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眼光挺毒。”连长情绪不错，显然他高兴的不是这个。
“我想回四班。”班长很坦然，而连长一下子没了表情。他挥挥手说，去吧去吧，但是宣誓的时候一定要回来。
一班班长突然“失踪”了，代替他的是个生面孔。袁朗第一个问代理班长原来那个熟悉的人的下落，代理班长只是一笑，说，他会回来的。袁朗是放心了，可其他兵不放心，而且还老是问袁朗——谁叫他跟班长关系挺好呢？
三更半夜。
“袁朗，袁朗……”谭天翔继续他的蹬床板恶习。
“别再问我班长到哪里去了！”袁朗几乎要抓狂了。
“不是。”谭天翔说，“你今天射击好厉害，等分兵的时候你一定会分到好连队！”
“谢谢啊。睡觉吧。”袁朗翻了个身。
今天没有jin ji ji he。
可他却盯着班长的空床无法入睡。
袁朗（OS）：班长究竟怎么了？这是我们所有人的问题。后来我才知道班长为什么要舍得那最后一个星期回去四班，而当时的我只是着急，希望班长快点回来。那时我才发现，原来班长已经成了我心中所默认的依靠了。


“有！”一车的兵都是尖子，正是十八九岁的年龄，谁不向往最强、最好的生活？谁能不热血沸腾？
袁朗想他就是连长了，开口问：“连长，我们连主要任务是什么呀？”
连长的目光扫过来，郑重地、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的一七四是老虎团，而九连，就是最锋利的牙。”
袁朗（OS）：老虎团，从抗战到对越反击战立下了赫赫战功，是北京卫戍区赫赫有名的团，也曾经是特种兵团，到现在都还保留着一些特种训练方式。连长后来说，老虎团从团长到士兵都是能拼能杀的战士，因为无论是哪项考核，作为虎头的团领导都是以身作则。九连的确是虎牙，最最犀利的虎牙，而我们，就这么走进了虎穴。


袁朗（OS）：我不明白，班长为什么要冒着被处分的危险安排这样的比赛，总之，那场比赛的结果出乎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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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qq宠物是怎么回事。。。其实复制黏贴就可以的。。。

我也不知小悠怎么弄的个小家伙。
我转的满是因为电脑慢~
话说两张月儿的签子，我真不是故意的。

纠错：
是“慢”，不是“满”。

十三 演习来临
袁朗回来的时候是个周末，天气很好，寝室里没有人。袁朗放好东西，直接朝训练场走去——一般来说，他的战友都在那里。
谭天翔正在和段飞练格斗，看到袁朗过来，谭天翔连躲都忘了，直接朝袁朗冲过来——“袁朗！”谭天翔激动地给了袁朗一拳，疼得袁朗直咧咧，看他还想再来一下，袁朗赶紧躲开。
“行了行了，袁朗刚回来你就拿他当沙袋啊？”段飞走过来，袁朗刚要感谢他，他的下一句话让袁朗差点倒地——“注意上下级观念！”
“段飞，你别寒碜我！”袁朗笑着说，眼睛已经开始寻找班长了。不过班长不在。
“班长呢？”袁朗问。两个人马上不说话了，脸上的表情都能让人猜出班长出了事。“班长呢？！”袁朗有点急了。
“班长家里出事了，前天走的。”左凌走过来。“连长叫你过去。”袁朗马上想到也许连长会给他答案。果然，连长告诉袁朗，汪启仁的弟弟出了车祸，他要袁朗在这段时间管好一班，尽量减轻班长的负担。此外，他还告诉袁朗一个消息：下个月山地演习，重点是检验装备了新器材后的各部队战斗力，对手是T师装甲部队702。
“袁朗，我知道对你来说很难，如果不行就让段飞顶一下。”连长说。袁朗当然不会让人小瞧他，于是立刻答应下来。
第二天班长就回来了，他很疲惫，脸色阴沉。段飞一直注意着他，而袁朗总是尽量帮他做班长的工作。班里还有其他人想帮班长整理内务，被段飞阻止了。“总得让他有点事做啊。”段飞说。谁都知道，段飞和班长是最好的朋友，于是没有人再作多余的帮忙。就这样过了好几天，班长终于不再绷着，在某一天与段飞单聊半小时后完全恢复了正常。
那天，正好是演习前一天。
“袁朗，你说为什么要让重装部队和重装部队在山地演习？重武器不是受到限制了吗？”谭天翔有点紧张。
“啊。”袁朗也对这种安排感觉到奇怪，但是狙击手训练已经让他学会冷静面对，“可能是为了……限制重wu qi 来突出新装备吧……不管怎么样，咱们的根本任务还不是干掉敌人吗？别紧张，又不是真的要打仗。”
谭天翔很认真地说：“班长说了，每次演习都是一场战争！”
袁朗被朋友的认真逗笑了，气氛也轻松起来。但是他们不知道，这次的演习对某些人真的是一场zhan zheng，一场决定着他们去留的战争。
  
袁朗（OS）：我的第一次演习就这么开始了，但是那时，我并不知道这对某些老bing，甚至是对班长意味着什么。


十五 虎牙对刀刃  
“F1前往C3点与一班汇合，准备掩护。di方确认：七零二团三营六连，增援为三营七连，完毕。”左凌的声音依然如机器发出，而袁朗在听到“七连”后也有一种无法逃脱的感觉。那是钢七连，在全师都赫赫有名的连队，有四十五年的连史，号称“攻必克，守必坚”。袁朗立刻去指定地点与一班汇合，那里是qiang声最密集的地方。
一班已经减员一半了，连长下令让三班接替断后，袁朗归队后撤退。
班长告诉了袁朗现在的情况——九连准备在A点集结，同时派出一支分队前往六连营地后方侦察，疑似有di方指挥部。总部也将派出直升机在此区域搜索。
“班长，”袁朗一头雾水，“敌人的指挥部怎么会在这里？”
“想想看，光是这个地方就有两个主力连，据估计附近还有好几个连队，这样的bing力部署……”班长看袁朗的表情又加了一句：“这都是连长说的，跟我没关系啊。”
话音未落，qiang声又追上来了。
那天他们费了很大的工夫才摆脱七连的追击，袁朗、左凌都没有时间休息就被重新编队进入了临时侦察小组，这个组就是班长所说的“情况侦察队”，如果指挥部真的在营地附近，那么这场zhan斗就可以结束了——无法转移的指挥部将被九连暴露在我方空中huo力之下。
袁朗是小队的队长，现在他带领着十二个人，小心地接近了六连和七连的营地。接着由L3监视，其余人分批绕过。袁朗一直在心里说不要出事不要出事，可是事情还是出来了——qiang声突然就响了，同时L6也冒了白烟。
“全体撤退！L4A5点断后，L7C3点断后！完毕。”袁朗果断地下了命令，左凌就在他身边，好像要用狙击qiang。
“L2，服从命令！”袁朗很不客气地对左凌说，也不管自己还是个新兵。
“侦察的事情怎么办？”左凌放下qiang。如果不去确认，那么L行动就没有任何意义。士bing的根本就是用生命去换得机会，哪怕这是演习。
袁朗沉默了半秒，用通讯器说：“L2、L5、L9继续确认，其余人掩护，发现指挥部立刻呼叫总部，不惜一切代价。”L2就是左凌。“还有，L2指挥，完毕。” “明白，完毕。”左凌面无表情，然后朝两个同伴示意，在掩护下退出战斗，神不知鬼不觉地朝两个连拼死掩护的地区搜索。
袁朗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他带着剩下的五个人撤退，身后追着一个排的bing力。虽然这种逃跑在以后可以说是稀松平常，但对当时的他来说那还真是个大考验。
qiang声突然在敌人的侧翼响起，九连在此埋伏已久了。
“袁朗，报告情况。”袁朗刚到罗阳锋身边罗阳锋就说。
“L2、L5、L9继续侦察，敌方为一个排。”袁朗一边搜寻最有威胁的目标一边说。
“一个排？”罗阳锋皱起眉头，然后突然命令到：“后方注意jing jie！”
后方的防御还没有布置完毕，六连和七连的huo力已经逼上来了。袁朗感觉自己扣动扳机的手指都僵硬了，然而他们已经是置身于两倍bing力的包围，再这样下去只会等死。
“全体突围，抢占对方工事！”罗阳锋高声指挥到，于是九连开始了惨烈的突围。qiang林dan雨之间，di方也看出了他们的意图，拼命回防。最终，袁朗看到了di方的工事，但那里仍然有一个排防守。
“一班，二班，清除障碍。”罗阳锋盯着前方说。袁朗一qiang就干掉了一个看样子是班长的人，接着转移，再射，再转移。好几次袁朗都能感觉到zi dan与他擦身而过，但他现在连恐惧都没有了。
  
袁朗（OS）：后来我常常问自己，如果那天有一秒的犹豫，后果又会怎么样？如果那天左凌没有发现指挥部，后果又会怎么样？我们就在那片丛林跟六连和七连拼着，拼到最后连一个班的bing力都没有，然后等来了援军。我们最后获得了胜利，因为九连的拖延让敌方指挥部失去了在最短时间得到增援的机会。就算是这样，还是有很多人因为“xi sheng”而离开。


十六 军礼送行
新装备的成功使用让jun区掀起了一股改革之潮，九连在演习中功不可没，被记了集体三等功。但是，九连似乎没有人为了功劳而喜悦，因为这次演习后，许多老bing就要离开了。
袁朗正在医院里闲得无聊。他的思维还停留在那场演习上。在最后一zhan中，九连被两倍的bing力包围，抢夺工事后的战斗中他们几乎全灭。敌人顽强的抵抗、冒白烟的左凌、最后一个敌人倒下后连长笑着轻声重复的“没有最后”……那种zhan斗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出现在袁朗心里。虽然最后他没有被击bi，但他却很不幸成为唯一一个真正受伤的bing——转移的时候扭了，脚踝严重脱臼。
有人轻轻把房门推开，袁朗没有一点察觉。但当那个穿着奇怪装的上校踏出第一步的时候，袁朗就把头转过来了。
来的人是顾羽，他神态疲惫，眼神却十分锐利。袁朗的眼球立刻被他穿的那身军装吸引过去了，因为他觉得似曾相识。
“小子往哪看呢，还记得我是谁吗？”顾羽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前。
“顾叔叔！”对这个人，袁朗是绝对不会忘的，“你怎么……”
顾羽掏出了一封信扔给袁朗：“我就是来给老朋友送个信，你也是，当bing多久了，也不给家里去个信，让你叔叔和弟弟担心。”
袁朗笑了，说：“我还是个新bing。”
“去，新bing？等你出院就知道了，未来的zhi hui官！”顾羽看着他微笑。袁朗低头吐吐舌头，眼里却有遮不住的得意。
顾羽站起来，跟袁朗告别，他似乎永远都有任务。
“您要走了？”袁朗站起来。
“谁像你啊，有时间在医院躺着。”顾羽笑，“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新bing。”
又被叫回新bing，袁朗有点不爽：“这么忙？干什么去？”
顾羽回答了两个字，那两个字袁朗以后也要无数次重复——“保密！”
袁朗望着顾羽的背影，心里有些希望自己也能像他那样雷厉风行。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将意味着什么。他又想起家访的时候顾羽跟他说过的话，计算着什么时候才能成为老A。
过了两天，袁朗回连部了，这里真有种家的味道了。但是今天的气氛很不对劲，训练场上没有人，连寝室也是空空的。袁朗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似的，转身朝连部大门跑去。
九连队列看起来很异样，因为有五个空位在队列里被留着。那五个老bing站在队列之外。新bing已经哭了，老bing都红着眼圈强撑着。突然，袁朗不要命地跑过来，喊报告，然后站到自己的位置上。他们班也有老bing要走。
罗阳锋站在队列的最前面。
“全体都有！立正！”
九连的步伐似乎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整齐。五个老bing也最后一次听从连长的号令。
“敬礼！”
是最后，也不是最后。因为连长说，老虎团，九连，没有最后。
jun人的右手齐刷刷地抬起。他们注视着zhan友。这一走，也许就再也见不着啦。双方在那样的无语凝噎中沉默了好久。
老bing不舍地放下手，三步一回头地看着bing营。他们把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岁留在了这里，尽管从此可能不再相见，但“军人”这两个字会永远流淌在他们的血液里。
老兵，走好。
  
袁朗（OS）：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那是我们这些新兵在真正意义上上的第一课。叔叔来信说，离别总是免不了的，生离总比死别好。当老兵乘的军车消失在视野中，我们才放下手，然后调整队伍，填补了那五个老兵的位置。


（十九）选拔赛  
老兵走后的那几天，九连的气氛都一直很沉闷。不过这种沉闷在连长接到一个命令后就被完全打破了——ACE部队准备正式选拔，九连奉命合作。沉闷被兴奋和好奇笼罩，全连上下马不停蹄投入到准备中。
说是合作，可是他们也很少见到合作部队，只是偶尔能在指挥室见到几个穿着奇怪军装的军人。
选拔场地是702团的演习场，参选的官兵不用说是这个军的精英，而选拔的最后方案连他们这个合作部队也是得到前一天才能知道。
参加合作选拔的部队还有钢七连。七连这次也有人参加选拔，但七连居然也被允许合作，他们的作风可见一斑。
袁朗知道那就是老A的选拔。训练的时候，他总是想，如果他自己参加会是怎样的后果——因为目前所知的选拔计划他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选拔前一天，老A终于现身了，他们全部从直升机上下来，神情疲惫，似乎没有做过任何准备。但是，只要一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这群人比任何一个常规部队都要强。
然后，他们就按平时演练的那样，到指定地点埋伏起来——在这里，选拔的人将受到第一次毁灭性打击。
“袁朗，感觉怎么样？”谭天翔小声说。
“什么？”一向在备战时决不违纪的袁朗也回答了。
“老A啊。你不是想当老A吗？”谭天翔也是一脸的憧憬，“我也想当老A，听说那是步兵的颠峰。”
“行啊。”袁朗把目光从瞄准镜上移开。
“如果有一天，我们也参加这样的测验呢？”谭天翔终于说出了最后的担忧。
袁朗正要回答，一直在他旁边的左凌答话了：“一起解决问题不就好了，新兵。又不是你一个人参加测验。”
“都闭嘴……”通讯器里传来班长的声音。“A组注意，目标过来了，完毕。”
“明白，捕猎计划开始，完毕。”袁朗说完，端起狙击qiang，耳机里传来谭天翔最后一句话：“说好了，一起成为老A。”
远处，一辆装甲车正在开来。
  
袁朗（OS）：那天的约定，在以后看来那么遥远，尽管我们最后，都成为了老A。
  


装甲车开来，里面的士兵准备大展身手，却不知道这里有无数的qiang口会让他们连第一关也过不了。
袁朗抬起qiang。车停了。
“砰！”扳机扣动，立刻，第一个下来的人笼罩在白烟中。紧接着qiang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来，面对精英的紧张在第一时间被消除了——即使是精英，在这样悬殊的兵力对比下也只有逃跑的份吧？
袁朗看到了铁路的身影，他的那队是最先放弃抵抗的，所以在最开始的埋伏中，那个组只损失了一个人。
伏击很快结束了。参选人员伤亡过半。袁朗看着那些神色没落的参选者，有些于心不忍。他很怀疑，这么打下去，老A能带走他们要的“三”个人吗？
“袁朗，上车！你跟A组向三点方向追击！”班长招呼到，然后注意到袁朗的神情不对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推了推袁朗。
追击A组是他、谭天翔、左凌和两个老A组成的，他们追的正是铁路那组人。两个老A神情轻松，好像就是在玩一场游戏。
“可以问个问题吗？”袁朗想了半天，终于说。
“在我们看到敌人之前。”不开车的那个老A说。
还好没碰钉子。袁朗接着问：“为什么选拔会这么严格？不怕最后没有通过的人吗？”他这么一问，左凌和谭天翔也看着那个老A。老A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
“你以为老A是什么？是游戏吗？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完不成……”老A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宁缺勿滥。”
简单？袁朗蒙了。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就在这个时候，开着车的老A示意他们准备战斗。袁朗从瞄准镜里看到了一队已经开始分头逃跑的人，但那不是铁路那组。全员进入了射击位置，袁朗扣动了扳机，一下，两下……
对方的装备只有武器，早餐式的野战口粮，还有一根弃权用的信号弹。而这次的选拔也成为了唯一一次没有人拉信号弹的选拔。袁朗觉得奇怪，究竟是什么支持这些人撑到最后的？
第一个夜晚，他们把两个钢七连的士兵赶到了一个水泡子里。正是深秋，又是半夜，水泡子里的水温立刻就开始夺走两个士兵几乎所有的体温，可是他们根本不管谭天翔的劝阻和袁朗的说教，一直在黑暗的泡子深处躲，结果冻晕。两个老A什么也没说，其中一个拿过袁朗的狙击qiang，面无表情地把两个士兵击毙，然后跟同伴一起下水救出两个士兵。最后他们连个哆嗦也没打，直接说：“呼叫救护，任务继续。”


两天的追逐很快到了尾声。
而那天，袁朗被震憾了，从心底里。
最后的冲刺终于到了，钢七连参加了追捕的兵全部都在终点等着他们参加了测试的战友归来，顾羽和另一个老A中校也在等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几个兵小跑着出现了，他们居然没有一点疲惫的神色。一直靠在车上的顾羽终于露出微笑。
来的人是铁路和他的战友。他们并不是参赛士兵，只是为了这次考验而离队的老A。
“报告大队长，一中队队长韩霜归队！”
“报告大队长，二中队队长铁路归队！”
“报告大队长，三中队队长唐行归队！”
三个人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队伍，铁路带回了最新消息：仅剩的八个人十分钟后到。
果然十分钟后，三个身影出现在那条大道上。要是在平时，这不过百米的路程对他们来说都是一躇而就的，但现在他们都是一步一挪。钢七连的士兵突然就安静下来。显然，那是他们的兄弟。
突然，从后面又插出来两个人。这两个人虽然也很疲惫，但完全没有那三个兵的挣扎，一前一后地小跑着，不一会儿就超过了三个兵！
“救护队准备。”顾羽小声吩咐到。
两个人到达了终点。他们撞在车上，然后像泥巴一样瘫在地上了。
但是袁朗的目光不在这上面——
名额瞬间就只剩下一个了，可是钢七连这里有三个。其中一个看上去还有些体力，一直就拖着其他两个像前爬。但是，最后能进老A的就只有一个而已。
“雷健，不抛弃，不放弃！”突然，七连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不抛弃！不放弃！”整个七连突然都喊了起来，好像事先约定好一样。三个士兵似乎一震，突然又有了力气。但是这个时候，“追兵”又出现了——剩下的三个参赛者。袁朗看到被拖着的两个兵开始对拖着他们的那个士兵喊什么，而那个士兵却不管不顾，一米一米地朝终点走来，追兵的距离也在一米一米地缩短。袁朗突然觉得自己犯了罪，让这些本该优秀的战士要经历这样的挣扎。
他们离终点不到一米了，看得清每个人的表情。突然，被拖着的两个兵挣开了，使劲把他们还残存着力气的战友往前推。就因为这一推，那个兵竟然过了终点！
顾羽说：“走吧。”
选拔结束了。
失败的人还在原地。七连的士兵上前去扶起他们的兄弟，在兄弟的心里，没有失败者。
袁朗（OS）：我到很久以后才明白，失败不意味着失去。不抛弃不放弃，当我明白这六个字时，我几乎失去了一切。


老A的选拔终于结束了，他们如愿以偿地带走了三个人，同时又种下无数种子——选择尖子连合作选拔并不是为了让追捕顺利，而是为了震撼这些“尖子”，让他们对老A有向往之心。老A面临的是一个转型时期，由于参加过实战的兵越来越少，老A必须要研究新的训练办法。这一届的兵恰好是新训办法的试验品，而下一届选拔将在前特种兵团——老虎团举行，那时，像袁朗这样的兵就可以大展身手了。
九连的生活又恢复到日常，但一班却因为一个新兵将不得安宁。
那天连长神色凝重地把袁朗和汪启仁从训练场叫到办公室。他告诉他们，一个师长的儿子将被分到九连。说来也真快，转眼间袁朗当兵都一年了，新兵又要来了。这个让连长感到棘手的新兵叫陆松明，他训练成绩优秀，但是他完全无组织无纪律，跟同班战友打了两次架。据说他的性格也很古怪，几乎没一个朋友。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分到九连，想也不用想是因为他的“身份”。
“一班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有困难，我绝对不会让他到一班。”罗阳锋是在担心，如果陆松明把一班的成绩拖下来，汪启仁的提干就会很困难了。
“我知道了，连长。”汪启仁立刻说。
“连长，我保证完成任务。”袁朗见班长这么说，马上表态，尽管如何完成任务他一点底也没有。
师长的儿子要来一班的事很快一班的人都知道了，他们议论纷纷。这让袁朗和左凌联想起了高城——同样是高官的儿子，背着这样的名号活一定很累吧？
第三天，陆松明来了。他跟罗阳锋说的一样，性格古怪，眼神冷漠，谁打招呼他都爱理不理的。班长跟他讲班里的条例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怎么听，这让一班的人，尤其是段飞看着很生气。
“袁朗，你打算对这家伙怎么办？”段飞在训练的空挡问他，这时陆松明正在被谭天翔“一招制敌”。
“能怎么办？”袁朗也没有办法。他不了解这个人，一点也不。即使大学的专业是心理学，他还是一点也看不透陆松明。使他着急的是，月考核就要到了，而陆松明总给他一种要破坏考核的感觉。“我感觉，他要坏事。”
袁朗的预感是对的，那次考核后，段飞就一直叫袁朗“乌鸦嘴”。
考核开始后，陆松明就开始掉链子。格斗他倒是发挥正常，一到射击打得比谁都愣神，居然有三枪脱靶。袁朗从他的坏笑中断定他是故意的。
“陆松明，你怎么了?”班长还装不知道的样子去问他。陆松明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不说话。
“你倒是说话呀，你到底怎么了！”班长追问到。
“什么也没有。”陆松明依旧冷漠。
结果那次，尽管袁朗和段飞还是拿了狙击和格斗的第一，但一班还是落到了倒数第三。陆松明似乎想毁了一班。
袁朗（OS）：他身后的光连他自己也感觉疲惫，从他眼里我看到两个字：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