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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非凰&士兵突击】袁朗前传——猎人(小悠,我找的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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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恶的善良人
袁朗包扎好以后就急着要回四班,他知道,刚刚出了事,作为最先参与解决的人,四班肯定有很多事要应付。但是医院是不会允许的,毕竟袁朗的手是贯通伤,而四班那里没有一点像样的she bei。
然后,袁朗在医生那里知道,楚山额头上要永远留下一个伤疤,他终于打消了要回四班的念头,毕竟楚山还要在这里住一个星期,而他也因为楚山的伤而想到了很多新的东西,比如,那天是不是该反ji而不是举手挡住改锥,而自己留一个差点把右手废掉的洞。
但是袁朗始终不敢去想那天他反ji后会怎么样,路哥最后的表情始终梦魇一样罩在他心里。第一次碰到有人想要他的命,他却只能如此软弱。于是,他决定给叔叔写信。
“袁朗,干什么呢?”住院第二天,罗阳锋和左凌来了。尽管是在思考怎么和叔叔说,袁朗也没忽略左凌有些奇怪的表情。于是,他放下笔,站起来用左手给罗阳锋敬了个礼:
“营长!”
罗阳锋摆摆手,苦笑到:“我这个营长没用,连自己的bing都管不了。”
“怎么了?左凌惹您生气了?”袁朗隐约觉得连长带左凌来这里不单单是探病这么简单。“左凌?”
“我没事。”左凌淡淡地说,笑得有些勉强。罗阳锋给袁朗使了个眼色就出去了。
袁朗越发奇怪,走上前轻轻擂了左凌一拳,也是有些勉强地笑到:“怎么,不把我当兄弟了?到底怎么回事,我看连长挺生气的。”
左凌叹了口气,也不看袁朗,说:“上面……有一个培训ju ji手的训练,我们连有一个名额,但是我放弃了……”
“为什么!”袁朗有些吃惊,又有些生气。但他马上明白为什么左凌不去——四班的事情才刚刚开头,他不在,全部交给庄林又不放心,左凌只有放弃那个他等了两年的机会。他无言地走到左凌背后,有些歉意地拍了拍左凌的肩。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袁朗,你别这样说。”左凌依然勉强地笑着,“你受伤的时候,我不在。如果是我和你在一起,你,还有楚山就不会伤得这么严重了。我……”
袁朗作了个“打住”的手势。两个人相背而站,却仿佛感觉得到对方的心情。袁朗无奈地仰起头,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瞬间的犹豫不仅是造成自己人受伤这么简单。左凌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下次是什么时候呢?明年?他们要考jun校。从jun校毕业?上面会让一个常规bu dui的少尉参加ju ji手训练?进老A?但是,老A的选拔又那么难……



74楼2011-06-21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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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安慰安慰楚山吧,那小子破相了正在下面郁闷呢。”半晌,袁朗才说。
    “嘴上工夫你比较在行吧?”左凌笑着说,不过还是往外走了,“你快点把伤养好,四班现在正好是训练的好时候。林超那小子不知道听了什么,训练得比你我在九连那会儿都疯。”
    “是吗?”袁朗听到这个消息,总算露出了点真心的笑容。
    罗阳锋一直在外面等着,等到左凌走远才进入病房。
    “连长……”这次,袁朗没有叫“营长”。
    “算了吧,事情已经出来了。”罗阳锋的眼神有些严厉,“袁朗,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作为一个zhi hui官,你怎么可以受伤。”
    “对不起,我……给九连丢脸了。”袁朗沮丧地说。估计没有一个侦察bing会被小混混拿改锥生生扎透胳膊吧。
    听到九连,罗阳锋利剑一样的眼神软了下来。他何尝不知道,面对那样的情况袁朗不犹豫是不可能的。说是保家卫guo,服务人民,可是他们这一代的人什么时候见过了真正的生si。但他不愿意看到那个往日最有活力最爱笑的bing变得这么迷茫。
    “袁朗,你再这样我可要通知你的家长了。”罗阳锋说。
    袁朗笑了,这怎么像小时候老师说“请家长”呢?不过小时候他没有被请过家长,就算是弟弟闯祸也大多数是他解决。但是他马上不笑了。自己写这封信不是也会让叔叔着ji吗?
    罗阳锋把袁朗的表情看在眼里。他顺手收走了袁朗那封只写了个称呼的信,说:“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你如果要加入老A,迟早要过这一关……对了,再给你说个事儿。老A明年开春选拔,这次好像要多招些人,好好准备吧。”
    袁朗又是一惊。
    老A要选拔了么?看来他们暂时不用准备考jun校了。想起老A,袁朗就想起顾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连长说的“多招些人”总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
    以后的几天,袁朗都在想着关于路哥的事。连长拿走了信,也断了他寻求帮助的路。当然他可以再写一封,但是他觉得连长说得没错,自己的事还是要自己解决。问题是,每次思考进行到“sha人”这个环节,袁朗的思维就会钻入死胡同。他明白那不是迷茫,而是自己没有面对那种后果的勇气。
    他还是缺少了一个指引。
    


    75楼2011-06-21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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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 王者
      时间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是来到老A的第二个星期了。自从铁路这个正式队长来了以后,训练强度一天比一天大。好在南瓜们有头一个星期的适应,因此渐渐能跟上老A的节奏了。
      袁朗现在变成一号了——号数在他前面的人全部被淘汰了。一个星期前,他被调到513室当班长,不仅如此,左凌和段飞也被调离了原先的寝室,用脚趾都想得出来,这是铁路的主意。严棘和林翔在他们班,他们班的团体成绩就总比他班高。
      “班长,明天就实dan she ji了,有什么想法?”问他的是现在的十二号,一个空军上尉。
      “你有什么想法?”袁朗反问。这家伙最开始不服他当班长,一个星期下来表面上是服帖了,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当然是要让那群老A看看我的厉害,上次格斗被比下来,这次……”看着十二号摩拳擦掌的样子,袁朗不由得想到了“记吃不记打”。看在同寝的份上,袁朗还是好心提醒他:
      “老A的she ji更厉害,你小心又像格斗那样,你的分没剩多少了啊。”
      “我知道。”十二号那表情分明在说:他不知道。袁朗不说了,开始为she ji做准备.其实他心里也有那么小小的一个念头——想让铁路正眼看看他。
      那天晚上,他们搞了四次jin ji ji he。到要去she ji场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头重脚轻了。
      “第一班、第二班,出列!”雷健看着灰头土脸的众人喊到。
      袁朗是第二班。出列前,他和第一班的谭天翔交换了眼神,从对方眼里他们看到的是冷静。
      “任务,八十秒内打光dan夹里所有zi dan!”这个标准到袁朗当队长的时候才提高了。“开始!”
      袁朗立刻朝他的“qiang”跑过去,马上意识到这是一堆零件,他立刻下意识地开始组装。虽然现在光线非常暗,但是袁朗在四班时多次蒙着眼睛拆装qiang(因为没zi dan),别说他了,就算是林超都能在这种事上达到一个很高的水平。
      装填好dan 夹,袁朗开始she ji,一枪出去发现瞄具里的靶子连个边都没伤到,zi dan射到靶子后的土石,激起一片尘土。
      瞄具有问题!袁朗吓出一身冷汗——这种能见度加上瞄具问题……
      这个时候,速度快的几个和没装完的几个都注意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自己是不可能偏到脱靶的程度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瞄具不准。而且这种能见度下凭感觉she ji也太勉强了,于是一部分人边打边校正,另一部分干脆打起了连发。
      袁朗只是一愣,很快采取了行动:他没有校正也没有乱打一气,而是拆掉瞄具凭着感觉打。这种时候让他想起了在雪地里发生的事情——那次他凭感觉射偏了,楚山因此替他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从那以后,他一有机会就练习不用瞄具的she ji。
      


      80楼2011-06-21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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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一号……”铁路眯起了眼睛。毕竟拆瞄具的只有袁朗一个。
        “这小子学我?”雷健惊奇地看着袁朗越she越准,“给他加码吧。”
        袁朗全然没料到自己已经被队长和总教官“看上了”,他瞄准靶子快速she ji,上靶的次数显然比同组的人多得多。
        “停!”雷健按下秒表。
        “报告队长,一号六发,二号二十三发,三号二十四发,四号三发,五号三发,六号四发,七号十一发,八号一发,九号三发,十号五发,十一号两发,十二号两发。完毕。”
        “我收到。完毕。”雷健说完,看看铁路。铁路轻蔑地扫了十二个南瓜一眼,故意慢步踱到他们前,也不管他们有些人的qiang里还有zi dan就训斥到:
        “看看你们的成绩!都是些什么兵王、qiang王,合格才两个!五号六号加两分,其余扣五分!”
        南瓜有些骚动,但及格的那位都没说什么,他们也不好发作。
        “报告!”在十号靶位上十二号不服气,袁朗看着他,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会让自己被赶走的举动来。
        “讲话!”对于这个跳出来找自己打架结果不到两招就摔的南瓜铁路可算是记忆犹新。
        “报告教官,我觉得你们对一号不公平!”十二号这么一说,南瓜们的议论声就更大了——作为普通士兵,袁朗在那中情况下能打出接近合格的分数应算是优秀了。袁朗有些吃惊,但马上用眼神示意十二号住嘴——扣出去的分老A绝对不会加回来,他不能再连累十二号了。
        “公不公平由你说了算吗!扣五分!”铁路的嗓门不大,但很有威慑力。然后他的矛头突然转向袁朗,语气颇有调侃意味:
        “十一发……一号,原来好像是你们团的qiang王,就这点水平?真是丢老虎团的脸。”
        铁路把老虎团都扯上了,但袁朗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盯着十二号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三班、四班准……”
        “报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次是严棘,打出最高成绩的人。
        “讲话!”对于这个人的发问铁路有些吃惊。
        “我想看看队长您的水平。”严棘分明就是在挑衅,又像是期待。后来才知道,“铁豹子”这个名号在全国的特种bing中都是很响亮的。
        “身为参训人员干涉教官,扣五分。”铁路锐利的目光对上严棘平和的眼神,气氛有点僵。铁路突然微笑,说:“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全部ji中,你就扣十五分,怎么样?”
        “是,教官。”这两个星期严棘只被扣过五分,今天他就算一下子“贡献”二十分也比其他人“安全”。
        铁路示意严棘让出靶位,又让雷健换dan夹。这个时候,大多数南瓜的神情已经变成期待了——大多数是期待这位牛气冲天的队长出丑。所有南瓜的目光都集中在铁路身上,而袁朗却从在场所有教官眼睛里读出了担忧。突然,他注意到铁路的手臂有点异样。别人可能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袁朗明白——那是手受到重创未愈时的僵直。
        起风了,靶子在黄尘中若隐若现。
        铁路用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组装好qiang,几乎没瞄准就射,在大家还没闹明白的时候已经全部命中。铁路受伤那只手似乎更僵硬了。
        铁路站起来,说:“五号扣十五分,攀岩五十个来回。其他人继续she ji。”
        严棘一丝不苟地执行命令去了,而其他人完完全全被铁路折服同时也知道,自己在老A真的连老末都算不上。自那以后,南瓜中不服气的人就很少——如果说格斗训练只是震惊,那么she ji就是震撼。
        训练结束后,雷健陪铁路在医务室检查。
        “队长,你干嘛答应?明明知道伤还没好利索。”雷健看着医务兵检查埋怨到。
        “不给他们点颜色看,往后更难过。”铁路笑道。刚才的she ji训练除了袁朗以外还有左凌打出了十五发上靶的好成绩,所以他的心情特别好。“这批南瓜都长着刺,厉害的也多,也许他们里真的能出几个qiang王。”
        “也对……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雷健的后半句话几乎是耳语,但旁边的铁路还是瞬间把笑意转换成了恻然……
        另一面,袁朗在寝室里跟十二号谈话。
        “哥们儿,我谢谢你,但以后别这样了。”袁朗说。
        “我知道,到了这儿才明白天外有天,不过班长你还真厉害。”十二号看了铁路的表演后就特别兴奋,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也是越训越勇。
        “离qiang王之类的还远着呢……”袁朗在心里加一句: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铁路的she ji 把他仅有的那么一点傲气,还是深埋在心里的傲气击碎了。从他看到铁路she ji开始他就明白,自己现在只能仰视那一群人。
        jin ji ji he的哨音又响了起来……
        袁朗(OS):铁头儿那次she ji叫我明白什么才是“王”。我那时想,如果有一天我能跟他并肩而zhan,那将是怎样的荣誉。
        


        81楼2011-06-21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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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姐首篇小说?崇拜啊,写得相当专业呢。


          IP属地:天津来自手机贴吧84楼2011-06-21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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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时而大喜,时而大悲啊~
            这篇文章是小悠在初三写的,高一改稿的。


            86楼2011-06-21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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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六 飘零孤舟
              袁朗发现自己的刀也不在了,肯定是被严棘拿走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严棘要对付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现在还来不来得及穿越这个岛到达D点。
              他首先用手硬把那些很粗的藤蔓扒开一条缝,也不知道严棘怎么弄的,这些藤居然缠得这么死。接着他开始用牙齿咬,用指甲撕,终于在牙龈出血指甲翻开的情况下弄断了一条藤。再接着,他把下半身探出去,不行,太紧了,于是他一边埋怨“我长这么胖干什么”一边继续进行“撕咬工程”,第二根,第三根……终于,他弄出了一个勉强钻得出去的空间。
              他把嘴里的血水吐出来,顾不上清洁已经流血的手指再次将下半身探出去。脚刚接触地面就觉得“踩感”不对头,估计严棘已经挖好坑等着他了。于是袁朗让身体一节一节向外探,双手始终扣在藤蔓上,脚也蹬在藤蔓的外侧。待他把头也抽出来,他就让整个身体跟爬山虎似的贴在“藤蔓墙”上移动,一面又在地上踩,终于到了安全地带。
              天空突然被闪电撕破了,接着就开始下雨,暴雨。
              “我运气真好,免费洗澡啊……”袁朗赶紧躲到一块突出的岩石底下,突然,再次的闪电照亮了一个东西——他的猎刀!
              袁朗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严棘要把刀留下来?他捡刀的时候又看见了一个有趣的东西——树上刻着一个箭头样的标志,还有一个字母:D。这恐怕不是严棘留下的吧,因为就算是严棘也不可能先到了D点再返回来给他做记号,这个箭头只能是教官留下的。
              袁朗顺着记号的方向走,没一会儿又看到了记号。这时一丝光线攀上天空,袁朗估计,现在是早上六点多,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袁朗突然不动了。他看到严棘正向他走来。
              袁朗摆出zhan斗架势,甚至把刀拔了出来。但是严棘摇摇头,示意袁朗跟他走。袁朗一副“我为什么相信你”的表情,严棘苦笑,说:
              “袁朗,我对不起你。我已经决定了,退出选拔。”
              “你说什么?!”袁朗惊讶。他还记得,就在昨天,严棘还咬牙切齿跟他说“我一定要进老A”。他想了想,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指挥部里,铁路和雷健正在等待袁朗的消息。
              严棘攻击袁朗是有原因的,因为那是他的任务,而且这个任务是铁路与顾羽一同商量出来的。但是,如果严棘圆满地完成了任务,等待他的将是被淘汰。
              “报告队长,五号将D任务进行至一半后放弃,现在与一号一同前往泅渡点。完毕。”
              “我收到,继续密切监视他们的行动,保证一号安全。完毕。”
              “是,完毕。”
              雷健也在听。他看向铁路,两人脸上都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一路上,袁朗很想问严棘为什么要回来——对这个答案的好奇已经超过严棘为什么要攻ji他。另外,对严棘说的那句“放弃任务”袁朗也是耿耿于怀——他隐约感觉事情已经不是一个任务那么简单了。
              严棘走得特别快,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现在下的是雷雨,他打算等雨停了还要加快速度。之所以回来不是因为他意识到老A的意图,而是他不能让自己最痛恨的事——背叛战友由自己亲手做出。他原来所在的特种大队——黑鹰大队就是因为一个人的背叛被完全打残以至于撤编的。
              “袁朗……对不起。”为了缓解疲劳,严棘故意说话转移注意力。
              “要说回去再说。你放弃任务又是怎么回事?”袁朗虽然仍心存戒心,但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排斥他了。
              “是这样……我的D任务就是阻止你完成D任务,而且,我还有你的大概的路线图。”严棘说的话不异于晴天霹雳。老A居然让南瓜自相残sha?就算是考验,这也太离谱了!
              “你别紧张,可能就我和林翔有这个任务。”严棘忙解释到,“你知道我们的实力吧,普通的D任务对我们来说太小儿科。不过我猜,林翔已经放弃了。”
              袁朗想到总是笑呵呵的林翔,觉得他肯定是一看到任务就直接弃权。
              雨终于停了,严棘加快了脚步:“快点,我估计你的下一个任务是武装泅渡回基地。要赶上好的天气,或许你还来得及。”
              袁朗感觉更头疼了。wu装泅渡……他背的这包砖头浸了水是什么样子?
              铁路不停地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而规定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也就是说,南瓜还有七个小时的时间。
              “报告队长,六号已到达D点,开始准备泅渡。”
              不出所料,第一个到达的是那个不紧不慢的林翔。
              半小时以后,左凌也到达了D点,紧接着谭天翔也到了,两个人准备一起泅渡。又过了大约四十分钟,脚受了伤的段飞和他的另一位室友一起到达了。
              可是,就是没有袁朗的消息。
              为了考验严棘而耽误了袁朗,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但他们已经给了袁朗机会,如果袁朗不能合格,那也是他自己能力不足。
              终于,离测试结束还有五小时的时候,袁朗和严棘最后到达了。早在此等候的老A将最后两套装备交给他们,并告诉了他们测试结束的时间。严棘看着自己的装备十分惊讶,他原本打算把袁朗送到就弃权dan。老A什么都没对严棘多说,只提醒他快点检查装备。
              装备比砖头好多了,更重要的是有qiang,qiang里装的是实dan。
              “快去吧,自己小心点,今天可能有暴风雨。”老A面无表情地说,“到这里就没有人跟着了,到时候别指望有人来救。”
              “是,教官。”两人一齐回答。
              


              87楼2011-06-21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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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 一个人的四天2
                暴风雨又持续了半天,袁朗感觉身体状况还可以,只大概是因为吃了生鱼肉的原因,他的肚子有点“翻滚”。
                他不知道,老A已经冒着危险搜寻了他整整十个小时了,他成了唯一一个没能“按时”到达终点的兵。
                这种时候,袁朗反而没有了刚刚遭遇暴风雨时的惊慌失措。他开始想他的战友,左凌、谭天翔、段飞,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及时到达?还有严棘,他现在是跟自己一样困在礁石上还是已经被救了?说起严棘,他又想到林翔,实力那么强的他应该没问题吧?
                袁朗的回忆又继续回溯。独自一人,无依无靠,周围还充满危险,这样的情况他应该是第二次遇到,上一次,他还在那个“自留地”里,他们,把那片没有人管的地方经营得很好。那天在下雪,他们第一次接到了一个实战任务,那是在雪地……不,不能想雪地,太冷了。
                袁朗发觉自己刚才差点睡着,赶紧狠掐自己一把,把精神拉回来。上次在雪地的时候楚山睡着了,差点就没醒过来。袁朗清楚,以他的体力再睡过去很可能是同样的下场。他赶紧继续想事,天南海北地想,从小时候跟左凌打架开始一直到上中学的时候遇到劫持犯,从参军一直到跟老A对抗演习,还有他被粗心的小护士不打麻药割了盲肠……袁朗突然发现,中学时救他的军人穿的好像就是老A的军服,其中一个人好像就是铁路?如果能活着回去,他一定要好好问问。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雨停了,天空依然是漆黑的。袁朗估计现在已经是晚上,那么这就是他在海上度过的第二个夜晚。要是在基地,这该是紧急**了吧?想起jin ji ji he,袁朗又来了精神,他突然大吼一声:
                “jin ji ji he!”
                声音在和着浪涛消散在天际,袁朗却觉得睡意消散了不少——关键时刻,还是条件反射最管用。不知道怎么的,袁朗突然想起一句话:以小恶治大恶,这才是真正的善良。
                叔叔的这句话他最开始以为是用在zhan场上,其实,这句话用在哪里都不为过。如果三个月里老A不这样训练他,他怎么能撑到现在?以险恶环境中的锻炼来让战士面对更险恶的环境,这也是“小恶治大恶”吧。
                于是,袁朗在心里把所有折磨过他的教官统统感谢了一遍,包括那个比希特勒还希特勒的雷健总教官。
                袁朗想着这些事情,因为他入神,那声音刚刚传来的时候他几乎没有注意。接着,声音越来越大,袁朗猛地反应过来——直升机!倒霉的事,那滩礁石周围的血水已经散了,袁朗必须自己呼救。
                他立刻挥手大叫:“我在这里!我——”“嘶啦——”绳子怎么惊得起他这般折腾,很干脆地就断了!袁朗在直升机的探照灯快要照到这片海水的时候直接滑进了水里!
                海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它们要抓住他,拉住他,不让他露头。袁朗呛了几口水,终于攀住了礁石滑溜溜的边缘,硬是把身体拉了上去。他一露头就用最大的声音吼:“来救我!我在……我在这里!”
                但是没有用。直升机不知道为什么又掉头了。任袁朗怎么喊,它也一直没有掉头。
                袁朗沮丧极了。沮丧是因为直升机在这里没有搜到他,以后再回来的几率就更小了。那他要怎么回去?情况变化得真快,刚才还因为想通了事而高兴,现在他却颇有万念俱灰之势。他突然摸了摸腿上绑着猎刀的地方,还好,刀还在。
                袁朗依着礁石歇了一会儿,再次手脚并用爬上礁石的斜面。他越来越没有力量让自己保持在礁石上了,想了想就脱下裤子将自己绑在礁石上——反正现在没太阳,不用担心皮肤会晒伤。
                老天像要跟他作对似的又开始下暴雨,这样的天气让袁朗的心情更灰暗,他什么都不想干,但还是强撑着拿刀出来接雨水。他准备等天气稍微好了就自己游回去——虽然这有点不切实际,但总比等死的好。他又故伎重施用血来引鱼,可惜只引来一条很小的鱼,袁朗完全抓不到。
                这个时候,在老A的训练基地里,jin ji ji he正在暴风雨中进行。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大家的速度比平常快了一倍——要知道他们有的还没从那场伤筋动骨的演练中恢复过来。
                队伍刚ji he好,左凌就喊:“报告!”
                “三号讲话。”铁路知道他要问什么,这几天他累坏了,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海军基地那里雷健去守着,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想知道,一号和五号为什么还不回来?”左凌一问,南瓜们都轻声议论——在平时这是找死,不过现在铁路没有训斥他们。
                “全部闭嘴!”铁路吼了一声。南瓜立刻鸦雀无声了。
                “五号明天回来,一号仍然失踪。”铁路板着脸说,“还有,训练期间问无关话题,扣两分!”
                左凌没再说什么。袁朗怎么还不回来?他相信袁朗的实力,上次他和楚山在雪地里冻了两天两夜,最后愣是走了回来。但他又深深地明白,那时的袁朗知道目标是什么,知道路怎么走,而且他身边有一个需要保护的楚山,两个人和一个人……确实有天壤之别。
                


                91楼2011-06-21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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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 军人的人道
                  袁朗在医院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因为他感觉有水滴在脸上,还以为自己仍然躺在礁石上呢。结果他一抬头看到一个挺漂亮护士坐旁边哭,再一看,这不是那个忘给他打麻药的小护士——易妍吗?
                  “上次见到你,也是在医院,你……也是在哭。”袁朗觉得嗓子干干的。
                  易妍吓了一跳,赶紧擦眼泪,说:“你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就是想睡觉……我昏迷多久了?”袁朗又想起来那场差点要了他命的泅渡,心里没由来地一沉。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晚到达了多久,恐怕已经被选训队除名了吧。
                  “整整两天……你还真行,一个士兵,上校、中校轮流来看你。”易妍说到这里,甜甜地一笑。她细心地帮袁朗掖好被子,说:“你再睡会儿吧,如果你的队长再来,我就先告诉他们你醒来过。听说你在海上一个人撑了四天,完了还自己游回来,我听你队长都夸你呢。”
                  袁朗心头一热。夸他?那么,他还可以做回“一号”吗?
                  袁朗马上又想起一个最要紧的问题:“我没什么事吧?”
                  易妍又笑了,说:“你那身体壮得跟老虎似的,现在就是肠胃功能没完全恢复,长时间野外生存的人都有这个情况。你安心养病,过几天就好了。”
                  袁朗很听话地再次沉沉睡去。
                  易妍依旧守在袁朗床边,回想起这次他们的碰面,易妍仍觉得像做梦一样。
                  当袁朗像个身患绝症快要死去的病人被推进来的时候,易妍真是吓了一大跳。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袁朗。自从上次的“麻药事件”后,易妍这个名字传得比袁朗还快。因为她犯过这种错,所有医院都不太信任她,她也因此更加努力,走了很多弯路才消除了外界对她的成见,并且站到从前她想都不敢想的位置。现在她已经是师野战医院的精英护士了。
                  这两天易妍没好好睡觉,袁朗在刚刚送来的时候情况不太稳定,她就主动要求当袁朗的特护。当护士长知道袁朗就是那个被她整惨了的战士时,她也欣然同意了。
                  现在,易妍准备小憩一会儿。她最后一次看看袁朗,那张疲倦又帅气的脸让她突然心里一动,脸突然红了……
                  第二天中午,顾羽和铁路居然一起来了。
                  “队长……首长好!”袁朗想站起来,但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好靠在床上敬了个礼。
                  “嘿你小子,在病床上你就不是我的兵了?还首长……”顾羽很开心地跟他开着玩笑,哪知道袁朗立刻说:
                  “是!队长好!”
                  铁路也“噗嗤”一声笑了。他说:“好了好了,队长,我说这小子会担心,你还偏不信。袁朗,我们这次来是通知你两件事——你放松……”因为袁朗听到“通知”马上就挺直腰,好像随时准备来个立正敬礼外加“是”。
                  “第一,鉴于你在野外生存测试中的表现,A大队决定……”铁路故意顿了顿,让这个叫他担心了很久的南瓜着急一下,“正式邀请你成为老A一员。现在回答我,袁朗,你愿意来A大队吗?”
                  “是!队长!”
                  “你别那么快答应。这几个月的训练我想你应该也意识到了,我们老A究竟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想好了再说。”顾羽微笑着说。
                  “是!”袁朗的笑完全算得上灿烂,看他那样子就知道再问他他还是一样的答案,“那,另一件事是什么?”
                  


                  93楼2011-06-21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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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路和顾羽对视一下,没了刚才的轻松表情。铁路突然说:“我得回去训练了,大队长,他交给你。”
                    “我知道,你回去吧。”顾羽摆摆手。
                    “袁朗,我从你的老部队那里了解到,你曾经指挥一个严格意义上说没有战斗力的班解决了一起纵火事件,对吧?”
                    “是。”袁朗不知道大队长问这个干什么,“但是他们也不是没有战斗力。”
                    “在后来,你让被称为‘自留地’的地方成为了全团的先进班级。”
                    袁朗继续点头。
                    “在那以后,你又带着你的班,在每人只有两发子弹而且补给不足的情况下活捉三名抢劫犯并击毙一名,参加行动的人除了一个重伤其他都没什么大碍,这是真的吧。”
                    


                    94楼2011-06-21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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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您别这么说。那不是我的功劳,是我的手下很优秀,而且我们会合作才能做到那样。再说,我的兵最后还是受伤了,那是我的错。”袁朗不喜欢别人把这件事说成好像完全是他的功劳一样,不,他甚至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顾羽肯定地点点头,说:“这些事加上以前的‘黑森林’行动以及你刚才的表现,我觉得,你很适合成为一个指挥官。”
                      “队长?”袁朗觉得更奇怪。
                      “所以,”顾羽加重了语气,“职业ju ji手和队长,你要选哪个?”
                      “我……”袁朗这才知道顾羽为什么要说那么多了。自己想当职业ju ji手的愿望很多人都知道,但看队长的意思,他是希望自己成为A大队的一个队长。说起职业狙击手,袁朗马上想到左凌,于是问:
                      “职业ju ji手的人选只有我一个吗?”
                      “不。名额有两个,你,严棘,左凌都在考虑范围内,不过严棘的情况比较复杂,这个等你出院后再说。因为时间很紧,我希望今天就得到答复。”
                      袁朗沉默了。他又想起左凌看着狙击qiang时向往的目光。上次,左凌就是因为他受伤才放弃了接受ju ji 手训练的机会,这次……
                      “袁朗!”顾羽看出他在想什么,厉声说到:“你听着,这次的选择会关系到你今后的命运,我要求你不要想这别人怎么样,为你自己想,选你自己觉得有价值的路,要选得心甘情愿,不然,你会后悔的。”
                      “是,队长。”袁朗说。顾羽走出病房。他陷入了沉思。队长要他为自己考虑,可是他总会想到左凌和严棘。他明白,如果自己选择了职业ju ji 手,他们两个中就有一个不能去,而他们偏偏都比自己适合当职业ju ji 手。刚才大队长那么一说,他才发现自己确实有当队长的才能,他曾经也希望不让自己的手下受伤不是吗?那时候的他就很自然地把自己放在领导者的位置了吧。
                      


                      95楼2011-06-21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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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如果要当队长,似乎总有一天要像雷健和铁路那样,亲手用严酷的方法训练出自己的兵。这样带出来的兵能像他在普通部队那样相互信任吗?这里的指挥官跟原来也完全不一样。
                        说起训练,袁朗倒是有自己的想法。在礁石上的四天四夜把他击垮又重新塑造,如果没有这种近乎是残忍的训练,他早就死了。他突然想,训练方法可以更严格,只要让南瓜在正式入队前经历一次那样的生死考验,让他们明白战场上没有人道就好了。
                        想到这里,袁朗突然笑起来——自己都还没成为队长就已经开始考虑队长该做的事,看来自己更适合当队长一些。他突然很想跟顾羽说说他的想法。
                        “袁朗,看来你已经决定了。”顾羽推门进来。
                        “是,大队长。”袁朗坚定地看着顾羽,“我刚刚做选择的时候想到很多事,这些事我也只有成为指挥官才能实现,所以,我想成为指挥官。”
                        “哈哈哈……指挥官,你还真会说。”顾羽看样子是松了口气,“你还记得吗?我以前叫过你‘未来的指挥官’,想不到居然快成现实了。对了,你刚才说想到很多事,说来听听。”

                        


                        96楼2011-06-21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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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羽拍拍袁朗的肩,长叹一声道:“能说这话的,你是第一个。我费尽心血却不敢妄谈胜利,我只想我的部下能在战场上少死几个,这才是军人的人道。既然你已经明白这一点,我相信你会成为比谁都出色的指挥官。”
                          “好了好了,你该休息了。有时间给你叔叔写封信,别想着保密,你叔叔的知情权限和我是一样的。最后,准备去军校吧。”
                          “军校?!”袁朗再次惊讶。
                          “你以为怎么成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官?去军校开开眼界,回来以后你就是袁朗少尉,怎么样,要在军队里干一辈子你什么感想?”
                          “我……很感谢,真的。那左凌他们……”
                          “左凌马上要参加八个月的职业ju ji手训练,可以考虑提干;谭天翔因为成绩很突出,我们讨论让他提前结训和你一起去军校。我走了,一堆事等着呢。”
                          “是。”袁朗现在处于“脑震荡状态”。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去军校,而被自己连累的朋友也能得到好的安排了。他是真心地喜欢军营,喜欢这样的绿色,喜欢跟战友一起寝食同步,有难同当。他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和战友一起了。当然,现在首要的还是养好身体。
                          于是袁朗躺下来,带着笑进入美梦中。
                          袁朗(OS):指挥官,管理者,被人仰望却不被人追随的路。踏上这条路,我也就背上了永远不能放手的沉重使命,再也不会回头。
                          


                          97楼2011-06-21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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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 老A往事
                            袁朗在医院住着,表现还挺好——有易妍在,他就不敢整出点事好早点出院。他和易妍都明白,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在这期间,他也给叔叔写了一封信,因为顾羽说不用保密,他就写得详细了些,连海上生存都没省。他明白叔叔那个人,叔叔会为他挺过来感到欣慰而不是因为他的遭遇担忧。
                            一星期后,袁朗出院了。虽然明天就要去军校,但他没有被带回寝室收拾东西,而是直接被带到了……大队长办公室。
                            “袁朗,你就别来敬礼什么的了,过来坐。”顾羽招招手,袁朗到大队长对面的椅子坐下,不知道他们隔张桌子要谈什么。
                            “袁朗,你在野外生存测试的时候遭到了五号的攻击,我先说明,这是专门针对五号设计的。”顾羽这句话把袁朗吓了一跳。袁朗想问“为什么攻击我”,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我和几个教官讨论了一下,觉得你当五号的攻击目标最合适。当然不是你的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你最能看透一个人的心理。五号的情况很复杂,我希望你把当时的情形和你对五号的看法全部说一遍。”
                            顾羽的表情很严肃,于是袁朗就照实说了。在讲到对五号的评价时,袁朗说:“我觉得他以前跟老A一起行动过,而且他想进老A是为了非荣誉也非梦想,我看他那眼神,像跟老A有仇似的。”
                            “但是他也不是除了目标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就算攻击我是他的任务他最后还是放弃了,看他的神情,放弃的时候他是抱着被淘汰的心理准备回来的。他带我去D点时也没再动过要攻击我的念头,可见他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泅渡的时候他尽量帮着我,我觉得这不是因为愧疚,而是战友对战友的帮助。我觉得,要是他能压制他内心那个念头,A大队还是可以接纳他的。”
                            最后一句一出口,袁朗有点后悔——这该他说吗?
                            不过顾羽没有在意。他听完袁朗的话,说:“要他压制,难啊。袁朗你说得对,他就是和老A有仇。”
                            “为什么?!”袁朗理解力再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先出去吧,叫五号来。”顾羽看来不想说那件事,“我想,五号得感谢你了。”
                            袁朗看到严棘就在楼道口等着,就叫他进去。袁朗对严棘说:“对不起啊。”看着袁朗不太好的脸色,严棘苦笑了一下,用力按了按袁朗的肩,喊声“报告”走进办公室。袁朗计算着时间,准备开溜,果然,严棘在办公室里就吼到:“袁朗!”门一开,袁朗还听到顾羽大笑着说:“这小子刚进老A就学会A人了啊。”
                            袁朗转身就跑,严棘速度也不慢。终究是刚从医院里出来,袁朗很快就被严棘按住了。
                            “你、小、子、可、以、啊!”严棘一字一顿,把袁朗收拾得嗷嗷叫,不过袁朗也不是吃素的,趁他不备回了他一脚。
                            “好了,不闹了。”严棘松开袁朗,淡淡地笑着,“我得谢谢你,袁朗。我终于可以进老A了。”
                            “但是,你这样是为了什么?大队长说,你跟老A有仇。”袁朗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严棘不再笑了,想了很久,低头讲起来。
                            


                            98楼2011-06-21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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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楼2011-06-21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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