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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和光同尘(清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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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吧还蛮方便的嘛 ~嘿嘿。
好啦~来发文~鞠躬~
先说明下~这篇文章是回忆杀。。。大部分是回忆的剧情
完全不想写后续或者正剧,完全不想考究历史,完全不想管太多的细节。大家当架空的来看吧。。。历史是浮云我历史学不好的。。。背景设置也是浮云,什么都是浮云
开始吧。。。
题记————(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
——————————放弃自以为是的锐气,摆脱纷纭万象的迷惑,和于你生命的光中,认同你尘土的本相,你,便能在幽幽之中,看到他那似有似无的存在。)



1楼2011-02-08 11:44回复
    “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有什么事会看不开?”念端没介意巨子话语里的劝诫,冷哼了一声。
    “罢了。”巨子摆摆手,也不再追问“只要不让小辈跟着我们一般受苦,就是最大的希望了。”
    念端听这一句,皱紧了眉头,竟一时没了声响。
    “蓉儿,看着就是一个好女孩。辛苦你了。”
    “你知道得可真多。”念端笑着调侃,又转过脸去,望向方才端木蓉出去的方向,轻轻叹了气。
    “你这次带蓉儿来看我,可是知道我时日无多了?”巨子平淡的应对,突的就抛出这么一句。
    念端侧着脸,已经不再见当年清秀,只见淡薄的沧桑,他们,都老了。她没做声,也不回头看坐在对面的巨子,只是静静,静静的坐着。
    “我们看着还能再撑个几年,你知足吧,说这般傻话!”念端最后冷语道。
    巨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有医仙这句话,我知足了。”
    他们相视一笑,最后细品起茶,多年前也是这般,乱世中,有一知己,足矣。
    那一年,端木蓉便加入墨家,哪怕那时候她还不是完全领会墨家的精神,却知道,她不再是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端木蓉,她开始有了责任,有了道义,然后必须拿出面对这个天下苍生生死的基础筹码。
    日子不温不火的过着,一晃流年似水而过,三年过来。乱世却又是几番变迁遭劫。
    可是对盖聂来说,却几乎同样的场景,仿佛从未变化过的时空,做着的都是同样的事。这条路,走下去,走下去。开始就不会结束,除非死亡。
    沙尘中的男子被杀戮锻炼的面容与三年前并无多大变化,清冷得有些单薄,气质干干净净,没有杀气,任谁也看不出这样一位青年有着卓绝的剑术。
    血每天都在刷着手中的剑,哪一把剑都一样,只是用来杀人的工具。血吸多了,生锈了,缺口了,扔了便是。
    自己的一条命都不知道哪天被弃之如草芥,何况一把剑。
    他抬眼一扫,没有喜怒,没有生气。就算眼前的这些人是他接下来要杀得一干二净的对手。
    还不算对手,凭他的本事,这些人只是他执行任务的一些该斩的杂物罢了。
    他没有多余的叹息,只是挥动手中的剑。血满上血飞溅,都沾不到他的衣。
    师傅曾言,这天下,没有生死,只有胜败。
    他一直遵循着的。哪怕偶尔想过这是错,他却没有放弃过师门教诲。
    最后再次踏着血迹离开,又开始这条不归路。尸首铺垫的人间修罗路。
    等他回到秦宫,才真正意识到秦国迈开怎样的一个步伐。
    盖聂二十三岁时,韩国灭亡。
    他一遍遍擦拭手中的剑,血迹太深,剑有些钝了。三年来,应该看惯了这般的乱世,可为什么每次他挥剑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丝无力。嘲笑自己的软弱,望向灰茫茫的天际。
    韩国灭亡的那一天,整个天空都是红光大亮,一场大火,烧得绵长,烧得天变了色,最后消失殆尽。什么也不剩。
    卫庄。身在韩国的他,现在如何?是笑是怒,还是什么都不在乎?可这或许只是开始,秦国吞并天下的一个开始。
    接下来,才是历史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般野心,盖聂猜测得心惊,真正看见战争掠夺后的痕迹,他的心也不免越来越冷,是对,是错?他无数次问自己这个问题,总会不得要领。
    诀情定疑,有时候,真的太难。
    韩国灭亡后,嬴政开始安抚其他几个强国。怀柔背后是一把要命的尖刀,每一个国家都知道秦国的虚伪,却没有一个国家胆敢挑起真正的征战。连纵早就打乱,这个世道,还是自己的利益最为重要。燕国,齐国,楚国。。。。每一个国家无论多么强大,最终都将成为嬴政的囊中之物,嬴政有这个自信。而那时候的盖聂还不知道,这一步计划已经强大到覆盖了整个华夏。
    燕国,目前交好为上策。这就是为什么盖聂会出现在燕国的原因。他只是作陪,明知道是嬴政的棋子,他也淡然接受。第一次看见燕国大雪的美景,他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一个国家越美丽,越和平,遭受的创伤将会越惨重,越难看。
    


    9楼2011-02-08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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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你呆这儿吧,明日你离开时,不要和他人说我不在就好。”
      他刚才只是在稍想了一下,她留下还是他留下。
      他要是拒绝了嬴政的美意,倒霉的也许会是这个女子,指不定嬴政就直接拿这女子问罪杀头。更也许的是他的拒绝会被当成违抗圣意,引来嬴政更大的不满,反正这个他也不在乎。
      至于这个女子要不要配合隐瞒,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事。
      这种逢场作戏。既卑劣又可笑。
      他没有欺人的念头,没有寻欢作乐的兴趣,更没有与一位陌生女子一晚上共处一室的闲情。
      不给那女子回话的机会,他用轻功几个掠步,已经飘远直到看不见人影。
      却已经看不见方才那女子突的就退去了温婉与怯懦,换上了一双闪着幽光的眸子,有些诡异而妖艳。
      她笑起来,手中盈盈泛起蓝色的冥火。
      “盖聂,哼。”
      月光静美,在咸阳宫的屋顶望上去,显得更是壮阔,无遮无拦,泼洒了盖聂一身的白亮。
      世间万物只余黑与白,像一幅长卷的泼墨山水,染透他刀刻一样的五官。
      “师哥,屋内温香软玉你不看,却跑到屋顶看什么月亮,真是好雅兴啊。”
      他没有回头,却还是有些惊讶的。他抬头望了眼圆月,想起月圆人团圆,才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看来,卫庄,算他唯一的熟人了。
      “小庄。”盖聂终于回头,冲一跃到他身边的卫庄点点头,淡然一笑。
      他好像很久没笑了。
      “我今天可不是来杀你的。你怕是要失望了吧?”卫庄挑起一边的眉,俊俏的脸上又恢复了一些年少时的顽劣。
      盖聂摇摇头,眼神定上了卫庄手中的酒壶,了然的眯起了眸。
      “喝酒!”卫庄扔给他一坛酒,自己一翻身,率性的坐落在他身边。“师哥,你不知道屋内的女人是谁吧。”
      卫庄冲他勾起一抹笑,既绵长又似偷了蜜的狐狸。
      盖聂太熟悉他这种恶劣的性子,只淡然点头,没再多余的去问。
      “阴阳家。”卫庄对他这种态度实在觉得有些无趣,撇了撇唇,故意随口自语“名叫月神。呵,应该只是个代称而已。”
      盖聂稍微回想了一下,似乎嬴政身边从未出现这么个人物,既然如此,也没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看到是女人,我没想那么多。”他始终认为,女子参与争权夺利,实在有些可惜。这吃人的世界,太过难看。
      “师哥,你对女人真是很好啊。要不你自己去回房里好好问问?”卫庄挑了唇“还是你怕月神下咒用毒背后一刀或者强了你?”
      一听这句,盖聂的嘴角也不禁抽了抽,他尴尬的扭转了头,咳了一声,又开始一声不吭。
      “你这种性子,真的会死很快哟。”卫庄嗤笑一声“真该说声恭喜你。”
      盖聂不在意他恶意的话语,反倒像似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是我?”
      “这话问得好笑啊,你现在怎么说也是秦王身旁的第一剑客吧。”明着是好话,不过卫庄还是多少有些故意讽刺的意味。
      “她究竟是秦王的人,还是只为满足自己的野心。或许,真正想掌握天下的,不止秦王,背后还有一个阴阳家。”
      “某一天,嬴政会死在这些神神道道的人手里吧。怎么说,女人都是祸水。”卫庄微微皱眉,却又邪邪一笑,像韩国公主啊,就是祸水的最大典型,只可惜,祸国殃民程度远不及他,才会成为他手下。
      “师哥,你拒绝了月神,或许会惹来大祸。”嬴政的质疑,阴阳家找机会痛下杀手。“养不起的虎,必除之而后快。你真是活该。”
      盖聂倒是面持平静,无所谓的轻道“不论今晚来的是谁,我都会拒绝。”
      “诶,你对女人果然很好啊。”卫庄坏笑的望他,口里是怎么都不放过任何可以调侃他的机会。
      盖聂没说话,脸色却难得的有了些薄红,似及其无奈。惹来卫庄的一阵狂笑,最终盖聂也只能跟着勾勾唇角,又想到了什么,沉了下眸。
      “韩国。。。”一句话,足够卫庄明白他想说什么。
      


      13楼2011-02-08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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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庄停下了大笑,转变成了平日里桀骜不驯的一丝淡笑。
        “不过一个小小的韩国罢了。”
        话停,他们同时陷入了沉默。抬头望着天上的满月,一口又一口的啜饮。夜,似乎越发的薄凉了。
        “人如流沙,不过聚散随意,不会有任何事物是永恒。包括你坚持的所谓正义。”卫庄回望他,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师哥,往后挡我路的人,我都会杀,毫不犹豫。”
        盖聂不做声,静静的望着天上的月,内心有些波涌,不再继续深想,只是端起酒壶,又是一口。
        卫庄见盖聂虽然面无表情,只是内心一丝细微的裂缝还是被他捕获,他扬起唇角,邪魅的笑着“师哥,在鬼谷说过的话,我想你不会忘记。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你信吗?”
        盖聂听见他这么说,才终于扭过头来,淡淡的望他,没有不可一世,也没有多余的锋芒。
        “好的。”他似乎答应了什么事,面对他一直质疑的鬼谷规矩,这次倒是没有反驳卫庄。“这样也好,小庄。”
        他目光朗朗,在月光的相映下透着琉璃般清澈的神采,不避不让,随心所至。
        他从来任性,从来最不在乎的,便是自己。
        “一点意思也没有!”卫庄大叹,伸手拿过酒瓶就灌了几口。果然,杀他,他倒是没什么好在乎的,要是伤了他重要的人,挡了他重要的事情,或许他会认输得痛痛快快!想到这里,他恍惚间似乎忆起了多年前某个蓝衣少女,模模糊糊,都有些记不清了。
        “师兄,我等着看,看你发怒的那一天。”
        这样这张万年不变的脸,才会有点看头啊。
        端木蓉不知道第几次的偷偷望着念端反复的翻看刚采摘的新药材,从燕国回来,自己不知怎的就一直心神不定,总想和师傅说些什么。再次看着师傅安妥淡然的面容,她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蓉儿,为师问你。”
        “是,师傅!”端木蓉被念端一叫,吓得顿下手中的事,把碾碎的药材搁在一旁。
        “燕国,如何?”
        “很好。太子妃的身子调理不错,就是。。。。。”
        “恩?”念端挑了下眉,看着药材的眼神却没移动半分。
        “似乎有些心病。大概是太过忧虑。”端木蓉据实回答,却想到了什么,换了安慰的语气“不过高月公主倒是十分乖巧,逗得太子妃很是欢喜,师傅不必担心,如若师傅太过担忧,徒儿可以过段日子再次下山——”
        “不必了。”念端悠悠叹了气,打断了端木蓉的话,语气黯然“帝王之家的通病罢了,罢了。”
        她弄散药材,又转了语气“蓉儿,下回你再下山,局面将很不一样。”
        “师傅。。。。”端木蓉听出念端语气中的萧索情怀,有些木讷的开口,却被念端再次摆了摆手。
        “下山数月,可曾忘了所学?为师考考你如何?”
        “徒儿不敢忘。”问到学术上,端木蓉摆正身姿,恭然换了肃静的语气。
        “难经论针法篇有言:迎而夺之,安得无虚?随而济之,安得无实,虚之与实,若得若失;实之与虚,若有若无,何谓也?”
        “迎而夺之者,泻其子也;随而济之者,补其母也。假令心病,泻手心主俞,是谓迎而夺之者也;补手心主井,是谓随而济之者也。所谓实之与虚者,牢濡之意也。气来实牢者为得,濡虚者为失,故曰若得若失也。”端木蓉随即回答,想着师傅怎么问这般简单的问题,有些生奇,却惹来师傅轻声一笑“蓉儿,你从回来起就若得若失,若有若无,可是得了什么病?”
        “师傅。。。。。”端木蓉退下一步,有些被说中的羞意,咬了咬唇,只能应答“徒儿只是心中疑问。。。。”
        “哦?”
        “师傅,徒儿是有些傻,只是为一个人好奇罢了。”
        “哦?”念端的语气更有意味,依然等她继续。手中的动作又开始,唇角的笑隐隐,倒不觉得自己的徒儿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不瞒师傅,这次徒儿在燕国,见到了传闻天下的剑圣。。。”
        “你说谁?!”念端突的停下手中的事,顿了下,扬首侧望她。眼神里有探求,有询问,嘴上却再不多问。
        


        14楼2011-02-08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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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师傅,这样不是实现不了徒儿的救世之愿吗?师傅,徒儿定会竭尽所能,不让您再如此操心。”
          “诶。你不懂。”念端喃喃,眉间青黛,似乎有着很悠长的愁,淡得不见影,却时时刻着心间不得安生。“不懂,有时候也是好的。”
          这种喃喃的轻语,却叫端木蓉喉间生涩,眼眶微烫,她低下头,心尖,确确实实是比方才更疼了。
          只一年,秦王的手段就完全对燕国使了出来,所谓的正义,永远站在史书上胜利的一方。多次威胁进逼,如狼似虎,任何一个燕国的有识之士,都早早感觉到了秦国的狼子野心。
          战争,吞并,厮杀,灭亡不过是人类追求极致利益的阶段。利益可大可小,若为国家之利,便可赢得千秋美名,哪怕这背后一样是由杀戮与血腥撑起。
          谁对谁错,孰是孰非。历史功过,被一层层生命化成的黄土薄沙掩盖得再难判断。
          一家不起眼的小酒肆,在深寒中伫立。门外是咸阳千年不变的风雨飘摇,门内的烈酒确依旧在烧。
          剑客一转身,关上了室外风霜,室内炉火跳跃温暖,却被手中的剑光煨凉。
          执剑的盖聂站在一个伏桌看似醉倒的人前微微皱眉。那人悠悠晃动手中半空的酒瓶,有些狼狈,酒水洒了满桌满衣,浓浓的辛烈。但森然的剑,始终不离自己半分,时刻唾手可得。
          他不动,盖聂难得的自己先动了。他坐在对面,有些莞尔。“我来了。”
          “诶————————”那个人撑开半只眼,微眯着要说什么,又被盖聂难得的打断“我今天不比剑。”
          “唔,没趣。”对方终于突的坐正了身躯,方才的醉意完全不见,换了副爽朗豪气的模样。
          “不来比剑,就来喝酒!交情都是喝出来的嘛!”他直接往盖聂面前扔过去一个大海碗,满满的斟上。
          盖聂没有立刻执起,他只是再次摇首“也不拼酒。”
          “盖聂,你,你说你,不来比剑,不来拼酒,你又不会唱小曲给我听,难道来找我谈情说爱?!”
          “荆兄误会。”盖聂丝毫不会被这般打趣惊动起任何表情,真没辱没了他冷淡的性子。
          要说高渐离的冷如陡峭竣立的崖壁,那盖聂的冷,便是幽深无波的潭水,激不起任何无谓的风浪。
          荆轲扶额,趴倒,就差瘫人家身上撒泼表示他的无奈了。
          盖聂和荆轲的相识,已经不记得是为酒,还是为剑。
          酒和剑,都是荆轲的最爱,而盖聂,却是什么都无所谓的。
          可偏偏,却能因此相识。
          当初,他与他的初识,第一句便是“喂,盖聂?我来找你比剑。”
          一个从善如流的拒绝,一个便死缠烂打的穷追。
          最后,盖聂总是低档不住这种人的。明朗,却也脸皮厚如城墙。
          他们比试,短暂,却迅捷实际。盖聂的剑断,而荆轲,却承认自己输了。
          荆轲败的时候还在笑,就算不服,却更多的无奈“只是我手中的残虹比你的好,而不是绝步天下的剑术。下次我换一把与你比。”
          “你要再输一次?”盖聂听他这般说,不禁有些笑意。
          “喂!我就不信了,喝酒去!就这我还比不过你我就自己抹了脖子!”
          半推半拉,最后盖聂莫名的第一次醉倒。他醉倒只会安静的伏着,荆轲却在一旁大笑,笑得都要打跌,嚷着话,迷迷糊糊也不管“盖聂,你竟然就这么醉了,没用没用!哈哈!”却不去想自己也差不多跌跌倒倒。“和你一提女人你就开始不解风情,只会闷头喝什么酒,来劲了吧,这酒可是燕国最烈的。白给你喝了那么多。。。。。哈哈。嗝。”
          满地的燕国烈云烧,随即又放倒一个。
          他们就这般,比剑,喝酒,虽然剑比得再不管胜负,酒喝得再没有醉过。
          最后,他们了解了彼此的位置。也打算就这般,谁也不提。
          可是,这只是拖延之策,时机一到,所有问题,都会被剖解得越加不留情面。
          酒肆里的人越发的多,吵吵闹闹压盖了他们这方,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此时盖聂才减小音量轻悠悠问他。
          


          16楼2011-02-08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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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秦,是为了天下。。。。和女人?”
            “天下,不错,天下有多少人想杀了他,我刚好有空,就代劳一下吧,哈哈!”荆轲笑了。喝下满壶的酒“至于女人,我要和她在一起。哪怕是面对死亡,也是一起。我信她,从来都信她的。”
            世间儿女痴情,江湖客比谁都不懂,却也比谁都懂。
            所有的情,都化成了手中的剑气,剑气愈盛,相思愈浓。手中的刀剑明明比谁都凶残,心中的情却比谁都柔软。
            盖聂笑了。淡淡的。却满是风华。
            “我不会让你杀了他,我可以替你收尸。”
            他或许懂失去的感觉,很浅,甚至不愿意去回想,那是太久以前。很久很久,他都要错觉那是前世的记忆。
            他选定的路,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吧,没有人知道对错,连他也看不见悟不透的。
            “果然吗,你这没有义气的小子!”荆轲一拳捶向他,却软绵绵没什么力。他低垂着首,烧酒头一次灼烫他的胸膛。
            “要真能死在你的手下,那是极好,配得我一生英雄事迹,配得我一身英雄侠气!哈哈哈哈!”笑将起来,好像所有的力气都是拿来用在此处了。
            盖聂沉静如水。和荆轲对比十分强烈。他如深海,任何事物往下投,都弄不出太大的波澜。
            他如深海,所以也能包容一切,哪怕是他敌对的人,要杀他的人,利用他的人。只要那个人他看得起。例如荆轲,例如嬴政,例如卫庄。
            “我是没什么义气。”盖聂承认得轻松,觉得没什么不妥。他很慎重的望着荆轲的脸,让荆轲都跟着沉静下来,感受他那种安稳的气质。
            “可我也就你这么一个朋友。只一个。”
            所以,你撞上了我。那么很不巧是流年不利。
            荆轲再次笑了,荆轲笑着很张扬,像正午的骄阳。
            荆轲笑着说“盖聂,我喜欢交你这个朋友。我的朋友很多,数不清数不完,可要杀我的朋友,就你一个,有趣有趣。”荆轲看他不变的面容,狡黠一笑“不过至少我又有一样胜你了,你很没人缘。”
            那一夜,是他们最后一次的谈话。短暂,却足够盖聂记得一生。
            最后,荆轲没能真正死在他手中,而是死在了无数的箭矢,上百的护卫手下,英雄陨落,这些都不再重要,总之,嬴政说,盖爱卿,多亏你在。
            多亏他,替嬴政挡开了致命一剑,虽然他只做了这么多。却足够了。
            全天下,都知道,盖聂杀了荆轲。
            这样也好,或许这样也好,可为什么,直到由残虹重新打造而成的渊虹首次到他手上时,他内心却森然冷冽,悲愤似血?
            “盖爱卿,本王有一天,一定会送你一把配得起你的剑!”嬴政曾经这般与他说,他当时不以为然,但现在,他手中的这把渊虹,却是最配他的。
            也是他最配不起的。
            那一天,他头一次强烈的觉得,他会离开嬴政,离开咸阳,离开他守着六年的秦国。
            


            17楼2011-02-08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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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因太子丹指引,在半路拦截追兵,等待时机去挥动手中的剑,保护太子丹的家人,保护自己想护的人。
              盖聂把追兵阻挡在通向前方唯一的路上,陡涯边的风很烈,他的衣高高飞扬,像似要展翅而去的鹰。
              众多士兵没有一个人敢前进。他们手中的兵器,还不够盖聂一个人眼中的寒光那般瘆人发亮。
              “盖聂!你竟然真的敢背叛秦王!现在让开,兴许还能多活几日,否则,便是死无全尸!”
              背叛?盖聂淡冷的望着领头冲他叫喊的人,看着那些畏惧却摆明挑衅的眼神,那些慌张却卑劣的眼神,在他身边越来越逼近。可他从来忠诚的只有自己的心,自己手中的剑,何来背叛?
              只是,这些人的命,怕是不能留了。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他不知道她们会具体去到哪里,可是他知道,这是她们的方向,这唯一的路,要在这里埋葬。
              他抽出手中的剑,轻薄的剑刃铮铮做响,像回应他的杀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道不同,便是你死我活,他曾经和荆轲这般讲过,现在,手中的剑,似乎还残留荆轲的余热,叫嚣着斩杀秦国的一切。
              写得我自己都无力了。但是更到这里我就知足了。前面的看见熟悉的台词什么的都是浮云= =。。于是赶紧的快结束。。。我要写萌的地方。。。。。。萌的清水呜呜。。
              这一堆写得我好累。。。。可是为了接剧情不得不写。。。。于是你们有看到我尽量忽略了很多东西了吗。。。。。(也许根本无所谓。。。)
              接下来的   我要写最想写的回忆了………求支持。。。。。。。。求大家对我改观。。。我真的可以浪子回头的。。。。。。。。。。。(有人信吗有人信吗!)
              一场血雨腥风,短暂而迅速。盖聂的脚下踏出了一个个血痕,他身上的血迹也多,扬手抹去眼帘上脸颊上沾染的血滴,松了松手,虎口早就麻得没有了知觉。眼神扫见了手中的长剑,血还在淌,弄得他握剑的感觉都在发烫。
              他低下身,撕了地上尸体的衣,拿来慢慢擦去剑上的痕迹。
              突地一声马蹄长啸打破了整个山涧的寂静,盖聂甩了手中的布,收剑入鞘,仰头望向不远崖上的人影。
              一头的长发飘扬,不再是当年的短碎半长,不再是当年的浅浅茶丝。那是一头胜雪的白。
              马上的人眼神邪肆,配一头雪丝和黑衣,有了当年不可比的张扬与霸气。经历过些什么,才锻造出这样的气势与内涵。少年不再年少,今朝不似当年。
              他也是吧。现在的他,哪里还来的清幽似水。岁月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碾痕,沧桑已经令他的眉头只懂得微微紧皱。
              “师哥,这么巧吗?”马上的人没有再靠近,只是嗤笑了一声。“难得赶上你大开杀戒啊。”
              他被崖山的日光刺得有些生累,眼神却没有避让。“小庄。。。你也想往前吗?”
              卫庄笑了,他身下的马呼着重气,看起来跃跃欲试。“若我说是呢?”
              盖聂不答,只单手缓缓推出了剑的一截。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啊。。。”卫庄扯紧了马,哼笑着“开不得一点半点的玩笑,”他还未等盖聂反应,就补了一句“反正太子丹已经被我杀了,银货两清,其他的杂鱼,没人付钱,我没必要也无所谓。”
              盖聂一听,长剑已然出鞘,浑身扬起了一阵凌厉的杀气“聚散流沙。”
              他不是不知道,卫庄所带领的刺客团,没想到,竟然走到了这般地步。
              “你说,我刚才那句,是不是玩笑?。。。。”
              卫庄突的轻笑,扬了扬手,有趣的看着盖聂被他这般打断而皱得越深的剑眉“师哥,我今日没有闲情与你一战,真是可惜。。。。。”望向盖聂身后的路和满地的死尸,他翘起了唇。
              “师哥,你现在想通了吗?”
              盖聂眼眸一怔,听见他突兀的冒出这句话,思绪突如潮涌,让他的身子绷紧。
              “哈,我都忘了有多少年了。你还是这么没用啊。”卫庄一拉缰绳,马蹄高扬,一个回身,他回望盖聂,笑得狂妄“与我再定一个三年之约如何?到时候,你我之间,必有一战!”
              直到马蹄声远去,盖聂还怔愣着还回不了神。转眼看见周身的混乱,他快步离开,却甩不开那一步步跟着的血迹。
              每一步,都叫他想起过去,他不敢回身,不敢再轻言自己什么都忘记。渐行渐远,与她背道而驰,他的回忆就越多,他的心绪就越沉。
              多少年?他怎么会忘记。他只是不愿意再重新回想,回想起那些他刻意忽略的曾经。
              他说过还不懂的时候,他与她初次想见的时候。
              他们初次想见,他还记得她跟在医仙的身后,柔柔弱弱,却透露与年纪不符的安静和坚毅。
              那一年,盖聂17岁,卫庄18岁,而端木蓉,是11岁。
              他们第一次见面,一个眼神生淡,一个玩味,一个,却是完全的冷漠有礼。
              


              22楼2011-02-09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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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挺好~看文方便。呵呵~。


                40楼2011-05-30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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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忘记这里也要更了。。。掩面。。
                  晨曦的光洒在绵延的雪地上,泛起的光有些扎眼,雪地上前行的两人脚步有些赶,落下一连串深深浅浅的脚印。端木蓉拿眼偷瞧身旁高出一截的人,却不巧与对方的视线接囘触,对方只是略定眼看她,却吓得她立刻把眼神调往了前方,一时间自己竟觉得有些羞涩和尴尬。昨晚到最后浑浑噩噩,迷迷糊糊说了些什么,她好像记得,又似乎不能确定。总之,一大早清囘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整个摔到他怀里去,快要蜷成一团。没出息。她这样暗骂自己,脸却更红了。
                  明明对方只是站起身来,背对她什么也没说。她自己却扭扭囘捏囘捏不成样子。
                  诶。她这回可是欠了他一份很大的人情,要怎么还。
                  盖聂见她皱眉出神,终于轻声唤她。
                  “蓉儿。”
                  被叫到的女孩子没答话,整个脸颊却腾的烧红了。
                  盖聂却似乎装作没看见,隔着衣袖就拉紧了她手腕,语气放松“不用在意。这本是我该做的。”没给她反驳的机会,他突的半挟着她,吓得她一声叫,感觉身囘子一轻,起起落落间,已经随着他跃出去好大一段路。
                  “剩下的路比较平直,也好走,我带着你,回去快些。”他解释,低低的话语伴着风声灌进她耳膜,她不安的想要推拒,脚尖却传来触不到地面的空虚感,让她又羞又惊。
                  “别怕。我不会摔了你。”
                  这句话不知怎的让她有了被逗囘弄的错觉,她鼓囘起脸颊,有一刻间想狠狠咬上他一口。
                  “我没有怕!”
                  她的反驳只换来对方颔首,就不再多言。点到即止就好,只要她别再胡思乱想。
                  不安的动了下,抬头望见盖聂运功时吐出的均匀呼吸在冷风中变成浅淡白雾,她心中一暖,这才下意识捉紧他,不自觉的稍埋头,乖乖蹭到了他怀里,最后也没看见对方脸上坚毅的线条就这么软化,微微的勾起唇角。
                  白雪中的小屋越发显眼,盖聂在稍远的地方,就把端木蓉放下正好她的身囘子,免得她在雪中不小心滑倒,低头看见她还在发呆的模样,不禁好笑。
                  佛开她的刘海,他装做淡淡的故意问“我送你进屋?”
                  她这才吓了一跳!
                  “不。不用了!谢谢,谢谢。。。”她紧张的边摇头边望着对面的小屋,生怕师傅突然就出现在面前。想到昨晚与方才的一切,她脸色通红的连连推他。
                  “聂哥哥。。。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要是,要是被师傅看见就。。。”
                  “我知道。”
                  哪怕她才是个小姑娘,可毕竟也是姑娘。要是就这样大咧咧的带她回去,被念端发现,他在一旁只会让她更难堪。
                  虽然十分担心她,但这是她们门派之事,他的存在实在不妥也突兀。
                  想到她昨天还信誓旦旦的样子,看到现在却紧张失措,像做错事的孩子的无辜模样,他心软囘了下来。
                  “小心些。有事。。。”他顿了顿,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可以找我。”
                  最后,端木蓉坚持了很久才轻轻的点头算是答应,便在他的注视下离开,脸红不但没消散反倒越加的蔓延。
                  直到小小的身影消失,盖聂才转身走了。
                  关于消失一晚的事情,他相信自己的师傅是不会多加理会的,只要他把该做的事情做好。比如啊。
                  他轻叹口气,前行的方向不是自己的屋子,而是还没冒上炊烟的厨房。
                  当盖聂还在厨房熟门熟路的准备饭菜的时候,看天色已差不多接近晌午,端木蓉却轻手轻脚的回房换了身衣物,整理好一切,抱着自己采的草药想悄无声息的放到药房去。却被一声轻唤止住了脚步,一下子僵在原地。
                  “蓉儿,我在外边可等了你许久。衣服换好了?”
                  “师。。。师。。师傅!”她结结巴巴的回答,立刻转身抱着药框向站在庭中的念端跑去。
                  念端看起来十分疲惫,眼里隐着血丝,似一晚未眠。她望见端木蓉喘急的奔来,直到在面前站定,才彻底的感觉到失踪一晚的徒儿终于出现了。她半蹲下囘身囘子,抚囘摩她稚囘嫩的面颊,只一下,她就突地的站起身来,刻意敛起了所有的担心和失控。
                  


                  41楼2011-11-12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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