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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莉雅筑——可以调素琴,阅金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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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莉雅筑,实名注册。内容均为原创,与朋友切磋探讨


1楼2006-08-02 05:33回复
    我个人喜欢平实近人的散文。我手写我心,舒我情。偶尔也写工整华丽的文章(不敢称之为“散文”。)


    2楼2006-08-02 0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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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缘 

       说起来,我与中药还有些渊源呢。 
       母亲在药厂工作,小时侯的我随母亲一齐上班下班,闻惯了药厂上空终日围绕的中药味道。 
       厂区后身有有个中药库。与其说库,到不如说成小操场来的准确。一大包一大包的草药包被整齐码起来,足足有三人高。操场很大,而药材占据了操场的大部分,上面一张大苫布遮风挡雨。其实也遮挡不住什么,至少拦不不住我和我的小伙伴在药材山里探险。 
       大人警告我们小孩子,药材库不准随便进去,里面有狐狸。狐狸,在我心里一直是有灵性的小动物。加之中药的神奇疗效,两个奇妙的影象重叠复加,于是“药材库里有狐狸”这个说法更加剧了我去药材库的玩耍的决心,每次出发前都暗暗祈祷,希望能遇到尖耳尖嘴儿的小动物。而中药也因为狐狸的光顾笼罩上神秘的色彩。 
       在我心里,药材库倒不如说成杂货铺。我总是被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扒开编织袋袋口一探里面软软藤藤的药材模样。任凭我天南海北地猜,也无法想到,原来这一包包鼓鼓囊囊是——玉米胡子。这无疑严重影响我心目中“中药”的严肃和神秘!怎么夏季里被人们摘掉、被孩子们拿去编小辫儿的玉米胡子会摇身一变,变成治疗疾病的草药了呢?如果玉米胡子都能成为药材的话,我就不会再怀疑大人水杯里终日浸泡的不是蜡笔屑,而是橘子皮了。 
       除了玉米胡子外,其实还有很多我至今叫不出名字的药材。有片状的,鹅蛋大小的椭圆形状,边缘粗糙不平,中间有许多小空,像蜂巢,中间稀稀疏疏分布着年轮状的纹路。还有一团一团的干草,一抓直掉碎渣儿,凑上前去一闻,浓重的中药味。还有不知名的树叶、树枝儿。这些枝枝草草甚至让我产生怀疑,是不是在秋天的街道上随意抓起一把枯枝败叶都能治好邻居奶奶的咳嗽病? 
       让我喜欢得放不下的是称量药材的小秤。全铜的秤托儿只有巴掌大小,没有筷子粗的秤杆儿刻着细小的刻度,我知道大刻度叫“两”,而最小的刻度叫“钱”,多精巧的名称!桃核儿般大小的秤砣也不轻呢,掂在掌心里,还挺压手的。孩子对袖珍的物件儿总是有着陌名的情结,我几次被这袖珍小铜秤吸引,拿起来把玩,又舍不得放下。 
       厂区,总有一个车间整日轰鸣,进进出出的工人总是一身洗不出来的“黄褂子”,带着发黄的口罩,连头发的乌黑都被粉末染成黄色,还散发着涩枯的味道。母亲告诉我,那是粉碎车间,在里面工作的叔叔阿姨可以提前退休。那满身的黄让我牢牢记住平生知道的第一个中药药材名字——黄连。 
       黄连是一种植物,是被风干的缘故吧,看上去像是百岁外婆的手指。带有“黄”字的,还有“牛黄”。听母亲说,牛黄产于病牛的身上,只有那些病得骨瘦如柴的老牛的身体里才有少量的牛黄。儿时对于牛黄粗浅的认识导致我认为“朱砂”是病猪身上的药材呢。后来才知道,牛黄是牛身体里的结石,价倚黄金。这不能不让我联想到珍珠,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动物冥冥间被命运牵引,用身体孕育世间的珍品。但对于牛黄的故事,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毕竟珍珠至少是美丽的,而牛黄的苦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尝试的。 
       还记得一次,母亲帮同事摘枣儿,我也跑去凑热闹。枣不大,深深浅浅的褶皱看上去就知道肉不厚,不够可口。把枣掰开,露出枣核儿就算成功。掰开一个,有虫儿,再掰一个还有虫儿,接连几个都有虫儿,枣虫倒不令人作呕,一个个小米粒儿般大小,,红红的一团一团挤在枣核周围。我心想,尽糊弄病人,都是坏枣。后来还是禁不住要问,得到的答案至今我还记忆犹新:如药的不是枣肉,而是枣里面的虫儿。 
       做药用的不是枣肉,而是虫儿!中药药材总是给我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惊叹与惊喜,才导致我看《西游记》里,孙悟空用马尿和锅底灰做药材时才不觉得恶心与惊讶。 
       工作后,因为嗓子的缘故,时常要抓写草药回来浸服,于是多多少少又晓得些中药的名字。 
       有趣的要数“胖大海”了。每每听到这个名字,我总会联想到郭冬临的那张胖脸。它很奇妙,瘦小枯干的一个小核儿,在水中浸泡一会便像开了花似的膨胀起来,像风鼓起朝鲜少女的群摆。那膜是透明的,还交错着脉路,在水中荡啊、荡啊。最初喝它的时候总忍不住把它从水杯里捞出来,仿佛从海洋里带回一只褐色水母。有时候也淘气地咬上一口,紧接着啐了一口,涩。 
       中药材的名字都很别致动听:到现在我还搞不清是虫还是草的“冬虫夏草”;仿佛从《西游记》里走出来铜色圆球儿“罗汉果”;像蝴蝶一样扑扇透明如绢翅膀的“玉蝴蝶”… … 
       去药店抓药时依旧能看到旧时候盛装中药的紫檀色木柜和一个一个见方大小的匣子。匣子上用丹青书写着中药美丽的名字,包药材的依旧是纸口袋和粗纸绳,只是掌柜的不叫掌柜的,再也不穿藏青蓝褂了。 
       中药,仿佛从我的生命底出生根,带着丝丝缕缕神秘色彩,端庄优雅地穿过前山万水,随着我的生命一起飘扬开去… …


      3楼2006-08-02 0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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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芳华 


         刚刚下过雨的江边空气格外清新,连等人的恼人差事也令我欢喜起来。 
         天不晴,青色的云笼在头顶。在流火七月,这样的天气反倒可爱起来。我站在街角,来往的车辆并不多,在这样美丽的天气里,行人都放慢脚步,仿佛怕惊扰了空气里美好的味道。 
         一辆脚踏货车转过街角,骑车人是个中年女子。这女人衣着朴素,挽起了裤腿,是怕晨露打湿裤脚吧。她费力地蹬车,身体弓成虾子状。吸引我的是她身后货车里的——满车的绿色。 
         在这个城市里,绿色是不少见的。驱车十几分钟便可以在森林里沐浴有氧浴。但在这样一个灰色的早晨,这一大丛绿还是深深地打动了我。 
         植物被种植在陶土花盆里,整齐的码在货车的平板上。从底到高,错落有致。有叫得出来名字的,杜鹃、栀子、月季;有叫不出名字的,他们通常很高大,被人们赋予各种好兆头的名字,发财树、摇钱树等等。其实他们有自己的名字,我猜测听起来一定会别致而动听。 
         有的还开出了几朵花呢。在浓绿中格外显眼。花不大,颜色粉粉嫩嫩的,在枝头招摇着。中年女子每向前用力蹬车,植物的枝叶便向前涌去,再摆过来,就这样一晃一摆,摇曳生姿,招摇过市。 
         车转过街角,后面的车板上一盆悬吊植物,我认得,她叫——口红。狭长而肥硕的叶子,对生在笔芯粗般的枝条上,从陶盆里垂下来,广告中女子的长发也没有她来的柔顺飘逸。绿丛中还乖巧地生出几朵苞来,细长的花柄,口端微张,圈翘的边缘仿佛是女孩子脚下飘逸的裙袂。一支更娇柔的瓣儿从口里探出来,像极了女人旋开的口红。这是属于女人的花,散着幽幽女人香。 
         花的主人依旧蹬车,并没意识到身后的芳华。这些花花草草于女人似乎很重,而卖到钱才是她早晨之行的目的。当然她也并未留心到旁边的我羡慕地凝望。 
         我想蹬那车子,即便链条生锈、车骨单薄。一想到身后的繁茂,便骤然忘记疲劳,欣然前行了。


        4楼2006-08-02 0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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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风衣狂侠的指点


          7楼2006-08-04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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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的帖子《文莉雅筑》,敬请来家中坐坐


            8楼2006-08-04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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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谷:我的帖子没加精。不能转到文学与艺术精品吧


              11楼2006-08-04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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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客江工 :谢谢褒奖.


                14楼2006-08-04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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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雨
                    二零零六年夏天的雨水奇多.
                    六月下了二十六天.奇怪的是每每中午或下午孩子们放学之前,隆隆的闷雷滚动.放学铃声一响,老天爷就像和学校商量好了似的,雨滴大滴大滴的砸下来.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好,孩子们至少还可以挽起裤脚一溜烟地冲出去;一旦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可苦了孩子老师和家长们了.一来一回这么一趟,浑身湿透,顺着头发稍还掉水珠子呢.
                    七月还好,瓦晴瓦晴的.太阳火辣辣烧烤着土地,柏油马路都被烤的发软,走上去直往下陷.
                    进了八月,这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天空笼罩着浓得拨不开的云.一连几天空气潮湿的另人倦怠.这天啊,憋着憋着,终于有那么一天傍晚,一颗、一颗、一颗豆大的雨点从厚云里落下来,砸在马路上,每一会蒸发干,散发着柏油的味道。又没过一会儿,雨滴连成了线,整个空中有无数条水线从天空垂下来,雨砸在泥土上,把地面砸出一个个小圆窝儿,飞溅起的水珠上还笼着浮尘,泥土有味。
                    小时侯,最喜欢穿着高桩儿的胶靴在水坑里蹦达。浅水坑里的水没过脚面,透过胶靴也能感觉到凉凉的,却不湿,就是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吸引着我一路上拣着水坑儿踩。
                    再长大点,就穿着塑料凉鞋在屋檐儿下洗脚。塑料又厚又软,穿在脚上舒服结实,最大的特点不怕水。大雨时,家里人不准我出去,就站在房檐下,一手扶门,抬起脚丫对准从屋檐上淌下来的雨,让水贴脚心流下,像挠痒痒。
                    每到下雨,我的心情就格外的好。特别是毛毛雨,打不湿衣服的那种。后来知道,雨后空气里有负离子和臭氧,净化空气。看来喜欢下雨是人的生理反应,而并非我内心喜好。每每想到这,心中总有一丝惋惜。
                    二零零三年初夏,参加朋友婚礼后,走出礼堂见天空瓢着雾一般的毛毛雨,心情出奇的爽朗,于是沿松花江边信步,走走停停。撩一条枝桠,落下几滴打进发里,凉丝丝的。雨抚在肩头,却浸不湿衣衫,手指轻抚,便抖落了一身的雾。深吸一口气,能感觉到清冽的空气沉进胸膛,渗进血液周身流淌。再呼出来,涤荡身体的浊气,仿佛新生般。
                    我没发觉一位老人家跟随我很久,他上前问我: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老人家是好心,以为我要轻生,我一楞,转而笑答:没事儿,我就是散步。
                    在雨里走走,嘴角要挂一丝浅笑、脚下要踏着一跃节奏、心中怀着一份情谊、耳畔回响着一段音乐,才好。
                    


                  16楼2006-08-14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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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自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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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情伤人

                      不说爱
                      说爱虚伪
                     
                      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思念
                      浅的像水
                      看得见水底的沙

                      细的像丝
                      飘渺无踪,
                      若牵若挂

                      下雨啦
                      猜你站在窗边
                      端盏茶
                      你曾对我说起


                    17楼2006-08-14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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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和谁在缠绵

                        冰与火的缠绵。
                        在我的头脑里,总会有一些奇怪的镜头:
                        一个高挑时髦的女子手腕上要挎着一个表情肃穆、举止中规的眼镜男子,这样他们才幸福。
                        一个头扎马味,身穿白T恤蓝仔裤,一张素白的脸。一低头却看见后颈纹着怒放的花,这样才叫女人。
                        上学时在文学社里写的第一篇小说叫《榆女》。根据自己小时候门庭外江边一棵大柳树的传说以及淘气吃榆钱儿的经历写下的处子作。内容大概是一个在一个小村子里,有一种特殊的习俗,没了爹妈的孩子可以在老榆树上绑个红布条认作树娘。榆女就是这样一个苦命孩子,认了树娘后在树下玩耍、庇荫、讲心事给树娘听,还有吃榆钱儿的描写。榆女在乡亲们的帮助下长大成人,上了大学,过着快乐的生活。后来在一次车祸中为了救站在身前的小女孩,自己葬身车下的故事。还记得最后一段话,大概是讲:榆女的骨灰被送回村,要撒在老榆书树下,谁知老榆树已经空了树心,在过后的没几天被雷击中,死了。
                        我把《榆女》交给文学社社长后,社长写下的评语至今我还记忆犹新:小说结尾太突然,与前面基调不符,建议修改成圆满的结局。
                        这个结尾是我故意安排的,在我内心深出有一种声音,召唤着我的故事走向这样的结局。这样才叫故事。
                        当时说不清的感觉,现在说得清楚了。
                        生活本来并非一面,是个多面体,甚至是被切割成千面的钻石,每个面都折射出生活的不同光辉。
                      生命为什么一定要一脉而下?人为什么要表里如一?
                        行为荒诞,不等于思想放纵;
                        发型爆炸,不等于性格暴烈;
                        语言嘻哈,不等于头脑简单;
                        反之,则反之。
                        我喜欢刘若英,闷骚型女人。(不是骂人,你去查查看。)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冰与火的缠绵,我与我的缠绵。


                      18楼2006-08-14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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