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秦陵地宫即便到了我们那个年代,也是个不解之谜,据说几千年来从来没有人能进到地宫中。原来,里头还有这层内幕。”钟晴难掩心中兴奋,但马上又觉得有点不对头,狐疑地盯着连天瞳:“你既然是守陵人,地宫在长安吧,你怎么游荡到京城来了?”
“呵呵,觊觎地宫者虽多,可是大多数蟊贼连地宫的位置都不清楚,不足为患。”连天瞳颇不以为然。
“地宫的位置?不就在骊山皇陵的封土之下吗?”KEN心生不解,“虽然在一千年之后才有考古专家们正式公开地宫所在,但是千百年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为数不少吧。”
“不错,在众多盗墓者中,这已是公开的秘密。不过,这骊山的地宫……”连天瞳诡秘地笑了笑,“假作真时真亦假。”
“什么?”KEN眉头一皱,急忙抓住连天瞳问道:“难道骊山地宫是假的?”
“呵呵,怎的如此激动?!”连天瞳看看他紧抓住自己的手,笑道:“且不论那地宫真假,骊山下头的无数珍宝却是真的。偶尔有些本事大的,能进去找到一些好玩意儿。传扬开来,众人便都以为骊山地宫确是秦始皇安魂之处了。”
“哦……我……我只是好奇而已。”KEN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开连天瞳,尴尬地笑了笑,继而又问道:“既然你有这么一个特殊的身份,那肯定知道那块长生璧的下落吧?!它还在地宫中吗?没有被石老头盗走吗?”
“你似乎对长生璧很有兴趣。”连天瞳盯KEN一眼,转身走到已经喝得饱饱的马儿身边,一边梳理着它们的鬃毛,一边说道:“这些年来,有多少人到过骊山地宫,盗了些什么东西,我心里都有数。骊山地宫分内外数层,其内机关重重,那些盗陵者,大都只进到地宫外层,运气好的,能顺利窃走一些无关紧要的珠玉金器。运气差的,莫说盗走一星半点的宝贝,连自己都成了现成的陪葬。数年来,能进到内层并且全身而退的,只有一个人。”
“你别告诉我那个人就是石老头那个禽兽?!”听得无比仔细的钟晴马上想到了这个人。
“正是此人。”连天瞳俯身拾起脚下的一块石子,抛了抛,扔进了池塘,“当我发现此人不仅能避开重重机关,并且穿过保护着地宫最里层的结界时,我是有些吃惊的。”
咚,水花四溅,一池的平静被打得粉碎。
“他有这么大的本事?!”KEN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石老爷在山神庙里的拙劣表现,不敢相信连天瞳所说。
“他自是没有,然,他背后的人有。”连天瞳眉毛一扬,“三年前,他从地宫中窃走了不少财物,包括那方被他认作长生璧的龙纹翠。因我对此‘能人’很是好奇,故而暗中查过他的底细,知他除了手段毒辣且善于阿谀奉承之外,并无过人之处。”
“所以你怀疑石老头背后有高人帮忙?”钟晴这回反应得挺快,马上联想到山神庙里石老爷的坦白交待,说:“石老头刚才不是说过吗,他府里的诛邪阵,还有让他拿人血开封印的,都是同一个人。我看幕后黑手肯定是这个家伙!”
“当时我也曾有心寻找这个背后之人,但此人隐藏甚深,我又有他事缠身,所以未能深究。直至一年前,我得了空闲,这才来到安乐镇,落脚在乱葬岗,打算从石府中查得我要的线索。可惜,除了感到一府的怨气之外,一无所获。”连天瞳的口气里有些微的遗憾。
“这么说,碧笙母子,你也早就见过了?”KEN顺口问了一句。
“我曾在一次‘夜访’中远远见过一面,并无多深印象。”连天瞳点头,“到是没料到数月之后她们母子竟会成为我的病人,当初我知他们是石家人,也曾探问过一些事情,可是很快就发觉她们母子虽身在石府,却对石顺的事情一无所知。呵呵,世事果真难料,到头来,却是这对局外人成了导火之索。”
“哈,可不是吗,说来说去还是石老头自作孽,谁让他把老婆孩子扔在山上?没有碧笙这回事,我们也不会去石府了。活该!”钟晴啐了一口,又对着连天瞳说:“我说你怎么对石家透着那么一股子熟悉劲儿,原来你早就盯上石老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