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仍感谢上帝。他走的时候没有像医生预言的那样,他的面貌没有变。虽然他的脸有些轻策的变形,但他的右眼没失明,他临走的时候仍看得见我,我仍能准确地用他的小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他仍知道他的妈妈在他的身边——永远! 我选择了给他火葬。老人告诉我,这样小就夭折的孩子最好埋在路边。我坚决不同意。臭臭在世的时候已饱受折磨,我不能容忍他小小的身体在冰冷的泥土中孤单的睡去,不能想象他的身体受虫蚊的侵害。我怕他冷,怕他寂寞,怕他醒来哭喊着找妈妈。我要他化成轻烟,随风散去。我要他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 但火葬的时候我没有去,我不敢去。我无法面对我死去的孩子,我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我的爱人和我的同事去送的臭臭。回来后,我望着我的爱人默默着流泪。我的爱人啊,我坚强的丈夫,在孩子有病的时候他没有哭过,但此刻,他在床上打着滚,用力抓着自己的胸膛,撕扯着衣服,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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