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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自己不可能再见到那个女人,准备安安静静的生活时,她却再次突兀地闯进了他的生活,以这种方式。
该死的这次成年仪式因他的到来却变成了一场审判大会。
就在他刚踏进殿堂一步时,许多的士兵突然从各个方向源源不断的涌出,包围了这个现场,其中的两名长相魁梧的亲卫队队长则径直向他走来,就在他感到大事不妙正欲离去时迅速钳制住他的行动,然后不顾激烈的挣扎将他扭送至宽敞的大殿中央,他瞬间变成了众人的焦点。
“你们这群野兽在干什么?!”
他大声地质问禁锢着他的两名士兵,他们却依然充耳不闻,只是猛然将手臂用力向下压,骨骼肌肉都还未成熟的身体因承受不了这突然的压力双膝直接重重地接触到平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坚硬的表面硌得他膝盖生疼。他咬紧牙关,把这声已经到达喉间的痛呼又给重新咽回去。
楚子航狠狠地瞪了身后的他们一眼,他们却似乎没有感受到他的痛苦,而是强制性地抓住他的下颔将脸扭向前方,不过冥冥之中楚子航清晰地感觉到来自于右肩的压力逐渐减轻许多,虽不至于完全放开,但总之也不会那么疼。
“啪——”大堂的灯倏然熄灭,先前喧闹的贵族们也骤然安静下来。
一个穿着红衣教袍的男人优雅地踏着阶梯走上礼台,他如同是在悠闲地散步般缓慢地来到台的最前端前,楚子航靠着周围摇曳的昏暗的橙黄色烛光只能勉强分辨出他一半的脸,另一半脸则完全隐没在黑暗的阴影中。一个贵族突然高声叫道:
“看哪!是加图索阁下!”
这下人群就像炸开了一样,纷纷议论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加图索?那个接连几代都是罗马教·廷最高掌权人之一的家族?”
“他们不是去佛罗伦萨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难道这次皇宫又出什么大事了?我记得他们上次来的时候好像是王·储篡·位吧?”
看着眼下议论纷纷的这些人群,被称为“加图索”的男人轻蔑地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继而温柔但有带有一种不可忽视的威严制止了大家热烈的情绪。
“请大家安静。”
整个大厅霎时鸦雀无声,众人都齐齐地盯着他接下来的发言。
待他确定已经完全安静下来后,楚子航感觉身后的两个男人恭敬地将右手搭在左胸的勋章上,充满敬意但却没有任何谦卑阿谀奉承之意地说:
“尊敬的凯撒·加图索阁下,我已奉吾王之命将人带到您的面前。”
好一个“吾王之命”,既不失礼,又清楚地与罗马教廷划清界限,真不愧是国王最信任的直属亲卫队呢。
但是楚子航却没有时间再品味这句话其中的内涵了,他必须先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地被像一个服刑的囚·犯般带到这里。他高傲而又不甘地抬起头,想极力显得自己很平静但因愤怒而颤抖的声线早已出卖了他。
他质问他:“为什么把我抓起来?”
恺撒饶有兴致但又不无嘲讽地审视着眼下这个如困兽一般狼狈但却仍然优雅散发出一种王者之气的“小孩子”,手指轻佻地勾起他精致的下颔,让他靠近自己,暧昧的气息直面扑到他的脸上。
——只听他如情人般缠绵的话语实际却暗带讽刺地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我亲爱的,‘亲爱的尊·贵·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