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would be a sweet surrender
请你温柔地放手
I must leave you
我必须离开你
5
大厅里寂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
凯撒轻轻放开他的脸,然后右手灵活得在空中弹了个响指,清脆的声音像水中的涟漪般迅速的扩散,先前的亲卫队其中有四个身着银色盔甲的士兵得到指令后便迅速走上台开始组装什么东西。
——是什么呢?
他想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一块类似于绸缎之类的布料却紧紧地覆盖住他的视线。
——现在连最初昏暗的光都看不见了,该死的有必要这么狠吗?!
他忿忿不平地在心里咒骂这些披着人皮的野兽的同时他听到他们把一个人绑在了木架上,与此同时还听到周围贵族们不约而同深深抽气的声音,然后是火柴摩擦,一缕更加明亮的火光使他透过黑布隐隐约约能看见人的轮廓——好像是一个女人。
——她总是穿着一身火红色的哥特式洋裙,暗如黑夜的长发被高高束起,东方人独有的精致脸颊,更美的是一双勾魂夺魄的双眸璀璨得让星辰也为之黯然失色。
内心陡然冰凉。
只见另一个高大的身影盖住了火刑架。是凯撒。
他如同高傲的君王般满意地审视着火刑架下那些骄奢淫逸只知吃喝玩乐的贵族们突然露出这种震惊的表情,心里是无比的欢快和喜悦。
他优雅地向台下挥挥手,打断了人们的思绪,所有人的意识又再次集中起来。
恺撒便开始他“无比严肃”的发言。
“想必各位也都反应过来了——这就是我们曾无比尊敬的王后陛下,她的美丽曾让我们流连忘返,她的善良曾让我们感激涕零,但也正是这个在我们心中如女神般的存在,她竟然背叛了我们!——为皇室血脉产下了一个不净者,一个名不副实的王储!”
他一边演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台下人的表情,幸灾乐祸的、不可思议的、恼羞成怒的、淡漠的、悲悯的,一张张脸在他的眼里仿佛就是最好的调节剂,是攻击王·室最好的利器。
“所以,我将代表我伟大的真主,伟大的耶稣,取得吾王的同意,再次进行对不·贞者应有的处·罚!”
“烧死她!”
“烧死她!”
“烧死这个不·忠的女人!”
“无耻!”
像是为了响应这个号召般此起彼伏的呐喊声激愤声响彻整个大殿,所有的贵族眼中都布满了杀·戮的血丝,如同被背叛的是他们一样恨不得冲上去把这女人活活撕碎吞噬。
“但是,”
恺撒故意停顿,躁动的人们又再次安静下来,聆听着他的发言。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他说着便一把扯过楚子航,像自己的所有物一样紧紧地将他禁锢在怀里,强壮的手臂掰过同他母亲一样精致的脸,楚子航感觉万道灼热的视线瞬间便集中到他的脸上,恺撒轻蔑一笑,“父母的错与孩子无关,他只是不幸地被夹在了命运中间,所以——”
他突然低下头。
温暖但却危险的气息轻轻地拍打在他冰冷的耳蜗里,用一种暧昧低沉却又能刚好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伏在他耳边问道:
“你是愿意放弃这份本不该存在的肮脏的罪恶,放弃另一份血统,以此来得到主的宽恕;还是执迷不悟,堕入深渊,用受红莲之火的炙烤?”
“我选择——”
——冰冷的宫殿,冷漠的眼神,无情的抛弃,决绝的背影
——温暖的木屋,温柔的怜爱,紫色的薰衣草,一生的爱情
“我选择——”
众人屏息。
“我愿意。”
“呵呵呵呵···”恺撒彷佛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他高兴地松开禁锢着楚子航身体的手,然后镇定自若却严寒效益的向身后的士兵下令。
恐惧突然像无数的墨绿色藤蔓从心底慢慢往上攀升,然后扎根再继续不停的繁殖、生长,直到把这片空间变成变成黑色海洋。
他安静地听着,就像十五年前他躺在那宫殿里一样,冷漠地倾听着,那来自地狱底层的,撒旦的呼唤——
“审判开始!”
他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