

      她相信,心苹姊会以她的温柔,抚慰他疲惫沧桑的身心…… 

      只是……好孤单,在这样的夜里,特别觉得无助,好象又回到十五岁那一年,逼寻不着他时的心慌…… 

      这样的感觉很不该,她明知道她从来都没有被抛弃,他的无奈和她一样深,她怎么可以埋怨?怎么可以想流泪?忍了一天的心酸, 

      全在这时破柙而出…… 

      「宇……」因为知道他不会听到,她放任自己,一遍又一遍,让那缠绵的音律绕在舌尖,重温爱他的心酸与甜蜜。 

      「这次,是你要下来,还是我上去?」树底下,传来低沉瘖哑的嗓音。 

      她惊愕望去,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 

      「你来做什么?」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饭店里过他的新婚夜,明天按计划去度蜜月吗? 

      「你这样喊我,我能不来吗?」 

      「你回去!去陪心苹姊,我不需要你--」她心慌地赶他,怕再多犹豫一秒,她会任性地留下他,不让他走。 

      「你说谎。」他不为所动,定定望住她。不需要他,不会用让人心碎的声音,一声声地喊着他。 

      「你不下来,我上去。」 

      「哥,你不要--」来不及了,他已经付诸行动! 

      她不敢移动,也不敢再出声干扰他,怕他分神。比念书她或许没他拿手,但是比爬树,他绝对不比她俐落,这辈子他就为她爬过两次树, 

      也跌了两次。 

      好不容易看到他安全到达,她松了口气,扑上前用力抱住他。「我发誓,我真的再也不爬树了!」她好怕他又跌下去, 

      她再也不要让他爬树来找她了! 

      他浅叹,柔柔抚着她的长发。「你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的,不管你躲在哪里。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吗?」 

      是啊,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不管躲到哪个角落,只有他能够找到她,把在外头野了一天的她拎回家吃饭。- 

      一回到他的怀抱,就再也离不开,埋在他胸前,鼻头酸酸的,双手恋恋不舍,放不开。她闷声道:「你应该去陪心苹姊, 

      我们这样--对她好不公平。」 

      「我没有办法,我想见你。」一整晚,他满脑都是她离去时,那双空寂落寞的眼神,他也知道不该,但是他压抑不住飞奔向她的冲动。 

      她吸吸鼻子,忍住心酸。「那心苹姊怎么办?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不能--」 

      「我知道!所以今晚是我最后一次放纵自己,过了今晚,就真的只是兄妹了,所有的感觉都要牢牢地收起,我当我的好丈夫, 
     
     
     
     作者: 萧雨樱 2006-1-20 11:0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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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楼2006-04-23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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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会永远将她放在心中,永不忘怀这一生,他曾如此深爱过一个女孩。 
       
       
       
       作者: 萧雨樱 2006-1-20 11:0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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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 回复:{[爱@无#尽*头]}(现代樱狼版).....可怜的樱呀!! 
       
        这样就够了,他并不遗憾,至少这一刻,她还爱他。 

        她不知道新婚夜失踪,一夜不回的他,后来是怎么向心苹姊解释的,也或者什么解释都没有,不管他做了什么,心苹姊只是一贯的体谅。 

        但,她是看在眼里的,她是他们之间的一个阻碍,尽管心苹姊什么都没说,默默包容。她比谁都清楚,只要她还在的一天, 

        他们就永远没有办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于是,在下一个学期开始时,她告诉沉瀚宇,她要去学校住宿。 

        「家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去学校宿舍?住在外面多不方便。」 

        「我在家里,你更不方便吧?」她眨眨眼,若有所指地轻笑。「家里隔音效果实在不太好,我搬出去以后,就不用再让大嫂『消音』了。」 

        沉瀚宇不为所动,眉头皱起。「不要跟我嘻皮笑脸,我不是不了解你。」笑得那么假,她是在骗谁? 

        她放弃撑得牵强的笑容,叹了口气。「不然你要我怎样?待在这里,对我真的就此较好吗?答案你很清楚!既然早晚都要放手让我走, 

        你现在还在拘泥什么?」 

        「我……」他被问住了,答不上话来。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的话。」她补上一句。 

        「一定得这样吗?」能割舍的,已经什么都割舍了,他只是想看着她,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而已,连这样都不行吗? 

        「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让我去,好不好?」见他愁郁不语,她又道:「而且我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寒暑假我还是会回来住啊, 

        到时可能又要委屈你禁欲了,我要求良好的睡眠品质。」 

        她都说成这样了,他再不愿,也只能放手。 

        事情成了定局,但是交换条件是要她辞去原来的打工职务。现在的他收入稳定,经济状况许可,没必要让她这么辛苦。 

        就这样,她搬去学校宿舍,开始她单纯的学生生涯,和同学上图书馆找资料,聊聊校园八卦,偶尔也看得到她和齐光彦牵着手一同出现, 

        等到假日空闲时,回家陪兄嫂吃顿饭,知道他们过得好,才能真正放心。 

        大三下学期,期中考刚考完,一时兴起,回家绕绕,放松紧绷的心情。 

        「嫂,你在煮什么?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一进门,她将钥匙搁在茶几上,丢开背包往厨房钻。 

        「小晴,吃过饭没?」刘心苹一边洗菜,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开玩笑,都要回家了,当然是打算空着肚子来吃垮哥。」 

        刘心苹轻笑。「吃不垮的,你哥还求之不得呢!」 

        「我知道啊!」她挽起袖子。「你在煮什么?我来帮忙。」 

        她停下准备切菜的手,关心地问:「大嫂,你和哥--还好吗?」 

        刘心苹扯了扯唇角。「还好啊!你有空也多回来走走,瀚宇很挂念你。」 

        「可是我觉得你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不要瞒我。」总觉得今天大嫂心事重重的…… 

        刘心苹顿了顿,关掉水龙头。「学术研究的事,你哥有告诉你吗?」 

        她一楞,摇头。「什么学术研究?」 

        「国外有个医学机构在邀约,原本的人选并不是他,后来听说那位医师为了女朋友而放弃,院方希望他去,但是他说, 

        他没必要顶替别人不要的,沾这种光并不值得骄傲。其实,他根本不是会拘泥这种小节的人,谁都知道那只是借口,他是放不下你。」 

        「你跟他谈过吗?」 

        「谈过,但是他根本听不进去。」刘心苹叹了口气,眉心淡颦。「你们的感情有多深厚,我很清楚,他放不下你也是人之常情, 

        我只是……替他惋惜。」 

        「你们吵架了?」 
      


      52楼2006-04-23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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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接到齐光彦的电话,想起好一阵子没见面,约了一起吃饭。 
         
         
         
         作者: 萧雨樱 2006-1-20 11:1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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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 回复:{[爱@无#尽*头]}(现代樱狼版).....可怜的樱呀!! 
         
          现在的他们只是朋友,她清楚地告诉过他,不想再和任何人在感情上有交集。但是他说,他答应过哥哥要照顾她,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 

          虽然他嘴里不说,但是她知道,他一直在等她…… 

          吃过饭后,他们兴之所至地逛街,她想起要买些绘图颜料,顺路绕到美术用品社,在过马路时,双腿彷佛一瞬间失去了力气, 

          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跌了下去。 

          「小晴,你没事吧?」 

          「我……」那一瞬间,视线是模糊的,只有一片雾蒙蒙的白光,她伸手摸索他的位置,找到他伸出来的手,靠着他的力量站起。 

          「小晴?」他觉得怪怪的,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不要晃了,再晃还是五根手指头。」视线恢复清明,她轻轻吐出口气,感觉双脚比较使得上力。「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只是最近太累, 

          有点体力不支而已,忙完这一阵子我会好好休息的。」 

          齐光彦摇头。「我看不妥当,医院就在前面,去检查一下好了。」 

          「不要啦,又没怎样,你不要浪费医疗资源。」 

          「大不了我出钱,确定没事不是更放心吗?你要再有意见,我直接打电话向你哥告状,说你不乖。」= 

          一搬出沉瀚宇,她只能乖乖闭嘴。 

          没办法,这三个字是她的死穴。 

          「Multiple Sclerosis?」 

          坐在一旁陪她等报告出炉的齐光彦,乍然听到陌生名词,抓了抓头发,一脸茫然。这什么东西啊?听都没听过。 

          「中文名称叫多发性硬化症。」 

          还是不懂。「那会怎样?和感冒差不多吗?吃药多久会好?」 

          「呃?」医生满脸黑线条。 

          光看医生的表情,他就知道他问了个蠢问题。 

          回头看见沉天晴茫然失神的表情,他问:「看来你听过,要不要解释一下?」 

          「基本上,多发性硬化症算不上是遗传疾病,但是可能和基因有关,也就是说,亲族中有人患过此病,机率会比较高。」医生发挥专业素养, 

          向他解释。 

          沉天晴恍惚地点了下头。「我爸--就是死于多发性硬化症。」 

          「什么?会死人?」唬、唬烂他的吧?「那、那她……」 

          「不一定,视个人状况而定。有些人会头晕、疲劳、抽筋、视力模糊,吞咽困难,四肢无力,更糟一点,可能会下半身瘫痪, 

          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这得看她病情控制得如何。」 

          这么严重?!齐光彦傻眼,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们要先有心理准备,有什么事没做的,把握机会,目前这种疾病还没有找到根治的方法,所以,我们也不能保证--」 

          「妈的,什么叫不能保证?!」齐光彦火爆地拍桌叫喝。这蒙古大夫的意思是说她会死吗? 

          「光彦--」她神色空茫,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什么事?小晴。」他赶紧绕回她面前。 

          「不要……」 

          「什么?」他倾耳,捕捉她轻细的音浪。 

          「不要……告诉哥。」 

          「都这时候了,你还满脑子只顾着他!」齐光彦不由得火大起来。她能不能自私一点、多爱自己一点啊!她这个样子……真他XX的让人心痛! 

          「不要告诉哥……」她喃喃重复。「拜托,不要让他知道……我不要……耽误他……」微弱的力道揪扯着他的衣服,心慌地说了一遍又一遍。 

          「好,我不说、我不说,你不要紧张!」他一张手,用力抱住她。 

          她松了口气,挤出虚弱的笑花。「他好不容易,可以过平静的生活,我不要……不要再成为他的负累……不可以……」 

          她不记得那天是怎么回到家的,在床上睡了一整天,齐光彦也在她身边陪了她一整天,寸步不离。 
        


        55楼2006-04-23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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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绝症病患在得知自己病情时都是什么样的心情,她无从得知,奇怪的是,睡醒之后的她,居然能够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思绪从来不曾如此清明过,许多以前没想过的事,全都浮上脑海。 

            她很认真地告诉眼前的齐光彦:「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你对我的用心,我都感受到了。对不起,我的心太满,已经没有空间容纳你了, 
           
           
           
           作者: 萧雨樱 2006-1-20 11:1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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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 回复:{[爱@无#尽*头]}(现代樱狼版).....可怜的樱呀!! 
           
            如果我先遇到你,一定会爱上你的。」 

            「笨蛋!不必这么早就交代遗言!」他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抱着她掉泪。 

            他看起来比她还无法接受她的病情,他说,她这辈子不曾快乐过,老天爷一直在玩弄她的人生,他替她不平。 

            谁说的呢?她快乐过啊,认识了哥,就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了,她从来就不曾后悔走过这一段。 

            她还有很多事没做,没有多余的时间沉浸在悲伤和怨天尤人当中,她要趁还能画的时候,好好将生命中最美的那一段记录下来,因为有一天, 

            她会连画笔都拿不起来…… 

            别人或许不懂,但是哥,他一定会懂的。 

            她希望他看到这些画之后,能够支撑着他熬过失去她的悲伤。 

            生命会结束,但是这一段段最美的回忆、最纯净的感情,却留了下来,陪伴着他。他不需要难过,因为他们亲密的从来就不是肉体, 

            所以不管他们人是不是在一起,灵魂始终不曾分离过,这一点,他与她都很清楚,摆脱了肉体与世俗的规范,超然的心能够更自由的爱他。 

            这或许是上天赐予她,最后的慈悲…… 

            英国.伦敦 

            沉瀚宇站在窗前,观赏窗外丝丝细雨。 

            多雨的伦敦,一年四季少有晴天,他怀念台湾的阳光,以及--他生命中那片小小晴空。 

            晴--她现在还好吗? 

            他无时无刻都有飞奔回台湾的冲动,但是她说,她要过新生活,他的存在会阻碍到她追求幸福的脚步…… 

            就为了这句话,他压抑着,不敢任性。如果这样能让她平静,他是该走得远远的,小心收拾好满溢的思念,不能、也不该再去干扰她。 

            近来的阴雨绵绵,让他想起她的生日又要到了。台湾的天气如何呢?依往年经验去猜,十之八九又在下雨了吧? 

            她老是在盼着天晴,让他带她出去游玩,度过最快乐的生日。现在呢?她还在期待吗?还是--现在已经有另一个人陪在她身边, 

            她早忘了那个最原始纯真的期盼? 

            是啊,光彦会陪着她的,她会有一个最甜蜜的生日,不需他操心了…… 

            回过身,目光定在桌面上的信件,他敛眉凝思。 

            她答应过,每个月一封信,近三年来,固定会在十五号收到她的信,从没有例外过,这个月却整整迟了一个礼拜,是她忘了吗? 

            他挑了几封观看。每次收到她的信,总要反复读上数十次,内容早已倒背如流。晴的字体很漂亮,工整娟秀, 

            看得出她一笔一划很用心地在写这些信,可是近几个月,字体愈来愈潦草,最后的两封还是用计算机打字。 

            她说,是因为最近太忙了。办画展的事,她很得意地告诉了他,然而太多事令她焦头烂额,觉得二十四小时不够用, 

            如果不是怕他飞回台湾扁人,还真想写E-mail比较快,省时省力又省邮费…… 

            她一直想让他觉得,她日子过得很充实、愉快。 

            他回信时,特别叮咛她别累坏了自己。 

            可是,真的有这么忙吗?忙到连写信给他的时间都没有? 

            这是不是代表他在她心中已经逐渐淡去? 

            最近老是心神不宁,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他将信折好放回信封。「进来。」 

            钟点女佣看了看他。「先生……又在看妹妹的信了?」 
          


          56楼2006-04-23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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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淡应。「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那个……嗯……有件事,可不可以问你?」他看起来很重视这名亲人…… 

              他疑惑挑眉。「问吧!」 

              「先生是学医的,那,你知道什么是Multiple Sclerosis吗?」 

              「Multiple Sclerosis?!」收好信,他偏头回视。「多发性硬化症,这病很麻烦哦,它是一种中枢神经系统方面的疾病, 

              因为我们神经纤维的外层叫『髓鞘』的物质受到破坏而引起的;也算是自体免疫系统疾病, 

              由于免疫系统无法分辨自体细胞与外来侵犯物而攻击身体内的组织,白血球会通过血脑障蔽进入中枢神经系统中攻击髓鞘, 

              造成髓鞘和神经的损伤。」 

              「你说得好复杂,我听不太懂。」 

              他浅笑。「简单的说,当这些髓鞘被破坏之后,神经讯号的传导就会变慢,甚至停止,然后出现不同症状,而这些症状是因人而异的, 

              一般多发生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女性比例又高出男性两倍,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为求保险起见,最好也去检查一下。」 

              说完,他起身倒水,顺口问:「怎么?你认识的人有这方面的困扰吗?我唯一能给的建议,就是叫病人的亲友多陪陪他吧,目前为止, 

              多发性硬化症的成因还不清楚,所以至今尚未研发出能根治的办法,干扰素算是目前经临床研究证实,可以延缓恶化的有效药物, 

              也就是说--」他摇摇头,给了她一记「懂了吧」的眼神。 

              「会……会死?!」是这样吗?她吓到了。 

              沉瀚宇点头。「失明、残废,甚至于死亡,都有可能。」 

              「那……」她欲言又止,思忖着,她该说吗?见不到亲人最后一面,应该会很难过吧?! 

              他喝了口水,停下来看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先生在台湾的妹妹……」 

              一不留神,水杯掉落地面,尖锐的瓷器碎裂声,划过惶然跳动的心。他弯身去捡,怔忡抬眸。「晴?」 

              「对,好象是这个名字,那天打扫时,听到太太在讲越洋电话,好象就是说硬化症,还有那个叫什么晴的女孩……」 

              雪白的瓷器碎片染上殷红,艳色血河顺着掌心往下滑,汇成弯流,一滴、两滴.…… 
             
             
             作者: 萧雨樱 2006-1-20 11:1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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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之五 永恒 

               

              这是一个名为「回忆」的展览。 

              一展出便造成轰动,掳获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心,站在每一幅画前,每一个人都屏息着,被画中所流露的强烈情感震慑,没人舍得移目。 

              从年幼时,杨桃树下捧着书本的沈静男孩和他怀中恬然安睡的女孩;到少年时,斜雨窗下并着肩,温柔俊秀的少年与纯情无邪的小小少女, 

              没有人会怀疑,画中男女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有时,也看得见稍稍年长的妇人与男子穿梭其间,威严的面容,慈祥的眼神……像是一部成长记录片,记录着最幸福的年少时光。 

              一名没没无闻的年轻画者,一夕之间备受瞩目,各大报艺文版争相报导,将其誉为最有潜力的明日之星。 

              这是一个成功的画展,同时,也是最深情的画展。 

              在画展展出的第六天,一名男子伫立在某张画前,整整三个小时。 

              画中,绘出男子的侧影,迎着光,模糊的轮廓隐约勾勒出绝俊容颜,半敛的眼眉,藏住深潭里的沉晦心事,身处阳光中,背景却是一片黑暗。 

              矛盾,却也强烈。 

              那张画名为「光与影」。 

              画名之下的简介,只写了几行娟秀的字体-- 
              光与影 昼与夜 潺潺流光的轮替 
              男与女 生与死 爱情天平的两端 
              天堂 地狱 永不交集的 你和我 

              男子沉然而立,良久、良久-- 

              没有人留意到,两颗清泪悄悄自他的眼角滑落。 
            


            57楼2006-04-23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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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无法转拉,所以此文不完整


              61楼2006-04-23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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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明白是一回事,亲口听她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他震撼着,发不出声音来。 

                  「我不要当兄妹,我只想爱你,用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心情,我明明比你交往过的任何一个女朋友都还爱你,从小就爱,好多年、好多年了…… 

                  为什么你看不见,宁愿拥抱她们也不看我一眼……不,你其实看见了,你比谁都清楚,可是你不要我……你不要我……十五岁那年丢弃了我, 
                 
                 
                 
                 作者: 萧雨樱 2006-1-20 10:4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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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4 回复:{[爱@无#尽*头]}(现代樱狼版).....可怜的樱呀!! 
                 
                  二十三岁这一年,又一次丢弃了我……」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是爱情遗弃了他们…… 

                  温热的感觉涌上眼眶,跌落在她水光氤氲的眸中,交融了他与她的泪,跌出眼角,他抱紧了她,炙痛心扉地吻住她的唇。 

                  无声的泪一颗颗落着,在他们交缠的唇齿之间,咸咸涩涩、苦苦甜甜,交织成揪肠蚀心的酸楚……那是爱情的滋味, 

                  对他们而言极尽奢侈的爱情滋味…… 

                  凝视着她沉静的睡颜一整夜,天亮前,他走出房门,同时,将那些酸楚的、深情的、甜蜜的一切,留在昨日的夜里,那些说不出口的纠葛心事, 

                  再一次压回深不见底的灵魂深处,永不开启。 

                  他去了齐光彦的住处一趟,大清早被吵醒的齐光彦一脸困倦,搞不清楚状况地看着门外的他。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对晴是认真的吗?」 

                  「嗄?」清晨六点整按他家的门铃,就只为了问这个?他咬着牙,没好气地回答:「很认真!认真到就算你半夜三点来按门铃, 

                  我也不敢抡拳揍未来的大舅子!」 

                  「好,那就放手去追求吧,追得到,她就是你的了。」他表情空寂,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 

                  齐光彦又楞住了,仅余的睡意全吓跑光光。「你说真的还假的?」之前不是还誓死反对,只差没和他翻脸吗? 

                  「再认真不过。」 

                  「有附带条件吗?」突然对他太好,他会怕怕的耶!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给晴幸福,永远永远不要让她伤心。」 

                  「那有什么问题,大舅子--」齐光彦眉开眼笑地喊了声。 

                  「不用叫得太早,等追到手再喊也不迟。」 

                  「安啦、安啦!你等着看好了!」沉瀚宇肯点头就已经成功一半了,还有什么问题! 

                  「还有,没结婚前,你给我规矩点,不许对她乱来,否则你皮就绷紧一点,我的手术刀还没解剖过活人!」冷冷地说完,他转身离去。 

                  喂,这种威胁很变态耶! 

                  齐光彦还想上诉,一腔不满憋在胸口。 

                  清晨薄雾尚未散去,他独自走向那片雾茫,丝丝凉意沁入肌肤,但是他并不觉得冷,因为灵魂早巳寒透。 

                  他太高估自己,以为够理智,把持得住,却悲哀地发现,面对她,他完全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可以让灵魂沉入罪恶的深渊,从此不见天日, 

                  但是她呢?她还那么年轻,有好长一段美好的未来,怎能拖她下地狱,陪着他万劫不复? 

                  他早就该放手,让给得起的人,去许诺她另一段充满希望的人生,而他相信,齐光彦可以。 

                  哥在躲她! 

                  很快的,沉天晴就发现这一点。 

                  他近乎刻意地将两人独处的时间缩减到最少,以往还可以偶尔一同吃个饭、逛逛街,现在不是多了刘心苹,就是邀了齐光彦作客, 

                  有一回还将电影票扔给齐光彦,让他陪她去看电影。 

                  哥到底在做什么?他想把她推给齐光彦,是这样吗? 

                  他难道不晓得,除了他,她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了?他该知道,这样做会有多伤她的心! 

                  可是如果不是,为什么最近她和他相处的时间少了,和齐光彦在一起的机会却愈来愈多?这难道不是他刻意促成的? 

                  他的做法,一次又一次伤透了她的心。 

                  有一回,四个人约了一同出游,他却在用餐时,临时说要看电影。 
                


                69楼2006-04-23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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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在透过我,去看那个你深深爱恋,却一辈子都无法碰触的女孩。我不嫉妒她了,甚至同情她,虽然她拥有你的心,但是她和你的距离, 

                    比我更遥远--」 

                    「够了!」他愤怒地打断。从没有一个人,将他剖析得如此透彻,甚至连那些他不敢面对的隐晦心事,都被赤裸裸地揭露开来,无所遁形…… 

                    与其说愤怒,倒不如说是恐惧,恐惧透过她雪亮的眼,让他更加看清自己.... 

                    「我说这些,不是要揭你疮疤,只是想告诉你,我懂你的无助,所以不论何时,我都会在你身边,让你有支撑下去的力量。」她的温柔如流水, 

                    轻轻抚过他的脸庞,流进心底,包容他无法见容于世人的黑暗灵魂。 

                    一阵水雾浮上眼眶,他悸痛地抱住她,颤抖地哽咽道:「为什么不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他爱的人不是她? 

                    刘心苹张开双臂,收容他的软弱,他像个孩子似的,埋在她柔馥胸怀中无助地落泪-- 
                   
                   
                   作者: 萧雨樱 2006-1-20 10:4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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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8 回复:{[爱@无#尽*头]}(现代樱狼版).....可怜的樱呀!! 
                   三之一 失衡 

                    第三部 秋缠 

                    如果,我还能再多活一天, 
                    我要勇敢告诉你--我爱你! 
                    将我最后的、仅有的、二十四小时的美丽献给你, 
                    等待来生,化为秋蝉,为你吟唱一个夏季的缠绵。 

                    三之一 失衡 

                    在前往英国受训前的最后一个礼拜,沉瀚宇和沉天晴之间的关系,有意无意地疏离了。 

                    他忙,她也忙,少有机会坐下来谈心;共处时,也常陷入僵冷无言的局面,当她用若有所思的眼神,不发一语地审视他时,他会下意识规避。 

                    记不得从几时起,她再也没去和他共睡一张床,或许是发现他身边睡了另一个人,再也没有她容身之地。 

                    记不得从几时起,她的笑容少了,或许是从那一晚,她问他--「你心里爱的到底是谁?」随着他的无言,她的笑容也沉寂了。 

                    她不再喊他哥哥,从那一天发现刘心苹站在他身边,很甜、很幸福地唤他时,就不再喊了。 

                    心苹姊那一声柔柔的「瀚宇」,也许融了他的心,却炙痛了她的魂。 

                    于是,她也试着让那声缠绵的音律由她口中唤出,换来的却是他指关节轻敲上她额头,严肃纠正:「我是你哥耶,没大没小!」 

                    不一样的,不论怎么喊,都不可能一样,别人倾尽温柔的呼唤,能够换来他轻怜蜜意的拥抱,而她,得到的只有训斥。 

                    不是她不想亲近他,而是他将心层层封锁,不容她靠近。 

                    分离前的这一个礼拜,原本该好好珍惜,却虚掷在无言的僵凝之中。临行前,她请了半天假陪他到机场,在他上飞机之前, 

                    以只有他听得见的音量,幽幽告诉他:「无论如何,我等你。」 

                    他没回头,而她的泪,落在他不愿眷怜的身后。 

                    三个月后,他如期回来,心苹姊说要在家里准备几道美食给他接风,用着让她椎心的甜蜜口吻,问她瀚宇喜欢吃什么…… 

                    她以为可以由他眼中读出思念的痕迹,可是他回来了,第一个拥抱的人是心苹姊,思念的痕迹留给了那个他怀抱中的女人。 

                    她,什么都没有。 

                    看着他们浓情蜜意,眼波流转间交换无尽默契,她的心--好痛!痛得超乎她所能承受的预期,浓稠的苦满得几乎泛出喉咙,她必须拿些什么, 

                    将它压回胸臆,于是那瓶为他准备的红酒,有大半瓶入了她的腹。 

                    她的思念,没人可以说;她的温柔,没人可以收留;就连心痛,都没有表达的余地-- 

                    送走了客人,沈瀚宇将醉得一场胡涂的天晴扶进房间休息,拧了条热毛巾帮她擦脸。 

                    「你一定要让我操心吗?不会喝还喝那么多……」他叹气,拂开她汗湿的发。 

                    她今晚的反常,恐怕连光彦和心苹都察觉了。 

                    光彦私底下还扯了扯他衣袖,悄声问他:「你确定小晴是第一次喝酒吗?」一不留神,大半瓶就让她解决掉,大家全被她吓坏了。 
                  


                  73楼2006-04-23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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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你明白,你对我来说,比我自己更重要,所以我不惜一切都要保住你,不管我做了什么,目的都只有这一个,你懂吗?」他不再隐瞒, 

                      敞开心事让她看见。 

                      她点头,再点头,发不出声音。 

                      「如果,我不结婚,你是不是就会好过一点?」他抚着她的发,轻问。 

                      她愕然仰首。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可以一辈子不结婚。」只要她不受伤害。 

                      「不可以!心苹姊是个好女人,你不要放弃她!」她已经连累他半辈子了,她不要他连最后可以掌握幸福的机会都错过。 

                      「可是你--」 

                      「你不结婚,并不能改变什么--我们是兄妹!不是吗?这是你一直告诉我的一句话,现在我懂了,我懂你在说这句话时的无奈和悲伤, 

                      也谅解你的选择,这样做对大家都好,所以你去,我不会怪你。」 

                      「晴……」看着她强忍眼眶的泪,佯装出笑脸,他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关系,真的。只要你结婚,我就会死心,这不是你当初这么做的目的吗?那就不要改变它。你一向都很理智的, 

                      怎么现在反而犹豫起来了?」 

                      是啊,他一向都很理智,因为还得保护她,不得不清醒,现在反而由她扮演起这个角色,他比谁都清楚,这角色有多苦、多难…… 

                      「好,我听你的,但是晴,有些话,你要好好记在心里,无论何时,都不许忘。」 

                      「什么话?」 

                      他稍稍松手,让她枕着他的肩,同看星空。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教你看天文,你曾说过,我就跟我的名字一样,像是片浩瀚宇宙,而你只是宇宙之下小小的一方晴天, 

                      有时你觉得和我比起来,你好渺小,这辈子都只能活在我的羽翼下,永远离不开。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浩瀚宇宙再大, 

                      也只有地球能让生物存活,至少目前人类智能探索到的是如此,我所有的生命力都留在这片晴空当中,你是我所有的寄托, 

                      又怎么会是渺小的?不管我在哪颗星球停留,都是荒芜的,所以你得为了我,好好护住这最后的生命力,好吗?」 

                      她,是他生存的动力和希望! 

                      懂了他的意思,她含泪而笑。「我答应你。」 
                     
                     
                     作者: 萧雨樱 2006-1-20 10:5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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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7 回复:{[爱@无#尽*头]}(现代樱狼版).....可怜的樱呀!! 
                     三之三 别离 

                       

                      他和刘心苹的婚礼仍是如期举行,在一座小教堂当中,只有双方少数亲友观礼,正式成为夫妻。 

                      刘心苹出身望族,家里希望能够为她举办盛大热闹的婚礼,但沉瀚宇推说工作忙,舍掉繁文缛节,一切从简,而刘心苹一切全依他, 

                      让父母对她颇有怨言,但是她不在乎,排场不重要,重要的是,嫁的人是谁。 

                      齐光彦与沈天晴成了婚礼上的伴郎与伴娘。 

                      看着他为心苹姊戴上戒指,这一回,她没落泪。 

                      因为,她要笑着看他迎接幸福。 

                      因为,她要一个人好好走下去,替他护住最后的一片晴空。 

                      她,会像她的名字一样,活出朗朗天晴。 

                      谁都没留意到,俯下头亲吻新娘的新郎,目光是停留在伴娘身上,泪水无声坠跌,只有她,清清楚楚看见了。 

                      他的心,她懂,不管外在形式、相聚还是分离,那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的心灵从来不曾分开过,世俗不容他们相爱,所以他们以灵魂相依。 

                      花了好多时间,她终于懂了这一点,所以今天她可以笑着祝福。 

                      她要他过得好,她最亲爱、最亲爱的哥哥。 

                      入夜了,今晚是哥哥的新婚夜,他的同事以及大学挚友吵着要闹洞房,有人提议买十几二十个小闹钟,设定成不同的时间藏在房里不同的角落, 

                      每隔半个小时响一次,让新人疲于奔命,虚度春宵。听说这恶毒手法是由网络上学来的,她没有跟着起哄,趁他们没留意时, 
                    


                    83楼2006-04-23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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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放弃撑得牵强的笑容,叹了口气。「不然你要我怎样?待在这里,对我真的就此较好吗?答案你很清楚!既然早晚都要放手让我走, 

                        你现在还在拘泥什么?」 

                        「我……」他被问住了,答不上话来。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的话。」她补上一句。 

                        「一定得这样吗?」能割舍的,已经什么都割舍了,他只是想看着她,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而已,连这样都不行吗? 

                        「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让我去,好不好?」见他愁郁不语,她又道:「而且我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寒暑假我还是会回来住啊, 

                        到时可能又要委屈你禁欲了,我要求良好的睡眠品质。」 

                        她都说成这样了,他再不愿,也只能放手。 

                        事情成了定局,但是交换条件是要她辞去原来的打工职务。现在的他收入稳定,经济状况许可,没必要让她这么辛苦。 

                        就这样,她搬去学校宿舍,开始她单纯的学生生涯,和同学上图书馆找资料,聊聊校园八卦,偶尔也看得到她和齐光彦牵着手一同出现, 

                        等到假日空闲时,回家陪兄嫂吃顿饭,知道他们过得好,才能真正放心。 

                        大三下学期,期中考刚考完,一时兴起,回家绕绕,放松紧绷的心情。 

                        「嫂,你在煮什么?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一进门,她将钥匙搁在茶几上,丢开背包往厨房钻。 

                        「小晴,吃过饭没?」刘心苹一边洗菜,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开玩笑,都要回家了,当然是打算空着肚子来吃垮哥。」 

                        刘心苹轻笑。「吃不垮的,你哥还求之不得呢!」 

                        「我知道啊!」她挽起袖子。「你在煮什么?我来帮忙。」 

                        她停下准备切菜的手,关心地问:「大嫂,你和哥--还好吗?」 

                        刘心苹扯了扯唇角。「还好啊!你有空也多回来走走,瀚宇很挂念你。」 

                        「可是我觉得你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不要瞒我。」总觉得今天大嫂心事重重的…… 

                        刘心苹顿了顿,关掉水龙头。「学术研究的事,你哥有告诉你吗?」 

                        她一楞,摇头。「什么学术研究?」 

                        「国外有个医学机构在邀约,原本的人选并不是他,后来听说那位医师为了女朋友而放弃,院方希望他去,但是他说, 

                        他没必要顶替别人不要的,沾这种光并不值得骄傲。其实,他根本不是会拘泥这种小节的人,谁都知道那只是借口,他是放不下你。」 

                        「你跟他谈过吗?」 

                        「谈过,但是他根本听不进去。」刘心苹叹了口气,眉心淡颦。「你们的感情有多深厚,我很清楚,他放不下你也是人之常情, 

                        我只是……替他惋惜。」 

                        「你们吵架了?」 

                        「这一去,多少年很难预估,有你在,他怎么可能走得开?他的心情和那个放弃机会的医师是一样的,结果,我一碰到他的致命伤,他就动怒了……」 

                        说到底,又是因为她吗? 

                        她心情沉重,问出口:「你要我去劝他,是吗?」 

                        「对不起,小晴,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自私,但是现在只有你能说服他了,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多少人抢破了头,他却说放弃就放弃……」 
                       
                       
                       
                       作者: 萧雨樱 2006-1-20 11:0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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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 回复:{[爱@无#尽*头]}(现代樱狼版).....可怜的樱呀!! 
                       
                        「不要这样说,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闹得不愉快,该说抱歉的人是我。」要不是她,大嫂可以得到更完整的丈夫,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知道该怎么做。 

                        刘心苹摇头,苦涩一笑。「我明知道情况是这样,还是决定要嫁他,就没什么好怨的了,我早就做好包容一切的准备。」 

                        「不会更糟的,我会说服哥,让你和他到另一个没有我的地方重新开始。但是你一定要相信哥,我和他没有开始,也不需要结束,丈夫是你的, 

                        没人抢得走,就算是我也一样,能够给他幸福的人只有你,我是这样认为的,你也必须如此深信才可以。」 

                        「小晴……」在她温柔宽容的眼神下,刘心苹在她面前感到自惭形秽,头一回觉得自己好狭隘肤浅。她怎么可以怨怼小晴故意霸住沉瀚宇的心, 

                        让他走不开呢?她一定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今天才会对她说这番话吧? 

                        沉天晴浅浅笑了。「请你让哥快乐,这是我唯一要求的。」说完,她转身离开厨房。 

                        刘心苹楞楞地,看着她的背影,一瞬间恍然明白-- 

                        原来--小晴才是那个最爱沉瀚宇的人!虽然她从来不曾真正拥有过他,但是对他的感情,从来就不比任何人少,甚至, 

                        就算是她这个当妻子的也一样! 

                        如果不是血缘开了他们一个大玩笑,今天,他们应该会是世上最幸福、最相爱的一对吧? 

                        那天,他们经历了一场争执。 

                        她要他好好考虑自己的前途,但是对他而言,再美好的前途,都不及一个她重要。 

                        「我答应过爸,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会好好照顾你!」一直到后来,他逐一回想,才明白许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父亲语重心长对他说的那些话背后的深意。 

                        在当时,他以为那是托付终身,后来才知道,是父亲清楚自己的健康出了问题,也预料到这个家早晚会容不下晴,在父亲走后, 

                        


                      86楼2006-04-23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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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没有完全转过来,让你们看的不全,唉,真的抱歉呀


                        105楼2006-04-28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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