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带他走。」黑眸射向他。他的人由他来保护。就算水户『名义』上是白痴的朋友,但他无法忍受,在他不在白痴身边的这七年间,他们两人却一直在一起--这让他心口泛酸。
洋平撇唇,头一扬,直直地对上那毫不保留针对他而来的敌意视线。
「你可以试试看。」他挑衅著。
流川深深地再看了他一眼,举步疾追那红发人儿离去的脚步。
水户洋平留在原地,继续晃著装著金黄香槟的高脚杯。笑得志得意满。
嘻嘻~老狐狸,等著收大礼吧~!
请君入瓮。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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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疾奔的火焰掠过长廊,掠过笑语的人群,掠过音乐悠扬的大厅,就在他即将跨出酒会门口的那一刹那,手肘被扯住~
「你又想逃到哪?」阴魂不散的男中音在他身后响起。「在我知道真相之后。」
一双手臂被两只铁钳般的大掌箍得死紧,微一使劲,樱木整个人便被往后拖入一副熟悉的胸膛中,熟悉的体温自背后传来,樱木却仍然觉得全身如坠冰窖中。
「放~手~。」压低声音,这两字几乎是从喉头硬挤出来的。
樱木尝试著不引人注意地摆脱背后灵的箝握,却发现徒劳无功。
虽然现在入场时间已过,但酒会的众人只要稍稍调转视线仍是能把门口这里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他已发现有些宾客对他们指指点点--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放手,流川枫~!」几乎是气急败坏的,但声音仍是压得极低。「这样很难看!」两个身高都接近一百九的大男人贴在一起,这画面他光想像就觉得一点也不唯美。
眼角馀光发现已有几只嗜血的记者缓缓朝他们靠近。樱木暗暗叫糟,挣扎得更起劲。
「会吗?」淡漠的嗓音添了些恶意。「那这样如何?」
尚搞不清楚状况的樱木只觉眼前景物一花,鼻间充满熟悉的气味,脸被迫埋进温热的胸膛--流川死死地箍著他的腰,让他完全挣动不得--两个人从头到脚紧紧贴在一起,正面对正面的,更别说流川一手搭在樱木腰上,一手压在他脑后了--完全超越友情拥抱的藩篱。
不知是不是樱木的错觉,人声鼎沸的会场似乎一瞬间安静许多。周围则是足音杂沓,彷佛有许多人团团包围住了他们。
「流川选手!您是流川选手吧!请问您为什麽正值NBA球季却还来庆功酒会呢?球团方面没说什麽吗?」
「请问您跟『樱』是什麽关系?」
更有甚者,「您跟『樱』私底下也常这样拥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