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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非凰&超合金社团】sto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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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喜
阿阮对不起。
我知道,其实你不喜欢当社长的。
可是我不想被废社。不想离开蔡肥仔的手办,不想再也没机会跟鸡蛋女拌嘴。
更不想,从此没有机会跟小周坐在一起,被他的毒舌激得抓狂。
呐,阿阮,这是不是暗恋呢?看见一个人的时候,心就会跳,看见一个人笑的时候,心里就会很温暖……
我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对不起哦,阿阮,这是第一次,我有什么秘密没告诉阿阮呢。
呐,其实,阿阮也是很喜欢漫画的吧。大家虽然表面上不说,心里都是很开心的呢。特别是小周,据说那些厉害的前辈他认得一半。也不要怪他不肯当这个社长哦,小周好像有很严重的胃病的样子,不能保证在校时间呢。
不过……阿阮啊,今天被蔡肥仔泰山压顶了不要紧吧……
阮萤
今天实在是要被小喜气死了啦!
明明知道我最讨厌麻烦的事情了,居然还要全部科目扣二十,我简直是……
诶,还是算了。虽然生气,但是小喜是我最好的朋友嘛。
我们经常说,你妈妈认识我妈妈,你爸爸认识我爸爸,事实上我说这句话的次数比小喜多十倍吧。
真是的,现在想起来,为了让我当社长,小喜这家伙居然单枪匹马把那个地方收拾得干干净净呢。笨蛋啊小喜,不用干得那么一尘不染的。
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可是……社团到底要怎么办啊老天爷喂!



34楼2011-07-31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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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钟隅和杨司飞;时间:阮萤当上社长到期中考试)&&&&&&&&&&&&&
    (3)消失的药瓶子
    钟隅:
    今天发生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我最重要的药瓶子不见了。
    我不可能记错。药瓶子是放在桌子左上角的,我每天必须靠这个来抑制我的记忆力。昨天晚上吃过药以后放在老地方了,今天早上来,教室里没人,药瓶子也不见了。我需要那种药来抑制我的记忆力。
    上次不吃药,两天没睡,神经极度衰弱的情况下昏过去了,醒来就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奥数竞赛推荐赛就快要开始了,为什么是这种时候?
    打电话给父母,关机;给主治医生,忙音。自己去买?医院离这里三小时的路程。找部长帮忙?他这几天被信息技术竞赛和奥数赛搅得昏头转向,眼圈比我还黑。
    今天才星期二。我不可能等那么长时间。
    整整一个上午我都没听课,但是老师讲的每一个字都刻在脑子里了,让我觉得头快要爆掉了。勉强装着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撑到中午跟着部长到外面吃午饭,觉得自己随时可能要倒下了。
    ——钟隅。
    ——什么?
    ——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
    ——下午,把那“一百张”表核对一下。
    ——好。
    ——还有记得找书颖丹把本子要回来。
    ——好。
    ——你在吃勺子。
    ——好。
    话一出口我才觉得不对劲,抬头看到部长的眼神严肃到让人害怕。
    他叹了口气。
    你的药不见了吧。他用的是陈述句,我也不用反驳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放在教室,今天一早就不见了。
    部长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他说,好,中午回去好好休息,睡不着也给我躺着。其他一切有我。
    可是……我想提醒他,要核对的表还是有三十三张的。
    快吃快吃。你那状态我可不敢叫你工作。部长很不耐烦地挥挥手,赶苍蝇似的。他的作息时间规律得不行,十二点吃饭十二点半回学校。现在还差三分钟到点,我碗里还有大半的饭菜,要等着我他今天就不能按时回去了。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说。结果部长差点被汤呛着。钟隅……我只比你大一岁,别把我叫得跟吴主任似的,啊。
    中午被部长押着回寝室了。我们全英班都是住的单间,所以我也不用担心其他人发现我的异常了。可是,部长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居然勉强睡着了十分钟。铃响了回教室,部长在他的座位上趴着,睡着了,我的药还放在老位置。看来,部长不是重新买了一瓶,而是从拿走药的那家伙手里重新拿回来了。可问题是,现在教室里也没有其他人,难道是翻桌子翻出来的?
    不过,先去吃药。沈柯琳进了教室,好像很紧张的样子。看到我拿着药瓶,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说,如果你晚一点把药交出来,出了人命就不是你我能负责的了。部长懒洋洋地支起身子,严厉地看着沈柯琳。我不管你是在恶作剧还是在报复,再敢这么干就不是道歉的问题,明白了吗?
    沈柯琳一副吓坏了的样子。我冷冷地看着她,也没有觉得部长这么对一个女孩子说话有什么不对。上星期她衣着不符合要求被我提醒了,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吧?
    钟……钟隅,对不起。她说。
    我点点头。这样的玩笑,我实在不想再来第二次。
    


    35楼2011-07-31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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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楼
      杨司飞:
      今天钟隅的状态很奇怪。
      全班只有一个能每节课都集中精力,那就是钟隅,可是今天上午他居然一节课都没听。而且,也没有按时吃药。
      中午带他去吃饭,也没有像平时那样跟我讨论今天的工作进度,吃饭的时候,我很怀疑他是不是跟勺子有仇,含在嘴里就不动了。三下五除二把话套出来了,原来,这家伙的药丢了。
      真是件麻烦事。
      好歹家长是医生,我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一种很特殊的神经类药物,曾经被老爸的同事拿来给我当“不能乱吃药”的实体教材的。也难为这家伙能憋着一上午不说。
      学校的治安一向很好,最近这附近也没什么偷盗之类的新闻——再说,也不可能偷一瓶药。钟隅整天把药放在桌子上,班里的同学都看得出来那是很重要的东西。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能拿走药的只有一个。
      管钥匙的沈柯琳。富家小姐一个,却比书颖丹讨厌多了,全英班里成绩中等的扣分条贡献大户。
      看着钟隅回寝室时萎靡不振的样子,我就挺着急。不过,还是要先回办公室,把统计表处理掉一半。没有钟隅的超级记忆力帮着还真是麻烦,要不断翻出资料来对照。这孩子比我小一岁,却比很多高二的前辈还有能力。
      所以,我绝对不允许谁,这么害我的手下。
      回教室。
      沈柯琳中午一般都会睡觉的吧。
      我打她手机。她手机屏幕上显示十七个未接来电的时候,这位大小姐终于醒了。
      ——喂?
      ——你把药放哪儿了?
      ——……杨司飞,你这几天熬夜熬昏头了?我哪有什么药?
      真会演戏,这可是有钱人的天赋啊。我在心里冷笑。不过,跟我比,你还嫩了点。
      ——别跟我装傻。钟隅的药,你藏哪儿了?
      ——什么药啊?
      ——沈柯琳我没工夫跟你绕圈子,那药很特殊,如果不按时服用,钟隅会有生命危险。
      ——你就吓人吧你。
      ——真是你做的咯?沈柯琳,后天就是化学初赛了。
      ——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
      ——……在我抽屉里。你自己去拿吧,反正现在还在教室里的就你一个了,我猜。
      ——这事儿没晚。打了铃就马上到教室来——我猜,你总不会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钟隅道歉吧?
      我挂了电话。药瓶子倒是放在很显眼的地方,一掀开桌盖儿就看见了。放到钟隅桌子上去吧。
      好困,我要睡觉。等会儿可有好戏看呢。
      打铃的时候我就醒了。钟隅先来,跟幽灵似的。然后是沈柯琳。我把她说了一顿,不过,看她都快哭了的样子,我还是别太过分了比较好——把女孩子弄哭可不是我爱干的事情,小学把“同桌的她”弄哭了,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全部拿来买零食贿赂。
      不过,钟隅这孩子,吃了药反而好像更想睡觉了。
      下午有方主任的课,别睡着了。我提醒他。
      要是他睡着了,肯定会被叫到办公室去训话的,那么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按时完成纪检部的任务了。
      还得准备后天的奥数初赛。事情真是多。吴谢程也是一样的,他参加的是物理。要不是时间冲突,我也挺想去参加的,这就是我们全英班的生活。
      下午,有钟隅的帮忙,十分钟就处理完了所有工作。于是去外面吃饭。
      部长。钟隅突然问我。您是怎么知道我的药瓶丢了的?
      我头也不抬地说,你每天九点半准时接开水吃药,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完全是全神贯注,今天倒反常了,我能不看出来吗?
      没听到回音,抬头看见钟隅一脸惊讶的样子,镜片反光白花花一片。
      记忆力好的,不止你一个。我又说。
      部长……您——你——你记不记得上初三的时候救了一个人?他犹豫了半天。
      这次轮到我吃惊。我说,记得,那一架打得挺爽。
      我就是被你救的那个人。
      靠。他真的记得啊?
      我知道。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我笑。怎么,想报答我这个救命恩人?
      我不会忘记的。那天也是没吃药,结果就那样了。那群小混混是不小心惹上的。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好笑。
      没有。你倒是给他们惹了不少麻烦。我低头道。还是别让他知道保送的事比较好啊。
      


      36楼2011-07-31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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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其实我们都不懂
        杨司飞:
        今天跟钟隅约好了要去我家。这星期实在是累死人,两个复赛下来人都瘫了,好不容易松口气老师宣布下星期班内测验——这不是快要期中考试了吗。不过,我看吴谢程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星期宣传部被点名批评,据说他们把校长办公室的布置工作交给书颖丹所在的漫画社去做,那个漫画社整了半天校长不满意说原样接待,结果他们愣是又布置了一便,校长接待完外宾脸是青的,脑袋是红的,也不知道那个漫画社到底是把校长办公室折腾成什么样了。
        话说回来,这恐怕是书颖丹惹出来的乱子,因为决定那天吴谢程跑到医务室缝针去了。他对书颖丹的意思,除了白痴和书颖丹本人我们都看得出来,也难为他在会上从头笑到尾还有心情笑眯眯地安慰书颖丹。
        我不是幸灾乐祸。这星期被吴谢程划掉了两个扣分,心里不爽。
        一个月没回家了,也不知道,爸爸妈妈这次能在家里待多长时间。我们一家人,都忙。哪怕是国庆节七天长假也很少能团聚的。不过,长假的话,可以见到爷爷奶奶他们,比平常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好多了。
        我问钟隅,他不回家去行不行。他说,没关系,因为父母都不会管。
        他的父母也跟我的父母一样忙吗?
        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回家,顺便去看看爸爸。路到一半就堵上了,前面车子排成长龙,谁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同车的人都抱怨起来,我懒得管这些,拿出英语书,背课文。
        “部长,你说,是不是出车祸了?”钟隅突然问我。
        “这阵障,恐怕是吧。”我随口说到。
        “那我们不如下车走过去。”他说。
        可问题是,这里是大马路中间,能下去吗?周围都堵得水泄不通的,万一车流动起来那可是挺危险的。
        “再等等。”反正我也不着急。
        钟隅也就拿着书背起来。
        对我们两个来说背书实在不是什么难事。背完了我们开始闲扯,从下星期的考题扯到上次在大雨天扫操场的那四个神秘人。
        手机响了。爸爸打来的。
        “飞飞,这儿出车祸我得在医院守着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啊。”说话都不打标点了,看来情况是十万火急。
        放下手机。钟隅的手机又响了。
        


        37楼2011-07-31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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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隅:
          今天跟部长一起回家。部长说过,他的爸爸是外科医生,妈妈是检查官,都是很忙很忙的职业。我很羡慕,因为部长说到父母的时候,表情是幸福的,他的父母不会像我的父母那样争吵与相互污蔑。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把我家里的事情告诉部长。
          路上堵车。部长气定神闲地把英语书拿出来开始背。奇怪,在学校那么在乎时间的部长,现在倒是很随意的样子。也许他不是那么在乎跟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吧。
          但是,堵这么长的车,难道是出车祸了吗?
          奶奶就是在车祸中去世的。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呢。
          手机响了。居然是这几天一直关机的妈妈打来的。
          “喂?”我接过来,电话那边却只有抽泣的声音。一阵恐慌涌上心头。部长在看着我,所以我尽量不露出异常。捂住电话再问:
          “喂?”
          “阿隅啊,快点到市医院来。你爸爸他被车撞了。”妈妈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我也没有这么慌乱过,哪怕是第一次发现父母不和。
          被车撞了?爸爸怎么会被车撞呢?
          乱成一团,不顾部长疑惑的眼神,直接朝司机走了过去。
          “请您把门打开。”我对司机说。司机迟疑了一下,让我觉得很不耐烦。我还想说什么,部长一手把我按住,对司机说:“麻烦您开一下门。我有个亲戚可能遇到车祸了,就在市医院里。”
          车里的目光唰地聚集在部长身上,部长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还是认真地盯着司机。都这么说了也不可能不给开门,下车的时候我听到车里的人全都掏出手机开始问亲人的平安。
          前面,已经有警笛声传过来了。
          部长在前面快速地带路,我就下意识地跟着他。这种时候,我的记忆力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部长突然问我,是谁出事了?
          我爸爸。我回答。然后,我们都没说话
          


          38楼2011-07-31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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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隅:
            真的很谢谢部长。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时候,把我带到了医院。
            在往急救室去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多伤者,越看越心惊。爸爸究竟变成什么样了?我祈祷,他只是受了轻伤。
            可是这个愿望似乎不能达成了。
            我看到妈妈就蜷缩在椅子上,眼睛都哭肿了,心里一沉。轻伤号里,没有爸爸的影子。我朝妈妈走过去。我轻轻叫了声,妈。
            妈妈抬起头来。嘴唇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一条快要干死的鱼。
            我以前,从来没有想到妈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样的狼狈和无助。她几乎要崩溃了,见到我,就像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家长一样,死死抓着我的衣脚不放。
            而我只能把妈妈抱紧。
            爸爸在的话,会怎么安慰妈妈呢?在以前,他们还和睦的时候。
            妈妈渐渐不抖了。
            我想到还有些事情要做。最要紧的是,取钱。但是,妈妈这个样子……我一回头,看到部长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部长总是会把事情处理得很好,先拜托一下他吧。
            得到部长的承诺,我准备先去取钱了。
            然后我看到了让人非常恼火的一幕。我扯了扯部长,指给他看那个正在“妙手空空”的家伙。部长拦住我,拿出手机给他拍了个正着。
            为什么不当场揭发他?
            部长示意我少安毋躁。然后就跟了上去。
            急救室外面就是一片空地。
            部长快速拦下了那个人。
            “您好,叔叔。请把钱拿出来。”
            怎么说着像抢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人说着转身,见我拦住他,又是一愣。
            “钟隅,给这位叔叔展示一下你的记忆力。”部长说。我立刻明白了,跟平时背校规似的,说:“五点十七分,您把手伸进了一位棕色上衣的女士的包里,夹出了一张百元钞;八秒后,您再次从一位哭泣的女士手里拿了三张百元钞;四秒后,你再次动手,但是那个黑衬衫的叔叔包里没有钱,于是您决定收手。你的钱放在了上衣左边靠心脏的内衬里——当然,这么热的天居然穿外套,我认为这是很不寻常的。”
            “最关键的是,这个。”部长亮出手机。那个人的脸色“唰”地白了。
            “这里是医院,急救现场,很多人都处于极不理智的状态。”部长这么一说,我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妈妈,“如果被发现,你会怎么样,不用我多说吧。把钱放回去,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原来是这样。如果当场揭发他,只会让场面变得更混乱。部长果然考虑得很全啊。
            那个人看看部长又看看我。突然他哭了。我被吓了一跳,但部长不为所动,上前一步扣住那人的手腕。
            “别这样。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难处,但是他们也有难处。快去。”部长说。
            那个人终于走了。我很怀疑,他是个惯偷,因为他放钱的动作一点也没惊动到那些人。为什么不报警把他抓起来?
            部长注意到了我的疑惑。
            钟隅,我不是有心要放走他。我让他还钱,是因为,小时候在医院,看了好几次被偷了救命钱的病人家属哭天抢地,我恨这种人。
            可是今天不行。他只偷了两个人,没有贪心地偷更多,在刚才我故意刺激他以后他也没有反抗。他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而在今天这种日子被抓,难免不会被当成新闻播出去,谣言之类的东西……真的能压垮一个人。
            部长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很忧伤。我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了。其实大人们的世界,我们又懂多少呢?连最亲近的父母,我也是到今天,才发现那另一面。
            其实我们一点都不懂大人们的世界。以前我受不了他们晚上吵架,却一直不敢对父母说,因为从他们的争执里,我不止一次听到“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跟你离了”。我一心想着逃离这个长大的地方,到了高中也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住校,尽管今天才发现,家里的帐户上也并没有多少钱。
            我一直太自私,只想着让自己好受,却从来没注意过他们究竟是为什么吵架。妈妈因为爸爸出事哭成那个样子,我相信连接他们之间的纽带不仅仅是我。如果事情能早一点说开,如果我,没有为了保持一个完整的家装鸵鸟,今天这一切是不是不会发生?
            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绝对。
            


            40楼2011-07-31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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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我们一起走过绝望
              ————————————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
              (5)不顺利的日子
              阮萤:
              不知道是第几次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阮萤,你到底,能干成什么呢。
              下雨天扫操场什么的蠢事,不想再做第二次了。书同学好不容易为我们争来的机会,却被我浪费了。
              我总是想,明天再做吧,到了时候又想,明天再做吧。总是贪图一时的悠闲,把无数的事情往后一再拖延。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并不是对喜欢偷懒的人说的。
              越是重要的事情,想要做得出彩,就越需要长期的、认真的准备,临时抱佛脚,把本来应该是整体完成的事情变成依靠个人能力完成,肯定,要搞砸的。
              最糟糕的是,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再试一次,却给社团招来了灭顶之灾。
              真的很没用啊。虽然我是被迫当上社长的。其实我一直是个很怕麻烦的人,不喜欢念书,更不喜欢负什么责任。管理一个社团这种事,也远远不像小喜说的那样轻松自在。以前做些不切实际的梦,希望自己能号令千军什么的,现在仅仅是我们五个人的社团就已经很让我焦虑了。
              但因为我让这个社团废掉,还真是很不甘心呢。别人不说,小喜会很难过的吧。
              但是,我偏偏不敢再去道歉。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啊,失败过一次就会打退堂鼓了,连续失败两次?呃,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吧。
              听说,明天要来的是光头的老师呢,那是我的……师爷?
              诶,我在乱想些什么啊。
              除了窝在被窝里哭和添乱,我好像真的不会做什么啊。为什么偏偏是我当了社长?既然当了,那我,就得有个样子啊。
              期中考试要到了呢。好紧张。
              考个好成绩,对我来说是遥遥无期的,既然努力也不能取得让爸爸妈妈高兴的成绩,为什么还要努力?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样是不好的,班里成绩很好的人,说不定都在被窝里看书呢。小喜在班里是前十,每天都能按时完成作业,还能借我抄。
              真要这样中不溜下去?
              


              41楼2011-07-31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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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颖丹:
                “纯色堂”总算是保住了,据说,校长是被老校长说服了。
                这次,是我搞砸了。
                不仅没能让社团翻身,还连累了吴谢程事以后,吴部长和其他部里的同学也没有怎么怪我,总是让我很过意不去。
                从小到大,我都一直顺利,吃穿住行都是上等,成绩更是顶尖。也许是真的在学习上有天赋,别人有点痛苦的高一,我顺顺利利就过来了。初中跟着吴谢程有觉得工作上有什么困难,这一次,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开个好头的,哪想到校长直接把我们半天的工作成果还原了。
                其实,有这么点挑战还是很有趣的。直顺利下去的话,不就不能发现自己的问题了吗?吴谢程说,我们的设计一没有整体感,二是没考虑到保持各功能区功能的完整。比如我负责的那一部分,花虽然好看,却妨碍了人们的进出。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那就别想这些事情了。吴谢程这么安慰我。毕竟那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现在我们需要关注另一部分。期中考试要来了。图书馆里有很多人在复习,班里的气温也低了八度。大家虽然嘴上不说,暗地里都在较劲。
                不过,我对我平时的积累有信心。如果说有什么事情到目前为止都是一路绿灯,那就是学习。考试什么的,我可不怕。
                话说回来,这几天纪检部没怎么发扣分条了,连钟隅也经常不见踪影。杨司飞常常抄两份笔记,每天在图书馆待到最晚的就是他们两个了。上星期发生了连环撞车事故,很多人受伤,也许是钟隅的什么亲人被牵扯进去了吧。
                话说回来,钟隅还真是让人吓了一跳。虽然这星期请了那么多次假,脸色也一直不好,但是星期五班内测试结果发下来,他第一,杨司飞第二。老师点名批评了陈欣,作为我们的学习委员,班内名次却突然倒数。听沈柯琳说,陈欣家的企业出了什么问题。做食品贸易的爸爸也说了,最近经济不景气,很多私人企业都很困难。
                我的名次掉到了第五,史上最低呢。强中更有强中手吧,何况,我自己的实力并没有下降,这就够了。
                说起来,这次运动会,计划邀请的名流里私企老板占了挺大比例。对他们来说,开幕式后的酒席是个机会,碰一碰杯也许就有了进账千万的可能,学校自然也有机会从中获利。我们在确定邀请名单的时候,吴谢程就是用这个理由说服了主任。
                最难办的,其实是入场方式了。我们宣传部开了好几次会都没能找出一个充分利用空间的方案,连吴谢程也极为罕见地皱了眉头。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到最后总会有一个好的结果的。
                别担心,因为,我们努力过啊。
                这是吴谢程的原话。那家伙,总是很能让人安心呢。
                


                42楼2011-07-31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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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对不起
                  阮萤:
                  对不起,妈妈。
                  我还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惨败。
                  连三百名都没进。
                  虽然,每回看名次都胆战心惊的,但总是会在那个位置找到自己的名字,可是这次……玩大发了吧。
                  心情一下子就跌落到谷底。
                  特别是,周围的人,都是很前面的样子。最刺激我的,是周清江。混蛋啊你,考那么好非要说考得不好。
                  但是,我也是真的,想知道自己究竟考了多少,才会用周清江的办法。因为不想让好的漫画书被没收,才会拿那么一本书。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根本就不管,所以,才会被方块张抓住,才会害您担心。
                  其实那些都是借口。是我没用。我总是一再地变差,不断祈求着保持本来已经很低的水准,却一点也不知道努力,结果,就是越来越差。说到底,不就是因为,我在不断地对自己妥协吗?
                  可是我不想这样。妈妈,我不想,让您这么失望。爸爸很少回家,您一直很辛苦,而我却只顾着睡懒觉,看漫画,做事都是三分钟的热度。
                  脸上真的很疼。可是不及我心里的疼的万分之一。虽然朋友们帮我挡住了,让我很温暖,但是那盖不住一直压在我心里的冰。从看到成绩开始,我就一直没有真正开心起来。没有人是真的没心没肺,就算是我。
                  所以,哭了整整一个小时啊。是爆发吧。
                  真是,丢死人了啊。
                  周清江:
                  蠢材啊。
                  阮萤。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干嘛要当真。居然还拿那种漫画去当诱饵,叫我说什么好。
                  但是,我好像有点愧疚呢。不,这好像不叫愧疚。
                  周清江啊周清江,你居然在心疼那个笨笨的社长啊。
                  


                  43楼2011-07-31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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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她就在不停地惹祸。我一直以为,这样的女生不可能坚持得下来,前辈们的社团不会保得住了。所以,那天她说再试一次的时候,我还真是有点小小的吃惊。
                    所以,看到她挨打的时候,真的很心疼啊,马上就挡在她面前了呢。
                    傻瓜,其实你不用装笑的。从成绩出来开始,你就一直在勉强自己。在我们面前哭,让你感到难堪了吗?
                    如果可以,真想把你抱在怀中,直到你不再颤抖。
                    真糟糕啊,都这么晚了,脑子里还是你哭泣的样子。
                    笨笨的社长,阮萤。
                    让我心疼的女孩,阮萤。
                    不对,我在想些什么……还是快点睡吧。
                    朱小喜:
                    阿阮不要哭。
                    我是第一次见到阿阮哭得这么伤心。虽然我知道,每次成绩出来,阿阮都有点难过。
                    考差的不是我。被妈妈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的也不是我。可是为什么,我心里会这么难受?
                    我们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我妈妈认识阿阮的妈妈,我爸爸认识阿阮的爸爸。我跟阿阮,从小学到高中,住的是楼上楼下,上的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高中以前一直是同桌,可以吃同一份冰激凌,看同一本杂志,追同一部漫画。
                    可是不能考到同样的成绩。
                    得不到同样的赞赏。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阿阮一直,因为很多事情而自卑。她其实,很想在什么地方变得很厉害,就像鸡蛋女是学生会干部,我是舞跳得好又会做衣服一样。
                    可是现在,连妈妈的爱,她也得不到了。
                    阿阮,对不起。如果我没有因为自己的原因拉着阿阮当社长的话,你的成绩,也不会掉得这么厉害。我怎么能没想到呢?没有真正忙过的人,一下子担起责任的话,成绩总是会受到影响的吧。
                    呐,阿阮。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睡着。被阿姨那么骂了以后,哭得那么伤心以后,你现在,一定没有睡着。
                    可是阿阮一定会振作起来的,对不对?
                    因为啊,我有自信在好多地方比过阿阮,唯独,比不上阿阮能坚持。其实你不用自卑的,唯有你的笑,能在任何情况下都让我温暖。
                    只有你哦,连小周都不行呢。
                    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呐,阿阮,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44楼2011-07-31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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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隅:
                      期中成绩出来了。我跟部长的成绩都没有下滑,让我好歹松了口气。
                      爸爸出车祸以后,我的世界就混乱起来了。他的伤势很重,需要动至少两次手术,重新走路都只能是半年后的事情了。医疗费一缴手里就紧张起来了,生意上的事情也不能丢——毕竟那将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家唯一的经济来源。妈妈两头都要顾,除了一个同样很忙的叔叔,我们在这边也没什么亲戚。如果妈妈也累病了那就真的麻烦了,所以,我一直是学校医院两头跑,既要看着爸爸,又要复习功课,常常累得连饭也顾不上吃。
                      这样紧张的生活,之所以维持到今天,很大部分功劳要归于部长。常常是我从医院疲惫地回来,盒饭就已经摆在了桌子上;去图书馆复习,部长已经在那里做题了,手边是多抄了一份的复习笔记。考前的周末我在医院过,部长借口“反正家里也没有人”,跑到医院来陪着我,还帮我安慰一直没缓过来的妈妈。
                      但我知道,他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悠闲。
                      部长说过的,他妈妈是检察官,爸爸是骨干医生,家长都忙,所以,部长他,总是喜欢有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也不喜欢为了减轻自己的负担就给别人增加额外的工作。纪检部的统计工作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停下来,他明明可以找一个干事来代替我的,可是他没有。问他为什么,他说,那些人不能让他放心,再说都要期中考试了。
                      考试那几天我再怎么说也不能去医院了,部长就拜托杨叔叔,也就是我爸爸的主治医生多关照一些,这才让我能安心考试。
                      以前对成绩这种东西一直不怎么关心,因为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甚至,我得等排考试座位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上次考的是多少名。这次,成绩出来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去看了,没想到部长比我还早。
                      钟隅,考得很稳定嘛。我还记得,那个时候部长笑得很疲倦。
                      我是第一,他是第二,跟班内测验的时候一样。
                      从来没有因为考好这么高兴呢。
                      可能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事情,以前一直被我忽略的好事,现在却成了难得的安慰。说实话,跳级上来,我也没把握能在这么多精英里当最好的那个,但是我做到了。如果妈妈知道了,她会不会高兴一点呢?
                      快给阿姨打电话吧。这段时间她也很辛苦。部长说。
                      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啊。
                      手机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没电了。
                      部长二话不说把他的借我,拨了号,那串数字在按下呼叫键后变成了“钟隅的妈妈”。
                      我怕临时有什么事,就把这个号码也记下来了。部长如是解释到。
                      周围的人很喜欢把同学的手机号存到手机里,不管有用没用。
                      我的手机里根本没有存号码,需要联系的人,我都记得住。
                      如果没记错的话,把同学家长的电话号码存到手机里的,部长还是第一个。也许他是看到我有那么多药瓶子,担心我突然生病了吧。
                      


                      46楼2011-07-31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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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杨司飞同学,有事吗?
                        ——妈,是我。
                        ——哦,阿隅啊,怎么了?
                        ——期中成绩出来了。我是第一名,年级的。
                        ——……
                        ——妈?
                        ——嗯?很好,很好啊……阿隅一直都这么争气啊。
                        妈妈好像哽住了。以前,不管我考到多好,她都会告诫我不要骄傲的。
                        话又说回来,拿着很好的成绩去逗父母开心,已经是初一的事情了,在他们开始吵架之前。
                        我们都把这些微小的幸福丢开得太久,直到灾难降临的时候,才发现这些曾经让我们微笑的东西是多么弥足珍贵。
                        ——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我呢。
                        妈妈沉默了很久,然后挂掉。
                        把手机还给部长,我注意到他在看着我,脸上依然是那种淡淡的笑,就像在医院里我们解决了一个难题的时候那样,疲惫却让人新安。
                        好了,现在,跟我去纪检部,有很多东西要处理。中午开全体会议,商量运动会的秩序维持问题。部长挺干脆地往行政楼那边走,完全没让人看出来他连续三天都是熬到一两点才睡觉。因为运动会的事情,宣传部跟纪检部最近都很累,不过部长一直没跟我说。
                        等着干事们来的时候,部长趴在会议桌上睡着了。
                        还不到十分钟,干事就过来了,部长立刻醒过来。很早就注意到了,他的戒心很强,从来就不会在别人面前睡觉。
                        所以,我不再是别人了吗?
                        对不起,部长。
                        谢谢啊,杨司飞。
                        


                        47楼2011-07-31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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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司飞:
                          最近有点用脑过度了。
                          爸爸妈妈经常说,遇到肥佬要捞一把,遇到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也要不遗余力地去帮助。
                          不过我想,我帮钟隅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天我说我要留下来帮他,结果他一下子报出了我排得满满的周末日程。他的记忆力很好,好到能记住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提起过的忙碌。这不是口是心非的客气,是真的在为我着想,这样的同学没有遇到过。
                          再说了,毕竟是我最重要的部下,怎么着也得照顾照顾吧。
                          期中成绩出来了。
                          钟隅又考了第一,据他说,,当初他为了跳级进全英班,把所有高一的题都背下来了,虽然我一向不赞成背题之类办法,但是,他这个资源利用可真是利用得很充分啊。
                          我的成绩倒是高了点,不过最近班里很多人都在忙比赛,忙活动,这样的考试,看不出真正实力。
                          所以也懒得管了。趁着两个决赛还有一段时间,先开会布置一下运动会的事情吧。初中的时候也只是听高中部长的话,总算等到我自己拿主意的时候了。不过,我们部人手挺足的,总不置于弄到像吴谢程那么焦头烂额——那家伙出现了罕见的上课打瞌睡。要是书颖丹不在宣传部帮他,不知道他会忙成什么样子?
                          好困……
                          我居然睡着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会对爸爸妈妈以外的人放下防备?毕竟我上课打瞌睡朋友踹凳子把我叫醒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啊。
                          人都来得很准时。那么,开会。
                          “我就长话短说。”我尽量显得精神一点,“运动会是学校三大活动之一,其举办期间会有很多重要的客人到学校参观。我们纪检部必须负起责任,防止任何可能有损学校名誉的事情发生。这次也是按照惯例,从贺宇开始,一个一个地说说想法。”
                          其实我不是没有方案。不过,就这么说出来会被某些人说成是独断专行的,让他们随意说意见,还真的有人会“害羞”。
                          “我觉得可以分区管,有项目的到时候再说。”
                          “我赞成,而且开幕式的时候人最集中要特别注意。”
                          “教学楼这边要不要安排人巡查一下……虽然到时候可能没几个人。”
                          跟我的想法也差不多。最后整理了一下各人的意见,方案就敲定了。下面是等学生会通知,开班干部会议的时候再跟各班纪律委员例行公事地说一下,事前准备就算完了。
                          “大家辛苦了。”把文件夹一合,我说,“最后方案不会有太大变动了,请各位回去注意查邮件,并在这星期逐个跟我确认你们收到了最终方案。另外,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如果这期间或者是运动会当日出现了什么特别情况,也请大家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
                          我好像打官腔已经相当熟练了。
                          不说了,这星期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下午钟叔叔就要动手术了,现在还是赶紧回去把作业做了吧。
                          “杨司飞。”钟隅突然叫住了我。
                          怎么感觉有点奇怪?对了,好像他一直称呼我“部长”来着。
                          “怎么了?”怎么觉得钟隅有点高兴?刚才我说了什么吗?
                          “这段时间谢谢了啊。”
                          我噎住。头疼,钟隅跟我是一个类型的吗——不愿意欠别人债,一旦被帮助了就觉得过意不去的那种类型。
                          不过,被感谢的滋味还真不错。
                          “少废话了。赶紧回去做作业吧,今天不是你爸爸手术吗。”我笑道,一面微微摇头,想,阿隅这小子……
                          嗯?我什么时候开始叫他阿隅了?还好这个称呼没说出口,否则他一定会叫我阿飞的——我可不是黑社会。
                          “你在想什么?”阿隅很好奇地问。
                          “什么都没有。”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我刚才的想法!
                          于是回教室赶作业。写着写着我突然想明白了。
                          杨司飞。阿隅。
                          朋友间的称呼而已。
                          


                          48楼2011-07-31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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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My Lord
                            阮萤: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每天去吃我绝对不想吃的东西,让方块张教训。又被他们几个的计划给刺激了,还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叫王小莫的女生欺负——真是莫名其妙,居然认为我在挑衅她!拿书扔她我都怕污染了画啊!
                            可是,晚上还得去跑步。
                            因为妈妈不接我的电话呢,还是。
                            这次,妈妈是真的伤心了吧。她说得没错啊,因为我,从来都是享受着家里最好的东西,给家里添着最多的麻烦,却连大人们唯一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没办法啊,因为我的成绩一直就是这样的,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让我的名次排到前面去的。
                            每天晚上,我听到电话里一片忙音,心里就是一片恐惧。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哪怕以前去旅游被丢在外地也没有这么恐慌。因为,我的后盾倒塌了。妈妈她,是不是不爱我了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妈妈对我的成绩很焦虑,笑容也越来越少。现在想起来,我怎么没有早点注意到呢……
                            渐渐停下。风吹过来,真的好冷。混蛋,不是说广东是亚热带季风气候吗?
                            睡觉。这是个噩梦,醒过来就好了。
                            可是今天怎么感觉更糟糕呢?啊,指甲居然裂开了。
                            然后就听到他们说,我们要退社。
                            我们要退社。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周清江你这个大混蛋,我知道自己很没用你有必要说出来吗?朱小喜……我要跟你绝交!书颖丹,好吧好吧,心虚了不来是吧!蔡磨你说那一堆莫名其妙的是什么意思啊!
                            总之,就是被我,一个无能社长领导着,觉得很丢脸是吧!那我就给你们长长脸,我整张黑无常脸来吓死你们!
                            可误,明明我已经够乱的了,你们干嘛要给我添堵啊!
                            其实我自己也明白的。
                            小喜是做衣服的好手,舞又跳得好,书同学更不用说了,精英一个;周清江和蔡磨,虽然没听说过他们的厉害,但肯定也比我好多了。
                            有什么地方能胜过他们所有人?我连逞强的勇气都没有啊。
                            到底怎么办呢。我不想,就这么结束。
                            


                            49楼2011-07-31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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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司飞:
                              钟叔叔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阿姨也把生意上的事情稳住了。不管怎么说,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由于之前堆了很多要核查的东西,我们去医院的次数也就少了。话说回来堆起来的东西还真多啊,星期天都要过去整理资料。不过,运动会之后学习会更忙的,趁现在把要做的东西做完,期末才不会被分散精力。至于月考……那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杨司飞……上星期的‘文明班级’好像弄错了吧。”钟隅突然说。
                              不会吧?虽然吴谢程偶尔会划去一两个扣分,但把班级都给弄错了……
                              确实是这样。本来应该给六班的文明班级给了二班。更奇怪的是,各项扣分都没有变动,看上去像是送奖状的时候很仓促地改变了得奖对象。
                              吴谢程应该不会出这么大岔子,难道是书颖丹有什么事吗?
                              “你很开心?”钟隅突然这么问让我吓了一跳。
                              “没什么好开心的。吴谢程一个‘人总有犯错的时候’就能搪塞过去。”我说。这也确实是个事实。再说,文明班级的归属事关老师的奖金问题,如果修正了可能会有多余的麻烦。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你跟吴谢程到底有什么仇?”他的问题让我觉得好笑。其实,那件事客观上来讲没有给我的前途造成任何影响,说是“仇”也过了点。
                              “钟隅,我说过了。”但是,这件事还是瞒着阿隅的好,“有些事你不知道,那是一种福气。”
                              于是钟隅也没有再问。
                              接下来那一个星期算是平静。周末去参加计算机的决赛,两小时做下来头都晕了。一出考场,相当意外地看到了钟隅。
                              “怎么不在医院?”我问。
                              “妈妈在那儿,我就不去了。”钟隅说,“再说这星期该去整理最后一部分了。”
                              钟隅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工作狂啊。我笑。其实一眼就能发现钟隅的情绪不太对,不过他不说,我还是不问的好。
                              公交实在是挤死人,完全是“同志们收腹,再上一个”的翻版,我又懒得打车,于是走回去。路上我一直感觉钟隅想说什么。
                              


                              50楼2011-07-31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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