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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须加同人】荣耀之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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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曾有一些迷惘阻拦在人生的必经之途上,仿佛无尽无路的黑暗小巷。
凭借一点渺茫的希望挣扎前行,只为亲眼看看那黑暗之后的海阔天空,云淡风闲。
是谓通往荣耀之巷。


1楼2010-12-20 00:16回复

    #0 转校生
    入秋后的一天,马路须加女子学园如往日般喧闹。课堂上吵嚷,走廊椅子翻倒。
    “今天再平凡不过。”
    若无其事在天台烤肉的五人之一忽然提起筷子感慨。
    “嘿不会不会。今天有转学生,据说是东校区的传奇,惹是生非,出手狠辣,不知‘适可而止’四字怎么写。金眉会那些废物一早手痒了。”
    接话的是旁边的双马尾,极快的说完又极快的夹起一块熟肉丢进嘴里。
    其余几个人听到金眉会的名字不约而同嗤笑出声,很不屑的样子。
    先前说的女子站起身,靠向铁丝绑成的防护网,露出外套背面用金色线绣着的“荷尔蒙组”字样。她看着零星几个人影的操场。
    “是嘛……不知这倒霉的家伙可以撑多久。”
    整个西校区无人不知,有喇叭叭的马路须加,转过来的都是倒霉的可怜虫。个个逃不掉即将被捏扁的下场。
    椅子上的人动也未动,欢乐的吃烤肉。只她专注看着下面许久,忽然回头一笑。
    “嗨。热闹来了。”
    四个人扔下美味围过去。
    传闻中的转校生刚刚踏入校门,身形壮硕,微颔着头,走姿仿佛战斗中的猛兽。
    地上的废纸碎木被踩得清脆作响。
    十几个人从角落迎上去。金眉遮面,满脸煞气。
    两伙人各守一边,空气中每个分子也扬着开战的呼嚎。
    偷偷向四下里瞥一眼,每扇窗子后都有几双眼睛在看。
    世上太多开头华丽却烂尾的搞笑剧。
    在荷尔蒙组几个人的嘲笑中,转校生三拳两脚把金眉会连同老大在内所有人马掀翻,大摇大摆踩着倒地不起的某人的腰跨过去。
    看见这举动的人齐齐皱眉。
    真是嚣张至极。
    另一扇窗后,穿皮绒的短发女子懒懒的抬起一眼,又垂下去把玩手中的剑玉。
    “金眉会那些废物,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欠奉。涉谷,通知金眉,她被除名了。”
    房中另一个长发短裙的娇小女生应了一声,笑笑的撅起嘴角,蜜色的唇彩闪着丰盈的光泽。
    “金眉那碍眼的家伙终于可以消失了。有那白痴在我连金色眼影都不敢涂。”
    短发女子闻言轻笑,又转向另一边。
    “Black,优子呢?”
    房中从未出声的第三人正端坐在阴暗角落处。上下皆黑,看不清面孔,在阴影里却古怪的捧着本手掌大小的书在读。
    “去矢场久根挑衅了。”冷淡而清亮的声音飘出来,角落里又再次安静的毫无声息。
    名为涉谷的女子翻出小镜,倚在窗口补妆。
    “鸟居今天睡过头索性不来了。学园里越来越无趣了,难怪优子前辈总往外跑。”
    “最近西校区是过于平静了,优子会觉得无聊也正常。随她去闹。”
    抛起手中剑玉,她理所当然的赞同着,丝毫不觉几近盲目的纵容有何不对。
    看戏的人都散了。
    荷尔蒙组在看到嚣张转校生抓出一只鸡翅啃的兴致勃勃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吃烤肉的心情了。抛下火炉相继离开天台。
    转校生携着天地不怕的气势一路闯进教学楼。
    但她没看到身后几步一个看上去平凡无奇的高中女生慢慢走来,也跟着踏进楼中。
    事实上这校内的近百人,无一人看她一眼。
    就像此时也无一人料到整片校区的地下格局,将在这般平淡之下开始大乱。


    2楼2010-12-20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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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7楼
      新年快乐,小爱。。
      顺便恭喜自己又多了新称呼。。。雨子= =
      差点忘了在这里更文。。。。
      捂脸


      8楼2010-12-31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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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5楼
        如果maria由啊酱演我就圆满了。
        鉴于我sae承认啊酱让她很心动。。。我也觉得那是很特别的感情


        9楼2010-12-31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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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6楼
          欢迎同学们时刻监督。。。。但是我卡文的时候其实灰常频繁。。
          捂脸。。


          10楼2010-12-31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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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激辣其人
            学服回校的时候优子人在校医室,占了那张床睡的酣甜。
            Sado坐在椅上,手中依然是从不离身的剑玉。
            学服眯了眼睛,直接走上去踢床板,全然不理会Sado皱起眉头,瞬间冷下来的目光。
            “呦。回来了。矢场久根好玩么?”优子揉揉眼睛爬起来,摆出自来熟的模样。
            “谁跟你说我去矢场久根?”
            优子打着哈欠摆手,又想翻身躺下去。“听说早上有人大张旗鼓找我麻烦。”
            Sado起身走近,握住她滑落下床板的手腕。
            “回去再睡吧,Black她们在等。”
            “唔。好吧。”优子拽着Sado的手,搭着学服的肩膀,撑起身下床。
            “有好玩的事记得叫我。”她摇晃了几步,回头看看晒着日光的床,“活动室可没有这么好的阳光。”
            Sado看着优子无限留恋的走出门口,又想起稍早的时候她们在此间屋内的谈话。
            优子拉她来这间校医室时仍早,学服还未回来。
            Sado看着坐在窗边的白色床铺上难得安静下来的优子,轻轻开口。
            “学服对您来说,很重要吗?”
            优子抬起头,惊奇的眨眨眼。
            “Sado,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的决定问为什么。干嘛这样在意?”
            “因为您对她总是很不一样。她从没对您友善或恭敬,您却未有训诫她的打算。”
            “唔。”优子呆了片刻,轻轻应了一声,却更像是叹息。
            “我认识她,有段时间了。”
            Sado看着优子慢慢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藏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起剑玉的木柄。
            “你觉得学服的身手如何?”
            优子忽然跳转的话题让Sado稍稍愣了一下。
            “嗯……招式直接没什么出彩,但对时机与力道的把握令人惊艳。”想了片刻,又补充一句。“她很强。”
            优子笑着点头。“那是军体拳。”
            Sado愕然。
            “学服的父亲是军区高官,从小耳闻目染。她的两个哥哥已经向军界发展,只等她考入军校宫泽家便是真正的军界世家了。”
            Sado困惑的蹙眉。
            “听上去拥有这般大好前程的她并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原本是。”优子转头望向日光绚目的窗外,Sado再看不清她的脸。
            “但是她体检未过,视力不合格。”
            事情起因很寻常,不过是一场街头殴斗,而过路的宫泽无辜被牵连。
            彼时的她仍保留着军人之后的正直与勇敢,所以她没有选择视而不见。她知道寻常混混打架不过是过家家,哪里敌得过军中用于厮杀的拳术。
            许是太过自信,对敌经验又不足,再者混混出手过于无赖。她在躲避酒瓶飞溅的碎玻璃中右眼被划伤。
            虽然手术后已无大碍,但视力却差了。
            军校自是从此无缘。
            “那么,您对这段过去如此了解的原因是……”
            优子乖乖的坐在那半室阳光里,向着Sado露出一个异常纯真的笑。
            “因为我就是将她卷入街头殴斗的主角。”
            Sado静静的叹息。
            “自从她体检被刷掉,她父亲便不再关心她入哪所高中。事实上无论学校优劣于他来讲并无不同。不过五十步,或一百步。”
            “所以你看,我们旧时已相识,却并不是旧友。”
            优子扯起嘴角,只是任谁看都会觉得这笑容过于勉强。
            “但她会为你去矢场久根,你也会担心她因此惹祸上身。”Sado想了想,很肯定的说,“你们会关心对方。”
            优子望了她一会,淡淡笑了。
            “是啊。很奇怪吧。”
            在这两个身处不同世界却因意外偏折而相识的人中间,有着最古怪也最简单的友谊。
            认清了这点,即便高傲如Sado,此刻仍是避免不了自心底滋生的妒意。
            Sado停步在门口。
            “你见过那个转校生了吧。”
            “恩,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人。”学服重重的躺进床铺,翻开书。
            “她的传闻可不普通。”
            学服没听到一般静静看书。Sado无声注视着她。
            半晌,学服放下书认输的叹口气,少有的为自己解释些什么。
            “Sado,我从不主动惹麻烦,那不是因为我怯懦,更不是因为我善良。我只是不感兴趣。对谁更能打,或谁的势力更大,我不感兴趣。”
            


            13楼2010-12-31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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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这个转校生有可能在某天取代优子的地位。你仍然无动于衷?”
              学服淡淡的看她一眼。“看的出你并不信。”
              “况且马路须加的锦旗由谁掌与我何干。即便不再是优子,她仍是她,我仍是我。”
              “她仍是她?”Sado诧异的看着她,终于哼笑出声。
              她摇头,语气带着似真似假的遗憾。“原来你根本不了解优子。”
              她利落的转身离去。
              她为优子念及此人时的歉疚不值。
              这个人没有资格在优子的生命中占据重位。
              喇叭叭的活动室里,鸟居依然迟到。
              Black如往常独坐在阴影角落,垂着头在思考什么。
              涉谷像一阵风般推门进来,直接走到Black身前,伸手递出一盒寿司。
              “吃。”
              Black看看她,面无表情的摇头。
              涉谷盯住她些许苍白的脸,半晌,深深呼出一口气。
              “Black你多久没有好好吃饭了。现在外面吹一阵风你都能跟着飞了,难不成你觉得自己的步法还不够快,想升级?”
              她仍然无动于衷。
              “激辣回来看到你这副样子,要难过了。”
              听到这个名字,Black终于不再像石像般毫无表情,她苦笑着摇头。
              “她分不清的。”
              “她能。”涉谷环住手臂,目光坚实的与她对视。
              “无心之人尚能分辨谁对她好,何况激辣这么喜欢你。”
              Black再次垂下头。
              涉谷叹气,这个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友人一旦固执起来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Black。你得知道优子前辈是为她好。这次激辣的确是招惹了天大的麻烦。她本人不知害怕不知躲避,你又不能整日跟着她。看守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Black沉默良久。“我知道。”
              涉谷无奈摇头,难得放柔了声音。
              “你对优子前辈从没有太多的崇敬,她的话你亦有时守有时不守。若是你想去接激辣回来,无人能阻拦你。而你至今仍坐在这里,只是因为你也很清楚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
              “所以你到底在想不开些什么。”
              Black慢慢将双手举到眼前。
              “我痛恨这双苍白无力的手。我说过无数次会保护她照顾她,然而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我无法为那个始终信赖着我的人做任何事。”
              Black抬起头,望向涉谷的眼中隐着一丝即将崩溃的绝望。
              “更可怕的是,如今我竟然渐渐相信,将她孤零零的扔进看守所才是最正确无误的选择。”
              涉谷无言以对。
              Black对于激辣的感情早已超过预计,她将一身所有全部投放,却换回比幸福更多的痛苦与绝望。
              所以涉谷才会一早便决定永生不要陷入这样的情感当中。
              因为她可以预见,那将是一场巨大的哀恸。


              14楼2010-12-31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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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摩对此一如所知。
                “啊宅她们一定会羡慕我了。所以说有个大人物做朋友是多好的事……”
                她的话音未落,前田忽然就回转身,早早握紧的拳头已然挥了过来。
                伴随一声刺耳的响动,达摩身后某教室的正门被一拳砸开。室内熙攘不断的不良女与教师一时间全部安静了下来。
                包括怀抱着书本,不知从哪里出现而渐渐走近的学服。
                每双眼睛注视着前田将手臂横在达摩眼前,她将声音压低到一种近乎危险的语气。
                “我说过多少次离我远一点。从一开始就唠唠叨叨唠唠叨叨,张口闭口朋友这朋友那的……你烦不烦啊!”
                前田带着略微嘶哑的嗓音吼出最后一句。
                她冷冷的盯了达摩一眼,转身即走,并充满敌意的撞开学服的肩膀,扬长而去。
                学服顺势倚在墙壁上,看了看连背影都不甚安定的前田,又回过头饶有兴致的观察达摩的神色。
                “敦姐、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她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即逝的那抹受伤。
                学服想起优子Sado她们对于前田的不平凡态度。仅仅是第二次见面她已经觉察出前田此人的不寻常。
                这让甚少留意旁人的她忽然来了兴致。
                她在达摩准备重新追上去的时候出声叫住了她。
                “那个前田、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达摩警惕的打量她。“我警告你小白脸,你敢动敦姐一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
                学服先是错愕惊诧,而后皱着眉头看对方紧接着消失在楼梯口。
                “莫名其妙。”
                或许这便是前田此人的特质,能让周遭的人皆不寻常待她。
                荷尔蒙组照例在天台烤肉。
                近几日没有达摩的纠缠,她们难得清闲聚餐。
                啊宅盯了一会筷子上的烤肉,忽然出声。
                “最近离校的人都回来了。连雕刻,鼠女都大摇大摆在校内闲走。”
                “如果激辣也回来,四天王便齐了。”蹦极敲打着筷子,毫无节奏,调不成调。“届时优子前辈会有动作吧,对那个前田。”
                啊宅点点头。
                她诧异自己竟会感叹清闲友好的时光即刻便要结束。
                “说起来,激辣究竟去哪了?”鳗鱼困惑的看看其他几人深以为许的神情,似乎只有自己不知内情。
                啊宅沉默了一下,淡淡开口。
                “优子前辈把她弄到看守所里了。”
                鳗鱼愕然睁大双眼。
                蹦极木着脸,难得未有嘲笑她。
                “优子前辈趁着Black出门的当口,带了激辣去她老家玩。大吃三天之后随便找了个由头便将她扔进了当地的看守所。”
                “Black回来之后也没闹?”
                “完全没有。”啊宅索然无味的翻了翻烤肉,随口应道。“只是沉寂了几日,未发一言。之后便当无事发生一般继续做她的四天王。”
                鳗鱼难以置信。
                Black对于激辣的溺爱众所尽知,她如何能在得知最关心的人被送去那种地方之后还克制的住那股愤怒与冲动。
                而那显然不是因为恐惧。
                她们对于Black此人的另一个共识便是她并不惧怕任何人。即便是那个马路须加最顶点的女子。
                她即使打不赢优子,也并不会惧怕她。
                亚树茶摸摸手臂,打了个寒颤,显然对Black心有余悸。
                “那个人,非寻常般可怕。比之单纯嗜血的激辣,我更怕那个Black。”
                啊宅赞同的点头,似感同身受。
                “每次看到她站在阴影里静静看我,我却丝毫看不清她,便会觉得自己像只猎物,正被那双冷静至几近无情的目光审视着,而那双目光的主人似乎正在盘算要从哪里下口。”
                蹦极皱眉,左手些微不安的握住椅子扶手。
                “一想到那个平日佩十字架,拿圣经,圣洁感爆棚的女子却露出那么黑暗的表情,简直是违和到近乎恐怖的感受。”
                几人恳切的点头附和,又依次埋下头去对付烤肉。
                素来信奉强者为上的荷尔蒙组疑惑之余,仍是感叹四天王中果真无正常人。
                而后又满意的自觉对优子前辈的敬意更深更重了一些。
                至于探究前辈们的内心感情,她们并没有那份心思。
                一切正如她们从未留意过某些人情感中的婉约与热烈。
                此刻的她们仍窥伺不见那些人深藏的真切情谊,也尚且无能目及她们眼中所见之物。
                


                19楼2011-01-26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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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时至今日,已无人能回答那个她始终无法猜透的答案。
                  南,你会恨我吗?
                  这是不甚愉快的一天。
                  前田做完值日时天空已近全黑,她躲开达摩的纠缠,想独自安静一下。
                  顶楼天台仍是最好选择,那是她近来常去读书的地方。
                  推开铁门时,前田意外的看见本该漆黑一片的天台却跳跃着一点微弱的火光。
                  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独自坐在正中放倒的油漆桶上,火光来自于那双手中轻轻握住的一只杯口宽的白色茶蜡。
                  那丝微弱的黄光并未散发出丝毫的暖意,反而将她身上的纯黑校服衬托的更加阴沉寂静。
                  闪着透明浅色的蜡渍缓缓滴下。
                  夜空中仿佛有一滴滴火焰坠落的声音。
                  前田凝望着那张安静望向不知名远方的侧脸上的寂落神情,因觉得似曾相识而一时移不开目光。
                  就在这样一个不该有的迟疑之后,学服听见响动时发现了铁门旁站立的她。
                  她向她挑挑嘴角,露出一个并不完整的笑,然后腾出左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前田。
                  “过来坐。”
                  前田对这个突兀的邀请沉默相对。
                  “……抱歉。我还有事。”
                  学服静静看她一眼,认输般摇摇头,嘴边的笑容转为无奈。“你也认为我是怪人吧。”
                  身后人嗓音中忽然冉起的落寞让她不自觉的皱了眉。
                  “从小就是这样,从没有同龄人以看寻常人的眼光看我。男生啊,女生啊,优等生啊,不良女啊,我始终是无法融入任何一方的怪胎。”
                  前田停下握住把手的举动,静默良久后最终走过去在学服身旁坐下,只是仍然不发一言。
                  学服笑了,口吻中带着再自然不过的纵容。“我说你,可是不良女啊,旁人随便一句就心软,以后可怎么办?”
                  前田坐着不动,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反驳说她其实心狠手辣,从不知心软为何物。前田敦子一早已是公认的煞星。
                  然而她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学服轻轻转动手中的茶蜡。
                  “军人出身的父亲自小便以格格不入的规矩要求我。不能跳着走路,不能弯下脊背,不能携带饰品,不能关心所谓时尚,不能留长发,不能穿不够简洁的衣着。”
                  “他培养出了合格的后备军人,却最终因为我的不争气而使得一切毫无价值。”
                  学服脸上笑着,口吻却苦的像酒。
                  “当不成军人的我,也最终成了现今这般毫无价值的人。”
                  前田微微转动目光,注视着学服在火光的晃动下而稍显模糊的五官。
                  她直觉眼前这个仍旧眼角带笑的人,其实非常难过。
                  她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因为她亦清楚,那几乎是一种无从言述的沉痛。
                  因为这一份理解,所以她无法出言安慰。
                  “回家吧。”
                  学服轻轻摇头,“我不想,不想回去看家人或失望或无谓的脸。至少今日不想。”
                  说着她举起那块烧掉一半的茶蜡向她晃了晃,烛身上已然模糊不清的生日快乐字样在火光下短暂的亮了一下。
                  “今日是我的生日。”
                  学服并不知道自己对这个淡漠的女子说这些话的用意。
                  或许是想知道那副沉默寡言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怎样的心,又或许她只是隐约的渴望着有一个人正背负着与自己相同的孤寂。
                  然而无论如何她依然很乐意看到她肯留下来。
                  今日是她的生日。
                  往年只有当宫泽家的孩子们过生日的当天,从未休假的父亲才会一整天不去军队。
                  他会早早将准备好的礼物置于客厅的醒目处任由在当日过生日的孩子去取。这位首要身份是军人的父亲向来不知委婉与掩饰究竟有何意义。
                  那份每年收到一次的礼物可能是一本难以买到的书,或是某位艺术家的作品。虽然并不会有时下玩具或漂亮衣饰这类规矩以外的物品,但宫泽家的孩子们仍是很期待这样一天的到来。
                  也只有在这样的一天里他才会看上去更像一位父亲而非军人。
                  然而在这样一个早上,学服下楼时看见父亲穿戴整齐的军装坐在沙发中看报纸,身旁的扶手上搭着一丝不苟的军呢外套。
                  便如同任何一个寻常的早上,他准备出发去军队前的短暂片刻。
                  这一日与以往并无不同。
                  除了学服忘记与父亲告别。
                  她不知所措的走出家门,有生以来头一次想要消失在这所毫无温情可言的房子里。
                  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这个生日的早上,父亲的不闻不问让孤独走在路上的学服莫名想起一个词。
                  哀莫大于心死。
                  


                  21楼2011-01-26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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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子与Sado并肩站在顶楼的天台。
                    兴致好时她们总是一起出现,透过防护网看湛蓝天空下错落有致的楼阁与街景。
                    也许与心境相关,这里看到的景色似乎格外辽阔。
                    “果然是最高处的风景最美丽啊。”
                    优子时常将类似的感慨挂在嘴上。而陪同而来的Sado,除了偶尔回应之外,极少开口说话。也从未主动谈起她在这西校区的至高处,究竟看到了何种景致。
                    今日优子似乎想谈点别的。
                    “前些日学服去矢场久根时,查到一个名字——地场绚。”
                    Sado闻言思索了一下,忽然紧紧皱起眉头。“那个被激辣打成残废的人?”
                    优子点点头。“她曾与死掉的那个老师发生过几次冲突,都是近期的事。”
                    Sado困惑,思前想后仍想不出个所以然。
                    “到底有多大的仇怨,连不良女不与校方为难的规矩也不顾?”
                    优子却笑了。“起因没人记得了,似乎是很小的事情。况且地场绚本来就是个任性暴躁的富家千金。”
                    Sado哼笑了一声,口吻中的厌恶毫无掩饰。
                    “如今残废了一条腿的大小姐,想必脾气古怪更胜从前了。”
                    优子收敛笑容,走近天台的边缘,将手指插进防护网的铁丝,握紧。
                    “让激辣在里面再待一阵子吧。Black如何?”
                    “什么都没说。看似平静的接受了事实,但也难保不会因此产生……怨恨。”
                    优子摆摆手,像在说Sado太多虑。
                    “Black虽然不甚喜欢我,但也不至会失去理智。她那个超越寻常冷静的头脑我清楚的很,我不怕她想太多,只怕她不肯去思考衡量。”
                    “她眼中只看得到激辣一人,只要我一日是激辣的玩伴,她便始终都是我的四天王。”
                    说着她舒畅的伸了个懒腰,仰起脸任由微风吹拂耳旁的发丝。
                    “换言之,我并没有让Black失去理智的能力。”
                    喇叭叭的活动室里,三人无趣的各自找事做,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对于两位部长再次将她们抛诸脑后的行为,早已经习以为常。
                    往日里会将大半时光用于发呆的鸟居忽然开口问了奇怪的问题。
                    “优子前辈和Sado常去的顶楼,你们有去过吗?”
                    窗边补妆的涉谷和暗处翻开手持本圣经的Black同时摇头,她们从未留意或是刻意关注过这件事。
                    鸟居困惑的簇簇眉,用好奇中带着几分渴望的语气自言自语。
                    “到底在那高处的天台,能看到什么呢?”
                    涉谷看了她一眼,虽然疑惑向来喜欢沉浸于自我世界而甚少过问旁人的鸟居此刻反常的言行,却仍旧是并不感兴趣的回过头继续补妆。
                    而Black则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若有所思的抬起了头。
                    “某些景致,是要在某个特定的人身边,才能看的到吧。”
                    鸟居迷茫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而隐秘的流露出几分了悟。
                    看到这一幕的Black诧异的眨眨眼以此确定自己是否看错。
                    随后她走出昏暗的角落,行至鸟居身畔,用罕见的疑惑和不确定的口吻问道。
                    “鸟居……你不会是恋爱了吧?”
                    “什、什么?没有啊!绝对没有!”
                    而回应她的是鸟居与涉谷同样惊诧万分的脸,以及鸟居向她拼命摆手摇头的可疑行为。
                    在两位部长终于想起早已预定了会议而相继赶来之前,Black一直都在猜测鸟居想要与之并肩看风景的那个人。
                    ——希望不是我所想的那位。
                    Black合起手中圣经,看向鸟居时目光中多了几分忧虑。
                    


                    24楼2011-01-26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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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5楼
                      #10一直发不出来。。。度娘说有广告。。
                      感兴趣的话请移驾sae坛或果坛吧


                      26楼2011-01-26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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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7楼
                        。。。。没有完结,#10在果坛
                        度娘说有广告,不让发。
                        请移驾果坛。
                        果坛#11即将更。


                        28楼2011-01-27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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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9楼
                          欢迎新人,咳咳。
                          =。=更像很慢。。不过没啥行内深浅。。。大丈夫。
                          回复:30楼
                          居然能看到你出现


                          41楼2011-02-11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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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仍旧是那副笑容可掬,神清气爽的惯有模样。然而这份悠闲自得却让前田不由得想起日前那晚的天台,一切都如同假象一般不真实。
                            “你居然还在,今晚不是要去医院打工?”
                            前田皱了下眉,停下正在打扫的动作,用明显陈述的语气颇冷淡的开口。
                            “我已经没有秘密了么。”
                            关于近日刚得到的工作,她不知学服到底如何得知,但她并不想问。
                            学服笑笑没有作答,她离开墙壁走到她身边,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扫把,代替她继续未完的清扫。
                            前田看着渐渐整洁的地面和此刻拿着扫把的学服与平时相异的认真与细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碍事,便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何意?”
                            “就当是日前那份生日礼物的回礼好了。”学服头也未抬,语气自然,很是亲密。
                            但前田对这样的学服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直觉这次的默许可能会让这个人从此在她的生活中占据越来越重的分量。这让她多少产生些抵触,因为她根本没有打算在心里为别人留出空间,更加没有打算允许另一个人进驻她的生命。
                            ——怎么一切都在脱轨?
                            前田按奈下内心的躁动不安,忽然的不知转过了什么念头,她突兀的问起一个她从来也不想谈及的话题。
                            “关于我是杀人犯的那个传闻,你知道吧?”
                            “恩。那些告示贴的满校都是,怎么会看不到。”
                            学服的清扫工作进行到距离她稍远的地方,她微弯着腰很随意的回应道,仿佛此刻扫地这件事要比她是不是杀人犯重要的多。
                            这份对此毫不在意又不改亲近的态度让前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不认为我是?”
                            “那么你是吗?”不当回事的口吻实在让人有些火大。
                            ——我是!
                            前田突然咬住了嘴唇,即将脱口而出的两个字也被生生咽了回去。因为旁人在意或不在意的眼光而将自己逼迫至此,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这个学服怎么有本事让她越来越不像自己?
                            不对,如今的她已经根本不再是自己。
                            有一个人因她而失去了生命,一个人生本不该如此的人。不不,她的人生绝不应该如此糟糕,她尚未开始的未来,她渴望认真生活的愿望,绝不该如此轻易又毫无价值的土崩瓦解。
                            ——只要她从未遇到过我。
                            ——所以是的,就是我杀了她。
                            这些心中所想的是她一直相信的事情,正如苏醒后的她选择了去痛恨过去那个害死南的前田敦子,以此来面对如今正遭受着的一切,而这正是她唯一的解救之法。
                            说她懦弱也好,逃避也好。她失去南、失去自我,但如今却已经不再那般痛苦,不再那般因抑制不住哀恸而想要哭喊的痛苦。
                            这一切的一切她一直坚持着相信。
                            但此刻的她却根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像一个看似冷静实则头脑昏聩的人。不断的试图破坏学服心中的那个“温柔的前田敦子”美好却虚假的印象,却又并不希望最终留在对方心里的自己只剩下一个冷血却真实的孤零零的侧影。
                            这种隐约参杂了对那个美好假象莫名嫉妒的心态简直是古怪又全无逻辑道理可言。
                            这个学服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将她影响至此?
                            背向她的学服没有听到回答,也没看见她变换了许多次的神色,自然也不会知晓她心中转过了多少个念头。
                            “所以呐,是与不是皆不重要。”她仍然保持扫地的姿势,只是举起右手晃了晃,向身后示意。
                            “我只知道你待我很好,这便是我所认识的你,是我的真实感受,而不是道听途说的所谓杀人犯。至于别人怎样想嘛,我并不站在她们的立场。”
                            白皙的手腕处有一道红色一闪而过。她仍然牢牢记着这份生日礼物的情谊。
                            前田在镜片下如古井般死寂的瞳孔开始产生微微流转的波纹。
                            “你快走吧。要迟到了。”
                            前田觉得此刻自己的持续沉默过于奇怪,应该要说些什么,无论是拒绝或是礼貌道谢。
                            


                            43楼2011-02-11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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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黑制服却用红色发圈做手环,真是再奇怪没有了。
                              然而却莫名想到了毫不相关的事情。
                              ——为什么面对这个人时的情形次次都这般反常?
                              她探究般的端详学服郑重的背影。最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这间教室。
                              前田来到储物柜取东西。低头时看到周围地上古怪的散落着一枚枚图钉。
                              她迟疑了一下,随后便察觉身后有陌生人的气息。
                              来人静静站在不远处,梳着及肩的长直发,五官深邃而棱角分明。她神色寡淡,仿佛从未遇见过值得重视的事物。
                              “前田。”平静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并不明显的期待。“我正想见识一下东校区的所谓传奇。”
                              前田打量她一眼,“那只是传闻。”
                              她隐约猜到来人身份,但此刻她无意挑衅更无心应战。
                              ——医院的工作即将迟到。
                              她微微颔首,“抱歉。我还有事。”
                              前田刚抬起头便看见一道深色的人影飞快的掠至身前。
                              她并未躲避或者迎击,只是静静看着那一声划破空气的细微声响传来的方向。只一秒,雕刻的手刀振动了前田耳旁的碎发,稳稳停在她的右眼处。
                              前田的目光纹丝未动。
                              雕刻偏了一下头,收回手。“果真名不虚传。我们应该打上一场。”
                              说着她的脸上开始露出热烈的笑,“我有很适合你的卡片。”
                              前田整理好耳边微乱的发,再次行礼,然后取了东西径直离去。
                              “约战并不顺利嘛。”鼠女从储物柜的后方转出来。
                              雕刻望着前田离去的方向,恢复淡漠神色的脸上出现几分遗憾的意味。
                              “没有干劲的人是打不起来的。”
                              “她会有兴趣的。”鼠女自信的扬着嘴角,眼中的笑意渐深,“因为我掌握着她的弱点。”
                              她抬起的右手上摇晃着那日走廊墙壁上贴着的鲜红告示。
                              “以及某个被她藏在心底,无法启齿的秘密。”
                              “她所不愿面对的一切,我全都知道。”
                              Sado坐在喇叭叭的活动室里,剑玉不断的抛起落下,发出清脆响动。
                              近几日她格外花费了些心思去收集各方信息。
                              而闲不住的优子又跑去矢场久根了。
                              关于早前那件事的资料和收集到的或真或假的传闻已经发下给涉谷三人,并让下面人多加留意最为古怪的一点——致那个倒霉的老师死亡的药品来源。
                              马路须加与矢场久根这两所女校之间的积怨由来已久,甚至深厚到无法调解的程度,虽然并不会有人不识趣的向警方提及,但是两校的不良女们彼此都很清楚——矢场久根出了事,马路须加定然是最大的怀疑对象。
                              这个共识恐怕也是彼此间唯一的默契。
                              不良女的事要由不良女自己来解决。
                              初代的前辈们一早就定下了这样的规矩,而后辈们要做的便是遵守。
                              基于此,喇叭叭亦有义务尽力洗去马路须加的嫌疑。
                              Sado抛着剑玉,一声不响。Black不在,涉谷与鸟居又一贯的没什么共同话题可以聊。
                              活动室里的寂静令人有些不安。
                              Sado无端留意起内心忽然涌起的莫名焦虑。
                              她想到仍未归来的优子,却又说不清自己在担心些什么。
                              若是论战斗,优子至今也从未曾输过。即使遇上再强的对手,战至最后一刻仍站立着的人始终都是优子。那个人的强绝身手与坚韧脾性是Sado从一开始便不断见证,直到今日仍然坚信不疑的事。
                              虽然善战如她有时也会受些伤,但那皆是为了以极小的伤势换取至大的胜利。反正于她来讲,取胜总是要比自身安全重要得多。
                              会为了赢得战斗而在所不惜便是优子的性格中最为固执的一点。
                              Sado作为优子最亲近的人却从未劝阻她要重视身体避免受伤之类的事情。她坚信不会有第二个人如她这般了解优子,了解在那一次次宁愿受伤也在所不惜的胜利过后,她一步步成就了何等荣光,成就了何等闪耀的自己。
                              而这正是优子无论付出多少牺牲也想做到的事情。
                              只有她知晓那个让她甘愿臣服并且追随至今的大岛优子从来就不是无敌。
                              她仅仅是比所有人都要坚强。
                              ——优子去过矢场久根多次,从无人有实力伤她,这次亦不可能会有意外。
                              Sado这般安慰自己,然而心中那份焦虑却逐渐强烈至烦闷不已。她慢慢皱起眉,试图为此刻的反常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忽然,活动室的门被大力推开。
                              “Sado……”Black站在门口,带着一脸的严肃看向她。
                              “优子受伤了。”
                              就在那一刻,Sado心中毫无道理的焦灼升至顶峰。
                              后来,一直到最后,当Sado坐在一座美丽小镇的某个门庭中时,看着在身边恬然入梦的优子,心中依然留有那一日焦灼不安的痕迹。
                              那份焦灼如同预言一般映照了那之后的许许多多事。而其中最为刻骨铭心的是她曾在无知无觉中险些永远的失去了握住这双手的机会。
                              但她其实一早便应该知道,打从一开始她就已经为许久之后的未来做了最终的决定。
                              她选择,无论如何都会与眼前这个人携手,走向各自人生的末途。
                              


                              44楼2011-02-11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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